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妙手空空

    “就是说啊，上面要找海军的废船厂倒是没什么，海军这几年关闭的船厂多了去了。”饶舌歌手苦恼道：“但是要有大型干船坞的，还要隐蔽改造就很难了，猎人角造船厂是最好的一个，烛台角的那个差远了。”

    “那也没办法，我们也不可能和这个西斯开战，动静太大不符合上面低调的要求，你再辛苦一趟好好看看烛台角船厂怎么样，实在不行就只有去东海岸那边找了。

    “行吧，也只有这样了，那你给上面打报告吧！”

    “没问题，还有其他什么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别急啊，来都来了，我带你见识一下新的猎人角。你还别说西斯搞这么一出，这里变化确实大。别的不说，我们楼下疯马酒吧就来了很多不错的芭西妹子，热情开放，会玩的花样也多，比起你经常去的那些高级会所别有一番风味。”

    “果真？ 也罢 ，吃多了法餐换顿芭西烧烤也不错！你先把外面灯打开，怕什么，我们光明正大的谈生意嘛！开始进来差点摔一跤！

    饶舌歌手笑着答应一声 ，不多时，房间略显昏暗的灯光亮起，亨特透过纯净水桶的缝隙看出之间一个打扮的也确实像个饶舌歌手的中等身材黑人带着一个头发花白，穿伦敦雾米色风衣的人朝门口走去，走到接待台时，风衣背影转身去拿可能是进门时顺手放在台面的礼帽，露出侧脸和下巴上标志性的花白山羊胡 ，亨特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赶紧进入脑海里的图书馆查找记录，原来是和亨特昨天同一班机抵达三藩市，坐在公务舱，衣品不错的60岁左右男子。

    亨特心道：“从他们的谈话来看，和我的关系不大，但这几句话里的信息量可不小。”听着两人锁好门一路远去，亨特钻出茶水台，将空桶按原位恢复后进入办公室，大概翻看了一下，果然除了几张食品和小小家电的进货单，其他没有任何单据，更不要说账本一类的要命东西了，毕竟这里连走私都是掩护，也不能指望有什么有价值得东西。

    亨特将现场快速还原后又从后窗爬出。回到后门处，摘下手套左右看看，小巷内依然空无一人，连远处的醉鬼都不知去向，拍拍身上的蹭到的灰尘，从后门又进入大厅。

    亨特一进大厅就看到饶舌歌手和山羊胡子坐在卡座上，周围围了5、6个打扮奔放的桑巴女郎，山羊胡子脸上印着7、8个红唇印端着啤酒笑的合不拢嘴。

    亨特重新回到刚才的座位，再次要了杯威士忌，慢慢喝着，装作继续欣赏表演，时不时把杰克逊塞到舞女裤腰里，一面在心里盘算：“朱丽和这个走私贩子有联系就很奇怪，毕竟她又不缺那点钱，从开始两人谈话中到得知他们做掩护走私的也不会是人口买卖，毕竟动静太大，不适合掩护真正目标，而这帮人的目标是海军造船厂，还要用到干船坞改造某艘船只，这是想干什么？”

    猎人角德海军造船厂的干船坞在1916年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大的干船坞，长度超过1000英尺，能够容纳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军舰和客轮。甚至曾经作为“密苏里号”战列舰的母港，为这艘曾经的海上巨无霸通过现代化改装和维护工作，底子还是很不错的，这帮人为什么会用到这么大的干船坞，这是要改造战列舰吗？”亨特摇摇头，又想：“朱丽为什么会和这样一伙人打交道呢？到底有什么阴谋，手机的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还有那个花白山羊胡子，从洛圣都过来的老男人，从之前穿衣打扮和言行举止来看，一定是个上流社会的人，这样的人上面还有上级，这个组织的规模开来不小。”

    这时，山羊胡子小声对饶舌歌手说了几句话，饶舌歌手哈哈大笑用手指着两个身材高挑的陪酒女，两人上前一左一右搀扶着山羊胡子起身，饶舌歌手掏出一叠现金发给欢呼雀跃的陪酒女们，又顺手叫过女待应生结账后，陪着搂着陪酒女腰的山羊胡子一起向大门外走去。

