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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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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丁大姐的指导,王大力和金杨找到一站台,等了半个多小时,包头到北京的火车到了,他们顺利地上了列车,并找到了座坐下。{)

    列车隆隆向前进,有过前一段的蹭车经历,王大力的心也平静了许多。坐在座位上,他要了杯水,假装有票的样,悠然自得地喝着。不一会儿,阳离到了,王大力心中祷告:千万别查票。

    果然没查票,可是车从阳离一开出,王大力便从列车喇叭里听到他最不敢听的声音:“旅客同志们,请把自己的火车票准备好,现在开始查票。”

    “妈的,刚开就查票,我以为到张家口或宣化才查呢。”金杨愤愤地说。

    “没辙,再上厕所吧!”王大力转身去上厕所,可是一扭厕所门把手,扭不动,厕所被锁上了,他返身再去车厢另一头的厕所,一扭把手,仍拧不懂,也被锁住了,原来查票前,列车上所有厕所都让列车员用钥匙锁死了。

    唉,没办法,等着查吧,能混就混,混不过去就下车吧!王大力想到这,心里倒踏实了,回到座位上。“你怎么不上厕所了?”金杨见他回来,问。

    “厕所都让列车员锁住了,上哪啊?”

    “得,这次咱载了,上这车也没套上磁。”金杨说。

    “查着票,咱就下呗!”王大力说。

    不一会儿,查票的过来了,这车上查票的是四人一组,两个男列车员配两个女列车员,查的非常认真。他们走近金杨和王大力时,金杨看到,他们前面已经有两个无票的人,被他们从车厢那头给半押半轰的带来了。

    “你们俩的票呢?”一个男列车员问。金杨和王大力看着窗外,没有理他。“你们俩的票呢?”男列车员加重了声音。

    金杨歪过头来,斜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没票!”

    “没票你坐车?”那男列车员见他们爱答不理自己,心里有气,不禁问道。

    “没票就不能坐车?”金杨反问。

    “没票当然不能坐车!”那男列车员声音更大了。

    “你有票吗,你怎么坐车?”金杨声音也大了起来。

    “嘿,查票查出硬茬来了,我没票,我是车长。”那男列车员指指胸前的牌牌。金杨看到那牌牌上果然有列车长三个字。

    得,触霉头了。金杨和王大力被带到列车另一节车厢内的列车长席位。这位三十来岁的列车长严肃地说:“你们无票坐车,违反国家法规,本应该重罚你们,或把你们交给公安机关处理,但看你们年轻,姑且原谅你们这次,你们哪上的车,补票吧!”

    “补票,补什么票?”王大力问。

    “当然是补火车票啦!”那列车长瞧了王大力一眼。

    “我们没钱!”金杨插话说。

    “你们年轻轻的怎么没钱,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我们没单位,是插队的北京知青。”王大力说。

    “是插队知青,在哪插队?”

    “在山西忻县。”

    “你们怎么坐这趟车了?”车长有些不解。

    “坐别的车在大同给轰下来了,赶上这趟车,所以就上来了。”王大力解释道。

    “你们真没钱?”那人又问一遍。

    “你搜!”金杨立起身,解开腰带,就往下脱裤子。周围座位上围观的不少女同志,刚还听的津津有味,一见金杨脱裤子,忙“啊”了几声,慌忙把脸扭向别处。

    “行,行了!”那车长忙止住金杨。“不用脱了,你们没票,又没钱补票,我们火车又不让蹭车,这样吧,到下站天镇,你们下车,我把你们交到车站公安办事处吧!”

    “行啊。”金杨说。

    天镇公安办事处,就在车站里。说是办事处,其实也就是一个公安办公室,只有两间平房。王大力注意到,这两间屋子来回转悠的,只有两个警察。一个五十来岁,胡子拉碴的,另一个二十七八岁,中等个子,白净脸。

    王大力和金杨已在这屋里坐了半小时了,那老警察除了让他们填了一张表:姓名,年龄,在哪插队,北京家在哪处,只问他们为甚不买票。

    金杨说:“我们辛辛苦苦干了一年,一个工一毛钱,刨了粮食钱,只分我们五块钱,我们没钱买火车票,可是队里又不想让我们在村里过年,非轰我们回北京,没辙,我们只得蹭车。。。。。。”金杨夸大其词地诉起苦来。

    “真这样吗?”那老警察问。

    “不信,你给我们大队打电话啊!”金杨指指放在桌上临走时大队开的介绍信。

    “你们真没钱?”那老警察又问。

    “没有。”王大力说。

    站在一旁的年轻警察假装严肃地说:“你们把兜翻出来,把外衣脱了,我搜搜。”

    王大力和金杨把上衣兜裤子兜翻了出来,除了几张揉皱的纸,只有几毛几分零钱。

    “袜子呢,把袜筒翻开!”那年轻警察又说。

    王大力把袜筒翻开,空空无也,金杨却迟迟不愿弯下身。“让你翻袜筒,你没听见!”那年轻警察厉声说。金杨没办法,只好把袜筒翻开。左脚上的袜子翻开,没甚东西,右脚上的袜筒翻开,一个叠成长方形的彩色纸片掉在地上,那警察弯腰捡开,打开,是一张皱了吧唧的五元钱。

    “你不说你没钱吗?这是什么?”那年轻警察扬着那张打开的五元钱说。

    “大哥哟,这是我干了一年的辛苦钱,我北京父母都没了,回北京,我总得吃碗饭,喝碗粥吧。。。。。。”金杨声音悲泣,苦苦哀求。

    “你父母是怎么没的?”那老警察坐在椅子上问。

    “他父母是。。。。。。”王大力刚要说是跳河死的,可一想,如果说是跳河死的,那又成黑五类分子了。黑五类子女谁同情啊,于是话到嘴边,停止了口。

    “我父亲是在建筑工地砌烟筒时摔死的。”金杨顺嘴编了瞎话。

    “你母亲呢?”

    “我母亲,是生我时就死了,产后风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听到金杨的话,两个警察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老警察吃饭去了,一会拿来一个铝饭盒,里面装着一个玉米面窝窝,一个白面馒头,放到桌上说:“小张,你去吃吧!”

    那年轻警察应了一声,便出了屋。那老警察指了指王大力和金杨说:“你们好好在屋里反省反省。”说着也走出屋,随后听到他大声和一个人说:“刘儿,去北京啊,几点去?”

    “一会儿就走!”那个叫刘儿的男子答。

    “你这巡道车几个人啊?”

    “就两人。”

    “噢”说着,老警察往另一方向走了。

    “他走了嗨!”金杨见屋门大开,两警察都走了,便向刚才老警察说话的地方望去。只见一辆公共汽车大小样子的车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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