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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才似是有惨呼声不像是东西两院少爷们催迫追债被打的叫唤。识相地快退出去袁大人或可不追官你们私闯官宅之罪。”壮汉好言对外面的人说明利害还想探问入侵者的来历:“你们是哪一路的地英雄。若有急需之处小弟做主可以给付各位五千贯行路的使费……”
“三头领厅内的那厮说可以给我们五千贯使费呢……嘿嘿。把我们看得太小了罢五千贯就想打我们?”还是那个声音在大声嘲笑:“快将兵器丢了可以放你们这些为主家卖命的人一条生路如若不然将成我们的刀下之鬼。”
“还好总算运气不错只要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就能保住性命。”壮实大汉心下宽了很多。江洋大盗们不会为官位和蝇头小利所动等闲数千贯以至上万贯银钱根本不当一回事。每每作案时为免日后麻烦一般都会不留活口让官府的缉捕使臣们想破案也得不到丝毫线索。心中暗道:“既然是称‘头领’那么外面入侵地人不是各路外来到临安财的江湖龙蛇。就是专一在通都大埠市井拉帮结伙谋财害命的闲汉最多也就是绿林好汉们在山寨混不下去了才会甘冒丢失性命之险到此有死无生之地来做没本钱的生意。这般能够高来高去的人数量决不会多没什么好怕的。他们之所以能进入大厅外想来不过是使出了什么下三滥地手段。把巡丁护院给弄翻了方可以如此轻易的到此。”
“既是这等人来到我家大宅他们不外乎是为了求财那就好办了。”袁劲纲听到护院领将他的分析告诉自己胆怯之心顿时大减他还真的很需要具有这种手段的人材来为己所用心中想将这些亡命之徒招搅到自己门下壮大实力。便钻出桌底大咧咧地走到厅中向外面高叫道:“各位英雄好汉要银钱养家活口么。这事好商量本官另还有一样既有钱入袋又可有名位地好事不知好汉们可有兴共谋富贵?”
“本官?好大的口气啊!你是什么人敢口出狂言。”外面的人嘲弄地问。
“口气大不大没甚关碍本官仍史相公门下席谋臣袁位居宣义郎。若诸位能投到本官门下为武师除年俸可度支三百贯外另有其他赏赐。”袁劲纲认为入侵者只是些蝇蝇苟苟的小人对小人自然是要诱之以利。
没见厅外有何动静袁劲纲一时间大感得意敢情贼人们被自己的话吓住了正商量他们的去路罢。心中马上升起万丈豪情。向左右看了看认准一把最小最轻的短刀从那护院的手中取过学着别人所说决战沙场大将军的样子挥动着那把短刀当先大步向厅门走去一百向厅内地三十多位高手护院喝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各位师傅平日里好吃好喝又有银钱供俸着你们现在就是你们回报本官可以建功立业的时刻杀出去格杀一人赏钞百贯……不二百贯擒下一个活口赏钞八百杀!”
能被袁劲纲请到厅内来饮酒一起作乐的护院都是身手出众的人几乎都在江湖上混过一段时日有些还精于各种作奸犯科的鬼门道。他们基本上也认同护院都头所说入侵者绝不是江洋大盗的组合充其量不过是些少在自己地地盘上没法混或是被官兵征剿失了巢穴而又胆大包天的绿林好汉于走投无路下误入临安来财寻口食罢了。这些成了精的家伙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头能不用拼命就有银钱可拿总比自告奋勇地去与人博杀好得多。这时听得主家肯出高额赏金连护院领也大为心动不约而同地俱都声喊闪过袁劲纲身侧向厅门外冲去。
“愚不可及的家伙真以为我们是山野小贼么?没三分本事怎地敢到临安这个大都城来献世用却趾头想得到地事竟然会想不通。唉自作孽不可活!”武诚属下的一个部将轻声自语后提高声音下令:“按亲卫队所教的阵法每什依次射一轮屠光他们。”
每次三十支无羽箭数量是不多每波也相隔二三息时间才会再射入一次。但六拨利矢如飞蝗般接连不断地往厅内攒射差不多每个护院的身上都中了一两支当先冲出的人身上还有插着五六支箭连声也没吭便无声无息地竣倒断气。
从外面的暗处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倒下的近三十个身穿武士服的护院武师。七八个一时没死地人在艰难地挪动身体向两边爬意图离开当门的位置远一些希望到达稍微安全的地方后马上处理伤处试试能否保住性命。
大厅中只有反应稍慢起步落后了一点的五个人还能站立其中有一个就是刚才挥刀喝叫有如将军般的袁劲纲。几个人一脸喜色装腔作势地呼喝了一阵将已经进入梦乡地附近居民吵醒后带齐了人手向袁府赶去。
