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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林强云从静默中惊醒看到山都的眼睛里满是深深的情意心里很是感动。
一是除了上次回莲城走过的从长汀到新泉这段路以外接下去的路还没人走过人多些好在路上有充足的人手照应。二来林强云也想借此机会让所有经过训练的护卫队员都参加一次外出办事的机会以增加他们的经验煅练他们应付各种事故的能力。第三则是要在这次外出期间看看有没有好人才在里面以便今后扩大自己的生意时能够用得上。
但因为有了黑风峒的人来到汀州沈念宗不放心城里的作坊安全林强云只好留下了一个小队三什三十一人的护卫队在汀州城内以防万一。这次出来的护卫队是三个小队和一名旗手共九十四人。外加二个黑风峒的盘峒主、雷公以及金来、金见、认军旗手和林强云自己包括罗运天和要回莲城去的李相等共有一百零六人。
张山、张河则被林强云派去黑风峒昨天就带上十羽信鸽和一千五百贯纸钞跟随李青云他们一起走了。
吃夜饭时林强云把盘、雷两人所说的情况给陈归永和张本忠讲了问道:“你们看这事要如何处置?”
陈归永沉思了一会一脸愤慨地说:“想不到那李元铠竟然是带着祸心来的幸亏我们早料到会有人眼红强云辛苦创出的这点基业有了防范之意。我看这样把这事通知念宗哥教他小心提防再有黑风峒的人来时务必对其进行监视不让他们有任何对我们不利的举动。泉州回来以后再把黑风峒的人仔细查察一遍然后再看看是否需要按我们商定的办法对他们妥善安排。”
张本忠道:“即使是要按原来说的安排公子也最好把他们的精壮和妇孺分开使他们心有所忌不敢贸然行险。”
林强云道:“好我就先叫凤儿写信用信鸽传回去给叔叫他对黑风峒的人多加注意有所防备。这事暂且放下回去后再作打算。凤儿把你带着的纸和那支笔拿出来给叔写信。三儿去把金来、金见叫来。”
那支铅笔已经用掉了一半多只剩下不到二寸。凤儿就着松明火在两张小纸条上各写了几行字把纸条交给林强云:“大哥你看这样写好吗?”
林强云看了看说:“唔字是写得比我好意思也已经写清楚了就这样吧。”
林强云他们走到村中一块小坪十辆鸡公车已经全部整理好推车的也将车把上的布带挂上肩准备动身。护卫队员们排着整齐的队伍静立在鸡公车的两边。
坪四周几十个小村中的男女老少眼中露出羡慕的目光看着这一队人人精神饱满、服装一致排列整齐的队伍不住地交头接耳。
张本忠对陈归永点了下头陈归永大声下令:“今天探路的由我带队一小队三什、二小队一什的随我走。出。”
山都跟在领先大步前行的陈归永身后扭头挥手对林强云做了个“我先走了”的手势蹦跳着走下河岸。
新泉村距朋口不过二十多三十里路不到一路上没有村庄行人也没见到一个。上次林强云到这一带找钨、锰矿石的时候七八个人就在这个村子里借住过三天。
陈归永进入村子后很快就现了不同寻常的异样。止住了手下的人继续前进要他们准备好弓弩严加戒备。匆匆走到后面二十多丈的林强云面前说:“强云这个村里的气氛有点不对你和我一起前去看看吧。”
林强云一挥手边上的张本忠立即下令:“就地停下二小队二什跟公子进村其他的人准备弓弩兵器听令行动。”
村里的气氛确是不一样见到林强云和陈归永他们的村民们都惶急地匆匆躲入屋中。
林强云走了十余丈远远的听到一座房屋中传出凄厉的惨叫声听那惨叫似乎是女人的声音。与陈归永对望了一眼林强云喝叫:“可能是什么歹人在作恶。围上去不得放走一个。”
有声音传出的这座房子正是林强云上次来找矿石期间借住的那家不知里面究竟生了什么祸事里面出的惨叫声简直不似人所能叫出来的。
二十个护卫队员在一名小队长的带领下迅地包围了这座村里唯一的砖瓦房。她们的下体一片血红污秽肚腹上被开了膛肠子被翻出体外鲜血流满了一地。
床前一个光着下身的锦服男人面朝门昏迷在血泊中他嘴上沾满鲜血手中还紧紧地抓住一颗人心。可能是正要生吃这手上人心的时候被出其不意闯进房间的山都给吓昏的。
