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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兰州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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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兰州法庭

    兰州法庭是统管正个西北五省区的总法庭,统辖陕西、甘肃、银川、新疆、青海。庭长任东明,陕西省周至县竹峪乡任家城人氏,早年就读日本法学院,回国后被当局任命为兰州法庭庭长。

    书记官长张笑仙,官用名张志道,号季行。十八岁西安师范学院法学系毕业,被原国民党第一任总统徐世昌任命为兰州法庭书记官长。当他拿着任命状去兰州报到时,得到庭长任东明的偿识。

    因为和任庭长同乡,再加之缘分关系,张季行和庭长的关系很是要好,任庭长对他更是关心彼至。在对全庭工作人员的关系方面,张季行更是团结友爱,深得同僚的爱护。

    在长期的法庭工作中,张季行尽职尽责。

    一晃二十个年头过去了,张季行从一个小青年成长为一个老练的法庭工作者。因为他写得一手好字,特别是他的书法更使整个法庭上下倾倒,在工作之余,或者每年腊月,春节来临之即,大家都会请他写上一幅对联等放假带回去,好贴在门上。

    因为法庭和甘肃省政府同住一院,你来我往相互认识,特别是高层更是交流频繁。

    一九二六年前后,中央政府一纸调令将邵力子调到这个偏远的西北省城。荒凉地地域使这位长期生活在大上海的一省之长及不舒畅,他常常站在黄河岸边望着滚滚河水浮想联翩,似乎认为自己仕途不顺,他也常常利用无事之即游转到西北法庭这里来寻求解闷,首先与庭长任东明、书记官长张季行交上了朋友,对张季行的书法大加器重。

    由于都是习文之人,很有共同语言,一来二去,接触多了,从最初的表面交流提升到内心相识。

    毕竟张季行要年轻一些,虚心好学,多于尊重他人,特别是邵力子。

    ……

    在整整三十年的法律生涯中,他认识了人生中各种各样的人物。从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炼就成为一个办事认真、思想复杂、老于世故的老人。这归结于他的办事一丝不苟的秉性和为人。他人生的道路也较为平坦。

    由于长期从政,有固定收入,再加上祖先的遗产,为他日后的生活和家庭富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他十八岁师大毕业后,父母亲为他订了门亲,和他同在一条街上,相隔两家,地道的近邻。谭氏的三寸金莲实属货真价实,在婚后的近三十年中,妻子谭氏挑起了家里主人的重担。

    在兰州法庭的张季行和庭长任东明年龄相差不了多少,又是同乡。由于长期的上下级工作关系,加之他对任庭长的尊重,以至二十年后成为儿女亲家,这是后话。

    路途千里之遥,荒野多山,南面的祈祁连山常年积雪,每年回乡探亲,任东明和张季行同路而行,列车慢腾腾地时走时停,让人很是烦劳,一天一夜的长途旅行总算达到武功车站,两人大包小包驱车回到家里,和一家老小团聚。

    任东明当庭长三十年,直到一九二七年下半年,他的生命节律开始发生变化,走了下坡路。

    身为五省区的法庭长官,喜得贵子。

    可以想见,一位从政三十年,年龄己近五十岁的人得到了儿子是多么的高兴。

    他为儿子花费巨资办了一个满月,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整个西北地区,各县府的高官大员均参加了庆贺。而在任东明为儿子的满月庆幸的同时,大难也悄悄降临到了他的头上。

    他的举动很易然被南京中央政府知道了。这是一种不正之风!

