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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那么……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浑身上下如坠冰窖,只恨不得立时回去对曹睿解释,收回那句自作聪明的预言……
“丞相再过几日便当康复,不知何时可让雨薇回家……”她忍不住问道。
“回家?姑娘已是蜀国的人了,还想回魏国?”
“我何时是蜀人了?”雨薇急道。
“适才丞相与众人议论军机时许姑娘留下,雨薇姑娘并未拒绝,这显然便是投效蜀汉的表示,——难不成你认为丞相会允许一个魏人旁听如此机密的军机,然后再放她回魏国?”姜维看她的目光中浮起一丝不解和失望,仿佛是在叹息眼前如此冰雪聪明的人儿,竟也有这等单纯无识的时候。
雨薇的心骤然沉紧——她留下旁听只是出于对历史的好奇,哪里想到这层含义,此时恍然,却已后悔莫及。她忽然无比的茫然——诸葛亮是她最崇拜敬仰的人物,能为他治疗伴其左右,她心甘情愿……但从此便真的离开魏国投效蜀汉?即使她的本心里再无国界之分,但自来到这异世,所处所遇都与曹魏相关,若让她站在与之敌对的立场上,笑看他的江山陷入危机,却又怎么可能?……而更令她的心骤然凛痛的是,从此,真的与他再不能见……
她心乱如麻,久久不语。姜维却仿佛看懂她的心思一般,说道:“其实姑娘只要照顾好丞相的病体便已是蜀汉的大恩人了,其他事也不需姑娘多虑的,只希望雨薇姑娘能应允在下一个要求……”
她茫然地抬头。
“无论如何,不要做对不起丞相不利于蜀汉的事!”
他坚定的目光中自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不由得点了点头……
又过了几日,诸葛亮的身体渐渐康复。前方传报马谡的人马已抵达街亭,而后方的粮草也陆续运到,而围了半月的陇西孤城也已是强弩之末一触即溃……一切都朝着于蜀汉有利的方向发展。唯有江雨薇困于蜀营之中,忧心、焦虑和矛盾的心绪时时夹杂着,让她寝食难安、闷郁难舒……
这一日黄昏,雨薇从诸葛亮的主帐换好药出来,正要回到自己帐中。倏然间,斜刺里突闪出一个蜀兵的身影,抓了她的手猛然一拽。
“你……”雨薇正要惊呼,却见那人用领巾抹了把灰黑的脸庞,叫了一声:“江先生”
“赵叔。”雨薇喜道,眼前之人正是曹睿的隐卫,德全庄赵武。
赵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她拉入一处营帐后。谨慎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开口:“江先生,受苦了。”
雨薇摇了摇头,疑惑道:“赵叔,你怎么会在这儿?”
“自从半月前,主人得知先生被人掳劫之事后,日夜焦虑,派人多方查找皆无音讯,因疑是蜀汉或东吴所为,便派了几大隐卫混入敌营打探,果然让老奴在此见到了先生……”
“如今社稷危急,他竟还有心顾及我……”
“主人曾言,先生之于其的意义,绝不亚于江山社稷……”赵武叹息道。
“他竟这么说……”雨薇心情复杂。
赵武郑重点头:“先生放心,老奴就算是拼上性命,也要带先生回去的。”
“那么,目前蜀营之中还有其他隐卫混入吗?”
