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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仙不敢相信地站起身来,若是梦,她为什么会接着做梦。
及膝的白色花边袜,桃红色的蓬蓬洋裙,这明明就是她睡觉时穿的那一身好吗?还没穿鞋。
天仙抹了把脸,试图清醒一些。
一回生,两回熟,天仙自发地跑到被血剑子一剑毙命、死不瞑目的妖尸上,扒了一双鞋套上。
穿上了鞋,她站在废墟和残尸中开始思考诡异的人生。
半晌,她终于想起来了,她现在可能是一个男人,似乎是想要求证,抬起手往下、身摸,僵硬在半空中一瞬间,还是视死如归地摸到了那处。
满脸被雷轰了的表情,手底下摸到的那根软软的棍子告诉她,她真的是个男人,简直是欲哭无泪。
“你那是什么鬼样子!”一道毫不客气的声音响起。
天仙机械性地扭头朝声音来处望去。
“一天没见你,你一幅肾虚的鬼样子,还在撸,你到底有多饥渴!”棠隐劈头盖脸地教训道。
“我没撸。”天仙下意识地反驳道,但是现实是她的一只手仍然按在下、身某个羞耻的地方,一点都没说服力。
“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棠隐眉梢眼角泛上薄怒,大有怒其不争之意,“天妖,你才幼生期,变成原形根本就硬不起来,人形虽说勉强,但是,你现在撸多了伤身,成年后作为雄性就不行了!”
天仙飞快地移开了手,仿若摸到了一个烫手山芋一般,满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你还有些特殊癖好啊!穿一身暴、露的奇怪女装玩羞耻游戏,是不是很爽啊!”棠隐嘲讽地道。
天仙眼皮跳了跳,她发现她完全不能反驳,耷拉着脑袋,她感觉到了来自世界的森森恶意。
惨白的脸,眼睑下一片青黑色,完全没有精气神,走路步伐虚浮,一幅纵欲过度的样子,棠隐看着这只在幼生期的幼崽被他说的一副不想活了的样子,脸上厉色稍缓。
棠隐眼角微挑,缓和了语气,“既然肾虚了,那就补,妖界最多的就是妖,有胆子在幼生期撸,还没胆子去猎虎妖和鹿妖吗?”
天仙脸上的表情裂了裂,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极大。
“虎鞭和鹿鞭都是大补,补肾最好不过了。”棠隐一副极为平淡的口气。
“我没有肾虚。”天仙强力辩解道。
紫色的光晕闪过,一面镜子出现在棠隐手中,往前一递。
天仙在镜中清楚地看到了她的鬼样子,那是一张陌生少年的脸,清秀中透着刻骨的冷漠,重点不在这里,谁能告诉她那个一脸纵欲过度的人是谁。
棠隐忽然一脸明悟,食指捏着下巴道:“对了,血剑子那天是找你的,那个嗜血的疯子剑下没有活人,你现在还活蹦乱跳的,除了肾虚,难道是他把你上了?”
“……”天仙,她完全不想提起那天的伤心事。
棠隐的目光微冷,笑容说不出的嘲讽,“把你上完了,你还饥渴成这样,自己撸个不停。”
“你在脑补些什么!”天仙怒声道,惨白的脸上因怒气微红,“你的思想太污了!”
棠隐眸中全是不可置信,他活了一大把年纪,被一个幼崽大喝思想太污!
“我们先不说这个。”天仙吸了口气平静下情绪,有个要命的问题,血剑子说她好香循着她的味道来的,这是个紧迫的事关节操的问题,她都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香味。
等等,天仙瞳孔瞬间放大了一些,她还遭遇过太剑子的性、骚扰,他说她身上有香味。
天仙一把抓住了棠隐的衣裳,满脸急切地道:“你有办法把我身上的气味掩盖吗?”
棠隐拍掉了天仙的手,严词拒绝道:“我不是那么随便的妖。”
“你随不随便关我什么事?把我身上的气味变得和你一样就行。”天仙快速地道,香味什么的她受够了,普通的味道就行。
“我不会接受你的求偶的。“棠隐严肃地道,立马又教训道:“你还说我的思想污,你一个幼崽一天到晚老在想着交、配,实在是太污了!”
“……”天仙,他哪只耳朵听到她在向她求偶,交、配是个什么鬼!
