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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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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鬼不觉地搭成了稳固的浮桥。

    战鼓号角之声破空而来,打碎了江面的沉寂……旌旗飘扬马蹄隆隆由远而近,渐渐清晰起来,十万大军出现在天水尽头的那一刻,宛如天降!

    不出所料,东吴重兵为防曹丕的御驾船队,多调结东去,戍守曲阿、丹徒。而此时,曹魏大军大举进攻其最薄弱之处,几乎顷刻之间就度过了长江天险,在一路之上在并未遇到多少抵抗的情况下,一连攻占了几个处要地!到傍晚十分,更是一举夺下虎林镇,直逼南陵城。

    “没想到,这东吴的军队会如此不堪一击!”兵临城下,曹丕驻马,张扬地大笑起来,“等今日下了南陵,大军再一鼓作气东进北上,到时,直接从身后抄了他孙权的建邺老巢,怕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而紧跟在他身后的雨薇微喘着调整呼吸,一路的马上颠簸让她全身如散了架一般,但却没有经历她想象中的腥风血雨,眼前的一切,更不得不让她心存疑惑起来——曹丕亲自冲锋,东吴不战而退,这样的现实与她所知的历史未免相差太远,更倘若就此攻下建邺,灭了东吴,那么所有的一切,岂非天翻地覆?

    她心情复杂地望了眼魏帝曹丕,见他一身银甲在夕阳余晖下熠熠生辉,飞扬的眉眼间一派志在必得,——不知为何,心头的不安愈发浓重。

    “传令下去,改升朕的御旗,擂鼓攻城……”曹丕正要号令,却倏然呆住。

    只因这一刻,城门前的情形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天边最后一抹残霞已然隐去,天色几乎全暗下来,厚重的城门却自动在面前缓缓打开,城内的屋舍街道隐约呈现在眼前,然而,自始至终却未见一个人影,一丝灯光。偌大的一座城池中透出的是一股死气沉沉的阴郁。

    “这算什么!”曹丕疑惑道,策马向前了两步,却被身旁的蒋济急急拦阻。

    “陛下,小心有诈!”

    曹丕终究勒了马,脸上现出犹豫。

    “难道是空城计?”雨薇小声低估,这场景怎么看来都有些熟悉,只是不论是历史还是演义,这空城计似乎都不该出现在这个时候啊!

    “不会这个时候再弄个诸葛亮在城头上弹弹琴唱唱歌什么的吧?”她脑中忽然掠过一个恶作剧般地念头……

    心念未落,“铛”地一声琴音如银瓶乍裂,在夜空中响起。

    不是吧?!雨薇浑身上下一个激灵。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三)鬼城

    众人顺着琴声的方向抬头望去,却见一身材清瘦的男子斜坐在不高的城墙上,他衣着随意甚至并未梳髻,靛青色的夜幕下,雪白的衣袂,乌黑的长发被风吹起,肆意飘扬。闲闲抬手间,膝上的古琴发出抽丝剥茧一般的清鸣。

    几声铿锵,韵律转急,琴音中似有金戈相交,铁骑嘶鸣之声,层层杀气毫无顾忌地在他指尖流泻出来,却与他慵散无忌地外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曹丕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未待那琴音奏完,他已朗声喝问道:“阁下何人,报上名来!”

    那人似乎轻扯了一下嘴角,却不回答,指尖轻拂,琴音却是急转,如呜似咽,如泣似诉……

    前方是黑洞洞地空城一座,身后是十万大军鸦雀无声。只有那雪衣披发的身影,和那诡异如魅的琴音回荡在空气中,阴沉妖邪的气息丝丝缕缕渗透进心,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阁下到底何人!”曹丕大喝,声音已不再平静。

    琴声骤停,那人终于幽幽地转过脸来,因为距离,他的五官并不清晰,但他缓缓开口,那声音和语气,却让雨薇恍然惊起。

    “陛下盗用在下的名义在洛阳做了不少事情,怎么,竟连在下是谁,都不认得吗?”他的语气慵懒而轻蔑。

    曹丕一愣,似乎一时仍未反应过来。

    雨薇心中却愈发肯定了,她忍不住小声道出那四个字:“天机公子!”