    等任东明回到兰州不长时间,一纸公文下到兰州法庭,将任东明革职,免于查办。在法庭成立一个禁烟小组,全权对西北地区查禁,由任东明担任禁烟大员、小组组长,仕途一落千丈。

    降职使任东明受到了严重打击。由于长期心里不快,再加之长期劳碌奔波,又和地痞、毒贩进行真枪实弹的斗争。在新疆,青海,银川,甘肃,陕西展转奔波,担惊受怕。

    第三年二月,任东明带领着张季行等一行禁烟小组,在甘肃省西边的武威县查禁大烟时,一阵肚子剧烈疼痛,张季行等手下人将任东明快速送往医院,未来得急抢救,一时三刻让他性命归阴。

    做为同乡和下级的张季行全力相助,买了一付棺材,用车将老领导、老大哥的灵柩拉回兰州,向庭长作了汇报,办理了一切手,又写了份辞程报告,用法院的汽车护送着老庭长的遗体回到原藉周至。

    在悲壮凄哀中安葬了老庭长的张季行张志道,回到谭家寨家里,一直处在伤感之中,虽然一年前他没有受到牵连,但他却一直追随着任东明。

    从任东明被扯职,降为禁烟大员,他张季行也自愿从法庭来到禁烟组里,宁愿东西南北奔波,跑来跑去受罪吃苦,就是为了一个“气”字。他要争回这口“气”,要为任东明争回这口“怨气”。

    因为他是他的上级,他是他的下级和兄弟,是他真正真正的乡党和朋友。

    回家一个多月,他一直在屋里休息着,足不出户,也不接待任何人,以至好多朋友和党政要员。

    他整天在家里除去睡就是转。睡,是为了澄清以住的记忆;转,是为了缎炼将要进入慕年的身体。

    张季行常常回忆着和老庭长在武威禁烟时的情景……

    那是一个初冬时间,他们一行住在离武威县府不远的一处地方。一天下午,正当他们吃晚饭时,留守侦察的一位兄弟慌慌张张跑了回来,报告组长任东明,有消息得知,晚上有人从南面运大烟过来。

    任东明得到情报,通知弟兄们很快吃完晚饭,准备好枪枝弹药。借着昏沉沉地夜色,他们轻装上阵,悄悄来到住地南面山下。

    这里是武威县城最南边的地方,是从西营方向南来的一条干道。他们做好准备,埋伏在河道中的土塄背后。

    由于这里是河西走廊的东段,南北两面群山相夹,中间只有大约一公里多,最多两公里地方。南面是祁连山,西边金昌,东边古浪。县城狭小,位于川道北边。这里民居都集中居住在北边,南边比较宽阔。

    任东明几次埋伏,都是设在这里,他怕动起手来伤及无辜群众。

    因为是寒冬初期,加之河西走廊的寒风,他们个个蹲在低洼处,索索打着寒噤。然而,他们没有一个人退缩或者叫苦,个个时儿搓手顿脚,时儿抹脸哈着冻僵的手指,一夜没有一点动静,一直坚持到凌晨时间。

    这时,东方天空慢慢亮出了些许白色,守在最前边,也就是南边山下路口的两个人隐隐发现远处有人影出现。他们集中精力,仔细看去,没错!两人互相点了下头,其中一个摸到一块小石子,轻轻丢向身后几丈外的其他弟兄,以便大家注意。

    不大时间,五六个人背着背娄走了过来。走在前面的一位,大约是领队,悄然无声,鬼鬼祟祟地。

    埋伏在中间段的任东明和张季行,看到他们走进埋伏范围,举起手枪,苗准头前一位。他知道,这是领队或者毒犯,打蛇打七寸。如果先打倒头一个,后面的其他人就好对付了。两人扣动板机,“啪啪”两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清静地夜晚。

    走在前面的领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花了很长时间,侦察了多次才出手的这一回就栽了,就连自己的性命也搭了上去。

    他无声无息地栽倒在地上。

    本来就提心吊胆,担惊受怕,背货挣钱的几个人,眼看就要到交货地方了,没想到领头的在两声枪响之下,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他们一阵忙乱之后,很快清醒镇静下来,操起各自带着的家伙,边跑边还击起来。

    由于这些人是常常背货的,很有经验,又加之天黑的原因,战斗进行了半个多小时,终因做贼心虚,寡不敌众,几个人完全被击毙。

    当大家将缴获的土大烟和枪枝收拾集中,返回住地时,天也快要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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