“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天仙来不及解释,急切地道:“第一,我没有向你求偶;第二,我更没想与你交、配。“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给个准话,血剑子要追来了。”
棠隐脸色突然一变,望向废墟的远方,“你的话要不要这么准。”
天仙也望向棠隐看的方向,她什么都没看到,但是棠隐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简直是欲哭无泪。
棠隐沉凝了面目,开始飞快地解腰带脱裤子。
“你要干什么?”天仙震惊地问道,满脸戒备,隐隐后退。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会上你吗?”棠隐满脸鄙视与嫌弃,加重语气道:“小东西,你思想太污了!”
“赶快过来,不然你在这,我跑路了。”棠隐提着要掉的裤子道,“除了交、配能让你身上染上我的味道,只有这个办法了。”
天仙视死如归地走了过去,姑且相信他一下吧。
然后——
“淅沥沥”的声音响起。
她被尿了一身。
她看到了一个很污的东西,她连她自己有的那个同样的东西都没看过好吗?
等反应过来捂眼睛时,棠隐已经在提裤子系腰带。
“装什么纯洁,真是便宜你了!”棠隐满脸鄙视加后悔,眼中全是你快点感恩戴德吧,“我都说了我可是要守身如玉的。”
天仙满脸尴尬,手僵硬在眼前,故作轻松地放了下来。
“他们来了。”棠隐小声地道,食指竖在唇前比了个“嘘”的动作。
一个黑点和一个白点出现在天边,速度不是很快,忽上忽下,似乎是在打架。
棠隐直接拉上天妖身形飞速地穿梭在废墟中,闪了几下躲在暗处,“不是血剑子,是太剑子和白墨。”
这两个人她都认识,天仙脑中快速闪过这样一个想法,只是万万想不到会在这样一个地方见到他们。
在远处那香味消失的一瞬间,太剑子与白墨同时停手,刹那之间已到天仙和棠隐方才离去的那处。
“别跟着我。”太剑子声音寒沉地警告道,他方才在妖界感受到他家剑鞘的味道,只是却一直被这人拖住,俊颜之上凝着千年不化的冰雪,甩袖离去。
白墨一袭黑色长袍,面容如画,俊雅如谪仙,眉梢微微皱起,一脸困惑之色。
他在与太剑子交手中闻到了一阵极为吸引他的香味,从遥远的妖修地盘传来。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一定要找到那个香味的源头,有种来自灵魂的迫切感与空虚感,亟待填满。
于此同时,白墨发现与他交手的太剑子同样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一边交手一边试探,他们的方向竟然是同一个。
白墨百思不得其解,他遥望着这片妖修活跃的领地,修真者的禁区。
一只白色瓷瓶出现在他的指尖,服下一粒丹药,他周身的气势陡然一变,灵气瞬间化为妖气,足尖一点,向太剑子消失的方向掠去。
“他们是找你的。”棠隐肯定地道。
天仙看着白墨消失在远方松了一口气,她一点都不想出来见她师父,现在她是一个雄性的妖,主动站到白墨面前叫他师父分分钟钟被他咔嚓好吗?
突然冷不丁地听到棠隐这句话,天仙差点忘了她旁边还有一个妖。
“我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什么?引的太剑子、血剑子、白墨这三个妖界的大人物紧追不舍。”棠隐目光闪了闪,优雅地开口问道。
天仙脑中思绪飞快闪过,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说她也不知道他肯定不相信,只能换个污点的回答了。
“他们都想上我!”天仙挺着胸膛大义凛然地道,实则羞耻至极。
棠隐捂着肚子笑了,平凡的脸与眼睛极为有神采起来。
“我只能说他们的眼光太差了!”棠隐上下打量着天仙评价道。
天仙强力维持着脸面,突然问道:“太剑子和血剑子是什么关系?”
“没人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们都是剑妖,妖界最强大的妖修,还都是疯子,只是一个高冷如冰,一个嗜血如魔,天赋妖力一阴一阳。”棠隐兴趣缺缺地道,忽然回过味来,“你连他们俩什么身份都不知道,还说他们想上你!”
“……”天仙,能别重提这么羞耻的事情好吗?
“妖们都猜他们俩是兄弟,因为他们经常轮番上阵找场子,前天他俩轮了白墨,这不刚刚才分手。”棠隐兴高采烈地道。
“……”天仙,她觉得棠隐的话有歧义,难道真是她太污了吗?
“你知道白墨是谁吗?”棠隐突然问道。
“别告诉我你连白墨是谁都不知道。”棠隐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天仙,她竟然无言以对,她只知道白墨是她师父,紫华大学的体育老师。
棠隐叹了口气,娓娓道来:“白墨,修阴阳剑道,他实力力压群雄,稳坐修真者第一人之位,道修学院院长,修真联盟飞升会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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