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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际会,漫天都是阴暗的云烟,狂风呼啸着,正如在平原上如擂鼓般作响。万物都沉寂了,它们都臣服于狂风,丝毫不敢有抗拒之心。违背天意者,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偏偏一些无知之辈,走出了自己的洞穴,可惜却被风卷上天际,卷到了不为人知的地方——死无葬身之地。
张华在承国已有两个月之久,心中不免有些想念自己的兄弟和家乡,然而他不是一个儿女情长的人,他依旧选择留在承国练习。他每天早起练枪,如今按照宁云的指点,已经可以刺出二百余枪;天亮后开始学习暗器的技法和常识,学习一些用毒的知识;午后常常独自一人卧榻看书;下午时分又前往演练军营指挥士兵训练;到了傍晚开始练习飞刀技法,天黑的时候则开始练习自己的心灵感应能力和盲掷的方法;到了夜晚也丝毫不闲着,便前往那位谋士的房间共讨天下大事。时间久了,与那谋士也渐渐熟稔起来,得知那个人名为宁涛,也是皇室之人,但与主脉相差太远,若不是其智谋超人,也不会有如此尊贵的地位。
正因为认识了宁涛,张华每晚的挑战也就变为了探讨,宁涛常常指点张华,帮助他提高自己的素养。甚至于有时还是宁涛教学,张华作为学生听课。不过让张华既钦佩又苦恼的事也随之而来,本以为自己与其拉好关系,挑战时会稍微简单一些。却没想到他们心中视天威神为最高,所以天威神下达的命令他们自然会全力以赴,不会有任何放水行为。这让张华更为自己与宁云的搏斗担忧。
近来承国公却是少见,张华已有数日没有见到他。这被张华认为是他政务繁忙,毕竟也是一国之君,总没有他这样一个甩手掌柜逍遥自在。不过他也不想当这样一个甩手掌柜,他是迫不得已,既然迫不得已,那就一定要适应,不适应就会被诛杀、淘汰。这天一早,宁云便来到了张华小院里,大叫一声:“张华,我有一件大事告诉你,快来!”张华闻声忙从后院走出,疑惑地看向宁云。
宁云面目严肃地说:“安王,也就是安国的国君,自己刻了一枚玉玺,说是从远古巨石中开采而得,号称是天定之君。”“这有什么的?我们又不相信这个天定。”张华不解地笑了笑。“关键不在这里,你应该知道这玉玺是权力的象征,现在各国都派兵抵达了安国境内,甚至于连平日里战乱不断的云国与楚国也暂时停止了北疆的作战。”张华听罢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我们的军队没有任何行动吧?这时我们应该怎么办啊?”宁云摇了摇头,无奈地说:“你问我有什么用,你这院中可有千古第一奇才啊。”张华恍然大悟,一拍脑门,迅速奔向宁涛屋内,把宁涛拉了出来。宁云又一五一十地复述了概况。
宁涛微微一笑,冲着张华说道:“你记得我告诉你的方针吗?如今时分,这个依旧是最好的方法。如今各国大乱,都去为了玉玺远征安国,而实际上玉玺只有一个,他们即使打败了安国,内部也必然产生争端,这种争端正是有利于我们隐的。”张华说道:“所以我们如今依旧要闭关不出?”宁涛点了点头,皱眉看了一眼宁云,向他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宁云同样点了点头。张华依旧低着头沉思,一声不吭。
张华呆滞在石桌前直到中午吃饭,宁涛唤醒了张华,张华不可思议地看着天上当头的太阳,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这一天以及如同往常,没有什么大的动作,整个承国依旧一片平静,似乎这承国是脱离世间的,似乎这承国就是一个世外桃源。张华安心地睡了下来,疲乏的身体让他迅速入睡,然而这时,有人并未休息片刻,密谋着自己的动作;有些人则是彻夜难眠,忧虑着自己的处境。
安国的都城还在一片灯火之中,每位守城士兵身旁都放置着一个火把,然而谁也没有注意的是,在这黑暗之中有着一个黑影,悄悄地潜入了城中,他们毫无察觉地放入了一个人。这影子在街道上疾驰,然而却从未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没有打扰任何一个休息或者正在埋头苦读的学子。他穿行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缓缓地靠近着城中央那壮美的建筑。他悄悄地靠近,没有露出一点面容,只有一对灵动的眼珠露在外面,精明的光彩从眼眸中焕发,还有一丝邪恶的色彩。不过,还有一股神圣的力量压制着邪恶……
这个黑影到了皇宫的侧面,纵身一跃,翻到了皇宫的内部,贴着墙边小心翼翼地靠近着安王休息的宫殿。他慢慢地潜行,生怕惊动任何一个守卫和宫中生活的人,他仿佛是一只小鼠,朝着大殿进发。他靠近了大殿的后部,靠在纸窗的下部墙体上,凭着微光和微小的孔洞窥视着里面的情况,只见到白发白须的安王卧在榻上,手中拿着一份战报正在阅读,时不时地叹气。这安王已经临近古稀之年,已经没有多少年的活计,但是谁都有野心,纵然这是一个老头,也是一个横刀战场数十年的老头,野心不可谓不大。
那黑影翻上了大殿的顶部,悄无声息地掀开几片美丽的琉璃瓦,放置在其他地方,这空缺越来越大,下方是一个单独的小屋,应该是其中的一个储物间。那黑影跳入大殿,将四周货物搭成一个阶梯状的东西,然后慢慢推开了储物间的大门,大步流星地迈了出去。他绕到安王背后,朝他颈部刺了一刀,安王发出了一声惨叫,可惜声音不大,唯独大门站岗的几个士兵听到,冲进了殿内。那黑衣人一甩手,只见几把飞刀从他手中飞出,命中了每位士兵的咽喉,鲜血顺着血槽流出。那黑衣人拾起桌上的玉玺,从储物间再次翻到了殿顶,沿着另一条路翻出了宫城,消失在街道上。
天边泛起了光彩,几个宫女进入大殿想要帮安王洗漱,突然发现那死亡的士兵,吓得金盘掉落在地上,迅速跑出去大喊:“安王驾崩了!”紧接着,许多士兵包围住了大殿,安国太子随即也来到了这里,太子看了看殿内,眼神中竟然没有一丝的悲悯之心,也没有丝毫的悲哀情绪。一个将军问道:“太子,是否需要小臣领兵追杀?他一定未曾逃出我国。”太子摆了摆手,说道:“既然人已经死了,就不能复生,而那一个玉玺,早已为我等带来无限灾祸,丢了也就罢了。”那将军立即退下,太子继续吩咐道:“你们谁也不要说安王驾崩的事情,稳定军心。命令国都大营派兵包围宫殿,禁止一个人走出。你们这些宫女,散布谣言,立即处死,其余人等、暂时不究过错,再有下次、罪同此人。”说罢急速离开了这里。
那些宫女被拉到了皇宫之外的斩首台,那斩首官哀叹道:“你们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只能为了稳定军心而杀了你们,你们虽然说得是实话,可惜实话却是送你们上路的人啊!”寒风依旧在呼啸,灰色的石板上多了几抹鲜艳的红色……这红色、比战场上的红色鲜艳百倍、凄凉百倍,诉说着无限的苦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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