床两头的地上蹲着两个闭着眼睛嗦嗦抖仆人装束的男子。
两个惨死的女孩子林强云都认识是这家主人张氏兄弟的两个女儿。
林强云呆站在房中很久拼命忍住想吐的感觉竭力把声音放得平静地说:“把这三个东西绑到外面再找找看这家还有什么人在叫他们为这两个女孩子收尸。”
说完这些话林强云再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匆匆向前面的院子急步奔出。
陈归永和张本忠阴沉着脸站在院子中间毫无表情地看着护卫队的人对捆绑得如同粽子般的人拳打脚踢他们的眼中甚至还透出些许的快意。
院子里的所有人已经从那个出来请林强云进去的护卫队员嘴里知道了屋内所生吃人心的惨事个个显得激愤莫名。
巫光扶着已经包扎好的四娘走到廊前的石阶坐下转过身大踏步走到长脸尖下巴的瘦子和五尺高的胖子身前。眼中射出慑人心神的恨毒凶光一字一吐地说道:“折、磨、人、很、好、玩是吗?现在我也让你们尝尝这种好玩的滋味。”
说完巫闪电般地伸出双手插入胖子的两个肩窝在胖子还没来得及叫出声的时候巫光的手已经缩了回来。这同时也传出胖子的肩骨被折断的两声脆响随即胖子的惨叫声惊天动地的响起。
一名护卫队员在惨叫声中从门外慌乱地飞跑进来急声叫道:“公子村外有数百人把村子围住口口声声要我们把抓住的人放出去。”
林强云冲巫光回了礼说:“知道了请他进来吧。”
巫光出去领进一个三十多岁身材和陈归永差不多的壮汉看他的衣着似是畲族的人。
院子里那些被救的人在相互帮助下已经处理好了自己身上的伤都坐在四娘左近静静地看林强云他们怎样处理这件事情。这时见到这个壮汉走进院子挣扎着要站起来要向他打招呼。监视他们的护卫队员一看他们的行动立即把弓弩指向这些人喝阻他们不得乱动。
大汉也向这些人摇摇手制止他们的行动。走到林强云的身前认真地看了林强云几眼抱拳洪声说:“宁化县畲人晏彪绰号晏头陀见过‘诛心雷’飞川大侠林公子并谢过公子救出我族人的大恩大德。”
林强云抱拳还礼:“晏兄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挺身相救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更何况遇上这些作奸犯科在光天化日之下生吃人心比禽兽还不如的恶魔我岂能容忍他们横行。这些受难的既是晏兄族人就请将他们领回去吧。”
晏头陀:“请林公子恕我不敬在下想先去看看族人的伤势并问清事情的经过。请公子给个方便。”
林强云伸手向廊下虚引道:“没问题晏兄请自便。”
房屋的厅里传来“依依唔唔”的挣扎声林强云一回身看到山都和三名护卫队员一起正把后面房间里生吃人心的家伙和他的两个仆人拖出厅来。那穿锦服的男人大约四十多五十岁长得肥头大耳的嘴里塞着一大把稻草就这么光着下身被拖到院中。
山都他们的身后这家的五个男女互相搀扶着朝外走他们的衣服全被撕成布条只能勉强遮挡往身上重要部位。从他们露出的身体上可以看出肌肤上处处是红紫的淤血伤痕显然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两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是这家的主人张应谋、张应本兄弟三个女的林强云也认得年老的是兄弟俩的母亲年轻的两个女人则是俩兄弟的妻子。同时众人清楚地听到又有一声断骨的轻响。
晏头陀在惨叫声中走到林强云面前神色悲愤地说:“林公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求公子答应。”
林强云道:“什么事你先说说看。”
晏头陀:“请公子把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交给在下我等感激不尽。”
林强云想了想招手叫过陈归永问道:“归永叔你看我们即刻上路如何?这里生了什么事我们可是没有见到过啊不是吗?”