“诸葛亮治军严整,目前能成功混入未被识破的,只有老奴一人。”
雨薇想了一下,冷静道:“如今身在汉中,远离洛阳,蜀人亦对我有所防范,凭你我两人之力一定逃不远的。为今之计,只有赵叔你自己先潜回去告知元仲,就说雨薇在蜀营并无危险,请他不必急于救我,还需以国事为主,而先前雨薇让曹爽带的那句事关战事的话纯属无嵇,让他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赵武还要说什么,却突然然住了口。
雨薇顺着他的目光转身,才见哑女姜骊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
姜骊的眼神中闪出警觉,雨薇心念一转,忙笑道:“只是营中的一个老兵,得了吐泻之症,问我讨些药吃罢了……”
姜骊点了点头,脸色和缓下来。
雨薇暗自松了口气,正要拉她回去,却忽见姜骊目光中闪过一丝凌厉,手中瞬间多了一把短剑,一招急刺直取赵武要害。
赵武的武功本是极高,此时却似全无防范一般,狼狈地就地一滚,破绽百出地闪躲,甚至生生地用左臂受了姜骊这一剑。
他一面呲牙咧嘴地按着血流如注的左肩,一面却作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小姐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私自问军医大人讨药了,小人该死。”
“阿骊!都说了只是一个生病的老兵而已!”雨薇愠道。
姜骊的疑云顿消,收了剑,脸上露出歉意。
雨薇急忙蹲下身,一边替他包扎伤口,一边说道:“记着我方才说的话,回去好好吃药将养几日就好,再不要自作聪明的溜到此处找医官了,若让我禀了你处长官,按军规处置可就不是吃这一剑那么简单了……”
雨薇暗暗使了眼色,赵武早已心领神会。嘴上却仍哀哀地叫着:“多谢大人,多谢小姐饶命……”
包扎好,赵武踉跄着起身而去。
雨薇看着他的背影心绪复杂,再一回头却对上姜骊警惕地眼神,她忙悄然移开目光,冷冷道:“丞相晚上的药还没备好,我回营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街亭
之后几天,蜀营里再也没有看到赵武的身影。而诸葛亮的病比雨薇想象中恢复得更快,伤口已拆线,愈合很好,之前的疼痛感染症状也已全部消失。不过雨薇仍借口请脉换药日日去诸葛亮的主帐之中报到。因为自从听了姜维的分析,知道街亭之战不同于历史的可能性,她在彷徨疑惑中,反而有种更迫切想知道时局发展情况的愿望。诸葛亮虽然从未与他谈论政事,倒也并不怎么避讳雨薇在场,只不过一连几日前方的局势都显得那么风平浪静,静得让人几乎忘了正身处在一场胶着的战争中……
——然而,殊不知有时平静只是预示着更大的风浪……
“报丞相,街亭送来紧急战报。”
这日,当诸葛亮正与几位参军在主帐之中排兵时,有椑将进来,急急递上军书。
“是马参军送来的?”诸葛亮接过,随口一问道。
“不,是王平将军的密信。”
诸葛亮一蹙眉,立即拆看。随着一字字看下去,面色却也一点点凝重起来。
“丞相这是……”一旁参军董允忍不住问道。
“幼常误也……”诸葛亮长叹一口气,“马谡随我多年,本以为他处事颇有见地,不料临到战时竟如此糊涂,尚不及一先锋椑将!”
“这是先锋官王平绘来的驻营图,你看看。”他说着将手中的信递与董允。
“……将大军主力驻营山上,幼常或许亦有他的考量,居高临下更便于观察敌军动向,倚仗山势之险易于埋关设防……”董允看信道。
“荒唐!”诸葛亮斥道,“驻营山上,敌军一来必团而围之,若粮道被切水源被断,还如何坚守?如若敌军再火攻烧山,我军便连个全身而退的机会都没有……”
一贯风姿若仙的诸葛孔明,此刻却是难得一见的怒形于色。在场几人面面相觑,都意识到了事态严重。
“好在此刻曹魏援军应还不及赶到,丞相立即派快马传令前军,或许还来得及提醒马谡将军……”姜维道。
“也只有如此了……”诸葛亮道,“伯约熟悉陇道地形,你携我令箭亲自去街亭传令!”
“是。”
姜维正要接令,却听得门口有一人呼道:
“来不及了!”
众人望去,只见是魏延带了一个浑身血污的哨骑兵,闯进帐来。
魏延将那哨骑一推,那人猝然跪倒在孔明面前,哑着声音道:“禀丞相,街亭已失!”
