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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江帆的孤寂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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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长宜说:“既然您晚上有应酬,要不就等您有时间再吧。 ”彭长宜支吾着说道。

    彭长宜几乎没有给他找过任何麻烦事,类似有人托他请市长这种事都很少,今天他能打电话估计也是推不开了。

    按说苏凡和彭长宜不是一码事,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往来,被钟鸣义降职后,苏凡的的确确老实了很长时间,也低调了很长时间。

    这可憋坏了苏凡,他几次找张怀商量,张怀说:“我已经在会上跟钟鸣义这个混蛋闹的半僵了,我不说你可能还有希望官复原职,如果我跟他说的话,你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希望了,现在唯一能救你的人就是市长江帆。”

    张怀听他这么一说,立刻神情严肃,唬着脸说:“谁说的,我挨个给代表们做工作,让大家投他的票,这是有目共睹的,以后说话注点意,你这样子就是官复原职了,说不定哪天又撞枪口上了!”

    苏凡说:“他巴不得我死呢,怎么可能帮我?”

    苏凡说:“我差点没把他拉下来,他不恨我?”

    苏凡后来从妻子的口中,知道了他在选举当天突然闹肚子的事,就说:“还是哥看得远。”

    苏凡说:“是我不开窍,选举的时候没有听哥哥的话。”

    就这样,苏凡听了哥哥的话,来到江帆办公室,找到了江帆,跟江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江帆说的很冠冕堂皇,说人事是记管,他向来不过问人事问题。再有,乡长一职是记免的你,别人不好管。

    江帆又说:“现在正在组织学习宣讲团,作为副记,正是你该参与的,好好学习一下钟记是讲话,下下功夫,整出几篇有影响的文章。”

    “我还有事,就这样吧,你的事我记下了。”

    苏凡灰溜溜的走出市长办公室,感觉自己颜面扫地,他回到家后,把见江帆的过程跟哥哥学说了一遍,灰心丧气的说道:“他太高傲了,根本就没瞧得起我,都不拿正眼看我,他妈的小白脸。”

    苏凡愣住了。

    苏凡想了想,说道:“宣讲团?”

    苏凡赶紧给哥哥倒了一杯水,说道:“哥,别这么说,如果我没当过乡长也好,这当了让人家给降下来,也有丢您的脸不是?”

    “哥,你在往上争取争取吧,这朝里没人的日子不好过。”

    苏凡终于理解了哥哥话里的意思,他感动的说道:“哥,我太笨了,你以后多说着我。”

    江帆说的挽救为上,就比张怀说的一棍子打死好听,也容易引起钟鸣义的共鸣,他本来也和苏凡没有什么交集,威风也树立了,该拉拢还是要拉拢的,想了想就说:“嗯,也好,江市长说的有道理,这个同志能够认识自己的错误,不自暴自弃,还是有希望的,这样,组织部派人下去考察一下,如果没有其他的什么问题,就让他上来一下,我跟他谈谈。”

    张怀特地嘱咐苏凡,让他好好感谢一下江帆,这次多亏了他,苏凡的事,如果江帆不提,谁都不方便提,包括他张怀。

    但是,经过选举到自己官复原职这几件事,他对江帆有了深深的敬畏,他琢磨不透该怎样和这个市长相处,更琢磨不透该怎样感谢他?送礼肯定是不行的,请吃饭感觉自己又不够档次。

    苏乾这样说是有他的根据的,通过曹南这件事,他也看出了江帆的用意。的确如此,政治斗争中,必须要有交换和妥协,这是政治智慧,看来,江帆已经深谙此道。

    苏凡说道:“我是政府口的人,我会效忠您的。”

    苏凡不善于咬文嚼字,就说:“我想请您给我一个感谢的机会,让我请您吃顿饭。”

    苏凡无奈,只好站起身,他连进一步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江帆这样做是很有分寸的。既然江帆讲究分寸,他张怀也不能不懂事,更不能以苏凡家长而自居。所以,他也没有给他约江帆。

    苏凡知道彭长宜跟江帆的关系,跟彭长宜套了半天的近乎后,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苏凡说:“彭主任,我肯定会安心工作,而且还会卖命的工作,但是,人总得讲点良心吧,市长给我办了那么大的事,我也不敢给他送礼,连顿酒再不表示,太说不过去了,我也是没法,才找你老弟帮忙的,我都打听好了,他现在没事,你给他打个电话,就说你请。”说着,就拿起电话,交给彭长宜。

