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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写完先发映着烛辉的房厅内,赵汣优雅举筷在食桌上的菜间来回夹动,将她喜欢的菜色夹到她碗中,:/近来她吃什么都不太挑了,甚至连以前不吃的东西也想着,有时还竞想吃些老李做不上的街边小吃,他知道了便亲自上街上买去,说来这事倒可以派小仆出府去买,但他就是喜欢瞧着她从自己手里接过食物的高兴劲。
他吃完饭,将一双筷子落定在碗沿,用手帕轻拭过嘴,迟疑一下:“副勺成了御厨掌勺,毛豆子被任为副勺。”
“哦。”她微微点头,觉得这任命也算合情合理,毛豆子是该在御膳房历练一番,往后兴许就能继承祖业了——俗话说心急喝不了热汤粥,果然是如此。
用了晚饭,赵汣扶着范素芹回房小歇,便陪她闲谈了片刻,她觉得嘴内欠了些什么,不由唤来小葱找出前些日子买的咸李子。
小葱退下,不一会又返回:“小姐,那李子吃完了。”
赵汣从床榻上起身:“我出府给你买。”
她扶住他的一臂:“外面天冷别去了,派个人去吧。”
“天色还早,我出门加件披风就不冷了。”
眼看他执意要去,她只好拉了拉他的衣襟要他早去早回。
寒冬腊月的冷风刮得呼呼作响,路上行人稀疏,赵汣坐着一顶小轿到了京城一家有名的蜜饯铺,方好赶上铺子正要打烊,忙进铺子要了包咸甜的李子干,铺子里的伙计见他一身鼠领玄色披风好不贵气的样子,便没偷懒拒绝手脚麻利地称了半斤咸甜的李子干用荷叶包好就交到了他的手里,他付了帐便忙打道回府,只怕她等急了。
轿子晃晃悠悠行过夜路落在了咸王府的偏门外,他方顺着宝墨撩起的门帘下了轿子,一个身穿大袄的布衣男子立在护卫不远处,双手揣着衣袖作揖:“咸王。”
他循声借着宝墨手里的羊角宫灯瞧见那人,便知那人是官成所派来:“你们退下。”
那男人明白意思,快步靠上他用手掩嘴小声:“我家老爷包了芙蓉阁,请王过去。”
他俊眸转了圈,有些不愿意又为难地将手里那包咸甜的李子干递到宝墨面前:“把这个拿给王妃,你说我晚些回来,让她不必担心。”
“是。”
宝墨接过咸甜的李子干应下,那人将揣在袄袖里的手拿出在他面前做了个请:“咸王马车已在那边等着。”
赵汣与那个人上了停在王府不远处的马车上到了京城夜里最繁华的街市,然后下了马车进入一座披红挂绿的别致小楼。
“瑭瑭,你要去哪里?”赵婉婉穿着一身男子的青袍子一路小跑跟在大步流星的姜瑭身后。
“我去喝花酒。”姜瑭转眼见到那挂着“芙蓉阁”的别致小楼随手一指,便将眸子定在了入楼的英挺身影上。
赵婉婉侧头望向那座小楼知道那是个不好的地方,好男人都不该去那里,她不要自己喜欢的男人去那里喝酒,于是揪着姜瑭一只大袖:“瑭瑭别去,你想喝酒我陪你。”
他回头底望她,眯眼温柔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乖回去,明日我教你针灸。”
“就这么定了。”她开心地举起一指小指头:“拉勾。”
他依然保持着温柔的笑,将一指修指勾上她的指头,她满意笑道:“拉勾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真是个毛丫头。
他瞧着她蹦跳着离开,慧心一笑,便迈着快步直奔街对面的芙蓉阁。
“客官,您下回再来,今日我们阁被人包了。”
姜瑭才到芙蓉阁外就被一位涂脂抹粉的妖艳妇人拦了下来。
她正怀着他的孩子,他却包下了这里,可是听说那日他是闯了万岁的宫寝见她……
姜瑭怀疑着,紧捏了下拳头:“阁是谁包下的?”
妖艳的妇人胡乱摇着手上的手绢:“这可不能说……”她见眼前的年轻人俊朗得紧,有意调戏将手绢在他胸前掸来扫去:“改日你来,妈妈挑几个好的伺候你。”
他不稀罕冷提了下嘴角欲想向后退,就闻赵婉婉咋呼:“瑭瑭,我想了下,觉得还是不能让你去喝花酒。”
他退出芙蓉阁门边,咬了下牙,沉下口气:“这里的花酒喝不成了。”
她勾住他的一臂问:“为什么?”
