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这真是游戏？

    荣次山操控着像素小人，在羊妈Toriel温柔的引导下，穿过了废墟。

    这游戏战斗系统确实新鲜——代表玩家灵魂的是一颗红色小心心，而战斗就是小心心身处方框内，然后灵活闪避怪物发出的各种轨迹各异的像素弹幕。

    但核心逻辑似乎还是RPG那套，遇到怪物，进入战斗，战胜怪物，获得EXP（经验值），然后LV（等级）提升。

    不过……

    战斗了两场后，来到教程点。

    荣次山突然觉得不太对，主要是刚刚他先入为主了，满肚子的槽点想要吐，所以也没有仔细看战斗界面。

    这会被游戏内教程这么一提，这才发现，战斗页面最后一个选项并不是逃跑，而是非常有特点的‘仁慈’。

    “如果怪物不想战斗……就对他们仁慈点？”

    荣次山看着屏幕上的教程话语，若有所思，继续推进着游戏。

    而再一次遇到青蛙怪物。

    荣次山就仔细看了看战斗选项，然后发现后面还有个行动选项。

    行动又是什么？

    他好奇点开看了眼，发现行动下面还有三个子菜单——查看，称赞，威胁。

    嗯？？

    查看是显示怪物攻击和防御属性，但后面两个选项是什么意思？

    这对吗？

    荣次山尝试选了下称赞。

    对手回合。

    【Froggit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它好像变得飘飘然了。】

    【Froggit：（脸涨得通红）呱呱。】

    “……？”

    荣次山一边操控着代表玩家的红色小心心躲避着弹幕，一边打了个问号，突然觉得这怪物还挺可爱的。

    接着。

    新的提示跳出来了。

    【Froggit看起来并不想和你战斗。】

    荣次山看到这个提示，意识到了什么，选择了仁慈菜单下的宽恕选项。

    果然。

    战斗直接结束了。

    但角色没有得到任何XP。

    “这意思就是说，鼓励玩家不战斗？还是我误会了？”

    荣次山若有所思，总觉得这对又不太对的样子。

    不过接下来他确实稍微留了点心，遇到任何怪物都会在行动之前稍微看一下。

    虽然整体操作，确实比直接战斗爽要来得繁琐。

    但他发现，这游戏的怪物都好可爱。

    有长着一张苦瓜脸，温顺地接近，一边不停道歉，一边假打的忧郁虫。

    有跟海草一样，玩家扭动臀部，也跟着扭动回应，然后喊着性感扭动的小模怪。

    还有心理脆弱，丧得不行，使用眼泪攻击，打着打着还会说自己没有兴致，直接不攻击的幽灵……

    荣次山一直没攻击！整整鼓励了对方三次！

    第一次是给予幽灵一个宽容的微笑，第二次是给幽灵讲了一个小小的笑话。

    而第三次鼓励后，幽灵就给自己做了一顶帽子。

    同时，文本框上显示着——“幽灵纳普斯特迫不及待等待着你的回应”。

    荣次山：“……”

    不是，这对吗？

    虽然挺可爱的。

    但这……确实不太像是战斗，更像是在和一个，嗯，有点笨拙又有点敏感的朋友互动？

    不，也不能说不像战斗吧。

    其实鼓励的过程中。

    这个怪物的攻击频率和手段都会提升，弹幕躲起来十分困难。

    这个世界并东方雷电之类的弹幕游戏，但也有类似的，只是荣次山并没有玩过，所以在操控着代表玩家灵魂的红色小心心，在狭小的方框内躲避着轨迹刁钻，速度越来越快的弹幕，真挺辛苦的。

    远远不如直接战斗爽来得快。

    但怎么说呢。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游戏的某些特点。

    荣次山轻声道：“难道这游戏，鼓励玩家采用这类智取方式通关吗？”