经过一个余时辰的忙乱在天色大亮时不仅将正院、西院的所有剩余钱财搜寻一空连看来有点碍眼、怀疑不属不宅的兵刃、箭矢之类也不动声色地收集起来叫人悄悄送到丁院长交代地所在去以此来证明自己是实实在在的拿钱办事。
十多个禹院长的亲信在大队进入袁府之时背了两三个长长的大囊袋互相掩护着往各处丢下一些残刀断剑和飞刀、小镖之类的暗器。禹院长到各生事故地地方查看了一遍直到他认为再无什么漏洞了。这才派人急足向该管的上官——右都辖使臣报告。
“入侵者的手段高明极了从表面看基本上没什么打斗的痕迹。”禹院长此时不禁暗暗心惊他曾经在这个左右时辰内好几次跑到袁府围墙外探看过没现有半点异常情况。但现在看到主厅内的一大片血迹就可以想见肯定有不下于十个人死伤。而且在一间华丽卧房中的密室也被打开内里的架子、箱笼是空的。禹院长忖道:“除了自己和丁院长这两个知情人外恐怕任是再精明地官员役吏也会束手无策必然认为这是为财而生出来的大案……”
九月二十四日大清早还在睡梦中的右都辖使臣郑琰被外面高叫的声吵醒还没等他出骂声那一句“袁劲纲府里出大案子了。”的话将其正要出口的吼叫硬生生的压回肚里慌急地穿起公服就往外走。
在郑琰被叫起来的同一时间里朝请大夫、尚书左司郎中、除太府少卿兼知临安府赵立夫还有钱塘知县事王成桷都被人以生大案的紧急公事从被窝里拉了起来各带了所属的捕头捕快赶往袁府。
到了卯时连没他什么事的提点两浙东路刑狱公事汪统也因史相公的派人来讨问消息而不得不带着几名公事干办官来到袁府查问。
四十多近五十个护院武师、家丁失踪袁家所有值钱的金银财宝也凭空消失得一干二净。喏那里还有布帕自己去拿罢。”
山都取过挂在大架子上地布帕一边擦汗一边说:“没办法啊谁叫我像你们汉人一样懂得孝顺呢。现在我有了女人一定要回去和我已经上了天的父母族人说一声只要我的女人生了孩子我们山都一族就又可以慢慢地兴旺起来而且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丁。”
山都挺起胸膛骄傲地向厅内的三个人大声回答林强云的问题也是向世人宣告:“我们族里的规矩没生孩子的女人是属男人的她地男人要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只有生了孩子以后这个女人才可以和男人一样受到大家平等对待。”
说到这里山都神情又蔫了下来叹了口气说:“如果生了两个以上的孩子这个女人就比男人神气得多了大家打措得到的东西也要多给她吃她想和本族的什么人好就可以和什么人好她可以对原来的男人又打又骂。唉生孩子最多的女人还会是我们的族长呐……”
四海奇道:“哦可是蔡锦儿还没生孩子啊怎么你娶她以前也被她欺负?”
“那可不同……恩人不是要我不可以用强去抢的吗我就只好去骗她、求她了所以才忍受她的打骂。”山都这一瞬间立即又变得神气万分把布帕一丢双手叉腰仰起头对四海道:“嘿嘿只要她被我骑过成了我的女人以后要怎么做还不是由着我的性子来么。哼成亲那天晚上她还想动手抓我的脸却被我狠狠地打了一顿然后就服服帖帖的了。”
四海很好奇的凑近山都小声向他问:“好山都跟我说说看成亲那天夜里你的蔡锦儿和你那个什么事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她有没有大喊大叫的说‘我要死了’、‘受不了啦’之类的话你有没有像别人说的那样一下子就完了事被她气极败坏的直骂‘真没用’啊?
“去!”山都吓了一跳永远看不到自己的女人这可不是玩的事。他想起除了吃饱肚子以外只有前几天和蔡锦儿一起时才得到地无边快乐若是为了将这种快乐说出来让别人共同分享而会从此失去快乐那他宁愿把这种快乐闷在腹中不说也好过此后再也得不到好得多。只好连连点头向林强云投以恳求的眼光直到恩人把手移开了方张嘴想说出保证的话。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话都不能讲的慌忙之中又将掩嘴的手给咬了一下。
山都的那种尴尬、慌乱、惶急、紧张让林强云和四儿连眼泪也笑出来。
“好了今天我们要动身回汀州去会合君华叔和五哨护卫队看看他这四五个月在番邦外国有没有胖起来。”林强云拉了山都朝浴房走嘴里叫道:“四海别再笑了快点洗完了浴我们吃过饭就动身出。”
自己有大船三百多人和两百余匹战马、运载货物的骡马只用一个多时辰就过了晋江。过江后的路都是有桥地大官道好走得很一行人马直赴漳州。
自去年林岜回行在去任他的京官走了后新任知漳州的直宝章阁魏大有就开始将原泥坏改筑为石城墙现时已经完成了近三分之一。这里的气氛比泉州要紧张些不过人们的还是显得平静市面上也看不到有多少逃难的人群。
