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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妓们对这老妖怪可说得上是又怕又有点思念怕的是做了一回炉鼎后撇下来会有近十天神疲身软动弹不得的痛苦;令她们每当夜深人静有所以思念的是往往会想起成为‘逍遥散仙’炉鼎那两三刻时辰内能够享受到一种没法替代的无边快乐。
当时‘逍遥散仙’让这个时为新任衡州守臣齐砺最宠爱小妾的娘子。尝到她从未得到过的欲 仙欲 死滋味还在那一次交合后对已年达六十地他死心塌地。不但纠缠着拼命要跟他私奔远走还把齐砺一生积存的小半钱财——近三万贯纸钞、五百多两金子。为讨好情人而送到其手上只求跟着这位能给她极乐的老妖怪做长久夫妻。
却没想到‘逍遥散仙’得了钱财正想在最后给那情迷心窍地蠢女人一点兴头起身后就带着两个徒弟溜走时却被齐砺一撞破了他们的奸 情。好在老妖年岁虽然不小身手却还敏捷捞起衣物和打好的包袱就逃。
齐知州气得当时就将小妾勒毙丢下湘水。并在到任后两个月就自请宫观解任。此后齐砺尽散家财。延请江湖上的高手务取老妖怪的人头不肯罢手。
“这可不是玩的难道说躲了五年都没有消停那齐砺还在出钱追索自己么?”老妖怪心内的惊惧真是不可名状心念急转中暗道:“三十六计。走为上不管这次来地人是否针对我‘逍遥散仙’性命交关之际应该早离是非之地。你袁小儿的生死可不关我什么事让你自己去应付就是了。”
心中定了计便装模作样地脚踏天罡步。手捏除魔诀绕着袁劲纲走了一圈停下后神态从容地从袖袋中取出两上小瓷瓶交到他手上安慰说:“没有丝毫不妥之像袁大人仍旧福星在身只是朝堂上有人对大人的所作所为暗中不满罢了。袁大人不必为此而担心这不过是你自己疑心生暗鬼罢了。只须沉心定虑服下灵丹并以本仙所授之法修炼数日这种感觉自会消失无踪。为保险起见本仙也在大人身上设下了禁制一般的妖魔鬼怪再无能作崇了。这样罢你若是信得过本上仙将出些银钱由本门弟子去四外为大人查察一番。若有任何不妥时我们再细商出一个应对这法来不迟。”
‘逍遥散仙’在袁府躲了五年余所有一切用度都由袁拨付度支他自己历年所得的大批银钱早在这些年叫门下弟子分批送到辰州老家藏好了。老妖怪这几年也从袁府度支了不少银钱在临安收得了一大批其时处于社会最底层地‘堕民’作为自己有朝一日逃命时的帮手助力。欲要脱身离开袁府这个即将会有杀有之祸地是非之地自是本着要走也不能空手而回的想法再怎么急也要先敲出袁劲纲这厮一些银钱作为逃跑路上的使费方不失‘和合门’一贯出行行道的宗旨。
袁劲纲在‘逍遥散仙’的一番做作后果然觉得那种被人盯视的感觉消失了心中不由大喜。他对银钱倒是没什么看重。只要自己还依附在史相公门下还是相公阵营里地谋士第一人仅须露出些许缺少使费的口风。自会有人有大把、大把地送上门来何愁为银钱之事操心呢。
