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五章

    重任

    笫二天黎明时间，关中地下党领导人马文瑞敲响了张光天的门环。“当当！”“当！”

    正在和赵敏睡觉的绿娥听到这熟悉的敲门声响，立即翻身下床，走到大门跟前，从门缝里看见了门外面的马先生，很快拉开了门，让进马老板。

    这时，张光天也已经起来。他边穿衣服边向外边走来。当他看见马先生时，感概万千。

    他赶紧把马文瑞让进屋子，急忙说道：“马先生，快说情况怎样了。听说被抓去了很多同学，是真的吗？”

    马文瑞点了下头说：“这次行动很成功，你们完成了省委交给的任务，省委对你们的工作很赞成，并表扬了你们。

    这次驱戴行动对蒋介石是个很大的打击，让他在西北地区丢了面子。省委给于了很高的评价，这是好的方面。

    但是也有不好的方面。西安军统和中统通辑了你！省委决定，让你立即去上海。

    你要随时准备等候通知。”

    ……

    然而，又有谁知道，隐蔽在杨虎城骑兵营秘密进行着统战工作的*，利用杨虎城的电台与华东局地下党取得联系，转告省委，安排张光天和阎明去上海继续组织抗日。

    第二天早上起来，几个人洗过脸后，赵敏说要回去，严绿娥和张光天也没有阻止，送走赵敏，绿娥开始准备早饭。

    九点多钟，饭做好了，她特意为丈夫凋制了一碟前几天带回王妈腌的酱水菜，她知道这是丈夫张光天最喜欢吃的。端到后屋，放在茶几上面。

    这时，张光天正在沙发上看书，当他闻见一股特殊的味道，停下看书，向茶几上寻视，看见眼前的酱水菜时，伸手捏了一条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啊，太香了！”张光天边说着又要伸手去捏，“好几年也没吃了。”

    妻子绿娥见丈夫嘴馋的样子，边笑着用筷子挟了一口送到张光天嘴里说：“你才是个大谗猫！想吃，我给你天天吃，老太婆那里有的是。”

    “好啊，”张光天边嚼着说，“以后多带些回来吧。”

    因为还不能到校，俩人吃了饭后，坐在沙发上看着这几天耽误的课程。正在这时，一阵急促地门环声传了进来，张光天和严绿娥立即停止看书，仔细听了起来。

    紧接着又是连续两声传了进来“当当！”“当！”张光天听出这是马文瑞的联络暗号。他赶紧起身走到前面大门口，拉开门闩，让进马文瑞。

    两人来到后面卧室，还没站定，马文瑞急切地向张光天说到：“张光天同志，国民党全城通辑你，为了你的安全，省委决定，你必须离开西安。”

    “去哪里？”

    “上海。”

    “什么时间？”张光天和妻子绿娥同声问道。

    “明天早上八点。”马文瑞伸出手握住张光天的大手说，“光天同志，有什么困难请提出来。”

    “马老板，我没有什么要求，请转告省委，我会服从省委安排的。”

    马文瑞说：“省委上报西北局，由西北局和华东局取得联系，派你到上海复旦大学继续领导学生运动，你的真实身份是复旦学生。

    请你作好准备，明天早上八点钟直接进火车站，会有人接应你的。”

    张光天听完马文瑞的话后，紧紧握住马文瑞的手说：“保证完成任务！”

    随后，马文瑞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张光天，说：“这是上海的联络地点和暗号。”

    张光天接过纸条看了起来。

    “请保重！”马文瑞说。

    “保重！”

    ……

    第二天早上严绿娥早早起来，做好了饭菜，等候着丈夫张光天。

    张光天起来后洗了下脸，因为职业的缘故，他要特意打扮一番。

    这时绿娥已经将饭菜等全部拿到室内的小餐桌上。

    今天的早餐比较丰盛，是绿娥特意安排做的。

    小两口围在一起，边吃边说着知心并且恩爰地话语。这顿饭吃的时间比任何一次都要长一些，是他们结婚半年来最长时间的一次了。

    旁边桌上，大摆钟“咣当”“咣当”的摆动着，时间已经指向七点二十分钟。

    张光天看了下摆钟，又看了下怀表，换上绿娥拿来的长衫和礼帽，进行了一番化妆，最后戴上墨镜。

    当绿娥去看时，惊奇的发现丈夫张光天竟然变成了一位商人。她拿上黑色皮包递给张光天，这是她特意为他准备的。

    张光天从妻子严绿娥手中接过皮包，打开看了下里面的应用之物和手枪后，重新扣上暗扣，握住妻子绿娥的手说：“绿娥，我要走了，你一定要小心！”

