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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来的妖形啊,天仙有苦说不出。
“我不知道隐藏妖形的办法。”天仙破罐子破摔道,在对上棠隐看过来的玩味又怀疑的目光时,又机智地补了一句,“我失忆了。”
“哦。”棠隐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你失忆了。”
“就你把我从妖修跟人修的战场上拉走那次,我有好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天仙简直要为自己点赞。
“等你想起来了再来换。”烛九吹灭了柜台上的油灯。
“我很急啊!能不能先换了,等我想起来再给你送来。”天仙一想到贞操危机,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我觉得可以。”棠隐来了一句。
“你做保?”烛九不徐不缓地问道。
“嗯。”棠隐应了一声。
烛九拢在袖中的手抽了出来,惨白的指骨捏着一根白蜡烛,苍白的火焰在其上跳跃。
就着惨淡的光芒,他转身在身后一大堆柜子中翻找。
“哪去了呢?”烛九嘀咕着,良久,方从一个桌子底下抽出一本画册,甩在柜台上。
“那是垫桌角的吧。”天仙嘴角抽了抽。
“翻开看看。”棠隐催促道。
画册的封面用色旖旎,包装精致,烛九端着蜡烛走了过来,苍白的光芒驱散了他身周暗色的阴影。
那是一张因常年不见天日而略显病弱的脸,眉目间极为精致,嘴唇泛着些青白,眼皮习惯性地下垂着,不与人对视。
白色的蜡烛被烛九放在柜台上,天仙打开画册只看了一眼,“唰”地合上,扔在柜台上。
“烛老板,你是不是,拿错了。”天仙双颊爆红,支支吾吾地道。
“没错。”烛九只回了两个字。
“可这是——”天仙表情怪异,在斟酌着要不要把后面的话说完。
“春宫图。”棠隐翻开画册,接了天妖后面的话。
“看仔细了,这是图,按照上面的动作锻体,再按照下面的心法修炼。”棠隐翻了翻画册,最后总结道,把画册摊开在天妖的眼前。
天仙红着脸看着那些奇怪的体、位,还有下面的小字。
“这是一本功法,第一章就是你要的用来掩盖气息的功法,后面是修炼的功法。”棠隐津津有味地翻完了画册。
谁要修炼这种奇怪的功法,摆那么奇怪的姿势,天仙脸色难看的很。
“你太弱了,这本妖修功法还是不错的,挺适合现在的你。”棠隐评价道。
天仙默默地抱着春宫图,棠隐侧头对烛九道:“借她一个房间。”
寂静的室内,一根白蜡烛散发着幽幽光亮,一本画册在地上摊开,一个少年面带纠结,满脸通红地盯着画册上的动作。
画面栩栩如生,一个赤、身、裸、体女子双腿分开跪趴在地上,雪白而浑圆的臀部高高撅起,腰线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背后一赤、裸的男子单膝半跪着挤进了女子双腿间,一手紧箍着女子的腰,另一手掐着女子雪白的臀部,身下那孽根在其体内进出。
画师的画工不错,画作只是看一眼便迎面扑来淫、靡的气息,让人脸红心跳,虽是静态画,却能从其中看出画中人酣畅淋漓之感,女子丰满的娇躯,男子那孽根狰狞的态势,都被刻画地清清楚楚。
天瑶捂脸,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要怎么修炼,这样的修炼方式真的不是玩她吗?
比照着下面的小字的提示,天仙脱光了衣服,嫌弃地看着第一次见面的那根棍子,比着上面男人的动作单膝半跪挺腰。
等等,她下面能不硬起来吗?天仙羞耻地一手虚扶着下面那根孽物,比了个蓄势待发的动作,另一手伸出去虚空掐腰。
这样的动作实在太破廉耻了,默念着心法,她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清凉的力量在经脉中慢慢游走,舒服极了。
力量运行一周后,天仙睁开了双眼,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完全内敛,她有了身为妖的觉悟,抹了把脸,功法虽然掉节操了点,但确实有用,创造这个功法的人绝对是个人才。
就着方才端进来的一盆水擦了身,穿上一身新买的藏蓝色劲装。
“你还没找到齐凌?”棠隐敲了敲空棺材,嘴中不经意地问道。
“我只能确定他在苍山一带,我现在把棺材铺都搬到了苍山旁边,那家伙在土里不好找,他在地下睡的太久了,该起来了。”烛九回道。
“其他的不是背叛了,要不然就是死了,只剩我们几个了,我们已经隐世太久了,是时候了。”棠隐的话带着说不出的苍凉。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身上有棠隐的尿味,将长发用布条在身后草草一绑,出了门。
“你这样顺眼多了。”一直垂眸的烛九听到天仙的脚步声,抬起眸来看了一眼。
“他年纪小,就是喜欢玩,癖好难免特殊了些……”棠隐一个劲地说,却被板着一张脸的天仙打断了,“谢谢夸奖。”
棠隐睨过去似笑非笑的一眼。
天仙完全明白棠隐眼中的意思,但是她真的没有玩什么羞耻游戏好吗?