实话说他家里虽不敢说富可敌国但这些年来到他这里走门路的大小官员明暗中送到府上的金银珠宝、铜钱纸钞多得他自己也数不清。任他怎么花销也用不完。便是年来在市面上千金难求的那种什么‘万花筒’、‘仙人镜’、‘雪花膏’之类地宝物妙品此时在自己的府上也有为数不下于六七件。说实在的那什么‘万花筒’刚拿到手时还觉得好奇把玩了两天但也马上就看得腻烦丢在宝库内堆尘土了。反是那‘仙人镜’和‘雪花膏’有些意思一是能让人见到比铜镜内更清晰的本像而久看不厌二是有这两样东西在手。可以让爱妾为此等用于梳装、养颜的无上宝物争相讨好自己使得玩起‘逍遥散仙’所授地‘采阴补阳’的合和花头时那几个妾侍即使很难做到也都极为尽力地去做。
听得‘逍遥散仙’的话后袁劲纲想都不想就应道:“好罢明天本官会让账房度支给你们一万贯若探得有什么不利于我的消息时请老神仙务必想出个化解的法子来才好”
“这是自然。”老妖怪起身向袁打了个揖交代了两种药的服用之法后说道:“袁大人也乏了好生歇息吧告辞了。”
“逍遥散仙”出门后暗自在心里忖度:“不知袁小儿的帐房是否肯将一万贯银钱一次全交给我们哼只待银钱到手你们就休息再见到我师徒的人影了。”
回到自己静修地东偏院老妖怪立即让人叫收来的‘惰民’高手先行撤离这个袁府的密窟表面上却是说要他们去打探相关的消息。还没等他传话叫门下弟子收拾行装就有一个徒弟走到他身前小声禀报:“师傅刚才有六师兄的暗记传信请求立即拜见师尊说是有要事禀告。否则。一旦史相公离了权相之位他这个无权无势仅有从八品寄禄官秩靠在史相公身上的人没了史弥远这棵大树后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说不定连命也会在政治地党争中送掉。
袁劲纲急急招来护卫吩咐马上回城西北的家里去。他这一回去恰好一头撞进别人刚刚才设起的天罗地网。
右手左足大筋被挑断后。经过半年来的调养丁院长地伤已经完全好了。只不过现在的行动实在是不怎么方便右手能提得动两斤……最多也就是三斤东西再多一两也让他有力不从心之感。走路?咳别提了没有拐杖他就只能用右脚来跳。每天到都辖房应卯就得坐上轿子让人抬着去。好在因了薛极的缘故还没人敢对他这残了一手一脚的申供院长如何也没被解职。
丁院长现时对双木商行地东主林飞川可说得上是又恨又怕说来恨倒是恨不起还是怕的成份比恨意更多。每当睡醒过来后他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恨并非恨林飞川而是恨那些挑断他手脚步大筋的小恶魔也有恨老天爷为什么在自己去惹到双木商行时竟然没有提出警示。丁院长更恨些的是他自己明明薛大人已经千吩万咐地交代过行事的过程中绝不可伤人更不得有人丧命。只要把双木商行的人抓到申供院的牢房里好吃好喝地关上个半月一月再找个由头弄上一大笔免罪钱就必须不损分毫地把人全都放了。
最令丁院长恨得咬牙切齿的还是那该死的谭大官人恨他不该用一笔银钱来引诱说什么只要得到炼制钢弩的密法就可以得到四千贯纸钞。害得自己在没能捉到人以后还贪图这几千贯钱而去招惹飞川大侠——这个已经修成了地行仙的道门入室高弟弄得现时花去数十万贯银钱不说还残了一手一脚。思忖中丁院长又暗自有点庆幸总算运气还有那么一星半点这条老命算是保住了多少还可以吃上几年安稳酒食。
可是好景不长啊就在今天下昼刚进完午餐那几个小恶鬼又找上门来了。一见到几位小祖宗不怀好意的笑容时丁院长骇得坐都坐不稳。幸亏一个为头的笑眯眯地对他说出所要办的事情后丁院长才还过魂来。这不丁院长连一时半刻也不敢耽误立即就到该管左三厢的禹院长公事房求人来了。