林强云没见过这位去年新任的州官两人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和瓜葛所以魏大有接到写着“奉直大夫、提举景福官公事泉漳汀三州乡役弓手总都头”的拜帖后顿觉头昏脑胀的不知所措一时间他是大感为难。论起官位品秩来直宝章阁是从七品比林强云正六品的奉直大夫差了三阶按理说魏大有应该先得礼并让林强云上坐。可是后面所注明的“朱漳汀三州乡役弓手总都头”却又属自己治下该管的役丁且不论这些役丁是征役还是募役总归还是自己该管的部下。
“怎么办才好传闻此人乃天师道前辈上仙的入室弟子已经修成了道家的无上秘法不但神通广大能除魔降妖还是史相公的异姓侄儿。深得史丞相和当今今后的喜爱。对他应该用何等礼节方才合适呢?”魏大有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向长随潘珂问计。就是因为如此林强云才会花费一笔银钱和魏大有做了这次交易。
林强云是三天前——也就是十月初八——回到泉州的如果不是在松门寨的港口避了两天地风浪初六就可以回到此地。
今年的天气也怪到了入冬的十月还会有台风让林强云和随从的亲卫及一哨护卫队员们十分郁闷。幸亏这次的台风不大仅两天时间就又能启航上路了。即使只是两天也耽搁了与陈君华在泉州相见的时机。
陈君华虽说是授了修武郎除登、菜、海宁三州兵马都钤辖又是赴安南国的宣慰使因为手里有五哨护卫队回汀州守住由汀入赣的门户。以免让晏梦彪的盗贼从汀州逃脱也是防止赣地的陈三枪、张魔王又一次入闽接应、配合闽地的盐枭农民军。
这次陈君华到安南可说得上是大丰收呐。那天林强云一到泉州沈念康就急着告诉他光是这次运回来的铜钱就有将近十万缗其他的金子十余万两银一百二十七万两还有外蕃的珍宝、香药、矾、硫磺等也大约可值近百万贯。
而最让林强云莫明其妙的是沈念康说陈君华甚至还带回了一千多名昆仑奴和一千多安南国婢女。
当时林强云就问沈念康:“昆仑奴这是什么东西是人吗?哦我记起来了昆仑奴是人书上有讲过的好像是唐朝就有一个叫昆仑奴的人能飞椽走壁背着两个人跑来跑去数十里路也没一点事。”
沈念康笑道:“喝你没听讲古的人在勾栏讲‘说唐’么他们就有讲到唐代最令高官显贵所喜的是‘昆仑奴、新罗婢’了。昆仑奴当然是人有没有那样飞椽走壁的我可不知道。不过看她们的样子也不像是有武功的样子反倒更像只会绣花、家务做婢仆的人。而且昆仑奴还是你先前讲过的乌人呐。不过这次归永带回来的昆仑奴没你说的那么乌就像是常年胶光了衣衫天天晒日头的人般比我们更黑了些罢。强云六叔告诉你啊你过去讲的那种全身黑得出油的乌人我们也在泉州这里看到过了()。嗬那种乌人啊确是乌得出奇也丑得出奇真的除了嘴里的牙齿是白的外没一处不乌的而且头也一圈圈的卷成数百个圈子真是难看得紧呢。哎哟我倒是忘了我们出去临安和山东那几个乌人你们都没有看到过。可惜可惜可惜得紧啊。”
“嘿‘新罗婢’么我们山东也有不少以后可以带叔妈去看看。现在快带我去看看那些昆仑奴如果能将他们补充到我们的护卫队里说不定经过训练后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林强云顾不上**天来坐船的劳苦心急的站起身拉着沈念康就要往外走。
沈念康叫道:“你若是要将她们弄到护卫队去哪是万万不成的这一千多民昆仑奴一旦到了护卫队里非乱成一团不可。”
“耶!这却是为何难道说君华叔带回来的昆仑奴都没手没脚的么?”林强云一脸不信的看着沈念康警告道:“我可是看过书了的昆仑奴的武功可是厉害的紧的哟六叔如何敢说昆仑奴到护卫队去会乱成一团。”
沈念康将林强云的手挣开苦笑着叨叨:“唉六叔知道六叔知道啦。那个讲古里说的昆仑奴我也听人讲过的不就是会飞椽走壁的背着崔生和红绡的人么。强云呀六叔告诉你君华这次带回来的昆仑奴倒是有手有脚但却只有四五十个是男人其他的一千多全都是女的她们非但不会丝毫武功而且连我们的话也听不懂如何叫她们到护卫队去当兵。就是一定要她们都去当兵她们说的话除一起来的两三个舌人会讲我们汉话作为通事外也没其他人听得懂呀。”
“唉原来是一批女奴。咳六叔你早干脆告诉我说是些女奴不就结了还说什么昆仑奴……”林强云先还有些泄气回头一想又有点高兴起来:“呵呵多两三百女人也不错我们山东根据地就是缺人特别缺少的正是女人这下好了君华叔弄来这二千多女人也能暂解一时的燃眉之急。六叔除了所说的这些外君华叔还带回了些什么物事啊?”
“其他的么也没什么了就是运回五万多石稻谷和三十五头水牛这些都已经安顿好了强云不用操心。”沈念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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