    天机公子?曹丕乍然转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身边的蒋济也忍不住惊道:“难道世上真有天机公子?而且,还在东吴!”

    “管他是谁?传令弓箭手,先把他射了下来!”曹丕冷厉道。

    “啊!”雨薇大惊。这城墙不高,又无任何防守,若城下万箭齐发,这天机公子哪里还有逃路。想起在白露寺相遇时,那个悠闲大度的青衣男子,雨薇心中剧烈一抽。

    “诶?”身边传来惊愕声。箭雨落处,却早不见了那白衣的身影。只有那厚重的城墙,大开的城门,在夜色中呈现出一种怪异的姿态。

    万籁俱寂,仿佛刚才的一幕只是幻觉,人影和琴音都从未出现过一般。

    “下令大军进城!”曹丕轻吸了一口气,目光冷峻。

    “陛下三思,这南陵是东吴要防,不可能如此轻易就不战而弃的啊?”蒋济忧虑道。

    “我看这不过是欲盖弥彰的空城之计罢了!”曹丕面露不屑。他停了停,还是转头吩咐道:“传令下去,让臧霸手下派五百轻骑,先进城探看!”

    “诺!”

    五百云骑鱼贯而入,隐没在城门内的夜色中。漆黑的城门如同一张张开的大口,吐露着怪异的信息。曹丕驻马凝神,紧绷的身子,炯然的目光中处处透着警觉。

    夜色渐深,寒雾笼起。各人的兵甲上都凝起了霜花,就连呼出的热气也化成了白雾——“朔气传金拓,寒光照铁衣。”怕是此刻最好的写照了吧,雨薇亦勒紧了马缰,冻得浑身发冷,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少顷,城门内有快马驰回:“报……已查遍城内所有街巷,的确空无一人!”

    “好!传令下去,大军进城。今日就夜宿南陵!”曹丕下令,策马当先。身后响起一阵欢呼,大队人马紧紧跟随。

    夜凉如水,偌大的空城一片死寂,只有马蹄声轻叩着青石板的路面发出哒哒的声音。曹丕似乎慢慢放松了心绪,轻蔑地笑了起来:

    “哼,他东吴果然没什么大将了,弄了这么个故弄玄虚之辈来,也想把朕吓走?看样子孙权还真是黔驴技穷了,哈哈!”

    他笑声未落,忽然,空中似飘过几个黑影。

    “什么人?”曹丕警觉地叫道。

    没有回答,只有疾风过处,一股浓重的血腥弥散开来。紧接着,队伍中有人发出极其凄惨的叫声:“啊……”

    他忙勒马回头,见到的却是一幅惊绝人寰的景象,只见分散在骑队各处共有十来人,几乎在同一刻,被割断了颈项,狂喷着鲜血倒下马去!

    人群中一阵骚动,搜寻四顾却根本不见凶手的影子。曹丕身边近卫已警惕地靠拢过来,将曹丕和几个文臣密密地护卫在中间。雨薇早已吓得目瞪口呆,出于自卫,她紧紧跟从在曹丕身旁,偷眼望去,但觉他微微急促的呼吸中亦透着难以置信的惊异。

    紧接着,又是一阵疾风,队伍中的几处火把一瞬熄灭,与此同时,又有十来人一声未哼地倒将下来。

    这场景的确是太过匪夷。此时,又不知是谁叫了声:“有鬼!”

    早已胆战心惊的人马忽然阵脚大乱,马嘶声,挤踏声让庞大的队伍混乱不堪。

    “安静!”曹丕大喝一声,飞起一剑,将前面不远处一个调转马头的士兵,立斩于刃下:“不过是装神弄鬼,有何足惧!若再有敢动摇军心者,一律杀不赦!”

    经他这么一叫,原本就训练有素的队伍倒是立刻冷静下来了。队伍重又回复了齐整的军容,所有人都警惕地绷紧了神经,等待着曹丕的命令。

    曹丕望了眼前面纵横着的漆黑街道,脸上现出一丝犹疑。

    身边的蒋济迟疑着开了口,轻声道:“传闻中的天机公子最善奇门诡术、机关暗器,若适才那人真是天机,那么,这城中的埋伏,陛下不得不防!”