    这……考虑到游戏中孩子的设定。

    emmm……

    还真有可能。

    而且这些怪物塑造得确实挺可爱的。

    想到这。

    荣次山更加留心接下来的战斗了，然后他发现，怪物确实都存在着智取的手段。

    这让他觉得自己摸到了游戏的脉络了。

    只不过。

    很快。

    他就遇到了挑战。

    羊妈。

    那个从小花手中救下主角，穿着长袍、有着羊角，自称Toriel的女性，似乎并不想让玩家走出初始地图，反倒真像一位慈祥的母亲一样，开始安排主角的学习和生活计划。

    但初始地图就这么大，呆在这里根本就没办法推进游戏。

    所以每次对话，荣次山都说想要回家。

    而在他一再坚持下，羊妈终于开口解释了一切，并且带玩家来到了门口。

    只是。

    玩家必须战胜羊妈，才能走出这张初始地图。

    问题是。

    这似乎没办法智取……

    只要停手的话，她就会让玩家回去，一切就会又回到原点。

    荣次山试了好多次，都没办法。

    他都宽恕了七八次了！也没办法结束战斗！

    “这是一定要战斗吗？还是说残血就会让路？”

    再一次试着宽恕无果。

    荣次山觉得自己的思路错了，转变了思路，开始战斗。

    这场战斗很难，非常难，比之前遇到的每个怪都难。

    弹幕太过于密集了。

    荣次山根本躲不过来，很快，他就剩下三点血了。

    而就在这时，当弹幕再一次碰到红色小心心时，战斗竟然突然停止了。

    文本框突然跳出一行字——【Toriel刻意避开了你。】

    而等荣次山再次不小心被弹幕碰到，文本框上又显示——【Toriel深深的吸了口气。】

    很显然。

    敌人放水了。

    而后续。

    当荣次山只剩下一点血的时候，堪称奇观的画面出现了……他哪怕操控红色小心心，主动迎上那些攻击的魔法弹幕，那些魔法弹幕也会如同潮水一般散开。

    主动避开他。

    就好像，这位身材高大穿着长袍有着羊角的女性根本不想伤害玩家一样。

    “……哇。”

    荣次山试了好几次，发现不是错觉，对方的攻击真的躲着自己走，真的太惊讶了。

    他又想试试宽恕了。

    而这一试……就试了十四次！

    发现这位羊妈不想伤害主角后。

    荣次山整整宽恕了十四次。

    发展到最后。

    羊妈演都不演了。

    而荣次山一次又一次的饶恕。

    终于。

    羊妈拥抱了游戏中的主角，放她离开了。

    音乐变得柔和。

    荣次山挠了挠头，压下心中的疑惑，操控着角色走向废墟的大门。

    那朵小花再次出现了，嘲讽了一顿玩家，并告诉玩家这个世界不是杀人就是被杀。

    荣次山看着小花的嘲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一直宽恕……或许才是对的。

    大概是因为后续羊妈的攻击主动避开了玩家，不曾想过伤害玩家分毫吧。

    反正这让荣次山觉得自己干了件好事。

    不过这小花到底什么鬼啊？

    荣次山想不明白。

    先通关看看吧……

    他一边想着，一边操控角色走向了出口。

    ……

    接下来。

    新的环境，新的怪物。

    荣次山继续推进着游戏，地图变大了。

    而有趣的怪物也开始逐一登场。

    喜欢讲冷笑话的雪铁龙；觉得自己的帽子很好看的冰帽盖；只会对动起来的目标兴奋的遁狗；喜欢被抚摸，越摸脖子越长的小犬汪；会给玩家一个雪块，希望玩家把雪块带到天涯海角的雪人；到处卖好棒冰的小哥……