    苏凡见请不到江帆,就说:“我这乡下干部,跑趟城里也不容易,晚上我请老弟,你招呼人吧。”

    苏凡一听,无论真假,也不能强求,何况,跟彭长宜的关系还没到了强求的份上,就说道:“这样,不管市长了,明天中午我还进城,咱们中午再聚,你总不能天天有事吧?”苏凡想约不成江帆,约了彭长宜也行。

    苏凡想不能太纠结这个问题,就说:“行,咱哥们谁请都一样。”

    女儿看见爸爸,就跑了过来,说道:“今天没去幼儿园,和姐姐上班着。”

    彭长宜想起来,今天是周四,周四下午,幼儿园放假半天。

    孙其说:“没什么大数了,接近尾声了,一万多。”

    侯丽霞说:“田主任那组今天才两千多。”

    孙其说:“不回去了,今天全都撤回来了,明天再去。”

    孙其说:“天天有现金进账,您还盼着完?”

    不错,无论是罚款还是补交的宅基地使用金,的确丰盈了区财政,但是,彭长宜宁愿没有钱进账,也不愿天天抠着老百姓要罚款。

    这次清理宅基地,尽管他没有具体负责哪个组,但是他却充当了救火队长的职责,哪里有险情,他保证冲到哪里,他可不敢跟任小亮一样当甩手掌柜的,唯恐出现一起群殴事故,到那时就不好收场了。如今,基层工作越来越不好做了。

    娜娜就碰碰跳跳的进去了,一会儿就出来了,彭长宜看见李春雪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就赶快回去了,估计她的事儿还没办完。

    任小亮比沈芳更急,装修完工后,就搬了进来。沈芳说:“不搬暖气也是浪费,索性在新房过一个痛快的暖和的新年。”

    尽管盖这个房子,他们背上了几万块钱的债,但是沈芳明显的心满意足,住进新房,由于房间多了,院子大了,许多家务活她就忙不过来了,天天围着几个屋子收拾,就连水磨石板的院子,也都用拖布拖,彭长宜说她没累找累受。

    沈芳喜欢摆弄花花草草,院里养了许多开花的不开花的植物,很是赏心悦目。彭长宜在院里载了两颗龙爪槐,沈芳不喜欢院里有树,她好干净,担心树长虫,秋天掉树叶,彭长宜执意载上,他说夏天可以乘凉,日子过不好了可以把树伐掉卖钱。

    沈芳进了屋,自从搬进新居后,她一直处在一种很满足的境界中,这是一个典型的大宅子,三合院,各个房间都有用处,十分宽敞明亮。

    由于沈芳要求院子整洁的程度不亚于屋内,所以,彭长宜晚上和早上的时间基本都交给了院子。彭长宜不止一次的说:“院子不可能做到一尘不染,别要求太高,赶上老天爷跟你过不去,一天刮两次沙尘暴,你就收拾去吧。”沈芳说,“收拾也愿意,什么时候要求不高了再说。”

    开始的时候,就让李春雪过来跟她作伴,久而久之,彭长宜不值班了,沈芳也就不让李春雪走了,无论是她还是娜娜,都对李春雪产生了依赖,特地给李春雪单设了一间屋子,李春雪接完娜娜后,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帮助沈芳干家务,跟她作伴。一来二去,居然成了这个家不可或缺的一员了。

    彭长宜无法说服沈芳,为此还跟岳母说过,但是沈芳说混熟了,自己不好说不让她来了,况且,娜娜也离不开她。

    他起身出了东房,来到了北屋,拿起电话,就打了江帆的电话。

    彭长宜说道:“刚吃完,您还没吃吗?”

    “这么早。”

    “呵呵,是苏凡,他找到了我,坐着不走,没办法我才给您打电话。”

    “市长,我正好找您,有点事想跟您反应一下。”

    “好,我马上就到。”

    彭长宜说:“什么?”

    “谁说道?”彭长宜问道。

    “把她叫过来。”

    彭长宜说:“你们那里存钱当时就给利息?”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们家有人存吗?”

    “是你做的工作吗?”

    “好,知道了,以后你回家别给人家做工作,让把钱存你们这儿来,听见没?”

