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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后山在召唤
还没等那笑眯眯的师兄走到跟前,陆鼎的手已经按住了刺岳剑柄,他警觉的看着对方,总觉得那位师兄脸上挂着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暧昧。这个九子的男人都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看着像是对陆鼎的屁股感兴趣。
“云腾师弟啊!”那个师兄像是看到了陆鼎捏着短剑的手臂,并没有如同飞蛾扑火一样扑到面前,在一臂之外的距离停住了脚步,不近不远正好一臂。即便如此,陆鼎还是拎着剑柄不放,“我就是云腾!”多余的话他也不想多说,现在也只不过是多说多错罢了。
没想到对于陆鼎的冷僻反应,那师兄丝毫不以为杵,反而是笑吟吟地继续说道:“还真是云腾师弟啊!我们寝室昨天一晚上可都在谈论你的英雄事迹。你要知道敢当面和童渊那个怪物顶牛的学员,整座山上不足十人!”
陆鼎心中叹了口气,想不到自己的名声倒是不自己的腿脚走的更快一些,要是面前这个师兄知道了自己方才在生活区刚刚活生生吓尿了另一个学长,恐怕今夜他们寝室卧谈的聊资也是足够了。
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是陆鼎还是没什么心情回应这些突然出现的‘追星族’,只是放开刺岳对着那学长拱了拱手。
学长却似乎还没有过足瘾,一闪身拦住陆鼎的去路,“云腾师弟不要这么急着走。今天恐怕是你第一次来上‘负屃’的课吧,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我听说和你同寝的白泽还有鬼鸦可都修了这一课。鬼鸦早上看不见人影也就算了,反正他一向如此,怎么白泽也没有与你一同前来?过往可没有见过他缺课啊,莫不是他出了什么事情?”
想不到这个师兄还是个热心人,陆鼎也没有不耐烦,开口解释道:“他们两人刚刚是和我在一起,方才出了些事情,只怕要过一会儿才能赶来。”陆鼎可没有准备将方才尴尬的事情说出来,那学长哦了一声也没有细问,这倒是省了陆鼎的尴尬。
“这就是了,既然他们两人都不在,我正好今天正好看不进圣贤之言,便陪陪师弟你吧,也算是让我沾染一下师弟的气魄。”笑眯眯师兄熟络地拍了拍陆鼎的肩膀,动作纯熟自然,陆鼎也没有神经质地抽剑砍人,算是默认了师兄的建议,反正他也正好缺个解释的人。
笑眯眯师兄轻声笑着,若不是顾及周围还有别的学员正在努力看书,只怕笑眯眯师兄就要开怀大笑了。他一边引着陆鼎往远处两张空着的位置走,一边做着自我介绍:“我叫做沃土,今年三十有二,是不是比看起来的年龄小了不少?”
看来这个看着像是师兄的人,根本就已经算是陆鼎叔父辈的存在。不过陆鼎倒是没有什么不自在,笑眯眯的沃土喜欢说,他便静静地听着。
“对了,说道我的岁数,不得不说一件大喜事,再过几日我的第一个儿子可就要出世了。我也算是中年得子,等我孩儿满月之时,一定要请师弟来喝酒。”怪不得这沃土师兄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原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不过他现在三十有二还没有下山,也不知道是资质的问题还是另有隐情。当然了这些事情不在陆鼎的关注范围内。
他想知道的是和自身息息相关的事情,所以他很不礼貌地打断了笑眯眯沃土的话,“沃土师兄,我有个疑问。”
笑眯眯沃土的笑眯眯并没有因为陆鼎突兀的发言而冷却,他依旧轻松地回答:“有什么问题尽管提,作为师兄,为师弟授业解惑也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只怕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还希望师弟不要怪罪。”
陆鼎不顾那些客套,他也不喜欢客套,他喜欢直奔主题:“不知道‘负屃’的门主师傅在哪里,我们坐在这里也算是有一段时辰了,难道师傅也出了什么事情?”