座下哗然,诸葛亮亦是骤然色变。
“你说!”
“三日前,马谡将军领着三万前军抵达了街亭。将军查看地形后,决意将主力驻扎山上,说是要居高临下,背水而战。只先锋官王平却有异议,与将军争辩后被罚了三十军杖,却自率了二千前军驻营山下……大军日夜急行,人马疲惫,至街亭后马将军料想魏军尚不及赶到,本意养精蓄锐,以逸待劳。谁知魏将张郃竟领着五万大军,于同日赶到……”
“我军当即便遭团围,不仅水源被断,魏军还放火烧山,马将军被迫数次突围,均遭张郃主力阻击,以致人马损失严重,溃不成军。后在王平那二千先锋接应下,才勉强突出,退出了街亭……”
“如今马谡人呢?”董允急问道。
“马将军引了数百散兵,撤往益州去了,王平将军的二千人马则退守到了冀城,余下人马皆溃散不知所终。小人原是哨骑营下一百夫长,于乱军中被冲散,只身兼程赶回,只为向丞相禀报军情,求丞相派兵增援,否则陇西三郡亦危在旦夕……”
“马谡那厮,坏了大事,竟还不敢回来!”魏延恨声道。
“魏军主帅真是张郃?张郃兵马在荆州,如此之快赶到街亭,绝不可能啊!”姜维忍不住惊疑道。
“魏军打的正是车骑将军张郃的旗号,所率人马皆是精锐。”那哨骑兵肯定道。
“主帅是张郃,兵马却未必是荆州的!”诸葛亮终于开口,沉峻的面上有一掠而过的痛意,“是我错用了马谡!也低估了魏帝的谋略!”
“不是荆州兵马?”
众人不禁疑惑之时,果然又有参军急急来报:
“据雍州的探子传来密报,魏帝曹睿于十日前急召车骑将军张郃一人回到洛阳,并以五万羽林军相付,来援陇西……魏帝自己则已离开洛阳,亲抵长安坐镇。!
“调荆州之将,而未调荆州之兵。故而能以如此神速直抵街亭……”姜维恍然道,“只是将羽林中军尽数交于一个外军将领,以致弃整个洛阳皇都于不顾,魏帝敢如此冒险行事,简直匪夷所思……”
“正所谓险中求胜,若不是魏帝如此孤注一掷之举,怎能让张郃直扑陇右,打街亭个措手不及啊!”魏延恨声道,“都是你我这些省慎之人,太小瞧了那个小皇帝的胆识和魄力了……”
魏延说这话时,不由看了孔明一眼,诸葛亮明知他话有所指,却并不动怒,依旧面沉若水,抿唇不语。
“当务之急,要急思应对之策,魏将军说这些又有何益……”董允叹道,转而征询地看向诸葛亮。
诸葛亮的目光扫过,众人皆安静下来。他缓缓开口,声音里有一丝掩不住的疲惫:“街亭已失,陇西三郡是守不住了……传令各营,大军撤出陇西,回至武都……此战之过,罪在孔明一人。休昭,你替我拟写奏折,向陛下请罪,免去孔明丞相之职,贬为右将军。并请陛下将逃回益州的马谡,下狱问斩!……”
他话音不响,却字字坚定。在一番周密的部署之后,众将皆领命而去。
此时,空荡荡的营帐里,诸葛孔明的身影显得孑然而萧瑟。他慢慢起身走到门口,远远望向帐外——漫天的晚霞下,一个瘦弱的身影正在医帐外忙碌。他定定地看着她,深迥的目光中渐渐浮起疑问——或许,真正让他低估的,其实,是这个女子……
而与此同时,正忙着准备药材的雨薇,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似地回头。看到的正是主帐前诸葛孔明迎风而立的身影……那些关于战事的风云突变,她还无从得知,但从出入主帐的将领们不同以往的表现,她已隐隐预感到了什么……此刻,远望着诸葛亮那飘飞的衣袂,莫名地,似有一缕酸涩涌了上来,连同着浓重的不安,爬满心头……
而诸葛亮终是放下了门帘,转身回屋。只是猝然间,一股让他心力交瘁地痛在腹中绞起。
“丞相……”门口的亲兵连忙扶住他,可当看到丞相嘴角涌出的殷红时,还是止不住的慌乱起来,“属下立即去叫江医官……”