    曹丕紧咬着下唇,脸色愈发地沉静下来,面前诡异莫测的事实,让他终于理智起来:“传令下去,分批调转,退出城去!”

    “诺!”

    底下的士卒得令,开始撤退。

    然而,一切却已是不及。此刻,砰然一声巨响,先前进来的那扇城门在他们身后重重地合上了。

    正要外退的人马立时受阻,一阵混乱间,脚下的地面上不知怎的冒出无数的绊马索,铁蒺藜,路旁漆黑的屋舍里更飞射出无数箭矢!

    片刻之间,人仰马翻、血光四溅。而城镇的街道不同于旷野,数万大军集结于此,本就拥挤局促,此时混乱之中更是挤压踩踏,寸步难行……

    不断有人惨呼,有人倒下。身经百战的虎骑精锐,却在这诡异不明的对手面前不战自溃!火光和着血光,小小的围城在片刻间成了人间地狱……

    “这么一座城池,绝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暗藏下千军万马!应该多只是些机关,是机关,便有用尽的时候!只要我们自己阵脚不乱,便不至于倾覆!”在死亡的恐惧下,雨薇反倒清醒起来,她冷静地提醒身边的主帅曹丕。

    曹丕闻言恍然,也在顷刻间平静下来。一声长啸伴着号角声起,他厉声号令:

    “夏侯衡领五千人马突北门出!”

    “钟会率五千人马从东门出!”

    “其他人随朕反攻正门……”

    “诺!”

    “凡不听号令者,斩!畏缩不进者,斩!怪力乱神者,斩!”

    ……

    他句句凌厉,字字有声,听在众人耳中自有种莫名的震慑力。就在这样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数万大军终于稳住了阵脚。

    正如雨薇所料,城内始终未曾出现千军万马的埋伏。暗器飞矢也渐渐止了。大军按照曹丕的部署顺利地从三路打开城门,突出城去。

    待重新集结残部清点人马,才发现这诡异至极的一役中,折损人马竟已上万!

    “陛下,接下来……”有部将征询

    “先退守虎林,整饬军马,再作商议!”曹丕脸上现出一丝颓败。

    大军向西撤退,马蹄嘶鸣尘沙飞扬中,隐隐有一缕琴音随风飘来,诡异而空灵……曹丕回头望了眼身后渐渐远离地南陵城墙,切切地吐出那个让他再也无法释怀的名号:

    “天机公子……”

    那话音不想,但听到雨薇耳中还是嗡然一振,她微微侧目,看到的却正是曹丕眼中那深不可测的杀意……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俺写战争无能,卡了好久,才出来。还是决心脱离历史,按自己的需要编吧,战事部分不合理处切勿深究哈。。。

    ☆、(四十四)火攻

    虎林虽然只是一座小城,但却是曹军渡江过来的攻下的第一个要防,这里退可回江北,进则可东取丹阳,西向豫章……曹丕庆幸当时还留守一万人马并囤积粮草在此,此时疲惫之师无功而返,正好可以退守此处,休养生息。

    退到虎林城下的时候,天已微亮。

    “主帅回营,速开城门!”

    先锋官在城下叫门。只因曹丕此次渡江是突袭,事先并未打上御驾亲征的旗号,此时在东吴境内初尝败绩,更不愿张扬他皇帝的身份,故而只以主帅自居。

    谁知城门却迟迟未曾落下,城墙上弓弩箭矢齐齐向外一触即发。接着,城头出现的一个白袍银甲的身影:

    “主帅?是谁家的主帅啊?”那人开口,声音中带者讥诮,“在下东吴陆大都督帐下前将军朱桓,在此恭候多时了!”

    曹丕大惊,这才意识到虎林已失,正是在他大军东进之时,这里遭到了吴军反攻,被吴将朱桓攻克。

    “必须夺回虎林!”曹丕切齿道。

    虽说大军接连几夜奔波突袭、早已疲惫不堪,可若再失去此地,就连退回江北都成问题。

    战鼓擂起、弓弩齐备,投车云梯亦在顷刻间架设完成,几路兵将点派完毕。一场艰巨的战役势在难免。

    “攻城!”

