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戾气

“为了帮助你们减少疼痛，我会让你们失去感知疼痛的知觉。可是我却不是大夫。所以只能采取最简单的手段了。”一柄内力长剑出现在手中，因为只是内力实质化所形成的光剑，所以没人会联想到万剑诀上面去。

    径直走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人面前，这是一位内丹六重天巅峰的强者。如果在这里好好修炼的话，两年期满之后实力也不会差的。至少在除了神剑门之外的五大派当中担任亲传弟子甚至是执事绝无问题。只可惜他和之前那名被廖火烧死的九重天强者一样，在不对的时间做了不对的事，得罪了不对的人，只是因为罪孽较轻，擎天才一剑刺中了他的心脏，让他不用受太多痛苦就死去。

    接着是第二名，擎天依然一剑命中心脏，不理会他的求饶，因为有些事，说对不起是没用的。之后是第三名、第四名...第十名...第二十名。擎天都是保持着同一个表情，冷漠。丝毫不会因为这些人的惨叫而产生任何迟疑。而那些早已断气的尸体，依然被悬挂在树枝之上，仿佛是在告诉目前还活着的人，不停滴落的鲜血就是这些人接下来的命运。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看着死亡一步步在向你接近，而你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死亡在你身边徘徊，不知道何时会突然性的降临到自己身上。

    “不要！”

    “我求求你，放过我！”

    “……”

    当擎天冷漠无情的刺死了第三十人时，终于有一位距离擎天最近的人因为挣脱失败，精神崩溃而大声吼叫起来。他的吼叫好像是导火线一般，几乎所有人都开始求饶，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在外界，他们或许都是一方势力，或者是一方地域的翘楚，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然而这些尖子生在面临真正的生死考验之时，所有的傲气、骨气统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剩下的只有本能求生的渴望。

    可是擎天并没有理会。依旧是刺死了第三十一人。廖舞是女生，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画面。可廖火却丝毫不以为然。如果不是擎天的出现，如果双方的立场呼唤，这些人会饶过我们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至于小裂，它已经蠢蠢欲动，想要亲手杀死这些不分昼夜整整追杀了他们两天三夜的人了。

    妖兽的血性比起人类本就更甚。最终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怒气，转身扑向一人，足足两丈长的身体直接扑到了那人的身上，化为红黑色的牙齿一口咬碎了那人的脑袋，一对前掌上弹出的虎爪将他的两条臂膀都卸了下来。

    如果说擎天是一击毙命，但至少尸体还尚具人形。可小裂的一击毙命，剩下的完全是一具碎尸。廖舞不是没见过尸块，可她没见过这样的屠杀。当即胃中一阵翻腾，恶心的吐了出来。

    廖火并没有去安慰不停呕吐的廖舞，心志坚定的道：“妹妹，这不过是一个万蛊战场而已。我们的未来，可是在整个浩瀚的宇宙。未来所要经历的事情，会比这里更加血腥千倍，万倍。想象一下如今正在与灵族交战的人族强者们，他们所面临的，要比我们现在看见的更加残酷。所以你必须要适应才行。”

    廖舞吐得脸色苍白，别看她只是一介女流，但当她在看到自己的家园，燎原宗被人毁灭的时候，就已经在心中烙下了战斗的烙印。强忍着周围刺鼻的血腥味，不顾肮脏直接用袖子抹了抹嘴，“哥哥，你放心吧。我只是突然觉得有些难过而已。我会适应的。”

    “擎天，你这个混蛋，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眼睁睁看着擎天刺死了一个又一个的人，那些人已经从最初的求饶变成了现在的辱骂。谩骂声一个比一个难听。可对此擎天依旧是那副冷漠的表情，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动一下，来到一个被困得如同是粽子的人面前，这是一个内丹八重天后期的强者。他和其他人不同，他没有求饶，只是双眼盯着擎天，即使擎天将内力长剑对准了自己，他也依旧没有求饶。从他的眼中看不到有一丝恐惧的存在。

    从开始屠杀至今，擎天第一次抬动眼皮，看着他，“你为什么没有像他们那样辱骂我？”

    那人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哼，别以为所有人都会像那些怂包软蛋一样。”

    “恩。有骨气。”擎天轻点了点头，右手前伸，一剑刺入了此人的心脏，之后一边转身一边拔出长剑不再去看他。不是有骨气就能做任何事情的。不是有骨气就能填埋自己犯下的过错的。骨气，不是任何地方都有用的。