“丁老兄啊飞川大侠是好惹的么哪可是入道成仙的大人物呐。
禹院长跟着兴冲冲地站起身一脸为朋友两胁插刀地义气模样:“哈那怎么好劳烦贵属不如小弟跟去取好了也省得叫人来回走误了丁老兄的大事。”
景灵宫南面一里处的袁府占地有四十多近五十亩分成三个院落也既是三个建筑群。大宅除大门楼稍为像样门上挂地“袁府”二个镏金字牌匾可以显示出主人有些地位外其他地方——无论是房屋、围墙的高度陈旧灰暗肮脏的墙体——看去与一般已经没落了的富民家宅没有什么不同甚或还稍有不如。
坐北朝南的主院理所当然是宅主袁劲纲所用。这时主院的大厅里丝竹歌唱和呼喝劝饮声嘈杂一片连两个偏院也能隐约听到。
东南角的东院由袁劲纲地另一个养子袁世潘所居西南角的西院则由袁方策占据。
袁府西院在去年三月初二被人侵入过一次死了四十余个护院、家丁并把藏于密室里的一两半乌金去后这西院就加强了巡护的人手。袁方策住的西院里除补足原本有的四十名高手武师、四十名家丁外这位衙内又请问候语了义父花钱多招请了四五十个武师、浪人为护院。
袁方策此刻很得意入夜后在今天刚弄回府的一个寡妇身上泄了一番稍为歇息了一会便又起身。原本他还想再招两个舞姬和这两个喂食的俏婢一起行云布雨一番却是在寡妇身上放纵了太久实在是无力振作只好暂罢。
悠闲地坐于灯火通明大厅内的太师椅上一面微张开口让两个惹火的俏婢喂食剥去皮的葡萄一面回味那小寡妇的风情。何臭屁的什么三贞九烈还想请立牌坊呢。还不是灌了药后才不半刻时辰就从咬牙苦忍而至淫声娇呼拼命哀求本公子用这本钱为她刹痒临了还像条八爪鱼般的紧缠不放……
袁方策往‘逍遥散仙’看了一眼暗自笑道:“哈哈这老怪师傅的‘颤声娇’确是名不虚传那样节烈的寡妇也被药力冲心以至浪得令人酥入骨子里去。衙内尽管寻欢作乐大可不必为守卫的事担心。”
袁方策:“嗳明白我们再出去到钱塘门外地柳家庄看看一定要多带些人手若是那位三个小娘子还到湖边游玩的话……”
井得仁抢过话头向袁方策做了个从袖袋里掏物的手势露出一脸淫笑说:“明日不但要多带人手还须带上几乘轿子只须将小娘子们逼到无人处将嘴堵上塞入轿中衙内就可以……哈哈……”
袁方策睁开眼坐直了身体目注左侧躬身站立的井得仁青白色的脸上泛起几丝红晕也放声大笑:“哈哈……
带上几乘轿子把人堵上嘴抬回来……果然好计妙得紧啊又有新炉鼎可用了……嗳你怎么了?”
袁方策看到井得仁就一瞬间激动得微红地脸突然转成煞白眼睛惊恐地盯着自己的身上。在此同时自己右侧正剥葡萄皮的婢女也将手里的葡萄一下捏破数点葡萄法喷溅到脸上冰冰、粘粘的极不舒服。不由在问了井得仁一声后勃然大怒地转头扬手要向婢女打去正高举起的手在转过头时也凝在空中。
一把三指宽明晃晃的剑指在喉咙上有没有沾到肌肤他没感觉到但那灯火照耀下闪射出来的寒光却是实实在在地晃得眼睛生痛一股冰凉透骨地寒气似是从剑尖上直入心肺。袁方策颤抖着张口结舌地呆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你……们要什么?”
剑的主人是个黑套罩头的大汉嘿嘿的冷笑声如针般贯进耳刺得头部隐隐痛:“你叫袁世潘他叫来福。
你们把今天抢来的罗家小娘子藏到何处去了招!”