    绿娥点了点头说：“你要保重！”

    两人来到院子，张光天正准备开门时，绿娥一下子扑到张光天怀里。几分钟过去了，张光天轻轻推开妻子绿娥的肩膀，伸手托起绿娥洁白俊俏的双颊，擦掉脸上的泪水，说：“我该走了！”

    此时此刻张光天一下子想起了眼前的严绿同他出生入死缠绵纠心的西安之地就要暂时告一段落了。

    三年多来的同学，同志，战友和夫妻之情暂时就要结束了。

    张光天强忍着一股将要冲出眼眶的热流，说：“你看你，又不是长久分开。到上海后我会很快给你写信来的。”

    “光天，”绿娥流着泪珠说，“我很为你担心呵！上海有强大的特务机构，它不亚于南京，我真的害怕你……”

    “我会小心的！”张光天点着头说完，伸手拉开门闩和绿娥最后告别之后，头也不回，很快隐入一条小巷里去了。他为的是尽量少碰到麻烦，他知道满巷遍街都有便衣特务的游动。

    他七拐八拐，专拣小巷行走。二十分钟之后，他来到火车站广场南边，在一处房屋檐下站定后，仔细查看了下火车站前的情况，紧慎地拉了下帽檐向火车站走去。

    他很快来到检票口外，正在这时，一位侠客打扮的小伙子来到他的跟前，摘下眼镜看了下张光天，张光天一眼看了出来，来人是阎明。莫非他就是我的助手？

    时间不容他多想，正在这时，阎明掏出两本兰色通行证，低说：“跟我走！”

    说着，首先在前面向检票口走去。张光天没有多想，抬腿跟在阎明后边走去。两人来到检票口，前面的阎明向检票员亮了下证件，径直向后面的站台走去。

    张光天万万也没有想到，这此上海之行的助手会是阎明。更没有想到的是阎明还会在上海成为他的伙伴，他们还可以再一次在上海、在复旦大学掀起一次更大、更轰轰烈烈的抗日救亡浪潮。

    阎明走在前面，与此同时，他们身旁先后出现了两位人员保护着他们，一直护送他们上到火车上坐下，并不时查看车上的动静，一直到火车起动时才下了火车。

    这是张光天和阎明自从进了火车站一眼就看出来的，是他们两年来所从事地下工作所经历和练就的眼力，已经知道了西安地下党为了他和阎明的安全所安排的。

    两人坐的是十六号车厢二人座的一边，张光天在里，阎明在外。阎明的主要任务是要把张光天安全完好的送往上海并同他一起战斗在上海复旦。这是省地下党交给他的重要任务。

    火车吐着白烟，一声鸣叫之后，向东方缓缓而去，穿越霸桥，又穿越过临潼，渭南，又向潼关驰骋。

    一声声汽笛的长鸣时儿打扰一下邻窗而坐看报的张光天，他索性放下报纸，看着窗外疾驰后退的景物。

    由于各地学生和铁路工人声援闹市，火车走走停亭，在笫四天上午到达上海火车站。

    张光天和阎明两人紧紧走在一起，刚出火车站后，张光天和阎明两人用他们敏锐地目光扫视了一下眼前，发现了几位可疑人员在周围活动。

    张光天和阎明谨慎地乘坐两辆黄包车来到江湾区，按照四天前在西安“明德堂”马文瑞亲自给他的纸条上的地址来到一处很不起眼的地方。

    张光天按照规定的联络暗号进行联络。

    对方是一位中年男子，见到北方特别长象的张光天出现在眼前时，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张光天和阎明，张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