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明争暗斗

“呼。”成功撤了出来，擎天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神虚步本来就比较消耗内力。更何况还是再带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消耗根本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

    “怎么样？没问题吧？”廖火看着他有些疲惫，问道。

    擎天摇了摇头，翻身骑上小裂道：“赶往西军营吧。动作要快一点了。天亮之前我们必须要回去。”

    天涯门，或许是壮大过快的缘故，门内绝大多数的弟子都居住在这四个军营当中。没有建造瓦房，而是一顶顶帐篷。从侧面也看出了天涯门的经济其实根本就跟不上扩大的速度。完全成为了以军队的形式存在的势力。

    经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的奔袭，一行人终于赶到了西军营。可能是他们接收到了北军营被人纵火的消息，防卫比起前者明显森严了许多。整个军营当中灯火通明，根本就没有一处死角。

    这一次想要和上次那样偷偷摸摸的进去显然是不行的了。别说进去，在这样广袤的大草原上连靠近都成了问题。

    不过对此擎天早就想好了对策。让小裂在原地待命，带着廖火，廖舞施展神虚步进入到他们二人的攻击范围之内，站在军营外面根本就没有进去，一招燎原陨星落瞬间施展而出，接着不顾那些弟子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擎天直接一个神虚步就消失不见了。至于从天突降的火球雨会对天涯门造成怎样的损失，那就不是他们关心的问题了。

    廖火，廖舞二人在吸收了灵魂结晶之后，像燎原陨星落这种较为普通的招式二人合力之下做到顺发丝毫没有问题。

    接下来的南军营也同样如此。被人发现了又怎样？不是有句话说，天下武功，无攻不破，唯快不破！

    一个出现，暴露在他们的视线当中，一招陨星落施展之后又立刻消失，就算他们反应过来，想要展开攻势也不可能了。因为擎天等人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黎明时分，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擎天一行人就已经回到了天罡分殿当中。梁长老第一时间就找上了他们，对此次行动的成功表示感谢。

    其实他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他们。万一天涯门的门主发现了，他也好出面抵挡。当然，这一切擎天自然是知道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敢如此肆意妄为的一夜之间连续对三座如此庞大的军营下手。

    出奇的，整个过程中廖舞的情绪最为激动。她竟然觉得这种打了就跑的感觉十分刺激。甚至还主动询问下次行动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对此擎天也倍感无奈。几乎一夜的时间他都是带着几个人在施展神虚步，虽然有聚元水晶帮助恢复内力，但肉体和精神上的疲劳是根本就恢复不了的。

    而小裂也可能是吞噬了太多粮草，虽然其中不乏牛羊肉，但还是以它从来不吃的谷物为主，在接下来的三天内都没什么食欲。即便是它最爱的烤肉都只是嗒啦嗒啦的流着口水却吃不下去。

    ……

    与此同时，天涯门东南西北四大军营的中心地，一个名为天涯城的城池内，这个城池完全是由天涯门自己出资建造的。不过城内并没有百姓，全是天涯门的嫡系弟子。至于四大军营中驻扎的，是那些投奔于他的零散势力。因为资金不足，所以就只能以木围墙和帐篷来暂时代替了。

    天涯城中心一座最高的建筑物内，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天涯门门主何天涯一掌拍碎了身前的桌案，手中死死拽着昨夜快马加鞭送来的紧急情报，上面写的正是除东军营以外三大军营昨夜突然遇袭的事情。还有一些损失的数据等等。

    何天涯手指颤抖的指着单膝跪在下方的那些军营长，“饭桶！统统都是饭桶！三个人，你们三大军营加在一起五万多人，竟然被三个人搞成这副样子。一夜之间伤亡了三百余人，帐篷七百余顶，粮草上万旦！这些损失谁来承担？”

    说着抓起其中一人的衣领怒道：“我问你，这些损失谁来承担？！”

    被他抓住的那人根本就不敢发言，只好心惊胆战的任由其抓着。

    片刻之后，何天涯平复下心中的怒气，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心腹道：“查出来是谁干的了么？”

    听到前者询问，跪在下方的其中一人急忙道：“禀门主，西军营和南军营的人都看到了凶手的样子。再加上两天前那场与天罡分殿打了一场遭遇战上撤回来的弟子提供的信息来看，可以肯定这三人就是天罡分殿的人。只是以前从没遇到过这三个人。不知道是从哪调来的。对了，那些撤回来的弟子当中还表示，不仅这三人，应该还有一头毛色灰黑相间的虎类妖兽。”

    “天罡分殿当中买通的线人有消息传来吗？”

    “禀门主，暂时还没有。”

    正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报信声，“禀门主，探子来报，天罡分殿近期准备派人偷袭我方军营，试图打击我们的士气。”

    何天涯一把将手中的一叠情报揉入掌心当中，额上的青筋极为明显的跳动着“三长老，你的线人情报来的可真及时啊！都过去一夜了现在才来？”

