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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春桃端着盆走了进来,她看到苏揽月坐在床边傻笑,于是也在一旁偷笑。
“小姐,你醒了啦!”
“沈郎人呢?”
春桃打趣着说:
“姑爷说昨夜小姐昨夜太辛苦了,让我嘱咐你多休息一会儿,他去厨房了,说是让厨房给小姐多做点好吃的。”
苏揽月的脸微微一红,“那他还有没有说别的?”
“没有,姑爷可心疼小姐你了,叮嘱我好几遍,让我千万不要吵醒小姐你,我也是见小姐你坐起身才进来的。”
苏揽月起了身,春桃收拾被褥,当她看到床单上的一抹红时,不由自主地看了苏揽月一眼。
苏揽月察觉到春桃的目光,脸变得更红了。
沈砚是孤儿,落红也不需要拿去给长辈查验。
春桃看到害羞的苏揽月,只是一味地偷笑,她知道苏揽月脸皮薄,就没有继续打趣了。
当春桃换好被褥后,沈砚回来了,他身后跟着几个拿着食盒的厨娘。
“把饭菜都放下,然后你们先退下吧!”
看到沈砚在,春桃收拾好床铺后,也识趣地离开了。
沈砚走到梳妆好的苏揽月身后,从苏揽月身后将她抱住。
沈砚看着镜子里的苏揽月说:
“我家月月真好看!”
苏揽月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沈砚将自己的头靠在苏揽月的肩膀上,“月月无需害羞,咱们已经是夫妻了。”
沈砚说完,苏揽月的脸更红了,但是她嘴硬道,“我...我哪有?”
沈砚站起身,牵起苏揽月的手往饭桌方向走。
示意苏揽月坐下后,沈砚将自己亲手做的红枣桂圆鸡蛋羹放在了苏揽月面前。
“昨夜辛苦你了,这红枣能补气血,桂圆可安神,鸡蛋更是滋养,是我亲手做的,你多吃些。”
苏揽月拿起勺子,“你竟然亲自下厨!”
苏揽月有点不敢相信,沈砚起这么早就是为了给她做一碗红枣桂圆鸡蛋羹。
沈砚夹起一个水晶蒸饺递到苏揽月面前的空碗里。
“左右醒来也无事,就想着能为你做点什么!
是我无用,没有给你创造更好的条件,幸亏岳父岳母体恤,分了两个厨子到咱家。
不然,我都担心你吃不惯我平常吃的饭菜。”
“你是男人,是一家之主,怎能为了我进厨房?这不合规矩?”
沈砚亲昵地揉了揉苏揽月的后脑勺,“有什么合不合规矩的?我爱你,你的一切大于这世间所有的规矩。”
苏揽月的脸色红了又红,尽管自己已经经历过一世,这却是她第一个次听到这种动听的情话。
“月月,咱们已经是夫妻了,往后我对你好,你要习惯!”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苏揽月红着眼问。
“小时候,我爹跟我娘很相爱,我爹对我娘很好,事事都亲力亲为。”
沈砚牵起苏揽月的手,“从那时我便发誓,以后要像我爹一样,对未来娘子好一点,虽说不一定能做得十全十美,但是我敢保证,有我在,就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累。”
“沈郎,你没有必须对我这么好!”苏揽月的泪水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
“谁说的?你现在已经是我妻子了,我有义务,也有责任让你幸福。”
沈砚搂着苏揽月,“月月,本来想说出来哄你开心,却没有想到把你惹哭了,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苏揽月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夫君,我只是太高兴了,高兴自己遇到良人。”
沈砚转过苏揽月的身体,激动地看着苏揽月的眼睛问:
“月月,你刚刚叫我什么?”
“夫君,沈郎若是不喜欢,我便不喊了。”
沈砚搂住苏揽月,“不,我很喜欢这个称呼,也只有你能这样唤我。
月月,以后都这样唤我可好?”
苏揽月的睫毛微颤,喉咙涌动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开口说:
“好!”
