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羞涩的初约

拉姆师妹倔强又任性，向来说一不二，高天玄毫不怀疑巴登拉姆会那样做，只得下得墙来，叹道：“拉姆师妹，这是何苦呢？”

    “师兄…！”巴登拉姆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无尽的思念狂潮，猛地扑入高天玄的怀中，紧紧地搂抱住高天玄，放声大哭：“师兄，拉姆想你想得好苦啊！”

    “师妹！”高天玄身体一僵，呆呆地看着远方，感受着怀中人儿不不停的抽搐起伏。

    良久，高天玄仰头回望了一眼九层碉楼上那橙黄的微光和那道熟悉的身影，不禁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叹道：“拉姆师妹，我们走吧！”

    ……

    “天玄…！”嘉尔莫默默地立在窗前，泪水再次潸然而落。

    ……

    “阿妈，我要小辫，小辫，不要再给我盘头髻啦！”汤滂木茹嚷嚷着，坐在铜镜前，身子不安分地挪来挪去。

    “好好好！阿妈这就给你盘小辫，很多很多小辫，就像嘉尔莫宾就一样漂亮！”汤傍卓玛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丫头，什么时候开始懂得要打扮自己了？莫非已经有了心上人？不会就是那高天玄吧？那年轻人真不错！武功高人也长得好看，还救了阿妈！”

    “阿妈！”汤滂木茹扭过头去，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汤滂卓玛，道：“他有这么好吗？难道阿妈看上他了，想抢？”

    “去去去！阿妈哪可能跟你抢男人？”汤滂卓玛瞪了女儿一眼，“阿妈是关心你，好男人要好好把握哟！”

    “唉！别提他了！亏得我扎了他三天三夜的针，他还起尸，差点儿把我吓个半死，还偷偷的跑掉，这不，他跟别的女人跑了！”

    “啊！那还不快快抢回来！”

    “抢不回来啦！”

    “为什么呀？要不要阿妈帮你一把？”汤傍卓玛挽了挽衣袖，就要往外冲。

    “啊？”汤滂木茹闻之愣了愣，噗地一笑，道：“阿妈！那人我让你了，您去抢吧！”

    “死丫头！”汤滂卓玛没好气地敲了女儿一记，白了女儿一眼，道：“又打趣你阿妈了，没大没小！”

    “阿妈！”汤滂木茹收起笑容，正色道：“说真的，阿妈还年轻，也很漂亮，稍作打扮一下，便是世间最美的女人！”

    “瞧你夸的！”汤滂卓玛心头一甜，嗔声道：“丫头吃了蜜糖了么？嘴那么甜！依我看呀！你这甜嘴功夫，准能多收几个好男人回来！”

    “阿妈！你也收嘛！”汤滂木茹娇笑着，就去掐阿妈的腰身。

    “去！”汤滂卓玛打落女儿袭来的手，神色一暗，便沉默不语。

    “阿妈！对不起，您又想起阿爸了么？”

    “唉！”汤滂卓玛长叹了口气，道：“十年了！你已长大了，该让你知道真相了！”

    “阿妈！是否就是十年前，我们与党项一战？”

    “不是的！”汤滂卓玛摇了摇头，道：“十年前，我们的确与党项发生了一场大战，我们趁党项内部动荡时出兵侵略了他们，但这并没什么，而是三个月之后，我国又发动了一场战争，那是一场十分不光彩的战争，就是与嘉良夷一战。”

    “啊！我们与嘉良夷打过仗？”