    而角色也开始逐一登场。

    骷髅兄弟，王国护卫队队长，王国首席科学家，机器人……

    荣次山每次遇到战斗，都在想办法智取。

    而他发现，智取的话，比战斗爽有趣多了！

    可以说，虽然画面简陋，但慢慢玩进去后。

    荣次山却越玩越开心。

    在漫漫旅程中，怪物们的举动也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确实不是传统的RPG。

    怪物们并非穷凶极恶，它们和人类一样渴望真善美。

    攻击人类只是因为害怕，而只要赢得他们的好感，他们甚至会为玩家傻傻卖命。

    而游戏的故事背景也不复杂。

    简单来说就是，这些被封印的怪物，需要集齐七个人类的灵魂打开封印回到地面，而前面已经有六个人类的灵魂被收集了，主角的到来，带来了最后一次人类灵魂。

    只要怪物们把主角杀了，那他们就能重新看见太阳，能躺在大地上看真正的星星。

    可他们并不忍心对从不拿起武器的玩家下手。

    所以有时他们会挑衅玩家，用石头砸玩家，用树枝戳玩家，可目的却只是希望玩家陪他们多呆一会儿。

    摸摸他们的头，甚至夸他们几句，他们就开心的像是要飞到天上去。

    这些怪物真的太可爱了。

    “有趣啊……”

    这就是荣次山玩了四个小时的评价。

    游戏使用了什么技术，什么手法，表达出了什么，好不好。

    其实对于荣次山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毕竟他就一普通玩家。

    游戏只要有趣，其实就能让他玩下去。

    而这游戏……

    他就觉得有趣！真的太有趣了！

    从头到尾，这游戏都在不停带给他趣味啊。

    荣次山曾在游戏里和一个骷髅约会，曾和一个幽灵躺在地板上幻想浩瀚宇宙，还曾和一台机器人玩问答游戏，还尬舞……

    而这款游戏，气质也确实特别，怎么说呢……就有种玩世不恭的感觉，有对传统RPG的不屑，又有颠覆的野望。

    这种不屑与渴望，都通过游戏中种种对传统RPG的戏谑演绎展现得淋漓尽致。

    敌人精心设计的陷阱，本来应该成为RPG中必不可少的谜题，玩家竟然可以直接绕过去。

    而在场景中翻箱倒柜试图找到稀有道具，最终却只能找到几则冷笑话。

    更搞的是，在道具店里购买的热狗，竟然被直接放在了主角的头上……

    可以说。

    这些奇思妙想遍布游戏的各个角落，令荣次山无时无刻不在期待游戏下一个脑洞何时出现。

    真的有趣。

    同时，他还觉得，这个游戏世界很鲜活，很暖，很治愈。

    荣次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再三想想，应该是因为登场角色的缘故吧……

    都太有特点，太鲜明了。

    不过游戏流程确实不长。

    很快。

    欢乐的时光就结束了。

    荣次山来到了最后关卡。

    王座前的审判长廊。

    那位荣次山感觉看不透的角色，骷髅兄弟中的兄长Sans站在了长廊的终点。

    他还以为是战斗呢。

    但恰恰相反……

    Sans头顶弹出了对话窗。

    【旅程的终点触手可及了。】

    【不久之后，你就会见到国王。】

    【你将会决定这个世界的未来，但那是之后的事情。】

    【现在，你将接受审判。】

    【你将为你的每一个行为接受审判。】

    【你将为你得到的每一点EXP得到审判。】

    “？”

    荣次山缓缓打了个问号，什么审判。

    而游戏仿佛知道屏幕前的玩家很疑惑。

    很快，对话框就又跳出来了。

    【什么是EXP？那是一个缩写。】

    【它的意思是“处决点数”（execution points）。】

    【一种用来量化你对别人造成痛苦的方式，每当你杀死别人，你的EXP就会增加，当你有了足够的EXP，你的LV就会增加。】

    【LV……LOVE，同样的，也是一个缩写，它的意思是“暴力指数”（Level of Violence），用来衡量一个人伤害别人的能力，你杀的越多，就越容易远离自己的本心，你越远离自己的本心，你就越难被伤害，就越容易放任自己去伤害别人。】

    “？”

    荣次山看到这对话，再次缓缓打了个问号。

    啊？？？

    什么缩写鬼才！！？

    EXP是这意思吗？？

    LV不是Level的意思吗？？

    只是很快。

    荣次山就想起了游戏一开始小花说过的话，想起了游戏里那些颠覆传统，治愈的怪物们。

    猛地愣住了。

    接着，仿佛一道惊雷在他脑中炸开，所有之前隐约感觉到的不协调、那些不太对劲的疑惑，在这一刻被彻底照亮、串联、并赋予了全新的、震撼人心的意义！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宽恕……

