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归家

“盈盈姑娘，恕在下冒昧问一句，你在秦府多久了？”“十年了，怎么？”盈盈看着楚玄落疑惑的脸，感到不安。“没什么？”“那奴婢告辞了？”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楚玄落的疑惑越来越重。

    “十年，难道我判断错了，为什么天眼看不到，听府里人说忆颜姑娘是十年前来府里的，难道是为这而来。应该不可能，如果是妖，怎会潜伏若久，到底有何目的。”楚玄落心里满是困惑，却又不得解，“看来只能留下慢慢观察，既然潜伏十年，应该不会急于对付忆颜姑娘。不过，这忆颜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楚公子，小姐，让我告诉您一声肖公子醒了，希望您过去看下。”一个丫鬟的话，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好的，我马上过去。”

    “忆颜姑娘，我怎么会在这里？”肖无问醒来，昨日的事都不记得的，只觉得头昏脑胀，浑身疼痛。“昨日，你为救我，被妖怪袭击，是楚公子背你回来了，肖公子，你好些了吗？”“我救你？”肖无问双手抱头，心想，“难道是他？他不想害人就应是万幸了，怎么会救人？”“怎么肖公子？你不记得了吗？”“难道昨天被妖怪弄的失忆了。”白静忍不住插嘴说道，只见忆颜看了白静忆颜，白静闭嘴不言。

    “忆颜姑娘，让在下看下。”此时，楚玄落已经进了房间，他把了下肖无问的脉，脉象平稳，照理应该没事，怎么会忘记昨日的事。“他脉象正常，应该没事了，可能昨日受创，今天人会稍感不适。”肖无问从床上起来，“忆颜姑娘，我出来一天了，家人会着急，告辞了。”“可是你身体还没恢复。”“不碍事，在下告辞了。”

    肖无问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秦府，忆颜心觉奇怪，为何走得如此匆忙。“走的这么快，难道秦府的人会把你吃了不成。”声音出肖无问背后发出，他觉得奇怪这声音好生熟悉，只是谁会和自己说话。“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怕、、、”他回过头，却不见身后有人，“难道是幻听。”“不是幻听，是我。”肖无问猜到是谁，回头一看，果然如所料。“为什么这么记得离开？”“为什么？呵呵，你应该最清楚吧。”肖无问冷笑道。“臭小子，别不知好歹，少坏我的事。”那黑色的气团似乎很是愤怒，“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会安什么好心，还救人？有可能吗？”“你倒是了解我，不过又如何，你有能力阻止我做事吗，你连家人都保护不了，还想保护那个丑八怪。”黑色的的气团逼近他，又想上他身。

    “大胆，妖孽，青天白日，竟敢出来作祟。”楚玄落本想出府捉妖，没想到偏偏看到这么一幕，以为有妖孽要伤害肖无问，于是拔剑对付妖孽，“又是你，臭道士，三番四次坏我的事。”“妖孽，还不受死。”“就凭你？你蜀山长老见到我还要敬我三分，你最好还是别挡我的道。”“除魔卫道是问我的职责，遇上了，就不会离开。”“还真是冥顽不灵。”黑色气团分为四五路攻击楚玄落，楚玄落立刻取出葫芦，顿时，黑色气体尽收葫芦之中。

    “在下肖无问，多谢相救。”“在下楚玄落，秦府见过的。”经他一说，肖无问才想起来。“刚那妖怪，被你收服了吗？”“那妖十分狡猾，刚收进葫芦的只是分身，真正的已经逃离了。刚见那妖十分奇特，恐不寻常，你认识他吗？”肖无问犹豫片刻，说道，“我只知他叫沉夜，纠缠我多时。”楚玄落忽见他目光中的闪烁不定，心想，难道有难言之隐，既然他不说，自己也不能逼迫，毕竟这是他的自由。“肖公子，这里有一道符，你将之放于身上，那妖怪就近不了身，不会伤于你。”肖无问接过符，马上将之收入怀中，“多谢，楚大侠，既然有缘，不如一同去前方酒家畅饮几杯如何。”“肖公子，叫我玄落吧，大侠二字，愧不敢当。蜀山弟子训条中规定不得饮酒，因此不得与你共饮了。”

    “你也叫我无问吧，既然不能饮酒，那么以茶代酒，共进餐点如何？”“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请。”

    抱月楼内，二楼的窗户旁，两个男子于此高谈阔论，“玄落，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听你谈论如此之多，真是相逢恨晚。”“言重了，我也只懂些书中知识，只知降妖伏魔，哪比得上无问你对于生意场上的见解。”“玄落，你是蜀山之人，离这玄武城甚远，为何口音却是本地的。”说到这，楚玄落陷入深思，“既然，玄落你有难言之隐，不说也罢。”“亦不是难言之隐，只是我家中世代经商，我为长子，家人想我学习经商，继承家业，只是我并不喜商业，少时忤逆家人之意，离家出走，那时才十五岁。想想我到蜀山也十二年了，十二年未回家，家就在玄武城，若不是这次奉师命到这，我想这辈子都不会回到玄武城，这里依旧那样繁华，依然那么美。”楚玄落手拿一杯茶，走到窗前，望着街道之景。

    “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请讲。”“既然回到玄武城，不如归家一探，若是回到蜀山，今后想归家都难，为何留下遗憾，少时之事，家人怎会计较，游子归家，是出家人守候的愿望。”楚玄落陷入深思，心里格外矛盾。须臾，才缓过神，“谢谢，或许真如你所说，我真应回去一探，无问，我先告辞。”楚玄落拿起剑，就往楼梯走去，看着他离去，肖无问，拿出怀里的符，“但愿你可以让我摆脱那个恶魔。”

    步履蹒跚的走在玄武城的大街上，楚玄落的每个步伐都是那么的沉重，十二年未归家，如今突然要回，心中万分纠结。悠长的道路，此刻却变得如此的短，不知何时就已经走到了目的地的尽头，抬头望着那个让他日夜思念却又不敢归的家。门口的“楚府”两个字让他止步，心里的战斗在他决定那刻起，就未曾停止过，这刻他突然想转身离开。

    自己离开前与父亲的争吵他依稀记得，父亲说，‘有本事，你就离开，离开了一辈子就别回来，要么，就留下，继承家业。‘楚玄落记得自己转身离开时母亲那满眼的泪水。如今说回去，他迟疑。

    “你是什么人，在这鬼鬼祟祟？”楚玄落看着来人，他认出是管家，十二年了，管家变得如此苍老。“我、、、”他还是没勇气回去，想离开，可天不遂人愿。“大少爷，是你，我认出你了，你就是大少爷。”“你认错人了。”楚玄落低下头，还是不敢承认。

    “不，我没认错，您就是大少爷，大少爷，您回来了，为什么不进去？您知道吗，夫人他非常想您，就是在最后一刻，也念的事您的名字。”“你说什么？我娘，最后一刻？我娘怎么了，快说啊。”楚玄落抓着管家的衣服，久久不得放开。“自从您离开后，夫人思念成疾，五年前就撒手而去了。”“怎么会这样？娘，是孩儿不孝。”楚玄落跪在地上，低着头。

    “少爷，老爷虽然不说什么，但我跟了他那么久，我看得出他也后悔，少爷，老爷就在里面，您去见见他把。”管家将他拉起来，往楚府走，他没有反对，他只想为母亲上柱香，磕三个响头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