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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是第一个激动的逆贼头目,却不是唯一。
小羽没有停手,韩国小龙只是小试牛刀。
以真心之慧光,向韩国小龙传授了“牛卧颍水势”,小羽算是结束了颍川的工作,继续往东,回到了砀郡。
在春秋战国时期,宋国的基本盘就在砀郡。
起初,小羽心里还盘算着:襄公是我故友,待我颇为礼重,我都帮没啥关系的韩国,照顾了小龙脉。
今次进入砀郡,定要好好报答襄公,帮他的后人养一条大龙。
然后去睢阳告诉襄公,好好装个逼,显摆一番,让他感激涕零,俯身下拜。
呃,羽太师的趣味,就是如此浅薄低俗。
可她抖擞精神,做好了准备,进入砀郡,为砀郡大地好好调理一番,展示自己“仁义后母之心”,终于取得“砀郡地魂”的认可,摸到了砀郡大地的脏腑与灵魂。
找到了好几条潜龙,却无一条属于旧宋。
“咋回事?老‘宋家’都没人了?别国王族后裔,都搞得热热闹闹、轰轰烈烈,甚至在宋国境内‘开矿’。
襄公你可是‘伯长’,是五霸之一,别丢份儿呀!”
旧宋地并不是没龙脉,龙脉有五六条呢!
可所有龙脉都属于别家。
明明属于旧宋地,却诞生了别人家的龙脉,这也太不争气了。
比如,一直被小羽鄙视的景家(楚王族芈氏,景驹),竟然也在芒砀山养了一条龙脉。
体量还不小,比韩国小龙粗两圈、长几倍。
若非气息和位置都不对,小羽都以为刘老三的龙脉,终于“阴极转阳”——从大湖之底,转移到芒砀山。
嗯,刘老三的龙脉,应该在芒砀主峰,而景驹的龙脉在芒砀外围,靠近芒县。
“景家的龙脉,竟然在吸收芒砀山脉的地气。
单从龙脉走势上看,景驹似乎还能压刘老三一头.”
几个月前,小羽也曾认真检查过芒砀山地脉,连龙脉的影子都没发现。
今次即便掌握了天师之权,也是先向砀郡“地魂”,昭显了自己的“后母之仁爱”,才被接纳,继而发现隐藏在“灵魂深处”的龙脉。
上次小羽没在芒砀找到景驹的龙脉,并非它不存在。
它大概存在几年了,只是天机蒙昧,潜龙自隐,外人发现不了。
一旦暴露,小羽立即发现景家龙脉与芒砀地脉的关系:芒砀地脉中的“精气”(精纯地脉煞气),汇入景家龙脉,与景家人气结合,生成属于景家的龙气。
不考虑其它,单看景家龙脉与芒砀地脉的关系,景家似乎在抽刘老三的血。
“若这种地脉格局不改变,纵然刘老三的龙脉从昭阳湖底转移到芒砀山,也是为人作嫁衣裳,要落个被景驹吸血吮髓的结局。
如果这是事实,景驹还真有大帝之姿啊!
连刘老三都要被吸干龙脉精气,其他潜龙谁扛得住?
