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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智信与三个儿时好友难得在穷人区的夜市中吃得开怀,一群小童跑到他们身旁行乞。
胖子挥手驱赶,喝道:“走吧!”
童靖制止了他:“不要这样.....这些孩子们挺可怜的!”
说话之际她还招手让小童走过去,拿水来为他们洗净脏脸。
胖子不服气道:“他们有什么可怜?每天都会有人给他们吃的给他们钱!我跟你说,他们背后是一盘大生意!”
高智信道:“你的意思是......?”
乔易在旁补充“这些都是被绑架的小孩,被匪徒控制,给他们钱的话,就是帮忙养着那些坏蛋,甚么时候把那些人都给灭了,才是真正帮到他们。”
童靖没有加入讨论,她情愿实际行动;邀请小童坐下,和他们一起吃喝。
小童起初有点紧张。一个年纪较大,看来像领班的四周张看,好像担心坐下来会惹祸上身,然而,桌上的食物实在太诱惑了,于是大家最后还是忍不住坐下来。其中一人坐在胖子旁,拿起他正待享用的烧鸡咬了一口。
胖子叫道:“哎哟,你这小偷!”
大家笑作一团,气氛跟之前变了两样。
暗处有人监视着这群小童,对高智信一行四人的一举一动,像有摄录机一一记载下来。
经过一番扰攘,众人站在路边,穷家小童们仍在他们身旁。
胖子不知何时已一手抱着其中一个已睡熟了的小童,另一手揉着肚皮道:“这顿饭吃得真爽!饱得我......”
乔易拍拍胖子,笑道:“这顿不算,过两星期咱们再来!”
童靖道:“两星期?”
乔易柔声道:“这种吃法,难道三两天便吃一次吗?”
胖子拍手道:“好啊,再吃!吃你们的喜酒去!”
童靖瞪了了胖子一眼。大家和孩子们告别,童靖掏出钱包,给了他们一些金币。
高智信挥手跟他们说再见。领班唤醒了胖子怀中的小童,想拉走他,但他舍不得放手。
胖子望向高智信,希望他协助解围。高智信拿出蓝色巧克力豆,给了领班。
领班和高智信四目交投,高智信在对方眼神读出了绝望。
高智信说:“给他吃,他会喜欢的。”
领班给了缠着胖子的小童一粒巧克力豆,他立即回到领班身边。
胖子向小童说:“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吃那东西,噁心死了!”
童靖发现高智信原来也收藏了巧克力豆,不免有点失神。乔易则把情况看在眼里。
四人看着孩子们走远,胖子的手机便响了。
胖子按下通话开关,一面作再见手势:“喂,怎么了?......对,我现在有空了......还没吃呢!......哪儿?......唔,等我一会儿......”关上手机的收音器,转向童靖道:“记得,喜酒!”
乔易和童靖都给胖子弄得乐不可支,乔易搭向童靖香肩,她很自然地靠过去。高智信唯有在旁点头,强颜欢笑。
“好了,我也要走了。”胖子三步拼作两步走后,高智信呼出一口气道。
乔易搂着童靖道:“智信,上我车子?”
“不必了,我想自己走走。”
暗处那人把旧式香烟弄熄,一直目睹一切发生。微弱的穷人区街灯掩映下,他也要移动脚步转换位置了,街灯恰好照见他的前臂有一个怪怪的纹身,造型似神非神,似鬼非鬼。
高智信若有所觉,目光射过这一边,那人却飞快脱离了其线视可能范围。
其实该怎样对待童靖,待她如儿时好友丶一生的好朋友,还是更进一步的,未来的生活伴侣?高智信一直无法搞得清楚。现在好了,当你没办法解决问题,问题就来解决你。--无论他是否愿意,童靖将会成为他的嫂子。
在外面的日子,高智信心情低落时常会想起这三个好友,其中童靖在他脑海里来回出现的次数最多。一个人在结了冰的湖上;一个人醉后醒转在酒吧的后巷;一个人吃着简陋的晚餐,窗外北风呼啸无数独眠临睡之际,他会问:为什么不开心的季节你总不在我身边?
当然,问号一抛出,他便只能失笑,嘲讽的笑;被嘲弄的只有他自己。
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包括今晚的所有尴尬和怅惘。而低着头再自怜自伤一百遍也拯救不了。
高智信长叹一声,抬起头,发觉自己置身在逛穷人夜市的人潮里。别过乔易和童靖后,他信步流连那些购物摊子,似乎是下意识也想买一些贺礼给乔易和童靖。
怎会这样呢?高智信愈来愈不了解自己对这事的真正想法。
幸好这时给他看到其中一个摊子上正摆放一些情侣饰品。高智信走进,老板举起其中一款要递给高智信。
老板道:“随便看看,这款最受欢迎!”
高智信轻轻推开老板的手,说:“我看看就好。”
往事如烟,高智信想起他们还是十二、三岁的孩子时,有一次他和乔易和胖子放小息,一起在学校走廊走着。他记得当时胖子还在吃雪糕哩。
“乔乔!小高!”童靖从后赶上,叫住三人。
那时的童靖紥着两个小辫子,十分可爱。她追上来道:“你们俩生日不是差几天而已,一起送了。”说罢把一个稍大的盒子给了乔易,然后把小盒子递给高智信:“这个给你。”
童靖期待地看着高智信拆礼物,高智信拆看,盒子是一个金属吊坠。
童靖问:“喜欢吗?”
高智信重重点头答:“嗯!”
乔易禁不住道:“嗯?你不是对金属过敏吗?”
童靖看高智信,高智信一时语塞。
童靖二话不说,抢回两份礼物:“那交换好了。”就把礼物交换了塞到他们手里,转身跑了。
乔易目送童靖离去,胖子一直没有停止享受雪糕,高智信则看着乔易手中那原本属于他的礼物。
往事不堪回首,今天的童靖,又像不像一件易手错置了的礼物?
罪过罪过!怎么可以这样想?高智信使劲摇头,要把这要命的想法甩掉。他不想讨厌自己。
努力甩掉恶念之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附近呼唤自己。高智信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高智信回头看,游人之外还是游人。没有异象。那呼唤既不是一把声音,也不是一个人,却更像是一种吸力,一种磁场推着他向一个方向走
不,应该有事。高智信转身,跟着感觉走到一个摊子前。
摆摊的老板带着帽子,一身沉色打扮,头垂得低低得似在摊下面找东西,看不清面容。高智信看着摊子上的东西,满是些像是古董的摆设,有些用石器制成的三脚鼎,也有一些金属盒子,在这云云旧东西中,他看到了一个奇怪的法器,上半部尖尖的,下半部远看像个轮,近看是整合的装置。
高智信胸口忽然隐隐作痛,这东西本就有点眼熟,胸口的感觉提醒他,那不就是他之前梦见的那个,把坏蛋全部收拾了的椎子吗?心念流转间,竟不自觉的伸手拿椎。
高智信的手刚要碰到椎,总觉得老板一直盯着自己,凝神一看,竟对上一双全黑的眼睛,原来老板是个黑眼人。他的眼睛像是能把人吸进去一样
高智信吓了一跳,一阵刺痛,手就被椎子尖端部分划破了,同一时间,竟好像有什么从椎那里进入了他手臂。他定神细看,以为是有小虫子飞到手臂上,却只见手臂内的血管似乎特别明显,特别粗壮。
下一刻,高智信才惊见手在流血,才好像回过神来。一丝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令他再不敢说话,急忙离开了摊子。
临走前回首最后一望。原本放椎的地方,椎竟好像蒸发掉,完完全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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