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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苏揽月也可以像沐星冉一样,自己出门做生意。
这样,哪怕是自己不在家,苏揽月也不至于会无聊。
而且,在沈砚心里,苏揽月本就该是闪闪发光的一个人。
沈砚垂眸,若不是苏揽月十岁那年在漕扬县遇到自己和楚珩,也不会发生意外失忆,从英姿飒爽活泼潇洒变成不爱说话。
沈砚能感觉到,苏揽月现在跟自己说话都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他希望苏揽月开心,苏揽月可以做自己的事情。
沈砚心里盘算着,明日回门陪苏揽月后,带苏揽月去街上逛一逛,鼓励苏揽月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一回到家,沈砚就让守泽拿着自己给苏揽月买的礼物,两人朝院子直奔而去。
沈砚到了院子时,春桃正从背后给苏揽月推秋千。
春桃看到了沈砚,沈砚给春桃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和春桃互换了位置。
“春桃,再推高一点!”
沈砚按照苏揽月要求加大力度,春桃和守泽在一旁偷笑。
随着秋千越来越高,苏揽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没有害怕,反而有点兴奋。
“喔~~~就这样,再高一点!好刺激!”
沈砚又加大力度,苏揽月这才大叫了一声,“太高了!慢一点!”
秋千再次回来时,沈砚从苏揽月身后将苏揽月整个人搂住了。
苏揽月侧着头看了沈砚一眼,然后十分欣喜地说:
“夫君,你终于回来了!”
沈砚看到苏揽月看到自己回来时,眼里的欣喜。
这种家里有人惦记着的感觉,让他心里有种很温暖的悸动。
守泽故意咳嗽了两声,“咳咳!”
苏揽月这才发觉两人太亲密了,旁边还有两个人在。
于是,苏揽月站了起来,离开了沈砚的怀抱。
守泽也上前将买来的东西递给了苏揽月。
“夫人,这是主子给你买的胭脂,甜水,还有一个消磨时间的小玩意。”
沈砚转头对着春桃说:
“春桃,去厨房拿两个小碗和勺子过来!”
沈砚白了守泽一眼,从苏揽月手里把东西都接了过来。
“月月,咱们去亭子上慢慢拆。”
沈砚把东西一一放在亭子的石桌上,先打开了胭脂盒。
沈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不知道你平常用什么样的胭脂,老板说这种颜色,你们女孩子都喜欢,所以我就买了。”
苏揽月将胭脂抹了一点到自己手背上,“谢谢沈郎!我很喜欢!”
沈砚歪着头看着苏揽月的眼睛,“你叫我什么?”
苏揽月看了一眼,春桃还没有回来,守泽也在院子里站着,于是红着脸说:
“谢谢夫君!”
沈砚高兴地拥抱着苏揽月,“小傻瓜,夫妻之间,何须如此客气,不必说这种客套话。”
春桃拿着碗和勺子过来,见沈砚和苏揽月依偎在一起,于是委婉地咳嗽提醒。
“小姐,姑爷,碗我拿过来了!”
春桃将竹筒里的酒酿小丸子倒在了两个碗里。
“小姐和姑爷慢用,我在院子里候着,你们有事再叫我,我就不打扰小姐和姑爷说话了。”
春桃识趣地离开,沈砚十分欣赏春桃的眼力见。
“春桃脑瓜灵活,有眼力见,比守泽脑瓜通透,肯定是月月管理得好,下次你也帮我多教教守泽。”
沈砚拿着勺子,喂了一颗紫色的丸子到苏揽月嘴边,苏揽月心里十分温暖,她也自然地喝下了。
“守泽挺好的啊!他还需要我教什么?”
“哪里好了?没眼色的家伙,我让他把东西拿着,他一股脑全丢你手里了。”
苏揽月噗嗤一笑,“这有什么啊?本来就是给我的啊!”
“那他也不应该一下子全塞你手里!我都舍不得让你拎那么多东西。”
苏揽月也喂了一勺酒酿小丸子给沈砚,“夫君莫生气,这点小事没有关系,你尝尝这个甜不甜!”