    “好了,跟娜娜回房间吧。”

    “银行利息少,基金会利息多,你还是教数学的呢,怎么这账都算不明白?”沈芳白了他一眼。

    “你只是说不能存钱,又说不出理由,谁听你的呀?反正咱家也没闲钱存,但是好多人真是把钱从银行取出来,存到基金会的,我们单位几个人都是那样做的。”

    沈芳知道,作为区政府主任,他这些话嚷嚷出去的确影响不好,就点点头,说道:“我也不管了,明天我给妈,她要存就让她自个存去。”

    沈芳皱着眉说:“你说咱们入股那两万块钱怎么办?老寇帮了咱们,可不能让人家受了损失。”

    彭长宜知道沈芳财重,刚才的话吓着她了,就说:“我是指他现在这么做不和规矩,如果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是非常容易出现问题的,不要贪图那点小便宜,便宜害人。但是你现在放心,目前不会有事,基金会融资两千多万,不差那两钱。我先走,去找江市长,明天再细跟你解释。”说着,他就走了出去。

    彭长宜开车来到江帆住的宾馆,门虚掩着,估计是故意留给彭长宜的。

    尽管这里收拾的一尘不染,但毕竟是宾馆,少了家的生机和温馨,多了程式化的东西。真是难以想象,一个大男人,长期以这里为家,非得憋闷出心理或者生理疾病不可。

    “嗯。”彭长宜点头应道。

    彭长宜坐下,嘿嘿的笑了笑。

    彭长宜说:“您会泡什么茶就喝什么茶。”

    彭长宜感到,尽管他说的很轻松,但是内心里却是有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无奈,就说道:“您该调节一下,别太强求自己……”

    “我调节的很好啊,回到宾馆后,把所有的烦心事关在门外,干自己想干的事,看看,喝喝茶。不过,我看喝茶的时候,有时想起你,想你是不是喝酒回来又被弟妹数落。”

    “我很羡慕你,老婆孩子热炕头,抬抬杠,磨磨嘴皮子。”江帆把茶盅放在他面前。

    “小吵怡情,大吵伤情,别吵大了就好。”江帆笑着说。

    “唉,哪敢呀——”

    “对于我来说难,我准备过段时间直接起诉。”江帆喝了一口水说。

    “是啊,我也这样想,一直有顾虑,才没那么做。”

    没容他说完,江帆就摆摆手,说道:“我们只有离婚这一种可能,没有其他的可能。”

    “说不好,如果袁家认头还行……唉,喝茶,不说了。”他边说往洗好的茶叶里注入热水,稍微泡了一下,就把茶水倒在烫好的茶盅里。

    “哈哈,那是女孩子喜欢玩的花活,咱两个粗老爷们就算了。”江帆看彭长宜矫情他泡茶的程序,就说道。

    “哈哈,你凑合喝吧,都是小丁把你的口味养刁了。”说着,自己端起茶盅喝了一口。

    “是啊,我现在杯子里装的基本都是白开水,很少那样泡茶喝了。”江帆笑着说道。

    江帆感到,彭长宜也是喜欢丁一的,不过像丁一这样的女孩子,哪个男人不喜欢?

    彭长宜打断了他的话,说:“那不一定,她现在当了记者,接触面广,见的优秀的人多,年轻人的心思哪说的准,再说了,她所谓的不在亢州找对象,是不找亢州的人,那中直单位、部队,优秀的人才多了去了,她那个理由本来就是借口,是没有看上王圆才这么说的。我前天就看见她的节目,在采访一个大漠诗人,是中油公司的一个诗人,全国都小有名气,由于他们常年在野外作业,被人们叫做大漠诗人。三十多岁,未婚。还采访了一个,是中铁医院的青年医师……”

    “我没想说什么,只想说,她的眼界宽了,个人的事选择范围就广了,说不定就有能让她留在亢州的理由。”

    江帆这话,等于间接承认了跟丁一的关系。

    尽管和另一个男人谈论自己喜爱的女孩,对于彭长宜来说也不是什么轻松愉悦的事,但是至少可以说明,江帆爱丁一,从那天晚上他请客江帆第一次看丁一的眼神,就不难发现,他爱上了她,尽管他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到了何种地步,但从刚才江帆刚才的举动中,看出,他爱的也很苦,很沉重。

    江帆回过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别解释,我懂。”重新坐下后,一口喝干了自己的水,把空杯放在茶托上,给他们俩人的茶盅倒满水,靠在沙发上,看着他说道:“先说说刚才下班找我什么事?谁要请我?”

    江帆嘴角浮起一丝笑,他猜到了。

    江帆感到彭长宜还有事,就说:“就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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