陈归永会意地说:“是啊我们穿村而过根本就没有停留。这村里生的事情我们怎么会知道呢。”
说完高声喝道:“护卫队到外面整队准备起程。”
晏头陀从身上摸出一个黑铁牌交到林强云的手上小声说:“林公子大德不言谢。这是我们畲族晏家的信牌你这一路到泉州若遇到有人欲对你们做些什么时可将此牌出示或可保得你们一时平安。特别是到文圃山时那里的沈山主是在下的结义兄弟见到这块铁牌定会得到很大的助力。”
林强云收了铁牌谢过晏头陀后就走出张家。
晏头陀是他的绰号名彪又名梦彪本州宁化县人是一个畲族的领。
自他懂事以来父亲和家里的长辈们就是以贩运私盐为生。从小父亲就告诉他祖父晏朝天是个顶天立地的畲族英雄好汉曾于绍兴三十年(116o年)举起过大旗造反。可惜被那时新上任的汀州知事孙祖善派兵给剿灭了。
这时他目送林强云他们过了河渐渐消失在河对岸远处的林木间。
心里不住地想这世道的日子越来越不好混了官府对他们这些贩卖私盐的查得越来越紧这段时间以来甚至派出官兵缉捕。”
“听说巫四娘刚才被脱得光光的吊在树上又是割奶头又是切奶肉的。要不是阿光他们的林公子带人来得巧把四娘及早救出他们先走的这些人还不知要受多少刑呢。这是什么世道啊我们畲家人还要不要活了。”
晏头陀举手止往大家的话游移不定的眼光慢慢地变得坚定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树林果断地说道:“去几个人守住那个狗官和他手下的差役把所有的人都叫到那儿。我有重要的事情和大家商量。”
身周的人离开后晏头陀脚步沉重地向那片树林走去心里不住大叫:“造反造反才有活路。”
他头脑慢慢平静下来以后想道:“这县尉对我们贩私盐的特别是对畲人恶毒得很落到他手上的人不管有没有贩盐都会受毒刑拷打弄得不好连命都保不住。就这样放掉他们委实是不甘心。若是杀了这些人的话就是杀官了杀官和造反一样都是杀头灭族的罪名啊。可再这样下去自己一族的人同样没法活下去就是不被官府逼死也会被活活的饿死同样是灭族的下场。”
狠狠地握拳一击左掌心情激荡之下把话说出了口:“拼了既然找不到活路走横直都是个死字哪就给他来个鱼死网破说不定还能拼出条生路来。”
“对拼出条生路来我们才有活路。”数十人的吼声在耳边响起晏头陀这才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走到树林中周围也聚集了三四十个族人。
不久三百多执矛提刀的人集中到树林里不时从树林中传出一阵阵愤怒的叫骂声。在天色近午时树林里暴出震动河水的吼叫。然后数百人各怀着不同的心情脸色各异地涌出树林进入新泉村中。
当日全村的乡民每家都有几个畲民入内态度客气地劝说本村的人这几天村里什么事也没有生过也从来没有见过上杭县的差役来过村子里。否则见过差役的人或是知道村里这几天有什么事情生的人会有不可测的飞来横祸。
村民们当然谁也不想招灾惹祸自然没见过上杭县的差役村里也并没有生过什么事。若不是那个破落户子弟急着要拿到钱去赌坊翻本怕是出到千贯也难将这四条鱼买来呢。
“确是难得一见的奇鱼。”邓起心想:“这世上真是无奇不有不知是谁竟然能养出如此奇特的鱼儿来恐怕得有极好的运气之人才能得到的吧。”
刚想到这儿一个只比桌子高了出个头、年约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急匆匆地走进书房气咻咻地叫道:“老爷县衙的吴县尉送来了……送来了紧急公文说是……说是安抚司命老爷率军征讨反贼……反贼呢。”
邓起笑道:“不错不错。刚才得到这几尾难得一见的奇鱼立功的机会就到了。呵呵!”
他饶有兴致地伸手在小丫头挺翘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一把将她提到怀里把手伸入小丫头的衣襟用力在那涨鼓鼓的胸部抓捏了几下说:“小东西去把你那二个姐妹都叫来乖乖在这里等着老爷我回来时不许看到你们身上还有半缕布丝。哈哈……”
小丫头“哎……哟”痛叫出声脸上失色。听了邓起的话后怯怯地小声答应:“是老爷。小婢这就去将她们叫到书房来不敢有半缕布丝留在小婢们身上让老爷看到。”
邓起从小丫头怀里抽出满是黑毛的大手一把将她推落到地上站起身。小丫头含着眼泪连滚带爬地慌忙抢到邓起的脚前用衣袖擦拭自己摔下地时被碰脏了一点的靴子。
邓起狞笑着看她擦完一脚把她拨开大步向外走去。
小丫头倒在地上看到邓起走远飞快爬起身朝他远去的背影“呸”地吐了口唾沫恨恨地骂道:“立功、立功天神菩萨保佑你这次有去无回连魂魄也消散了才好。”
小丫头骂完忽然脸色一变冲到房门边探出头朝外左右看了一下才拍拍心口急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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