“米酒刚兴起不久,就又出了这种甜水,这五颜六色的小丸子,吃起来都像是用糯米做的,也不知道嫂夫人往里面加了什么,看起来如此诱人。”
苏揽月疑惑地问,“嫂夫人?”
沈砚示意苏揽月一边喝,一边听他说。
“这甜水是我上级陈大人的妻子沐氏新开的酒楼卖的新品,上次风靡京城的米酒也是她研制出来的。
今日她还亲自带着身边的婢女在街边叫卖,我刚好路过,就买了一竹筒,都是熟人,她们又多送了我一份。”
沈砚的话让苏揽月一下子好奇起来,“你上司可是金部少司徒,他能让自己的妻子在外面开酒楼吗?
就算是嫁妆里面的铺子,也应该有掌事的帮忙打理,她只需要偶尔查查账,坐等收钱就可以了。
陈大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在外面做生意吗?而且还是在街上叫卖。”
在苏揽月的认知里,女人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她能嫁给沈砚,已经是她最幸福的事情了。
她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女人在外面亲自做生意,苏揽月心里不禁有点好奇,居然还有一点向往。
沈砚放下碗,握住苏揽月的手,“陈家的事情有点复杂,我也不是十分清楚,涉及嫂夫人名誉,我先不跟你说。
月月,我想说的是,你想不想像沐冉星一样,出门做生意。”
苏揽月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沈砚,“我以前有想过,可是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容易受人非议,我怕给你丢脸。”
沈砚靠近苏揽月,坐到了苏揽月旁边,搂着苏揽月的胳膊说:
“月月,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出门做生意是靠自己的双手赚钱,靠双手赚钱有什么丢人的?
你若是亲自出门做生意,我骄傲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觉得你会给我丢脸?
别想那么多,你若是想,可以试一试。”
苏揽月眸光微微上扬,听沈砚这么说,她的心也不由自主加快了一点。
上一世,她也听说外面很多女人开始自己做生意,而且做的生意不比男人差。
她在镇北侯府找不到存在感,于是,她也开始利用自己的嫁妆铺子做生意。
结果,被楚珩和林氏知道后,把她臭骂了一顿。
楚珩更是责备她,“镇北侯府又不是养不起你,你出门抛头露面的,是想跟外面的人说,我镇北侯连一个女人都养不起吗?
做生意难免接触外男,你和外面男人说说笑笑的,让我面子往哪搁?
你若是觉得无聊,在家插花烹茶,针线裁衣,实在不行多陪陪母亲和璟儿(上一世苏揽月和楚珩的儿子)。
你若是多把心思放在璟儿身上,他又怎会不敬你这个母亲?”
林氏也以她抛头露面为由,还强占了苏揽月的两间新开的铺子。
想到这里,苏揽月心里瞬间凉了很多。
“夫君,做生意会碰到形形色色的人,难免会和外男接触,你真的不介意吗?”
沈砚揉了揉苏揽月的眉心,“只是正常生意上来往而已,我不会介意的。”
沈砚将苏揽月拥入怀里,“你若是不愿出门做生意,我也不会逼你。
只是我担心,等我开始点卯之后,就不能整日陪着你了,怕你在家里会无聊。”
苏揽月将头埋在沈砚的胸膛,原来,真正爱你的人,会真的站在一切角度上替你考虑。
苏揽月想到自己上一世莫名错过沈砚,眼睛开始变得湿润。
苏揽月哽咽着,“夫君,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替我考虑如此全面?”
沈砚笑了笑,将苏揽月搂紧一分,“傻瓜,你不都说了吗?我可是你的夫君,我不替你着想,还有谁会替你考虑?”
“月月,说真的,我觉得女子像沐星冉那样在外面闯出一番自己的事业,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你若是愿意,我支持你也试一试。”
苏揽月的心被沈砚一波又一波的热情温暖着,她抬眼看着沈砚的眼睛说了一句:
“好,我想试试。”
沈砚一把将苏揽月抱了起来,“这就对了,我家月月本来就该是一只自由的小鹿,而不是待在家里的一只温柔的小猫。”
沈砚抱着苏揽月往房间走,苏揽月一下子红了脸。
“夫君,你这是要干嘛?”
沈砚用调侃的语气说:
“你说呢?”
