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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要吃水果吗?”瞎子路过我身边问我,这回提的是玛瑙葡萄。
我只是淡淡的白了瞎子一眼,瞎子就进门去了。
三个小时瞎子出去买了四次水果,每次买的都不一样,量还大,他说是阿音朵想吃;产妇临盆吃些水果确实是有好处的,只是我没见过哪个产妇吃得比牛还多的,而且瞎子每次从我身边过肚子都要大上几分,现在好像他也要临盆了一样。
我干坐凳子上几个小时也难受,于是我把凳子又换成了折叠床。
转眼间就熬了快四个小时了,里屋才稍微有了动静,阿音朵在阵痛了。
我收起了折叠床,说实话我巴不得阿音朵早点把小瞎子生下来,从来等待的时间都最是熬人。
院门外突然进来一个人,我抬头一看是张天师—大黄。
“你怎么来了?”我觉得奇怪,昨天我专门过去找他,他不在,这下子他自己冒出来了。
“小天师,贾天师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大黄在我边上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刚坐下又觉得不放心,把凳子又挪到了靠墙角他自己觉得比较安全的地方。
“师父让你来看热闹吗?他怎么自己不来?”我鄙夷的说道,战斗还没开始就溜墙角,他值得我鄙夷!
“贾天师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在外面已经布置了幻境,毕竟动静太大了扰民。”大黄又悻悻的把凳子搬了回来:“我这老胳膊老腿的,除了布置幻境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你就呆在我边上,到时候上去咬两口也好!”我说道,开什么玩笑,多一个人哪怕打不过最少也能伤害减半。
“大黄,你说那僵尸我们两个干不干得过啊!”我忧郁的说道,反正也没外人,气势弱一点点也不丢人。
“小天师,你能不能叫我老黄?还有,不是我们两个,是你一个,我只负责加油!”大黄推卸责任是一把好手。
我也懒得跟他废话,跟一个无赖做思想工作不如省下点力气对付僵尸,反正到时候打起来了他也跑不掉。
屋里动静越来越大,阿音朵都叫出声了,我跟大黄也越来越紧张,阿音朵快生了也代表那东西快来了!
院子外面又有了动静传来,我跟大黄都紧张得吞口水,只听门口一个声音道:“大罗法咒,涤荡乾坤!”
“哪个龟孙儿把我的幻境破了!”大黄大骂,身体抖了一抖就变成了璋子。
“妖孽,还不伏法!”声音已经到了院里,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个和尚!
这和尚没有禅杖,也没有钵盂,显然不是法海那一派的;他左手立掌手上挂着一串佛珠,身穿白色僧袍约莫三十几岁,是个年轻的和尚。
“哪里来的花和尚,他是我罩着的,你想怎么样吧!”我把手背到了背后,高人当然得有高人的风范。
“师父命我来此地协助捉拿妖物,请问师兄可是李媚师兄?”那和尚站在那里说道:“师兄快快让开,切勿受这妖孽蒙蔽,让贫僧先收了它!”
“快把幻境整起来!”我对大黄说道。
师父什么时候又收了个和尚?难道师父还会佛法?
“我就是李媚,你师父说的妖物可不是它,它也是来协助捉妖的。”我问道:“你师父是谁,为什么你要叫我师兄!”
“哦,原来不是这只啊,我叫圆觉,我师父是花峰山玄空大师。”圆觉这两句话一说,高人形象顿时一分都没有了,他走过来直接瘫坐在地上,开始自己给自己捶腿。
“看来没有迟到,走了两天两夜了,累死我了!”圆觉还在捶腿,捶着捶着突然问道:“师兄,有没有水,搞罐红牛提提神,东鹏也行!”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叫我师兄。”我问道:“花和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花和尚,难道喝饮料的就是花和尚?”圆觉不服。
“从花峰山来的不是花和尚是什么?”我一句话就把他名号坐实了:“名利身外物,有那么重要吗?”
“那倒也是。”圆觉抓了抓秃头说道:“我师父跟你师父是好友,出于礼貌,我当然得叫你师兄啊,至于发生了什么,事后再说。”
现在的确不是讨论问题的时候,有什么事也得等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大黄还真的从冰箱里找到了红牛,东鹏也有,让圆觉自己选着喝;圆觉什么也不选,两样都喝了。
“师兄,我们在等什么啊?”圆觉问道,饮料他也喝了,只是他的坐姿太不雅观了,别的和尚是盘腿坐,他是两手撑地叉开了腿瘫着坐,好像他也要分娩了一样。
“等粽子!”我说道。
“还不到端午啊,吃什么粽子,说到粽子,我觉得还是五仁的好。”圆觉说话的时候好像在流口水。
“还有,师兄,你说肉馅的是什么味道啊,想想都流口水。”圆觉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了:“那玩意儿我吃了犯戒,但越是吃不到吧,又越想…”
“妈的,够了,再说下去我脑袋就要爆炸了!”我觉得一股热血直往脑袋上涌,看来大话西游里的桥段一点都没有夸大。
“我师父也是这样说我的!”圆觉委屈巴巴的望着我。
“那你师父受够了会怎么样?”我突然很可怜那个老和尚。
“我师父他会拿脚踹我,劈头盖脸的那种踹,你都不知道他会踹哪里的那种,你别看他老人家年纪大,力气却大得…哎哟!”圆觉话没说完就被我一脚踹倒了,我也没想到这一脚居然踹到了他脸上,他流了鼻血。
“阿弥陀佛!”我对着圆觉念了声佛号,要说惭愧我是一点都没有,他对我的伤害远远超过了我对他的,再说了也是他师父教的好。
圆觉爬过来坐好了,这回委屈巴巴的望了我一眼,开始吃水果。
“还没生吗,原来生孩子这么难啊!”我问大黄,大黄比较会来事,他受不了圆觉他会想办法,不像我只知道用脚踹—他跑里屋把瞎子的水果拿了。
“在生,在生,本来快出来了,我一进去又被吓回去了!”大黄说道。
大黄说完也不再说话,我们三个静静的等,听着屋内阿音朵的哭嚎声传来,只觉得每一声都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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