    这款游戏的魅力……正是在于，玩家可以宽恕每一个怪物！

    这意味玩家坚持着了内心的底线，不管面临着怎样的困难和挣扎，都努力做着正确的事，拒绝伤害任何人，就算选择逃跑，脸上也带着微笑。

    那玩家可能无法得到任何的LOVE（暴力指数）。

    但却会得到爱……

    荣次山想到旅途中遇到的那些治愈人心的怪物们，彻底明悟了。

    “哇……”

    荣次山看着屏幕，真被震撼到了，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那些数字，那些RPG里再熟悉不过的，象征着玩家角色变强的符号，在这个游戏里，却被彻底解构、颠覆了，变成了罪行的计量器和灵魂的腐蚀度。

    他想到小花最初的话，想到了旅途中遇到的每一个怪物，想到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智取之路，称赞、威胁、调情、鼓励、安抚……那些比无脑砍杀要来得麻烦的选项。

    顿时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真的是贯穿始终啊！

    这一刻，荣次山甚至有些庆幸，庆幸羊妈哪里他坚持了宽恕，后续遇到的怪物也大多都是智取！虽然很麻烦！但也很有趣！

    这游戏……牛逼啊！

    这RPG还能这么做的！！

    ……等等。

    荣次山感叹了一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皱了皱眉。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似乎也杀过怪。

    刚开始的时候杀过几个呱呱。

    没办法，那时候游戏没有提示，他下意识就战斗了。

    而且后续也杀过……有些敌人看起来确实就是要战斗的。

    那是不是意味着……

    荣次山没有继续想下去。

    因为SANS解释完后，并没有后续，只是要求玩家问问自己的内心，是不是做了正确的事。

    接着。

    便是最终BOSS战了。

    荣次山带着疑惑，操控角色前往了王城深处，见到了羊妈警告要小心的人，他的丈夫，地下王国国王——身材高大、同样拥有羊角、身披铠甲，却显得无比疲惫和悲伤的国王Asgore。

    这场战斗。

    同样令人印象深刻。

    【奇异的光芒照亮了房间，黎明的曙光穿过了结界，看来你的旅途终于到了终点，你现在充满了决心。】

    伴随着这样的提示。

    这个BOSS拿出三叉戟，直接干碎了伴随着玩家一路的仁慈。

    是的。

    BOSS干碎了仁慈选项。

    这也就意味着，荣次山只能杀掉这个BOSS！才能通关游戏！

    “哇……”

    荣次山再次哇了一声。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什么。

    国王要杀死他操控的角色，收集最后的人类灵魂解除封印冲出地面。

    而角色则要杀死国王回家。

    两人确实不死不休了。

    所以没有仁慈。

    这倒是合理。

    可。

    荣次山总觉得有些遗憾……

    这一路上，玩了那么久，遇到了那么多治愈且让人印象深刻的怪物和NPC，都在证明这个地底世界实际上罪不至此。

    真至于如此吗？

    真要这么干吗？

    感觉不对啊……

    这是否存在着完全和平的路线呢？能不能真的一个怪物！一个都不杀呢？

    荣次山虽然思绪万千，但动作却并没有停下。

    不断操控着红色小心心躲避着国王的攻击。

    终于，在重来了四五次后，Asgore的血量见底了。

    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战斗音乐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而荣次山也并没有多少胜利的喜悦。