    那三长老闻言根本连句话都不敢说。只能跪在那里低头保持沉默。

    “哼！”何天涯重重的冷哼一声，道：“传令下去，备足粮草，集结所有弟子，和我一同前往天罡分殿！”

    “是！”下方传来所有人的应答声。

    ……

    不同于前者的处心积虑，买通了一位上层弟子，天罡分殿的探子就要简单多了。只是其数万弟子当中最不起眼的一名普通弟子而已。几乎是在何天涯下令全军赶制干粮，准备行囊之后没多久，天罡分殿的梁长老就接到了信息，“天涯门四大军营开始赶制干粮，行囊已经收拾完毕。行军目标极有可能就是天罡分殿！”

    收到消息，梁长老并没有下达任何命令。天涯门的大军行军到天罡分殿，最快也要三天的时间。那么如果现在就将命令传达出去，敌人安排在己方这里的探子也可以将信息再传递出去。领兵打仗，不只是斗智斗勇，还有许多隐藏在暗处的明争暗斗。面临危险，更是必须得要沉得住气才行。

    三日过后，得知天涯门准备进攻的梁长老独自一人站在天罡分殿的高空之上，从这里能够很好的观察到分殿四周的一切。正当他计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的时候，他所在高空的视线尽头突然出现了一大批身穿同样服饰的行军队伍。

    算了算他们来到自己这里的时间，心中暗道：“恩，两个时辰的时间，足够我们做准备了。”之后落回分殿，声音在内力的传递至下覆盖整个分殿，“天涯门来袭，天罡分殿所有弟子进入备战状态！”

    洪亮的声音在每一位弟子的耳边炸响，擎天，廖火等人也从各自的屋中走出，擎天微微一笑，“看来天涯门的门主也是一位聪明人。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竟然这么快就率先发起进攻了。”原本他们还在打算，已经过去三天了，今天夜里可以考虑再行动一次。

    廖火和廖舞都还是第一次参与到这种战争中来。无疑都有点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擎天大喊一声：“小裂，上城墙做运动去了！”之后带着兄妹二人前往天罡分殿的城墙之处。

    可是当所有人都来到城墙上时，却根本就没有发现敌人。前方的草原上空无一人，哪来的天涯门人？不过已经坐在主帅位置的梁长老却依然下令所有人检查城防设施，搬运弩箭等东西。

    姚泓，凌飞等几位亲传弟子也同样一头雾水。不过还是按照前者的命令在认真执行。

    擎天带着同伴来到梁长老身边，后者笑眯眯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想问敌人在哪？呵呵呵，一个半时辰过后，你就会看到的。”

    既然梁长老都这么说了，那擎天也就不再多问了。反正他们也不用在城墙上面布置什么。来到城墙边缘眺望向地平线，双手环抱于胸处之泰然的等待就行。

    这时廖舞来到前者的身边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可爱又性感的脸蛋凑近过来轻声问道：“擎天，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听到这样的问题，擎天有些疑惑的看向她，“你们燎原宗难道没有和别的势力交战过吗？狭路相逢勇者胜。现在连敌人的模样都还没见到呢怎么就能害怕了呢。”

    廖舞极为难得的弱弱的道：“我燎原宗当初可是燎原郡上最强的势力。我们不打别人就不错了。谁敢来打我们呀。只是你没感觉到空气当中有一股压抑的感觉吗？”

    听到她这样说，擎天虽然感觉有些对不起，但心中还是忍不住浮现出一个词，生于安乐死于忧患。门内弟子根本没有作战的经验，被人突袭而导致灭门也就不那么奇怪了。一个平日里操练得再强的新兵，在战场上面也未必会是一个比他弱小的熟练老兵的对手。这就是杀伐之气！

    这时廖火也来到了城墙边缘，擎天看他眉头微皱的样子，显然跟廖舞的情况差不多。两军交战可不比两个人对决。当初是因为他们遇到天罡分殿的时候双方已经交战在一起了。而且他们是从侧面进入战场的。所以要好受一些。如今让他们亲身经历开战前的紧张气氛，他们着实有些受不了。

    至于廖舞口中的那股压抑的感觉，这只不过是天罡派弟子在准备作战前自然散发出的气息罢了。习惯的人根本就感觉不到它。

    擎天松开环保在胸前的手臂，双手撑在城墙上面，安慰道：“没事的。如果待会真的开战了，你会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的。到时候你也不会觉得一丝害怕了。”

    廖舞听了前者的安慰，虽然依旧半信半疑，但不管怎么说凭借她内丹六重天的实力，还是慢慢的平稳了下来。

    其实擎天都没有告诉她，当初在洪门分殿的时候面临兽潮那会，铺天盖地的妖兽朝你冲来，那种感觉当真是能够让人窒息而亡的。恐怕也只有擎天这种好战分子才会在第一次面临战争时就浑身充满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