沈砚松开苏揽月,等苏揽月用过早饭之后,见苏揽月脸色疲倦,就又让苏揽月回去休息。
幸而苏揽月没有公婆,家里没有长辈约束,沈砚又心疼她,她也就不推辞,躺在床上继续休息。
沈砚陪着苏揽月小憩时,苏揽月紧紧搂着沈砚的胳膊,因为苏揽月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害怕自己一松手,就会变回上一世的生活。
因为真的累着了,苏揽月过了午饭点才起来。
沈砚睡不着,拿着书坐在旁边陪着她。
等苏揽月一醒来,就送上好吃的。
由于一整天没有离开房间,苏揽月趁着消食的时间,去清点自己的嫁妆。
沈砚也在这时交出他这两年存下的积蓄和账本。
“月月,以后我和整个沈府,就都是你的了。”
苏揽月接过账本和库房钥匙,这是她第一次拥有管家之权,尽管沈砚的身家不算多,对苏揽月来说都意义非凡。
而且,沈砚还是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全部家当都交给自己,这更让苏揽月有安全感。
“夫君,你确定家里的事情都交给我打理吗?”苏揽月有点不敢相信。
上一世,她在镇北侯府的地位如同虚设,林氏把管家之权拿得紧紧的,楚珩也没有说让她帮忙打理家事。
所幸苏揽月也不在乎,也没有去争,只不过没有管家之权,她过得没那么好。
沈砚噗嗤一笑,“月月,你今天怎么呆呆的?你是沈府主母,你不管谁来管?”
沈砚没有发现苏揽月的异样,他只庆幸自己运气好,能娶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沈砚是孤儿,嫁给沈砚后,苏揽月相当于是自立门户,她和春桃一起点清嫁妆,然后又盘算着别人送来的贺礼和礼金。
沈砚是金部司主事,负责户部银钱账铺,少不了要和其他官员打交道,他们送来的贺礼和礼金,将来别人办事都是要还回去的。
所以,苏揽月才想着清点一遍。
春桃负责拆开贺礼,苏揽月拿着礼单一一核对。
一切都算正常,直到春桃念到,“镇北侯府如意琳琅镯一对。”
苏揽月微愣了一下,她也看到了礼单上的记录,上面确实写着镇北侯府如意琳琅镯一对。
苏揽月诧异了一下,思绪回到了上一世。
上一世,她和楚珩成亲后第二天,在她受林氏磋磨后,楚珩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如意琳琅镯送给她,说是楚家给当家主君媳妇的传家宝,还警告她不能弄丢。
苏揽月永远记得,楚珩粗鲁地给她戴上这副手镯,苏揽月当时不敢吭声,结果她手腕都被磨红了。
苏揽月发呆之际,春桃在一旁提醒着,“小姐,你对比好了没?若是对比好了,我开始拿下一样东西了。”
在春桃的提醒下,苏揽月回过神来。
只不过苏揽月有些不解,为什么镇北侯府会把传家的镯子送来当贺礼。
“春桃,这对镯子贵重,封好放箱子最底下,别磕坏了。”
苏揽月不明白这手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想看到跟镇北侯府有关的东西,于是就找了这样一个借口让春桃把镯子封起来。
她心里暗自思忖,以后有机会原封不动还回去。
看到镯子后,苏揽月总是心不在焉的,重生之后,她总感觉自己忽视了某些细节。
夜晚,苏揽月还是觉得镯子的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问了沈砚一个问题:
“夫君,你和镇北侯关系怎么样?”
沈砚愣了一下,手不自觉地摸了自己腰间的荷包。
他下意识间开口说:
“官场同僚,他在大理寺,我在户部,五品以上才有资格上早朝,我从六品,平常几乎很少见他。”
沈砚眼神闪躲着问,“月月,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清点贺礼时发现镇北侯府送来一对如意琳琅镯,这镯子贵重,日后镇北侯府若是办宴席,咱们至少要送差不多贵重的贺礼还回去。”
听到如意琳琅镯时,沈砚的眼睛微微眯着,心里大概也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月月,确实太贵重了,我听说如意琳琅镯是楚家的传家宝,你把镯子交给我来处理。”
苏揽月诧异地问:
“夫君,你不是和镇北侯不熟吗?你怎么知道这镯子是他们家的传家宝?”
