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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叫蒯彻起来,正想听听他关于此次出征匈奴的看法时,家人来报,说李斥候和那月初氏已在府外等候。
张良略微沉吟了一下,对蒯彻道:既然你随淮阴侯多年,军事上也必有过人之处。这些日子你就暂居我府,也可参赞军务。
蒯彻忙道:愿追随留候大人。
张良挥了挥手,蒯彻忙诺诺退下。
张良让家人将月初氏一干人等请至书房。
李斥候在前将月初氏引至张良面前。张良目光冷峻地看着月初氏,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月初氏并不畏惧这样的目光,她迎着张良投射过来要探查她心底的目光,盈盈拜下,大大方方地给张良施了一个妇人之礼。
一向镇定自若总胸有成竹的张良,一时间倒拿这个月初氏没了主意,心中暗想,这月初氏确实自有一番气度,寻常那些面容姣好,耍弄些狐媚之术的女子完全无法与之相比。另外,她毕竟是刘邦的心爱之人,虽有通敌嫌疑,但并无什么铁证,所以还须留出些回还圆转的余地。
张良在心中盘算了一下,面带谦和笑容地问道:姑娘,最近城中发生了些事情,想请教姑娘一二,姑娘若知晓还望如数告之。
月初氏道:留候大人乃我大汉第一谋士,天文地理、诸子百家无所不通,我一个妇人家哪里能在留候大人面前担当得起请教二字。只是这位斥候大人,没什么缘由地将我领至这留候府,倒要让我请教留候大人了。说完,狠狠白了李斥候一眼,弄得李斥候站立一旁时有些尴尬。
张良呵呵一笑,道:这不关斥候的事,是我让他请你来的。若要见怪,就见怪我吧。
“若是大人召唤,自当速速从命。”月初氏道。
“好。姑娘,你知道最近城中发生的一件大事吗?”张良问。
“那就是陛下御驾亲征那匈奴了,原本陛下还是要带上我的,只是那。。。。。。”月初氏嬉笑着还想说下去。
“除此之外呢?”张良立刻打断了月初氏的絮叨,他不想听那些宫闱内的秘密,一来不仅与己无关,二来知道过多,反倒有可能搅入刘邦家中事的漩涡;同时也要抑制住月初氏总想抬出刘邦来掩饰自己的苗头。
“那城里还有什么大事吗?”月初氏倒反问起张良来了。
“我的一个斥候死了。”一旁的李斥候忍不住插嘴提醒道。
“哦,这事儿,我在家中听我的奴婢说了,全晋阳城的老百姓都在说最近城外不明不白死了一个军爷。”月初氏十分坦然说出。
李斥候正要立刻来盘问月初氏,被张良用眼色制止住了,闷声站立一旁。
张良笑道:姑娘,真是身在家中,尽知天下事啊。忽然脸色一正,突然问道:据你的邻舍说,你最近家中来了一个陌生男子。可有此事?
李斥候在旁感激地看了一眼张良。若张良实话实说是李斥候等发现他家中的男子,那就意味着让月初氏知晓她早已被盯梢,若无通敌的实证,只需月初氏对刘邦的一个枕头风,自己的脑袋就搬家了。
“那是奴家的表亲”
“为何现又突然离去?”
“他本是往来于韩赵代地做些皮毛的生意,如今匈奴频频袭扰,这晋阳城的生意也不好做了,卖不出几张皮毛,他也不好在我这里吃闲饭,就只好自行离去了。”月初氏从容回答。
“为何要往北而去,那可是即将激战正酣的地方,岂不是自寻死路?”张良又问。
“他往哪里去的,是南,是北,还是东西,奴家不问,也不必去操那心,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白吃白喝我的,将他推出家门,天大地大由他去。”
张良心想,就是这般问下去,这月初氏还是能找出些说辞对答入流,又不能说出那个死去的斥候曾经尾随过从月初氏家里出来的陌生男子,那样的话,若找不出实证,刘邦归来的话,一定会雷霆震怒,少不得要死几个斥候。
“今天烦劳姑娘辛苦走了一遭,若是你表亲回来或者有消息的话告知我一声。”张良干脆就结束了问话。
月初氏又拜了几拜起身带着自己的奴婢扬长而去。
李斥候这才跪下,谢张良为自己保全了身家性命。张良叹口气道:这月初氏,确有些过人之处,临阵不怯不躁,有问有答,有攻有防,滴水不漏,实在不好对付。
李斥候嘿嘿笑了出来,轻声道:留候大人,我趁着这月初氏带着女婢出来之时,就安排了手脚麻利的弟兄潜进了院落好好搜一搜,她那个两进的小院,就两间厢房,一个前厅,一个后堂,若有可疑之物很快就能找出来,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张良一听,笑了笑。心想,这陈平倒还真像个孟尝君,手底下尽是些鸡鸣狗盗之辈,不过关键时刻,还真需要这样的人物。
“若有什么疑物,速来报我。”
“诺。”李斥候说完,匆匆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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