    一声号令,万箭齐发!

    千军万马如潮水般奔涌上前,一层层地倒下,又一层层地接上。有人中箭,有人坠落,有人身首异处,有人烈焰焚身……厮杀声、惨叫声呼啸如咽……。

    不论是魏军还是吴兵,那些前一瞬还鲜活着的生命,后一刻便成了血肉模糊的尸体,在残酷的战争面前,平凡的生命渺若沙尘……

    雨薇痛苦地闭上眼,身体的疲惫,死亡的可怖,早已取代了起初出征时的冲动。心底的软弱和无助渐渐升起,占据了她全部的感官,摧击着她近乎奔溃的意志……

    脑中隐隐绰绰浮现起一个人的身影,

    他愤懑地讥诮:“你真的以为自己是男子吗?你不知道一个女子身陷战场会有多么危险?”

    他温柔地希冀:“雨薇,留下吧,为了我……”

    他悲凉地叹息:“原来你才是无心的……”

    那一夜,月色如洗,埙韵悠远……她却用自己的执拗刺伤了他……

    “江若,小心!”一羽流矢不知从何处飞来,直击雨薇面门的那一瞬,被曹丕挥剑挡去了。

    雨薇骤然惊起,吓出一身冷汗。

    曹丕冷声道:“跟紧朕这边!”

    雨薇连忙应诺,收回游离的思绪,全神贯注于眼前的战事。

    硝烟弥漫,杀声震天,城头的旌旗飘摇欲坠。虽然双方都死伤无数,但朱桓到底寡不敌众,在死守了一昼之后,渐渐不支。

    一直紧崩着脸的魏帝曹丕,终于露出一丝得色:“不过如此!”

    然而,他话音未落,身后忽然车马隆隆、战鼓如雷、喊声震天。而前方的城楼之上,也有鼓声、旌旗、呐喊之声遥相辉映。

    众人大惊失色,曹丕气急败坏地喝问:“何方兵马?”

    有探马急急来报:“东西南三路各有数万吴军攻来!”

    “何人主帅?”

    “看那旌旗之上,似乎是东吴大都督……陆逊……”

    “不可能!”曹丕惊道,“陆逊此时应在荆州,岂能在这片刻之间杀到?”

    “擂鼓,布阵!”

    他急急号令,但金鼓声中,正全力攻城的曹军,又岂是一时之间能回应过来的。而不过片刻,身后三路吴军已然杀到!瞬时间箭矢横飞,火石如雨。

    而此时,前方正岌岌可危的虎林城门,却忽然自破。但见那朱桓一马当先,自领着五千人马冲入曹军阵中,挺枪跃马,又杀倒一片。

    任谁也不成想,原本处于优势的曹军会在顷刻间腹背受敌。而曹军本是长途奔袭而来,渡江涉水又连续转战,已有数日里不眠不休,此时便如强弩之末一般,战斗力大减。在东吴军队四面冲击之下阵形大乱兵卒四窜,片刻之中又死伤无数……

    局势的急转令曹丕始料未及。他极目远眺,却见身后的攻来的大军中,为首那人,红缨白袍,面如冠玉,一手持缰,一手挥舞令旗。而此人不是陆伯言却是谁!

    “果然真是陆逊!”

    曹丕切齿言道。面对这突变的形势,倒也冷静下来了:“传令弃了虎林,大军集中向北突围!”

    “向北?”身边有人面露疑惑。

    曹丕却是笑起:“他陆逊既然敢离开荆州,亲自带兵倾巢来攻,那朕偏偏西去,取他老巢,一举占下湖口、柴桑、南昌。再与南郡的曹真徐晃汇合,夺下大半个荆州亦不再话下!”