“不必。”诸葛亮却抬手制止了,“去请郑医官来吧,以后都不要让江若再进入主帐了……”
街亭既失,陇右三郡也重又回到曹魏手中,蜀汉大军被迫退回到祁山中。
雨薇在随着蜀军颠沛辗转的过程中,自然也明白了战事的原委——曾经担忧的种种可能,最后却还是遵循了她所知的历史……诸葛亮仍许她在军中走动,却唯独不再让她入主帐诊疾。雨薇心里明白,是她那句“预言”一语中的,敏锐如诸葛孔明自然不免生疑,而经历这场战事之后,她想要再被放回洛阳,也绝无可能了……
然而,茫然无措的困顿中,唯一让她还不能忘却的,便是身为医者的职责。因此,她只能每日埋头在伤病营中,诊疾用药,疗疮刮骨,甚至截肢手术。那满目的疮痍、狰狞的伤口,让她仿佛再一次回到了一年多前与曹丕征战东吴时的场景。战争的惨烈历历在目,而在这乱世之中,杀戮死亡还要重复多少个回合……
或许是因为医术高超,也因为心存仁善。不知不觉中,被疑忌的江雨薇倒成了蜀营士卒之中最受尊敬的医官……
这一日,雨薇照例在伤营前忙碌,却见几个老兵聚在帐前向远处的营门张望。雨薇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见是几乘轻骑来到营前,而马上之人一下马,便被早已等候的是董允、蒋琬等人恭敬迎入。而这几人中有一个身影,甚至有几分熟悉。
“这是益州来的钦差了吧……”
“听说街亭战败,丞相上书请罪。不知陛下可会下旨怪罪……”
“丞相为国鞠躬尽瘁,陛下岂会因一战之失而降罪呢……”
“是啊,你看这来使之中,为首的便是那尚书令费祎之大人,而他身后那位更是丞相的大公子诸葛乔,这两人一个是丞相一手提携的学生,另一个却是丞相的至亲,陛下若有罪责之意岂会派这样两人前来……”
几个议论的声音传入耳中,雨薇却在听到诸葛乔这个名字的时候,恍然一愣,与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重合起来——诸葛乔就是朱松乔,刘退之身边的那个朱松乔?!
当日,因伤营中一位伤兵病情转危,雨薇一直忙到了深夜才提着药箱回自己营帐。
静谧的夜幕下,除了执守的士兵,其他人都已睡下。
而偏偏在路过主帐之时,雨薇无意间看见蜀将魏延的身影悄然步入了丞相营帐——魏延并不是诸葛亮亲信之人,却在半夜单独入见,她暗自奇怪,甚至隐隐不安起来。
雨薇迟疑了一下,便决定悄悄绕过岗哨,隐藏到了主帐后面。
主帐之中的对话声隐约传入耳中:
“丞相,战局至此,若再不用子午谷之计放手一搏,我军便只有败回西川的份了!”魏延急切道。
“且不说秦岭道险,就算你能领一万人能过子午谷突入长安,但陇西既失,大军无法与你接应合围,这一万人也只能孤军深入,凶险万分……”诸葛亮道
“没有了祁山大军接应,子午谷之计的确已错失了最好时机,但却有了另一个契机——丞相难道不知?曹魏的几路人马——曹休在庐阳、司马懿在荆州、曹真虽近在郿县却被子龙将军牵制,而魏帝的御林军则尽数交给张合带去了陇西。此时的长安的防御反倒最是空虚,而偏偏魏帝自己就在长安城内……因此我这一万人,不需带任何粮草辎重,只需轻骑突袭更不计折损多少,唯一目标便是入得长安行宫,抓住魏帝曹睿!……倘若占下长安又有了魏帝为质,曹魏几路大军投鼠忌器定生慌乱,而丞相大军趁此时机大举反击再出祁山攻入雍州,则诛灭整个曹魏都依然有望!……”魏延一口气说着,声音里有抑制不住地兴奋。
诸葛亮的声音却依然平静:“那么,若依此计有几成胜算?”