这也难怪陆鼎疑问,他所知道的门主一个个都是奇怪的家伙,许劭这个懒散喜欢享乐的家伙自然不用多说,听鬼鸦对他的描述,那个人上课的时候也已经是晚上,他还总是要迟到几个时辰,有的时候若是喝多了,索性放了所有学生的鸽子,真是不为人师。
再说那个随和的左慈总不至于放学生鸽子了吧,结果这人一旦陷入研究之中,那就是昏天黑地不眠不休地呆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哪里还会去管外面的事情,昨天陆鼎没去上课,正好左慈也没去上课,也算是皆大欢喜。
陆鼎所认识的门主里面,倒是童渊最为严谨,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绝对不会出现迟到早退这样的事情。
至于‘负屃’这一门的门主,虽然陆鼎很期待见到传说中的水镜先生,可是。在这样一个混乱的‘九子’门中,谁知道水镜先生会不会又是一个奇葩的存在。
对于这个问题,笑眯眯沃土师兄看来不甚担心,张口说道:“这就是师弟你有所不知了,我们‘负屃’的门主,司马先生可是一个顶尖的儒雅之士,他曾经许诺有生之年要将这间木屋里面所有的书简统统看完,所以他早就在木屋顶层安家了。”
将这间木屋里面的书统统看完?陆鼎惊讶地环顾四周,光是这第一层的书柜,放眼望去少说藏书不下万卷,这座木屋总共四层,若是将这里的书统统看完,那是要看到猴年马月去啊。能许下这种诺言的人,不是疯子,就是有着大毅力的圣贤,或许这个水镜先生还真是一个有着大毅力的奇人了?
只是短短几句,陆鼎虽然没有全信,可是对司马徽的感官也是上了一层楼。
那边笑眯眯沃土师兄还没有说完,他似乎很是享受看到陆鼎惊讶的样子,兴高采烈地继续说道:“在我们这栋木屋里面,每一层都有学员在内参详书籍,因为师父住在顶层所以每天的授课,他都是一层层往下的。他授课没有明确的主题,你在自行学习的过程中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只要去问就行了。助人解惑这就是师父的授业之法。所以,我们在一楼的只要稍稍等等,便能够看到师尊了。”
就像是为了回应沃土的话,楼梯上传来了布鞋摩擦的声响,几乎是在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去,一个不似凡尘之人的青衣儒士从楼梯上‘飘’了下来。他嘴角带着的微笑,温煦人心,即便现在是深秋,也让人有着如沐春风之感。
“唰!”整齐划一的声响,一层几乎所有学员无论方才在做些什么统统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对着在楼梯上缓行的司马大家深鞠一躬。
“先生早安!”百十来人同时呼喊出声也有着惊人的气势,这倒是让陆鼎有些难看,因为他发现全场只有他一个人还直挺挺地站着。
水镜先生温和的目光从他突兀的身上一扫而过,并没有更多的停留。他只是摆了摆手,轻声唤道:“都做自己的事情去吧,有什么疑问尽管来问,还是老规矩,若是能够回答出我的三道问题,便可以上一层口,若是能够将为师问倒,这门主之位就是你的!”
好大的口气,好强的自信!只有一句话,陆鼎便已经对司马徽的气度钦佩不已。
几乎是水镜先生话音刚落,一众学员便涌了上去。这样的场面应该出现过不少次数,提问的人数虽多,但是却没有人拥挤,大家都是井然有序地排着自己的位置,偶有争议也是两人相视一笑便分出了前后。
这些家伙倒是别陆鼎前世所看到的路人有素质的多,他却没有上去试试水的心,毕竟他现在藏书一本未看,那有什么资本去试,可令他不解的却是,身边的笑眯眯沃土师兄怎么也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沃土似乎意识到了陆鼎的疑惑,笑咪咪地说道:“我今天是没什么心思去提问了,脑子里可是一团乱麻,嘿嘿,后山的……”说道这里沃土突然打住了话头,生硬地转到一边:“后面几日,我那孩儿的事情足够让人烦心了。”
他转的僵硬,陆鼎却是听得真切,既然对方不想说他也就当做没有听见,不过‘后山’二字还是提起了他的兴趣。抬头去看沃土的时候,正好看到后者藏在衣袖里面的大手紧紧捏着什么东西,从外面一眼就看出衣袖变了形状。
就在此时,两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云腾你个混小子!走的这么快,一溜烟的就不见了踪影,你是找了翅膀啊!害的本天才和白泽一阵好找!”
陆鼎回头去看,正好见到鬼鸦和白泽推门进来,他微微摆了摆手,身后沃土却是笑咪咪地向后退了几步,朗声说道:“看来师弟已经有伴了,那么师兄我就不叨扰你们了,家中娇妻这临盆将近,我可是有的要忙呢。”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陆鼎回头看他的之后,只看到了一个背影,还有一张落在地上皱巴巴的羊皮纸。
陆鼎拾起羊皮纸正要叫住沃土师兄,却看到了纸上的几个小字‘后山地势图’!这一声‘沃土师兄’是怎么都叫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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