他的脚步往街上移去:“没什么。”
她眼眸望见前方亮着萤火烛光的小酒肆:“那我们去前面喝酒。”
他朝她坏坏勾唇笑道:“我可没说不去找下一家。”
“瑭瑭,不要去。”她揪住他的手臂。
他向前挪了几步,回眸望她:“你再不回去,明日的承诺就没了。”
一面想要明天的承诺,一面又不想让他去喝花酒,懊恼之极她怒言:“瑭瑭为什么要做这样让人讨厌的人,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呜呜……”
他将一只大手扣在她的头上:“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喜欢给公主夫人们写风花雪月的信,我喜欢给宫女们看病讨她们的欢心,也喜欢上青楼喝花酒,小丫头早点回府去。”
赵婉婉酸着鼻子:“不是真的,你说慌,你是好心想帮她们。”
他乌亮的眼眸微微颤动,勉强牵动嘴角:“那你觉得我会到青楼帮助谁?”
“哼”赵婉婉憋得满脸通红给不出理由,甩下握住他手臂的手,返身泪流奔离,随之带去隐在也色下的两名便衣护卫。
“哎呀,客官要走。”
姜瑭闻见身后传来妖艳妇人的话,几个夺步奔入芙蓉阁旁的小巷中,不到片刻,赵汣便从芙蓉阁中走了出来,就上了马夫驶来的马车。
他目光远追着马车离去,回头方想离去就见官成也从芙蓉阁内走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赵汣会和官成同在芙蓉阁让他感到了内有玄机。
隔日赵澥下朝方换下朝服,姜瑭便进见了他,在他耳根前道:“启禀万岁,昨日臣见着咸王和官相一起出入青楼。”
赵澥搓弄着拇指,微下眼:“他终于是按捺不住了。”
“臣觉得万岁要谨防官相。”
赵澥底眸思索片刻:“那姜卿有什么主意。”
姜瑭靠到赵澥身旁低语一会,赵澥琢磨了一会,沉沉“嗯”了声:“就这么办。”
午后的冬阳显着一丝慵懒躲在侧室的大窗下,范素芹闲着无事便立在窗边晒晒暖阳,大眸子望见对面的一片秃了的花圃,用下巴指了指:“葱,来年我们在那里种些菜,新鲜的菜味道最好,比街上买来的要好,食物有精神,吃起来也会有精神,我想孩子会喜欢。”
“是呢,小姐的心细定能将世子郡主养得白白胖胖。”
她站得有些腰酸背疼,便轻笑撑腰走向窗对面的罗汉床。
“王妃,赵婉婉郡主来了。”
她方舒服地靠在罗汉床上,一个丫鬟便入门来报,她点头道:“让郡主进来。”
“是。”
丫鬟应话退下不多时,赵婉婉带着个手拎果篮的丫鬟进了门来,朝她福身:“咸王妃万福,这是母妃要我送来的橘子。”
“替我谢谢丰王妃。”她朝赵婉婉微笑着,转而看向小葱:“葱让人给小丸郡主看座。”
算来赵婉婉算是范素芹的侄女,但赵婉婉和范素芹不过相差四五岁,大喇喇的赵婉婉便不在意这个辈分差,待丫鬟搬上太师椅,她拉着裙边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肚子:“王妃的肚子没五个月吧,还看不太出来。”
她颔首笑道:“丸子郡主好眼力。”
“过几个月就大了,母妃怀我弟弟就这样,听闻生孩子可疼了。”
赵婉婉的直言不讳让她眉头微微颦起,不过她没忘:“葱,让人给丸子郡主上茶。”
“不了,不了,我坐一会就走。”
她见赵婉婉屁股不安分地在椅子上歪了歪,仿似真的就要走的样子:“丸子郡主不多坐一会。”
“我也想和咸王妃多坐一会,可是待会我要去和姜瑭学针灸。”
她见赵婉婉好似对姜瑭情有独钟,便有意味笑道:“姜医丞会是个好师傅。”
赵婉婉撅起嘴:“说来我是不愿意去,但是我和他拉了勾,所以不得不去,也就这一次,往后我再也不缠着他了。”
她见赵婉婉莫名发着小孩子脾气:“姜医丞怎么惹到郡主了?”
“他,他说自己喜欢喝花酒,他怎么能这样,我哪里比不上那青楼的姑娘,他竟然喜欢去喝花酒。”赵婉婉不安分地侧身一坐,眉头挤出了恼怒。
“他?”范素芹大眼眨了眨,有些不可思议,她没想过姜瑭会是这样的人,她也不信他是这样的人,虽然堂堂样貌的他快奔而立尚未娶妻有些奇怪,但以家世来说他应非是要流连于烟花之地不可……
“对了,时辰不早了,咸王妃,我告辞了。”
她还没思落,才听得赵婉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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