“冤枉!”自己弄进府的寡妇叫什么袁方策当然清楚他知道这伙蒙头的人肯定是模错门路了撞天的小声叫起屈来:“小的袁方策他叫井得仁袁世潘是我四哥在隔壁的西南院呢。况且我今天弄回来的寡妇叫董陆氏并非姓罗啊。得仁呐快。快带这些位大英雄去寻四哥。”
“你叫井得仁?”另一个罩头大汉拂动狭锋刀走井得仁身前阴森森地语气让他身上寒气根根倒竖不自沉地退了一步低下头小心回道:“是是是小的就叫井得仁不敢在大头领面前说谎。那四名谋士都和袁劲纲一样年纪都在三十多荐而投入史弥远门下成其门客。这些年来他们四人也帮着袁劲纲一起为史弥远出了不少点子。他们也深知只有依附袁劲纲这棵大树下长势茂盛地劲草史相公门下方有他们就食谋生的一席之地才能在无官无职的情况下有大把银钱进项不但使得自己锦衣玉食还能在老家买田建屋而成一地的兼并之家、富裕之民。故而这几个人自是很会投袁劲纲所好无论说话、做事都以袁劲纲马是瞻。今天得到招唤四个人不约而同地带上精心准备了好久的一份礼物来到袁府。
主院大厅丝竹声声家妓的歌舞随声而起。
大厅的布置是按古礼两侧排列十多张矮桌桌后铺以各色毡垫以为坐席人们都席地而坐。
袁劲纲借敬酒的机会与四个人借着丝竹歌声的遮掩小声向他们说了自己怕想法四个谋士也借回敬的时候向主人密语。他们边喝酒观看歌舞其间还抽时间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密商了一阵。半个多时辰后四个人酒酣耳热了便各自留下他们的礼物——四个新找来、并依方士开出之药喂养了大半年的年轻处子然后才纷纷告辞离去。
也不知是‘逍遥散仙’的法术起了作用呢还是真的自己疑心生暗鬼被消除了袁劲纲直到他们四个人走后也没现再有那种被人盯视的感觉。这就让他的心情越来越好玩乐的兴头也越高涨袁劲纲为凑热闹把数十个护院武师也叫进大厅让他们也一同饮酒食肉欣赏歌舞。
作为礼物送来的四个女人年纪也只十六七岁正是用于修习“和合养生功法”地极好炉鼎此刻她们正面露惊恐之色蜷缩在大厅一角。四个人全都一式打扮白角冠儿皂盖头额前花黄浓厚面颊轻脂薄粉身穿的是粉红纱短衫套以真红罗开胸长背子开襟外露出近数月市面上才出现的新样粉红轻纱胸托将胸 乳托得既硕且挺胸托上露出大半白嫩高耸的肉 财托下还有真红罗裹肚外罩真戏罗霞帔;下身则是前后各半幅的真红罗长裙可见熟蓝纱开边夸管肉光致致的腿脚时隐时现在外面还欲盖弥彰地套着明黄纱裙子只因为她们蹲缩在一角看不清腰以下的身段未免使人觉得有些遗憾()。这四个女子不论从慌张不安的神态还是衣着打扮上来看都在在显示出引人犯罪的极度诱惑。
袁劲纲叹了口气暗道:“这样的打扮确乎是极为惹火将她们衬显得如同熟透了樱桃般令人一见便想入非非。难为他们能弄到这四身相同的装扮让本官也一时分不出要先用哪个来习练‘和合养生术’方好。只不知是否真如他们所说的般四个全是还未开过苞的处子。”
“唉!”袁劲纲叹了口气心里很想就此将四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立即收为炉鼎但自觉此时还是身疲力乏没法振作只好再歇息多点时间待精神养足了再将她们收房为好。暗自思量道:“就是有‘逍遥散仙’的药物在此身体疲软之时也还是暂且不用为好以免一个不留意身受其害。至于另一种药物么倒是不妨在这四个密桃儿身上试试看是否真的如其所说般能让女人百依百顺。阿也她们从身材上看倒是一捏就能出水的熟密桃儿但从神情上却又看来还是生涩的青果子。嘿嘿反正她们迟早俱是我身下的炉鼎迟一两个时辰又能脱得了我的手心去么。”
丝竹歌舞还在继续该享受的还是要舒舒服服的享受。
“啊……”外面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濒死惨叫几个功力高的武师警觉地一蹦而起嘴里高叫“有人入侵保护大人。”
一面“呛啷啷”几声抽出随身兵刃迅成一排聚挡到袁劲纲身前。
有女人在的地方刀剑出鞘那就必然会引骚 乱尖叫高剌耳的尖利叫声维持了将近半刻时辰方歇。声止所有喝歌跳舞的、宥晏端菜斟酒的、吹拉弹奏乐器的女妓都路得一干二净。连那四个袁劲纲准备稍迟作为练功炉鼎的“礼物”也在这慌乱的半刻时辰内躲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怎么回事?”惊魂未定的袁劲纲在一片兵刃出鞘声中躲了许久没听到什么动静后从矮桌席下探出头睁大眼睛向四外扫了一遍方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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