    “擎天，我草...”这人还没骂完，就被擎天一剑刺死了。一个接着一个，被固定在这里的人只剩下七个还活着的了。而另一边，小裂早就已经杀光了所有的人，回到廖火身边等擎天完事。

    看着最后活着的那七个人，他们已经连辱骂都停止了。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眼泪、鼻涕，全都流了下来，眼神当中充满了生的渴望。当擎天来到其中一人面前时，那人紧闭双眼转过头，想要用眼神去躲避死神的到来。可是擎天却并没有停手，长剑依旧前刺。

    “擎天，差不多了。停手吧。”长剑被强行停止在半空，廖火出现在了擎天身边，左手搭在他的右手之上阻止了他。

    那人听到廖火的声音，仿佛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颤抖的不断重复着，“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一边说，一边眼泪和鼻涕加剧流下。

    擎天并没有转头去看廖火。松开了手中早已被鲜血浸红的长剑，令其散去，冷漠道：“好吧。既然你都说了，那我就放过他们。”左手一挥，七道内力匹练射出，炸碎了绑在他们右手上的枝条，“是我的兄弟，廖火救了你们。跪下来感谢他吧。”

    右手脱困，那些人急忙碎开了捆在自己左手和双脚上的枝条，真如擎天说的那般，跪倒在地上念道：“多谢廖火救了我们，多谢廖火救了我们。”可是他们都不敢起来。因为擎天还没有让他们起来。

    擎天指着周围悬挂在半空的尸体，寒声道：“告诉每一个你们遇到的人，胆敢动我擎天的兄弟，这，就是下场！走吧。”最后两个字，他是对廖火说的。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不去管那些依旧不敢起身的人，擎天和廖火两人走回廖舞和小裂那里，小裂低吼着拱了拱擎天的左手，让他抚摸自己。廖舞也握着他的右手，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之所以会变得如此冷酷全是因为那些人伤害了自己等人。

    擎天摸了摸小裂的脑袋，对廖舞露出一丝微笑，“我没事。那些五行灵果呢？”

    廖火见前者终于笑了，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话说回来，他之前那样子还真的让人瘆的慌。“那些全被小裂这家伙收去了。”

    “这小子。”擎天用力揉了揉小裂的脑袋，“到时候分给大家一些。不过铁枪和菲菲那份就不用留了。阿绿在他们身边，吃的肯定不比我们少。只是可惜他们从万蛊战场退出了。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是败了。这还是要怪我。如果我不去贪心那颗五行灵虚树的话，也许就不会有这一幕了。”

    廖火对此也是倍感心痛，“这怎么能够怪你呢。富贵险中求嘛。虽然他们两个身受重伤，不过命应该没有问题。按照他们两个的资质剑神大人不会不识货的。而且从长久角度来讲，这笔买卖并不亏。那可是一颗五行灵虚树啊！到时候我的燎原宗还要拜托你多送些灵果过来咯。”

    握着廖舞的小手，擎天重重的叹了口气，将之前的暴戾散去，“我们也该回我们的城市了。因为我们的关系搞不好陆秋那边的压力更大。只是我需要更正你一点，我收服的不是一颗，而是三颗。以后想要吃五行灵果跟我说。管够！”

    廖火闻言过于激动的一把勾住擎天的脖子，“小子，可以啊，三颗啊！那我的要求也要变一变了。分给我一颗种到我的那颗子行星上面去。没得商量！否则我不会让妹妹嫁给你的。”

    “哥哥...说什么呢。”廖舞听着自己哥哥那么不找边际的话，顿时俏脸泛红。不过那份甜蜜，却是隐藏不住的。

    擎天把廖舞拉进自己怀中，“我去你的。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嘛。”

    “哈哈哈哈，我不管，说定了。给我一颗。”原本还有些沉闷的气氛就这样在兄弟之间的话语之间被冲散了。就连小裂也朝擎天低吼，意思是多余的另一颗它要了。

    跟兄弟在一起，永远都是最开心的。

    擎天一手搂着廖舞，一手搭在廖火肩上，“你们两个强盗！那你们说总共三颗，你们一人一颗，那铁枪怎么办？他要是知道我没给他留，还不得用他那破枪指着我啊。”

    “这好办。你不是有三颗嘛。我和小裂一人一颗，还有一颗就留给铁枪咯。到时候我们多余出来的再分给你。”

    擎天听着这没良心的东西说的话，一把把他推开，“有多远你给我死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