“天还没黑!”
沈砚露出一脸坏笑,“谁说这事只能天黑的时候做?”
苏揽月将头埋进了沈砚胸膛。
春桃和守泽见沈砚抱着苏揽月回房间,并且关上了门,他们也识趣地离开了院子。
晚上,沈砚和苏揽月就在房间吃的晚饭。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沈砚一早起来就让守泽把回门的礼物装上马车。
对比苏府,沈砚并不算富有,但是他拿出自己最大的诚心,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在回门这一天给足苏揽月面子。
所以,沈砚准备了整整三马车的回门礼。
昨夜晚饭后,苏揽月又被沈砚折腾了两次。
苏揽月脚有些发软,沈砚在一旁偷笑。
见此,苏揽月剜了沈砚一眼,沈砚才收起自己的表情。
两家就隔三条街,这边马车刚启动,第一辆马车就已经到苏府门口开始卸礼物了。
“月月见过祖母,见过爹爹,见过娘亲!”
见过面之后,紧接着,苏揽月将沈砚准备的礼物依次递给祖母乔氏,苏睁,秦氏,还有自己的大哥和三弟。
乔氏拉着苏揽月的手说了不少让她注意身体的话,然后说自己累了,回自己的院子休息了。
秦氏见苏揽月气色好,心里也真正地开始放心。
秦氏低声在苏揽月耳边耳语,“看样子,沈砚对你还是不错的。”
苏揽月红了脸,“夫君待我,自然是极好的。”
苏揽月想到苏皓宇的妻子沈氏没有出现,于是转移话题问:
“母亲,大嫂嫂呢?”
苏皓宇解释道:
“小妹,你大嫂是想亲自出来接你的,但是你也知道,你大嫂嫂最近胎象不稳,需要卧床静养,我和母亲便叫她在房间休息。”
苏揽月想到自己没少受到自己大嫂照顾。
尤其是上一世,她大嫂沈氏见她回门愁眉苦脸的,不顾自己胎象不稳都上门探望苏揽月时,正好碰到林氏刁难苏揽月。
为了护着苏揽月,沈氏捂着肚子跟林氏吵了一嘴。
苏揽月担心沈氏的身体,祈求林氏先放过自己一次,自己一定会改的。
结果,林氏不愿意,沈氏被气得早产,害得自己第一个侄儿从小身体羸弱,轻微受不得风。
因为这事,上一世的苏揽月心里一直自责,只要回苏家,都会优先看望自己的侄儿。
尽管这样,沈氏都还劝苏揽月不要一味忍让,可惜,当时的苏揽月没有听进沈氏的话。
如今重来一次,苏揽月都还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听进沈氏的话。
沈氏说的话她不是没有考虑过,若不是苏揽月担心和离之后更连累家人再次丢脸,她或许也不想继续待在镇北侯府,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
苏揽月摇了摇头,自己已经开始全新的生活,不能总让自己回忆上一世的事情。
苏揽月拿着送给沈氏的盒子,“父亲,母亲,我想去看看大嫂嫂,顺便把我给她准备的礼物给她。”
苏睁点了点头,“你和你母亲一起去吧!正好让沈砚陪我去书房说说话。”
苏揽月看了沈砚一眼,沈砚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
“姐,我们会照顾好姐夫的,你就和娘还有大嫂好好叙旧。”
苏皓然一脸坏笑,他和苏皓宇已经想好了怎么整蛊沈砚了。
“夫君,那我先去看大嫂了!”
“嗯!”沈砚点了点头。
苏揽月和秦氏往沈氏的院子走,沈砚微笑着看着苏揽月离开的背影。
苏皓然一把搂着沈砚的肩膀,把沈砚往苏睁书房里拽。
“姐夫,我和爹,还有大哥等你好久了,今日我姐回门,你可一定要让着我们,不然,你可别想带着我姐一起离开。”
“苏皓然,你还讲不讲理,你姐已经是我媳妇了,你没有理由扣下她。”
“这是咱爹的意思。”
沈砚看了苏睁一眼,苏睁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最近你岳母管得严,老夫想要在外面偶尔改善伙食,奈何捉襟见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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