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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
夜晚下了雨。
真心话早就结束了它的使命。
穿行在黑夜里的轿车,主驾驶位上是专门找来的代驾。
后座是两个不同风格不同年纪的女性。
松下靠在三浦彩花的肩头,似乎沉沉睡去。的确,现在也不早了,这个时间点似乎除了睡觉之外,就没有更多的事情。
也没有在深夜狂欢的兴致。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靠着椅子的青木信觉得,如果要给今晚起一个名字的话,最好的定义大概是一地鸡毛。
看起来好像和往日好友回国后重新联系感情的目的达到了,但是心中终究是对很多事情感觉到可惜,没有处理好,反而更加复杂凌乱。要说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自己干干净净,清清楚楚的出局。
他叹了口气,后视镜里看到了还很清醒,表情沉默看不出来什么情绪的三浦彩花。
他想了想。
“你之前认识月野?”
骤然的话语,在下着雨的黑夜里响起。
带着雨水拍打车窗的声响,仿佛有着独特的韵律。
“你在问我吗?”
三浦彩花显得迷茫的抬起头,还是那副搞不清重点的样子。
青木信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就我们两人,你也不用装了吧?你哪有这么迷糊。”
三浦彩花眨了眨眼睛,随即露出笑容,依旧显得率真而无害。
“才回昭日没有多久.很多东西还是不太适应。没有伪装的意思。”
“那我刚才问你的问题呢?”
青木信似乎没有这么容易被糊弄过去,他既然察觉到了奇怪之处,不搞清楚就不是他的性格。虽说是没有什么恶意的,但是他也会讨厌被人利用。自己好说话是好说话,但是并不代表就是个滥好人,更不是个被人当成工具的傻子。
三浦彩花想了想说,“之前的确不认识,不过后来在我弟弟那里听说了一些事情。开始还不确定,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是一个人了。简单来说我认识一点,但是没有过交往。他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或许知道,只是没有拆穿?”
青木信轻描淡写的说。
三浦彩花愣了愣,然后笑着点点头,“也有这个可能,毕竟有凛小姐那样的女孩子存在。对其他女人不感兴趣也很正常。”
青木信却眯起眼睛,“所以之前你显得有些针对小凛的原因是什么?别告诉我那不是针对,在场人应该都差不多看出来了。”
但是三浦彩花却显得很诧异的看着青木信,“你为什么觉得这会是针对?”
“.不然呢?”青木信不理解了。
三浦彩花却是笑了起来,“看来青木君你还真是不太了解女人。我觉得他们应该挺感谢有我提出来的这些问题的。”
青木信不太明白这是什么道理,也不打算想明白了,今天喝的不少,头都有点胀痛。
思考片刻后。
“你对月野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吧?虽然小凛今天表现得很温和,那也是因为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你最好别犯傻。”
青木信不得不承认月野弦这个少年的魅力,不光光是脸蛋长得好看,还总是能给人带来惊喜。
女人或多或少都是看脸的动物,三浦彩花今天反常的表现很难让人不怀疑。
三浦彩花却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转过头看向窗户。
就像是当时真心话的时候一样,模棱两可的答案,刻意营造的乱局。
雨水在窗户上肆意的拍打,留下一条条湿润纵横的痕迹。
窗户倒影少年俊美的脸庞。
“好大的雨。”
房间的灯光明亮,四周寂静,仿佛能清楚的听到雨水清晰落在草皮上的声响。
如何悬挂在叶子尖端,又如何悄无声息的坠落下去。
身后传来到了轻盈的脚步声,踩在了木质地板上,就好像刚开始的电影,画面还没有拉出来,先让观众听到了极具诱惑力的主角脚步声。
月野弦没有回头,任由这香味从自己的身后萦绕到了身边。
“还好没有送你回家吧。”
她的声音略显娇俏,带着一点幸灾乐祸。
月野弦笑着转过头来,就看到了朝雾凛那张明媚如初的脸庞。
精美的五官,小巧的脸蛋。似乎是最适合青春常驻的脸型。
洗浴过后身上的香味愈加明显了一些,显然用的不是这里准备的沐浴露。连这玩意儿都带了,很难不说明这个女孩早有准备。
那些酒精味没有多少残留,毕竟只是一些啤酒。两人今天喝的都不算多,所以算是难得的,都相当清醒的夜晚。
“这话说的,说的好像送我回家你就甘心了似得。”
朝雾凛瞥了一眼少年,“说的你像是什么香饽饽了,还有,今晚你回去了,未来不还是要回到我手心的?”