    亨特一口喝光杯里的酒，将一张格兰特压在酒杯下，装作喝多了，摇摇摇摇晃晃的跟着两人出了们，饶舌歌手将山羊胡子带到酒吧旁边的一栋闪烁着暧昧的粉红色霓虹灯的情趣酒店，对山羊胡子耳语几句，山羊胡子频频点头，搂着两个陪酒女进了酒店。饶舌歌手站在门外掏出手机打电话，不到3分钟，一辆宝马740豪华轿车驶来，在街边停下，饶舌歌手一步三摇的走了过去，拉开后座门上车离去，亨特记下车牌号。抬头看了看情趣酒店，心里暗喜：“山羊胡子落单了，而且以他的品味不太可能在这里过夜，就是能是吃个快餐，就那早被酒色掏空的身体，还找两个辣妹，我打赌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出来。”

    亨特走到路边小超市买了听红牛，回到自己车上，低着头小口喝着功能饮料，装着有点喝多了醒酒，偷偷监视着情趣酒店门口。期间，一个站街女跑过来问亨特需不需要过夜。亨特说自己要回家，等酒劲过了就走，站街女说话间看了看车内部没有看见照相器材，对讲机、和装尿的矿泉水瓶，车内也没刺鼻的烟草味。点了点头，拿着两张亨特给一麦元零钱朝车后走去。

    亨特从后视镜里看到站姐女和几个混混说了几句话，混混们点点头，不但没抢走站姐女手上的零钱，反而挤出一丝笑容又递给站街女几张小钞，在站街女点头哈腰中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亨特暗暗好笑：“这不就是朝阳区群众和联防队吗？这个西斯看来是个人才，把手下小弟调教的不错。”

    等了不到二十分钟，亨特看到开始进去的陪酒女出来了，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叽叽咕咕的互相说着什么，不时发出略带讥讽之意笑声。

    亨特再等了一会，不见有车开来停在街边，山羊胡子倒是自己脚步虚浮的走了出来，并没有站在街边，也没有掏出手机打电话，一个人朝街口走去。估计是想离开这个街区再叫车。

    亨特发动雅阁开出车位，快速超过山羊胡子。开出猎人角街区后，在离街口不远的无人街边停下。将M43风衣穿上，带上毛线帽子，下车在街口对面路灯背后等着。不一会，山羊胡子出现在街口，等着红灯准备过马路，亨特竖起M43风衣的领子，拉下毛线帽子的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等到红灯变绿，山羊胡子已经走到马路中间才从路灯后闪出，装作急着赶绿灯过街急步冲向山羊胡子，和山羊胡子轻轻撞在一起，嘟囔了一声“骚瑞”就跑过马路，消失在一条小巷里。

    山羊胡子嫌弃的拍拍被碰到的地方，低声辱骂道：“没有教养的下等人！”一阵寒风吹过，山羊胡子一缩脖子，裹紧风衣，继续快步朝前走去。

    亨特躲在小巷口，看着山羊胡子走远。这才脱掉M43风衣和毛线帽子，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整理了下头发以正常步伐回到车上，将车开出几个街区后再次停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爱马仕男式钱包，打开车内阅读灯，仔细翻看起来。首先是一叠现金，大概有800麦元左右，以及几张维萨和万事达的信用卡。夹层里有张驾照，照片正是山羊胡子本人，姓名为：史汀生.威尔逊，不知道和安德鲁.威尔逊是什么关系，年龄57岁，伽州洛圣都人。

    除了现金、信用卡，驾照这些常规物品外，还有一张洛圣都一家叫汉考克画廊的门禁卡和候斯顿巴尤艺术节的内部参观凭证。难道这个威尔逊是从事艺术工作的？不过从他的气质举止来看，如果忽略他搂着陪酒女满脸口红印一脸咸湿的笑脸，倒是有点艺术家的样子。