    嘉良夷，康国之南，以沫水为界，在沫水对面叫章谷的那个地方。

    汤滂木茹站在自家碉楼高处就能看到沫水对面的嘉良夷，一个陌生而又神秘的国度。

    在汤滂木茹印象中，两国并无交集，老死不相往来很多年，谁知在十年前居然有过一战。

    汤滂木茹十分不解地看着阿妈，一脸疑惑之色。

    汤滂卓玛点头道：“我国与党项一战后，男丁大减，于是将目光转向了南方邻国嘉良夷，嘉良夷盛出美男，而我国多美女，如果两国之间能通过正常联姻，男女互补，那将是美事一桩，奈何先王选择了抢夺，先王邀请数十名嘉良夷美男前来我国参加相亲配对会，却趁机扣留了他们，并将他们贬为男奴，供自己享用。嘉良夷是个报复心极强的国家，很快就进行疯狂的报复行动，首当其冲受害的就是守护着莫尔多神山的我汤滂家族，我汤滂家族一百余口人因此伤亡殆尽，你阿爸就是那时死的。此后两国频繁交战，直到两年后先王离世，嘉尔莫宾就即位，两国才停止战争，但自此两国老死不相往来，彼此之间再无任何交集。”

    汤滂木茹闻之大悟，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老一辈都不愿提及此事！”

    汤滂卓玛继续说道：“在我们弱水部落，女人都可以拥有无数男人，但阿妈只有你阿爸一个男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汤滂木茹摇了摇头。

    “因为，你阿爸也是个汉人，是陈国的将军，因国破家亡，隐居于此，为我族做了不少事，他是阿妈心中的大英雄，有了他，阿妈一生足矣！”汤滂卓玛想起那难忘的岁月，脸上现出幸福的笑容。

    “阿妈…！”汤滂木茹感动地抱着阿妈的腰，头靠上阿妈的胸前。

    ……

    “木茹美人，好漂亮哟！”末羯摸了摸汤滂木茹一头新扎的小辫，感叹连连

    “是吗？”汤滂木茹骄傲地甩了甩小辫，“是我阿妈给扎得！”

    “扎得真好呀！”末羯爱不释手地又摸了摸，“有阿妈就是好！”

    “啊？”汤滂木茹惊讶地望向末羯，问道：“你阿妈呢？”

    “早就不在人世了！”末羯神色一暗，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了！让我瞧瞧你的裙子。”

    “嗯！”汤滂木茹原地转了一圈，一脸得意之色。

    “这大红的百褶裙，配上那洁白的裘质坎肩，还有潮红的脸蛋…”末羯说着捏了捏木茹的脸蛋，“还有…！”末羯目光扫向木茹胸脯，赞道：“应该很称手！”说着就伸手摸了过去。

    “你干嘛？讨厌！”汤滂木茹一把打落末羯伸来的贼手，然后毫不迟疑地伸出双手往末羯胸部抓了过去，一抓就抓了个实。

    末羯突袭不成反被袭，顿时尖叫一声，扭腰便跑。

    “哈哈哈！”汤滂木茹看着末羯的狼狈样，顿时笑弯了腰。

    ……

    不远处，竹竿男韦义策催促着娘增古，“娘兄弟，快点送去！”

    “小女王末羯也在呢！”娘增古犹豫着，始终不敢迈前一步。

    “算了吧！我自己来。”韦义策硬着头皮往正在逗乐的木茹和末羯二女走去。

    “咦！竹竿美男！”末羯率先发现了韦义策，发出夸张的惊叹声。

    “微臣韦义策拜见小女王！”韦义策朝末羯伏地而拜。

    “你我身在异国，不必如此拘礼，起来吧！”末羯摆了摆手，突然双眼一亮，一把夺过韦义策手中之物，惊叹道：“好漂亮的珊瑚项链，送给我的麽？”

    “呃！这…！”韦义策身体一僵，一时语结。

    “哈哈哈！淑女不夺人之爱！”末羯笑着将那珊瑚项链挂上了汤滂木茹的脖颈，然后神秘一笑，对木茹小声说道：“今夜，末羯要来偷看哦！”

    “去去去！”汤滂木茹一脸羞涩，拍了末羯一记。

    “咳咳！”汤滂木茹见竹竿男韦义策还跪在那儿，轻声道：“别跪了，今夜，我等你…！”

    说罢，汤滂木茹羞得满脸通红，仓皇而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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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语：亲们，竹竿男，明晚收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