沈砚心里慌乱了一下,但是很快找到了借口,于是镇定自若道:
“镇北侯漕扬县发家,我也是从漕扬县出来的。
听说过楚家有一对如意琳琅镯,是留给当家主母的。
想必是镇北侯看在外祖父的面子,才派人来送贺礼的。
应当是他手下的人办事不利,给拿错了。
月月,把手镯给我,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是他们弄错了,我明日给镇北侯府送过去。”
苏揽月也没多想,她也认可沈砚所说的话。
毕竟,在她记忆里,上一世楚珩也确实跟她说过,琳琅镯是给楚家媳妇的传家宝。
看苏揽月没有起疑,沈砚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新婚第二天晚上,两人依旧是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第二天天亮后,沈砚又亲自给苏揽月炖了红枣枸杞鸽子汤,都是补气血的。
还不等苏揽月醒来,沈砚便找春桃将镇北侯府送的琳琅镯拿过来。
“姑爷,这就是镇北侯送来的镯子。”
沈砚打开看了一眼,与他记忆中见过的别无二致,确实是楚家传家宝。
沈砚将盒子盖上,把手镯收了起来。
“春桃,我在厨房里熬了红枣枸杞鸽子汤,在灶台温着的。
一会儿等月月醒来,你记得去厨房拿给月月,一定要让她多喝几口,她气血不好,晚上睡觉爱发虚汗。”
见沈砚要往外走,春桃连忙询问:
“姑爷,你这是要去哪?”
“去镇北侯府一趟,昨夜我跟月月说过了,你一定要照顾好你家小姐。”
沈砚说完,叫上了自己的亲信。
“守泽,我们走,去镇北侯府一趟。”
守泽也有些意外,沈砚和楚珩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怎么突然又开始联系了?还是沈砚主动上门。
沈砚来到镇北侯府,传话的侍卫将消息告诉给墨染。
墨染对着楚珩说:
“侯爷,他来了!”
本来楚珩还醉醺醺的,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哪个他?”
墨染欲言又止,“跟您老死不相往来那个他!”
楚珩立马站了起来,随后又想到了什么!
“你让人带他去书房等我,我换套衣裳。”
楚珩刮掉了这两人因为发愁长出的胡茬,又换了一套干净利落的常服。
他刚刚已经输了沈砚一次,气势上不能再输了。
楚珩来到书房时,沈砚正坐在客座上喝茶。
两人眼神刚对视上就开始剑拔弩张,守泽和墨染默契地退出书房,还把书房的门也关上了。
“找我什么事?”楚珩率先冷漠地开口。
他径直坐到了主位,发现自己写着“事在人为”的字帖上面,多了一行用瘦金体写着的“异想天开”。
沈砚皮笑肉不笑地问:
“侯爷满屋子的事在人为,可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
楚珩将沈砚写着异想天开的那张纸揉成团扔到了地上。
“你不是当我是陌生人吗?今日怎么还主动上门?”
“首先,是感谢和道歉,我听说过了,上次我去清木县立功的事情,是你跟皇上举荐的我。
这件事情对我来说不难,皇上还给我涨了俸禄,所以,要感谢你。”
沈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至于道歉,是我心胸狭隘了,以为是你在给我下什么套,让我往里钻,还以为你要害我。”
楚珩眼神里晦暗不明,想到自己的计划落了空,还苦笑了一下。
“你用不着给我道谢和道歉,我也没有想过要帮你,只是弄巧成拙罢了。”
沈砚勾唇一笑,“果然,我就说你怎么可能希望我过得好!原来是弄巧成拙了,只是我不明白,你最开始举荐我去清木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楚珩眯着眼睛,他明明打听清楚,苏家二小姐苏柔找人要毁掉苏揽月的清白。
他都计划好了,把沈砚都调离京城了。
结果,等他准备黄雀在后,打算偷梁换柱时,房间里面的人换成了苏柔,苏揽月压根没有按照苏柔的计划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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