“走吧,天都要亮了。”棠隐当先迈步离开。
烛九将天仙方才放在一旁的木板搬到门口,从袖中摸出榔头和钉子将门钉死。
“你那些破棺材没人要的!”棠隐按着额角暴躁地道。
“留给你买。”烛九“哐当”几下将门封死,收起榔头和钉子。
“烛老板也要一起出去?”天仙看着他们身边一袭拖地黑袍的烛九道。
“嗯。”烛九应了一声,“去叫一个人起床。”
天地之间迎来破晓,血色的月亮挂在熹微的晨光中,颜色越发淡去。
妖界不分昼夜地热闹,就算是破晓时分,街上行走的妖们没有一丝的疲倦。
花车上舞动的妖娆妖姬,石台上好斗的妖族,一切放在天仙眼里都充满了稀奇。
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天仙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这里,是否又是南柯一梦,满眼迷茫、思绪混乱地跟着棠隐的步伐。
直到胳膊被人拉住了,天仙抬起头来发现烛九已收回了手,顺着烛九的目光看向前方。
一散发着凌厉、冰冷气息的白衣男子拦在他们身前。
天仙脸上的讶异一闪即逝,竟然是清渊那神经病,极力维持淡定,她不认识他。
“你们去过荒城废墟。”太剑子肯定地道,目光移向棠隐,“你的气息有出现在那里。”
“去过。”棠隐爽快地承认了,“生活所迫,我们去捡垃圾。”
太剑子凌厉且极有压迫力的目光直视着棠隐,后者坦然接受了,没有一点心虚。
太剑子的目光突然移向了天仙,一动不动,天仙和棠隐不一样,她压力有些大。
“你们见过我的剑鞘吗?”太剑子用寒冷的声音问道,皱了一下眉,从袖中掏出一个卷轴,“你们见过她吗?”
画中是一个穿着红色花裙的少女,手持一柄同色花伞,极为普通的眉目透出一股艳色,让人惊艳至极。
这竟然是她自己,天仙有些心虚,却强力维持镇定,正待否认,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觉得你很眼熟。”一道清润的嗓音传来,一身穿黑袍宽袖、眉目如画的男子走了出来,直接对天仙道。
太剑子盯着天仙的目光陡然凌厉,天仙觉得她在他面前仿若没穿衣服一般,还被冻的瑟瑟发抖。
真是要死了,被清渊那神经病堵住就算了,又再加一个她的师父大人。
“我看着阁下也很眼熟。”烛九目光凝在白墨身上,状似认真思考。
“我此前从未见过你。”天仙摇着头认真地道,突然偏着脑袋咬了咬手指,“我娘说这叫搭讪,不能理。”
清渊拦住这三人不只是因为他曾在废墟感受到其中一个妖的气息,更是他们中间的那个少年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不是脸,是神韵。
“你是雄性?”清渊小心翼翼地将画卷收起放入袖中,直白地问道。
“是呀,不需要脱给你看吧!”天仙没好气地道。
“你这只妖够了啊,他只是一个幼生期的幼崽,要不要那么饥渴,连幼崽也不放过!”棠隐气冲冲地道。
直到和棠隐、烛九离开,天仙仍然能感到她身后紧黏的两道视线。
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庆幸他们没有跟上来,天仙耳边便传来棠隐嘲讽的话。
“你说他们都想上你,怎么不认识你?”
她总算直到了说一个谎就要百个谎来圆。
“你昨天穿的那一身跟太剑子画上少女那一身很像啊,你认识他画像上的少女?”
“我不记得了!”天仙垂丧着头道。
“你最好不记得了!”棠隐口气淡淡,“我劝你一句,不管是太剑子还是血剑子,都离他们远点!”
“知道他俩为什么被妖修称为疯子吗?”
天仙摇了摇头。
“一个见妖就问他的剑鞘在哪,问不出来就杀,另一个嗜血如狂,小则杀人,大则屠城。”棠隐冷声道,目光中有些看不出的东西。
“只是现在能狂一下,以后就狂不了了。”烛九突然意味不明地插了这样一句话。
“我们到了。”棠隐扔给天仙一把铁锹,“看到土包就挖,分头行动。”
放眼望去,全是大大小小的土山,没有一丝绿色,苍凉、荒芜的气息扑面而来。
“好好挖,挖出人叫我们。”烛九走前鼓励了一句。
天仙爬上一个高点的土山,扛着铁锹瞅了瞅地形,依着她以前挖矿的经验来看,最好的矿应该是在哪个位置,再下铲。
找到那块好地方,天仙才挖了一下,一种熟悉的感觉传来,下一刻她从床上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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