可这显然不可能。刘老三能修炼《老头乐》,我亲自验证过。”
小羽心中疑惑太多,都没能沉下心来,为砀郡龙脉做个全套“保健按摩”,紧接着又去了隔壁的泗水郡。
泗水郡不愧是“反贼大本营”、“大秦之逆骨”。
别的郡,比如三川郡、砀郡,虽对“后妈”有些抗拒,至少允许她将手伸到羽绒服底下。
泗水郡这厮穿着铠甲,手持武器,对小羽这个“后妈代理人”怒目而视。
别说允许她将手伸进衣服里摸,泗水郡的大地之魂,直接排斥赢氏祖龙。
小羽幻化成的祖龙之气,在泗水郡地脉中穿行艰涩。
大地明显抗拒“后妈”。
“看来星象之变,果然是有道理的。今天神州东南,要形成一股反秦浪潮。”
小羽以“明心殿”洒落“后妈之仁爱”,在泗水郡地脉耕耘小半日,依旧收获寥寥。
泗水郡始终不曾脱下铠甲,不许她把手伸进衣服底下摸脉探病。
小羽虽没气馁,却改变了策略:先离开泗水郡,得到泗水郡周边的“大地之魂”的认可,将“地母之权”连成一片,将泗水郡包围在中心。
比如,泗水郡东边是砀郡,砀郡已被她拿下。
砀郡的大地之魂已认可秦岭祖龙的“后妈”身份,完全接纳并信任她。
这种接纳和信任,代表她掌握了砀郡部分“大地权柄”。
故而能发现砀郡大地中隐藏很深的龙脉。
在泗水郡北边,是薛郡,东边为东海郡,南边为九江郡
依旧用老方法,将“后妈之心”,通过明心殿照亮四方大地。
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小羽终于将泗水郡周边七八个郡全部拿下。
她能明显感觉到,越是靠近东南方,天地意志对大秦祖龙的抗拒越大。
幸亏此时大秦依旧是神州正朔。
虽然乱臣贼子很多,却都憋着,没有发动,也没人称王。
只要没称王,没建立另一套朝制,这些郡县依旧属于大秦,地脉就该归认可大秦祖龙之气的“后妈”身份。
只要“后妈”的名分还在,母对子的“抚养权”就在。
权柄还没失效,无论剩下多少,总能被小羽慢慢掌控。
等小羽将泗水郡周边大略跑了一遍,“大地权柄”连成一片。
泗水郡也在这片天地内。
周围大地之魂都认可了“祖龙之气”这一后妈,它便心不甘情不愿地脱掉了铠甲,换上羽绒服,允许“后妈”把手伸进羽绒服内。
小羽再将泗水郡地脉、水脉、山脉好好梳理修复一遍。
终于,她触碰到泗水郡的灵魂。
“龙脉也不多嘛!”
泗水郡内除了刘老三的昭阳湖龙脉,还藏了一条“大龙”,四条小龙,若干“龙籽”——不够格争霸天下,却有机会封王建制,当个地区小王。
数量不算少,但小羽已经在砀郡、薛郡、九江见过大世面。
这么点龙脉,似乎配不上泗水郡“天下反贼之总巢”的身份。
不过,龙脉多,只能代表山头多。
山头多,人心不齐,反而难以成气候。
真要论效果,单单刘老三一个人龙脉的体量,便足以超越其余各地龙脉之总和。
“咦,刘老三的龙脉有些不对劲”
小羽只疏通了砀郡的地脉,没来得及为所有龙脉做好“护养”,便急着来泗水郡,主要是疑惑景家龙脉对砀山地脉精气的掠夺。
如今终于摸透泗水郡的地脉,当然要第一时间检查昭阳湖龙脉。
去年她仅仅粗略确定了刘家龙脉与芒砀山之间的脉络。
没机会、也没能力深入研究。
现在她直接化为“后妈代理人”,来到昭阳湖龙脉边上。
一靠近,她便发现了不对劲。
首先,昭阳湖底的龙脉,太过凝练。
别人的龙脉是一条长龙,绵延几十里、几百里。
昭阳湖龙脉缩成一坨,范围极为狭窄。
其次,昭阳湖龙脉周围,有一股让她敬畏的荒古气息。
它在保护并滋养龙脉。
“奇怪,这股古老伟大的力量,好像有点熟悉.”
小羽仔细感知良久,只觉得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她干脆解除“后妈代理人(祖龙之气)”状态,从一条龙形的龙气,重新变成人。
接着,小羽体表各处穴窍闪烁点点灵光。
是融入她体内的九州山水真形图。
其中就有“微山湖真形图”。
虽然她此时在昭阳湖,但昭阳湖是“南四湖”之一。
四片大湖连在一起。
以微山湖为主,共同组成一个整体。
微山湖的真形图,就把昭阳湖囊括在内。
胸口一点灵光挪移到眉心,小羽眼中瞳孔消失,化为一副微山湖景图。
“哗啦啦!”水浪之声响起,小羽再次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湖水。
配合《徊风混合山水炼神》,小羽变成了微山湖本身。
她与昭阳湖“合道”了,昭阳湖龙脉的神秘面纱,一下子被揭开。
“狗攮的,竟然是大禹九鼎,藏得好深,好手段啊!”
小羽一瞬间找到了古老又为伟大气息的源头,另一口大禹九鼎。
紧接着,她便想到一件事:秦岭只有八口大鼎,第九口鼎沉没在泗水彭城,一直没被找到。
“原来它落在昭阳湖底,还被昭阳湖龙君拿来替刘老三养龙脉.当年大鼎沉入水中,八成是被这老龙捡了去。
或者大鼎沉水并非意外,是老龙在搞鬼,在下大棋?”
