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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是地主出身?”李二红低头说。
“咱不说这些好不,咱家地主出身,毛主席说了,也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咱不惹是生非,不犯法,安心过日子,也能把日子过好。”
“妈!”二红被薛玉昌母亲说的流出泪,深情地叫了一声。
“对了。”薛玉昌母亲挪挪自己坐的地方,靠近二红。
“闺女,来,我摸摸你的肚子。”
“您摸?”二红有些忸怩。
“这有什么,产妇让人摸摸肚子怕什么,别忘了,我是医生,我看着你的肚子有点大,莫非。。。。。。?”
“莫非什么?”二红问。
薛玉昌的母亲仔细地摸了摸二红的肚子,又把耳朵贴上二红肚皮,仔细听听,良久才说:“可能是两个。。。。。。”
“什么两个?”二红不解。
“可能是个双胞胎。”薛玉昌母亲说。
距离生产还有半个月,薛玉昌的母亲坚持要把李二红送到县医院。
“钱呢,咱家只有二十块钱,够吗?”薛玉昌问。
“我早给你准备好了,你就知道生娃,连个钱都没准备!”薛玉昌母亲用手指按了一下薛玉昌额头。
一个老牛拉着个平车,晃晃荡荡地把李二红送到县医院。交过钱,二红住进病院,薛玉昌母亲说:“好几天呢,咱也得找个住处。”
“哪啊?”
“找个招待所住。”他们找到距县医院二百米远的东方红招待所住下。
二红就要生产了,薛玉昌的母亲,二红的母亲以及薛玉昌都守候在病房。
二红已经疼了一天一夜了,娃还没生出来,薛玉昌母亲说,实在不行,就剖腹产吧。可医生说:“哪那么娇气,一个地主闺女,十八九岁,自己还生不了娃,等两天再说吧。。。。。。”说完扭头走出病房,哒哒的皮鞋底敲着地面,走了。
第二天还没生出来,薛玉昌听着二红时不时发出的呻吟声,心疼的只会叹气。第三天还没生出来,二红一量血压,血压突然高了,高压一百八,低压一百,医生说:“孕妇高压,这很平常,不用怕,生了娃血压就下来了。”
二红的母亲坐在二红对面急的直掉泪,薛玉昌母亲急了,找到医生办公室说:“孕妇血压高了,家属要求做剖腹产,为什么不给做?”
那女医生仰头瞅了瞅薛玉昌的母亲,说:“你是医生我是医生,让她自己生有甚不好,为甚非要开刀?”
“她血压高了,出了危险怎么办?”
“有甚危险的?”
“有生命危险!”薛玉昌的母亲声音大了起来。
“她是个地主子女,大队介绍信上写着的,对地主子女,我们没义务费那么大劲,给她做手术!”那医生斜眼看了看薛玉昌母亲。
“她是地主子女,但毛主席说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薛玉昌的母亲声音更大了。
“毛主席说过?”那医生迟疑了一下问。
“当然说过。”
医生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问:“你是她甚人?”
“我是她婆婆。”
“你的单位是哪?”
“卫生部!”
“甚?”
“卫生部!”
“哪个卫生部?”
“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薛玉昌的母亲大声说道。
“你,你先坐。”那医生重新打量了一下薛玉昌的母亲,慌慌的走出屋。
夜晚十点,二红终于被推到手术室做剖腹产了。薛玉昌和母亲及二红母亲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条凳上,焦急等待着,等了一个来小时,薛玉昌终于听到娃娃的啼哭声。一会儿,两个护士,一前一后,抱着两个红红的娃娃出来说。
“给你们看看,是俩男娃。”薛玉昌一看,果然都长着小鸡鸡,心里老大高兴,恨不得过去亲两小娃几口。
薛玉昌母亲问护士:“产妇怎么样,能让我进去看看产妇吗?”
一个护士说:“产妇没甚事,可能就是出血多了点。。。。。。”
“什么?出血多了点?是大出血吧?”薛玉昌母亲立即站起,推开手术室门,闯了进去。
薛玉昌随后听到手术室中母亲的声音:“你这医生是怎么干的,怎么给弄了个大出血!”
“我也是头一次单独给人接生。。。。。。”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些有经验的医生都哪去了?”
“她们都不愿来,说不愿给地主子女做手术。说做好了,怕人说阶级阵线不分明,讨好地主。说做不好,又是几条人命,都不来,最后让我主刀。。。。。。”
“哎呀,这是人命,能糊涂干吗?赶快输血,去血库取血啊!”
“血库的人下班了,我们一般都白天手术,所以血库晚上不留人。。。。。。”
“这可怎么办啊?”薛玉昌听到这儿,忙闯了进去。
灯光下,薛玉昌看到母亲的脸绷的紧紧的,嘴闭的严严的,再看手术台上,脸色惨白的二红,嘴上正套着氧气罩。
“妈?”薛玉昌惊恐地叫了一声母亲。薛玉昌母亲从思索中醒来,一点头道:“这孕妇什么血型?”
“可能是B型的吧?”那医生说。
“这样吧,准备输血,我和我儿子都是O型血,是万能输血者,我们每人抽二百CC,如果不够,接着抽,给孕妇输上。”那医生顺从地点了点头。
。。。。。。
二红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她感到全身乏力,一点力气也没有。她用手摸摸身边,病床边躺着两个娃,她撑起上身,看两个娃并排躺着,睡得正香,她知道那是自己刚生的娃,啊,一下生了两个,昨天朦胧中,她好像听人说,两个都是男娃,她看看娃下边,两个都是带把的,一种满足感涌上心头,她向屋中看了看,薛玉昌婆婆都不在,只有自己的母亲靠在床边,坐在小凳上,睡着了。
“妈,醒醒!”二红轻声叫了声母亲,二红的母亲立刻醒了,见二红半撑着身忙叫:“哎呀我的妈呀,吓死我了,你到底醒了。。。。。。”
“咋了?”二红问。
“咋了,昨夜你差点就没命了,你生完娃,弄了个大出血,医院又及时取不上血,要不是玉昌和你婆婆把她们血给你输上,你早死去了。”
“为甚,我记得我生完娃后还听到娃哭呢,后来就甚也不知道了。。。。。。”
“后来你就大出血了!”二红的母亲说。
“她二人上哪去了?”二红问。
“买吃食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妈!”二红见薛玉昌和婆婆端了一大碗混沌和几个包子进屋,忙向婆婆喊了一声。
“闺女,醒了。。。。。。”薛玉昌径直走到二红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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