“真自信的发言啊,凛小姐。”
“这什么奇怪的称呼?”
朝雾凛皱起眉头。
月野弦笑了笑,“三浦彩花就是这么称呼你的,我觉得还挺有意思。”
“是这个称呼有意思,还是人家有意思?”
裹着纯白色的浴袍,遮挡了里头的装束。也不知道穿的是什么,但是领口泄露出来的白皙肌肤总是让人充满遐想。
她挑衅的看过来,眯起眼睛审视月野弦。
“当然是称呼有意思,我和她才认识多久?没有多余的关系。”
“那可说不定,你反正只能保证当下的事情,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准?”
“这就是我不喜欢承诺的原因了。”
月野弦点点头。
“砰。”
朝雾凛给了少年的肚子一拳,不轻不重。
单纯的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还附和上了?”
月野弦捂着并不疼的肚子委屈的看着少女,“我这还不是为了表明我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这一边?”
“那你倒是说说,那些你动心过的女孩啊。”
这是将之前酒桌上的话题拿来算旧账了。
当面不算,这是一种智慧。
秋后算账那当然就是要摆明自己的态度,真以为能随便糊弄过去呢?
脾气有这么好,本小姐还是朝雾凛?
月野弦伸出手来,轻轻触摸少女的发丝,带着微微的湿润,在手心柔和的就像是随时会融化的雪花。
“小时候的朝雾凛,现在的朝雾凛,可能还有以后的朝雾凛。”
少女抬起头望着他低垂下来的眼眸,看着他的嘴唇。
她的喉咙滑动了一下。
“少来这套,这么油腻的话也就你能这么厚脸皮说出来了。”
“因为真心话比较油腻所以就不说了,这不是我的风格。”
“真心话?恐怕只是偷换概念罢了。”
“如果我是在偷换概念的话”月野弦顿了顿,然后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说,“那你越靠越近是干什么?”
“你嘴角有东西。”
“嗯?”
“呜。”
没有回答这句话,少女自然的伸出了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窗外的雨水,细润的洗刷着每一片翠绿的叶子。
润物并非细无声,它们下遍这个世界的每一寸缝隙,然后潜入大地之中。
淅淅沥沥的声响好像是在给这个并非冰冷的世界谱写背景音乐。
主旋律是什么呢?
当浴袍滑落下去。
他们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没有天鹅绒在眼前纷飞,亮堂的灯光在下一刻变成了黑暗。整个房间仿佛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你这是干什么?”
躺在了床上,发丝像是野蛮生长的枝丫。朝雾凛并没有太多畏惧和紧张,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
月野弦眨了眨眼睛,没有着急。
“你又干嘛要亲我?”
“就跟你之前几次一样,你不也没有说为什么嘛?难道要说月色很美?可是现在外头正在下雨。”
“凛小姐越来越擅长举一反三了。”
月野弦笑了笑,放在对方脖子处的手掌,没有向下,而是向上,抚摸女孩漂亮的脸蛋。
细润的手感的确很舒服。
就像是怎么把玩都不会觉得腻的艺术品。
朝雾凛眯起眼睛,“说了别这么叫我,我不喜欢。”
“那你想我怎么称呼你?”