明白了庇护湖底龙脉的力量是什么,之前很多疑问,也迅速找到答案。
“难怪刘老三的龙脉发源于深水中。这不是自然现象,应该是大禹鼎,将龙脉装起来,转运至此。
难怪以景家龙脉掠夺芒砀山的格局,最后却是刘老三成了真龙。
就凭这口大禹鼎,景家龙脉风水格局再好,也无法掠夺刘老三的龙气.不对,景家龙脉已经在掠夺芒砀地脉精气。
等阴阳反正,大禹神鼎带着刘老三的龙脉,从湖底转移到芒砀主峰,风水格局瞬间逆转,景家龙气反过来要被大禹鼎掠夺。”
小羽窥探到刘老三龙脉根脚的瞬间,赤霄龙宫底部,身子盘成一团的昭阳湖龙君,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不好,天机泄露了!是谁,谁窥破了‘九鼎养龙之秘’?”
老龙大惊,一飞冲天,冲出昭阳湖,瞪大龙睛,目光锐利扫视方圆数百里。
还真让他看到几个鬼祟之人。
他们倒是没做坏事,只是身怀绝技,却伪装成普通人,在昭阳湖附近转悠。
还有一个渔夫打扮的少年,隔着几十里,目光灼灼盯着天上的神龙。
老龙看到了他,他却不怕,面上只有好奇与兴奋。
“狗攮的,奚涓小儿又来我昭阳湖打灵鱼”
龙君只暗骂一声,便挪开目光。
他在寻找窥探天机之人。
家住湖边的渔夫奚涓,是个老熟人,没嫌疑。
“唉,如今大秦没力气折腾,天下群豪却不安分起来。这么多奇人异士,在我昭阳湖附近寻找龙脉,准备掘断龙脉,掠夺气运”
对周围隐藏行迹的奇人异士,龙君也是虽深恨,却不惊讶。
自从去年芒砀之变,“沛县一百零八好汉”成为九州明星,被无数人盯梢。
沛县附近也多了许多寻找龙脉的术士。
大秦当然是所有反贼的大敌,可对争霸天下的枭雄而言,与自己一起反秦的“贼头”,同样是威胁,是竞争对手。若有机会提前削弱,他们不会有丝毫迟疑与手软。
昭阳湖龙君没找到小羽。
化身“微山湖”的小羽,却察觉到祂的激烈反应。
“这老龙不简单,不仅有藏鼎养龙的手段,灵觉也如此敏锐”
小羽心中蠢蠢欲动,有了拜个龙君义父的念头。
不过,她也只蠢蠢欲动了一下。
这头老龙太独了。
一直一个人缩在湖底,她没机会凑上去。
现在凑过去,只会让祂怀疑。
她悄悄将微山湖水脉,与附近地脉疏通一遍,就去了丰邑中阳里,刘老三家。
此时是二月下旬,正是春耕的好时节。
农田里随处可见耕作的农夫与农妇,男女老幼都有。
小羽粗略扫了一圈。
一眼看遍周围数十里,还看到了刘季的二哥与老爹。
刘仲正赶着皮毛油光水滑的大黑牛,神色疲惫地耕地。
虽然疲惫,可他脸上、眼里,也有浓浓的满足与欢喜。
难怪能成为种田好手。
只有真心热爱,才能做到最好。
他老婆和老爹,一个锄窝子,一个点豆子,都忙得一脸尘土。
可此时的刘老三家,却高朋满座、推杯换盏,热热闹闹,不亦乐乎。
刘老三没有跟老爹分家,却在隔壁起了一栋大宅子。
并不奢华,只墙挨墙,修了一栋砖瓦房。
一百二三十平米,中间为堂屋,两边隔开四间卧室。
结构非常简单。
屋外就是个空旷的大院子。
这会儿院子里摆了两个大桌子。
二三十个“好汉“围坐在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刘老三被众星捧月,所有人都喊他“大哥”,都向他敬酒。
他喝得醉醺醺,涨红的脸颊上尽是欢喜与得意。
他老婆吕雉,穿着有些脏污的蓝布褂子,挺着高高隆起的肚皮,在厨房里忙进忙出,一脸的油汗与黑灰。
完全没了半年前娇姿雅致的贵族大小姐仪态。
活像个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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