    因为就在这时！

    一道尖锐、刺耳、与整个氛围格格不入的笑声突兀地响起！

    那朵阴魂不散的小花又来了。

    然后，就是精神攻击！

    一个无法名状的、由植物和扭曲机械组成的恐怖聚合体。

    它占据了整个屏幕，无数条藤蔓和机械臂伸出，密集到令人绝望的弹幕如同潮水般向代表玩家灵魂的红色小心涌来。

    还有第二个BOSS……

    荣次山被这突如其来的超展开和视觉冲击惊呆了……之前的战斗虽然困难，但还在弹幕躲避的框架内。

    而此刻，这玩意的攻击！已经完全超出了常规了！弹幕轨迹诡异不说，还密集得离谱！甚至还会出现游戏崩溃攻击！

    它仿佛正在攻击游戏外的玩家！

    而等打完这个BOSS……荣次山精疲力尽了。

    最终BOSS那扭曲、亵渎的形态消失了。

    战斗结束了。

    小花再次出现。

    但荣次山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特别是想起审判长廊上Sans的话语后。

    他突然有点好奇，这游戏到底存不存在着一条真正意义上的和平线。

    所以他想了想，直接宽恕小花。

    ……准备干脆重开一个存档！

    ……

    同一时间。

    Avalon游戏助手，距离游戏解锁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但相关的帖子还是不多。

    毕竟都还在玩着。

    不过，凌晨三点多，情况发生了一点变化。

    一条帖子突然冒了出来。

    【你们玩那款《传说之下》了吗？到底怎么样啊？】

    【如题，最近看独立游戏圈提到这个，慕名而来，像素风RPG？名字挺普通，玩过的兄弟说说，值得花时间吗？流程长不长？好不好玩。】

    这就是一条很普通的帖子。

    无非就是Avalon名声大噪，又突然推出这么一款特别的游戏，有玩家慕名而来，看到有论坛就没急着购买，而是先来问问其他玩家。

    但就是这么一条普通的帖子，刚发出去没一分钟，回复数刷的一下，直接破百了。

    凌晨三点啊……

    【刚通完一周目，心情复杂，这游戏我只能说……很有趣，它颠覆了我对RPG经验值、等级、战斗的所有认知，流程不长，但后劲极大！

    它不是靠画面或战斗爽快感吸引人，而是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怪物塑造真的很厉害！个个鲜明有性格，非常治愈，但我总觉得我打的不是真结局，所以先不评价，不过楼主要买游戏的话，我提醒一句，最好不要杀任何怪物！不要得到任何EXP！要善待那些怪物，地下的大家真的都很好！】

    【推荐！这游戏气质太特别了！充满了对传统RPG的戏谑和解构！三流老师真的是缩写鬼才！还能这样缩写的！不过我也杀了怪物，最后打的精神污染花，所以暂时不评价，等我看看另一个结局，不过哪怕没有，我也觉得这款游戏值得。】

    【我也推荐！啊……这游戏讲故事的方式真是绝了，在这个小小的像素世界里，用了各种各样的叙事手段，叙诡、环境叙事、首尾相扣、角色推动叙事，还有数不清的铺垫和伏笔……最后结局真的是感动死我了。

    楼上两位！别杀怪物！有另一个结局的！相信我！那个结局真的非常棒！】

    【顺利通关！一开始我就意识到选项有些不对劲！果然！但看楼上似乎是多结局，我就不剧透了！但我可以告诉各位！不杀任何怪物！结局真的很棒！我太喜欢最后的结局了！

    它让我充满了决心！！！】

    【我也达成不杀结局了！真的！这就是一部用游戏书写的温暖童话啊！它用简单的像素画面、创新的玩法和深刻的剧情，告诉玩家选择的力量、善良的珍贵以及生命的意义！我觉得喜欢剧情向游戏的玩家，一定会喜欢这款游戏的！】

    【通关了，推荐！非常推荐！各类3A大作就好比一幢幢摩天大楼，美在宏伟、壮观、规整，而这款游戏就好比这堆大楼旁边，一座用贝壳搭起的魔法小屋，美在外观虽朴实简约，里面却充满神奇！真的太棒了！通关后，我真的充满了决心！】

    【……】

    很显然。

    各个玩家的推进流程都不一样。

    有的达成了和平线，有的打的则是普通线。

    只是。

    无论打的哪条线，几乎所有玩家都给予了好评，还有……劝告。

    就是。

    这对发帖人来说，有点难以理解。

    首都。

    慕名而来的玩家易利超坐在电脑前，看着下面的回复，缓缓打了个问号：“不是……不杀怪物？那算什么RPG？这真是游戏？？？评价还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