    能在如此局面下依然谈笑自若,雨薇倒是对眼前的魏帝曹丕,多了几分敬佩,而他这一策,虽然冒险,听来却未必不可行。

    曹军令行而动,在旌旗鼓呐的指挥中,渐渐镇静下来。曹丕命张辽领五千先锋直冲入吴军的北路阵营之中打开缺口,又命臧霸率一万人马在原地与另三路吴军缠斗,自己则亲身带着余下大部,自北路缺口突出重围,奔袭而去。为求急速,一路之上粮草辎重毁弃无数,尽为吴军所得……

    又西奔出数百里,倒未见吴军再追击而来。展眼,己接近柴桑城下。此时的魏军虽然还有五六万之众,但粮草不足且疲累已极。而柴桑城城门紧闭,城头旗帜严整,曹丕再不敢轻举妄动,当下命大军在城外分屯扎营下来。

    柴桑地处长江之畔,又临近鄱阳湖。城外地势开阔,河网纵横,照理并不适合不善水战的魏军驻营,但好在此时初冬,河床枯竭,水道冰封,极目望去四处皆只剩干涸枯萎的芦苇地,到了入夜,更是月冷星暗霜华凝结,江风吹过,冻得人血冷骨僵。

    全军上下人困马乏,至这一夜才稍稍得了片刻喘息。曹丕直到全部兵马修整停当,才到内帐之中睡下。

    而雨薇也不敢卸下衣甲,只得将就着倚躺在外帐,合眼小睡。

    然而,只到了后半夜,便听得四下里战鼓急响、喊声大振。有人叫嚷道:“吴军偷袭!”

    雨薇急急起身,紧跟着曹丕出帐察看,却见四周围已然浓烟四起、火光冲天。

    “怎么回事?”他气急败坏地问道。

    即有裨将来报,才知是曹营各屯皆遭了吴军偷袭!

    而所谓突袭并不见千军万马,只是零星小队四散在各处,趁夜潜藏而来。专在枯草苇丛中放火,由于天干物燥加之风助火势,零星之火迅速蔓延成燎原,立时间,千亩苇田成了一片火海,更有向曹营漫卷之势……而魏军连遭突袭,已成惊弓之鸟,在浓烟之中,不明真相的士卒四散奔窜,又有踩踏死伤。

    曹丕急忙上马,在部将护卫下登高号令,整集军马。此刻又有探马来报,吴将丁奉率万人出柴桑城杀来,而另有千艘战船出鄱阳湖自水路攻来,打的却是东吴大将徐盛的旗号。

    曹丕一时踌躇,不知该战该退。

    蒋济道:“看吴军阵势,乃有备而来。而我军疲惫之师在大火之中已现乱象,并不适合迎战。陛下不如集结兵马西往南郡,待与大都督曹真的兵马汇合,再图荆州!”

    曹丕深以为然,便下令留一将断后,自己则集了大军西撤。

    然而,已有不及,只见丁奉的人马从斜刺中杀来,转眼已到面前。曹丕又急令张辽抗之。

    谁料那丁奉跨马搭弓,射出一支利剑,直向魏军帅旗!曹字大旗应声而倒,却不偏不倚正砸中雨薇的坐骑,马儿受惊腾起,江雨薇慌乱之中再也控不住马缰,滚落马下那一刻,却听身旁的魏帝叫了声:“江若!”

    而他情急之中竟在马上探出半个身子,试图去抓雨薇。谁知这一下坠势极大,曹丕自己亦被带得一同坠下马来。

    一片喧乱声中,两人翻滚了几下,跌落向道旁的千亩芦苇丛中!

    护卫的御林军慌忙去救,却不知从何处抛射来几十个火罐,桐油硫磺就地炸开,点燃了干枯的苇草,碰巧此时朔风骤起,风助火势,这片苇丛瞬时蔓成火海。马匹嘶鸣不敢蹈火,有两个御林卫情急之下下马奔去护驾,却在顷刻间衣衫尽着,被吞没在火海之中。

    混乱之中,丁奉已引着数千精兵冲入阵中,而魏将张辽大吼一声拍马迎将上去。

    面前是吴军精锐,身后是一片火海,此时已无退路的魏军反倒冷静下来,以哀兵之势奋起反击。

    丁奉因寡不敌众而渐落下风,但听得身后传来鸣金之声,便引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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