魏延似乎顿了顿,声音却异常肯定:“三成。——可是就算只有这三成的胜算亦值得一试!”
“那你可曾想过,无论是否功成,这一万人都是凶多吉少?”
“乱世之中,区区一万人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在伐魏复汉的大业面前,丞相再不能因一念之仁而错失时机了……”
一时静默,似乎是诸葛亮陷入了思索,那儿,他再开口时声音已然果决:“好。此事就交由魏将军你暗中布置,子午谷之计贵在隐秘奇速,不宜宣扬。”
“是。”
两人话音渐低,似是翻看起军图来……
而一直站在帐外偷听的雨薇,此时却好似被从上而下浇了一盆冷水,只觉得彻心彻肺皆是寒凉——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无意中偷听到了如此军机——而这个危险而大胆的计谋是以万人的生命为代价的,唯一的目标却是他,魏帝曹睿——即使多少次强迫自己不再想念,可一旦提及他,那些温暖和伤痛都如此真切地涌上心头……
子午谷,长安城,面临危险的曹元仲,还有即将发生的战争与死亡……
雨薇混乱的思绪渐渐清明,心底,有一个念头却变得坚定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但愿这章能发上来,最近JJ抽的厉害,倒给了自己偷懒的理由啊。
没什么兴致写战争,这章街亭仓促了……
☆、用计
翌日一早,益州来传旨的一行钦差,便要启程复命了。
诸葛乔的营帐内,他打量着眼前这个冒然求见的医官,面上露出疑惑:“你是……”
“松乔兄,不认得江雨薇了吗?”
“你是……洛阳的江雨薇……”诸葛乔惊喜道。
“一别两年,没想到此刻见到的松乔兄竟是诸葛大公子”雨薇涩然一笑。
“彼时在下身为蜀人却身在魏都,不得不隐瞒身份,还请江兄见谅……”诸葛乔歉然道,“只是,江兄怎会在这里?”
“此事说来话长……”
诸葛乔却先想起了什么:“我昨日听闻,此番父相病重,是一位魏国来的江医官治好……莫非就是雨薇兄!”
雨薇点了点头:“在下虽来自洛阳,但真心敬仰丞相为人,也感激丞相许我信任……”
“没想到雨薇兄还有这样的医心和仁术,如今兄台来了蜀营,倒真是蜀汉之福了……请允许在下代父相谢过江兄……”
“哪里……”雨薇慌忙推辞,顿了顿,却刻意转了话题,“不知退之兄可好?”
诸葛乔愣了一瞬,才说道:“陛……退之公子他在益州,一切安好。”
雨薇稍稍迟疑了一下,终于决定切入正题:“彼时洛阳一别,与退之公子一直无缘再见,雨薇心中一直颇为想念,听说松乔兄今日就要回成都,可否烦劳兄台帮我带封信给退之公子……”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封好的小信筒要递给他。
“这……”诸葛乔迟疑了一下,并未立即接过。
“只是寻常的问候叙旧而已,诸葛兄若有不便就算了……”雨薇看着她,一笑道:“还是……兄台不信雨薇?”
“不。”诸葛乔思忖了一下,肯定地道,“我信你。”
迎上他信任的目光,雨薇心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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