    亨特拿出手机用谷歌浏览器查了一下史汀生.威尔逊的资料，果不其然，这个威尔逊是麦瑞肯一个颇有知名度的超现实主义画家，同时也是汉考克画廊的主理人。汉考克画廊是一家在麦瑞肯排名前十的私人艺术画廊，创始人汉考克是威尔逊的同学，不过在6年前因车祸去世后，汉考克的后人没有从事艺术工作，最后只能委托威尔逊代为管理，这个威尔逊不但有艺术天分，经营上也是一把好手，仅仅用了3年不到的时间就把以前一家中等规模的画廊带到全麦前十。

    亨特脑子愈加混乱，要说这个威尔逊和朱丽有点交集还算说的过去，都混艺术圈子的嘛！但会都是一个对废弃的海军船厂敢感兴趣组织的成员吗？辛迪这个道家文化传播大使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不行， 还是的回洛圣都继续查这个威尔逊和朱丽，特别是朱丽的手机一定要好好查查。实在不行也只有冒着被伊凡发现的风险请他帮忙找个黑客来找出朱丽手机里的文件了，但伊凡毕竟是格罗斯的情报人员，背后是一个强大的国家，一万查出开得事真的很要命……”

    想到这，亨特决定还是放弃找伊凡的念头，毕竟自己孤身一人，没有任何支援。亨特驾车兜了个大圈子，在途中路过码头时下车，假装拍摄圣弗朗西斯卡大桥的夜景，将放上几块石头的钱包扔进海里，又换着地方把今天在跳蚤市场上买的裤子、鞋扔掉后，这才开车回酒店，回到自己房间已经凌晨一点了，好好洗了个澡后上床睡觉。

    早上6：30，奥兰多打电话给正在浴室刮胡子亨特：“小辛迪昨天吃了太多冰激凌，中午又胡吃海喝了大量海鲜，引发急性肠胃炎，半夜上吐下泻，被送到医院紧急救治，今天无法陪亨特去内华达打靶测试了。对此奥兰多表示歉意，并问亨特还在三藩市待几天。”

    亨特哑然，现在想想小辛迪昨天的确是吃了太多牡蛎和金枪鱼刺身了。于是表示没有关系，自己也不是很急要用枪，并表示要来看小辛迪。奥兰多给了亨特一个圣路克医院的地址和病房号。亨特开车不到1小时就赶到了医院，寻问着来到病房门口，正好奥兰多接着电话走出房间，看见亨特指了指病房里，然后做了个抱歉德表情。亨特用眼神示意奥拉多去忙他的，自己走进病房，发现三人间里只有小辛迪一个人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猫躺在病床上，百般无聊的数着点滴里水珠掉下的次数，看到亨特进来后，高兴的招招手。

    亨特看看小辛迪的气色，发现经过一夜治疗，辛迪除了小脸还有点蜡黄外，精神倒是不错。

    亨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伸手在小辛迪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小馋猫，这下消停了吧！也好，给你个教训，你以后吃东西要节制点！”

    小辛迪害羞的笑了笑，接着可怜兮兮的对亨特说下：“我已经好多了，待在这里好无聊，我想回家！”话音未落，奥拉多回到病房虎着脸拒绝道：“不行，医生说了必须还要再观察一天，把点滴打完才能回家，你就老实待在这里吧，还好已经放假了，不然就要拉下功课了。”

    亨特觉得奥拉多像极华夏家庭的望子成龙的父母，笑着吓唬小辛迪：“还是好好待着吧，不然你哥哥让你回家也是去写作业！”

    小辛迪打了个冷颤，顿时乖乖不再说话。奥拉多面露难色对着亨特道：“本来今天要去打靶，正好有个客户要来取他定制的手枪，我就约他早上八点来店里来枪，结果忙着带小辛迪看病忘来通知客户改时间，现在客户都快到门口了，所以想请你照看下小辛迪，我去交货后马上赶回来。不知道你……”

    “我很方便，你快去吧，放心，我在这里照看你妹妹，不用太着急。”亨特不等奥兰多把话说完就一口答应下来。奥拉多千恩万谢后急匆匆出了病房门，亨特坐到小辛迪身边陪她说话，聊了几句小辛迪学校的情况，突然想上洗手间，问了小辛迪卫生间的位置，急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