“女王大人。”
“稍微有点老土了。”
“凛。”
轻巧的从粉嫩的红唇里吐出的字节,莫名的带有诱惑的气息。就像是最好时候碰到的果树,掉下来了一颗你无法拒绝的成熟果实。
月野弦的眼神仅仅流连片刻。
然后再次吻了下去。
床铺上有些凌乱,少年的动作更加显得肆无忌惮。
人无法满足的欲望就像是攀登天梯,仅有的现状,尝试过的事情似乎已经没有办法将人满足。
双方都在渴望着更进一步,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否可以承受,而满足了欲望之后要背负的责任是否可以承担。
这些好像都已经无关现在的一切。
外头风雨交错,树木在摇晃,枝叶在纷飞。
而少女的长发就像是无数蔓延的触手,杂乱无章的散乱着。
直到轻轻捧住了她白皙大腿的少年抬起头,略微皱起眉头询问。
“.刚刚垫的?”
朝雾凛面颊红润,仿佛浸泡在了一个春天里的桃红。
又带着些许的幸灾乐祸,“洗澡的时候发现的。”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今天可能会来。”
“当然知道啦,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巧嘛,也幸好,正好带了卫生巾。”
月野弦松开了手,然后挪动自己的身体来到床头。
尽管他的手臂还垫在了女孩的脖子下面。
看着这个少年此时的无语模样,甚至隐隐透露出一股苦闷来,朝雾凛就愈发觉得好笑。
她主动的依靠过来,就像是缠人的树袋熊爬上了需要依附的大树。
“这就生气了?”
月野弦看了她一眼,“我至于这么下头吗?只是稍微需要冷静一下,有烟吗?”
“哈哈哈哈。”
朝雾凛笑的花枝乱颤,很难见到这个女孩子有这么情绪外放的时刻。毕竟一直收敛情绪,才会让人感觉无法捉摸,才会产生畏惧。
早就不知道哪里去的浴袍下并非什么都没有,精心准备的黑色睡裙有着绸缎一样的质感。
肩带从巨滑的老肩上滑落,白皙的肌肤仿佛成为了这黑暗里仅有的光源。
“有这么好笑吗?”
月野弦叹了口气。
这个女人在自己身上,把自己简直当成了游乐园一般乱滚,这让人怎么冷静的下来?
关键是自己没有不走正路的癖好好吗?
“啪。”
清脆的响声,让朝雾凛停下了动作,她抬起头,面颊红润的瞪向月野弦。
“打我?”
“.如果是放在床上的话,这种行为最多算是情趣。”
当然,如果你要报警的话,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现在字母圈的水的确有点深。
“你转过来,我要打回来。”
“没有这种规矩啊!”
月野弦赶紧声明,并且将少女牢牢的抱在怀里。
其实哪怕不做那样的事情,光是抱着她也足够享受。仿佛她的身材就是为了完美契合自己的怀抱,能融入每个角度。
如果放在冬天的话,月野弦很愿意用自己的双腿夹住她的双脚,让她不会感受到寒冷。
朝雾凛又笑了起来,那漆黑的瞳孔注视着少年的脸庞,随即挂起了略显妖异的笑容。
“你这么抱着我.你自己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嘶.”
她的膝盖动了动,让月野弦明白了她的意思。
“还能怎么办,我又不是禽兽,硬挺着呗。”
男人总是要在很多时候承担责任,被迫成为绅士,被迫坐怀不乱。
但是月野弦总觉得对方是故意的,要让自己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看得见,摸得着,但是吃不了。
朝雾凛眯起眼睛望着少年,“说你爱我,无可救药的迷恋着我,我就帮你解决。”
月野弦有些难为的看着对方,“你应该清楚,这种时候男人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的,所以这种时候的任何承诺基本上都没有价值可言。”
这种时候的承诺简直就是用来背叛的。
虽然很残酷,但是这就是大部分情况的现实。
但是女孩身子在上移,月野弦没有办法说:谢谢,不吃。
另外一侧却要将自己掌握。
气氛开始浓烈,房间的空气似乎在极速的上升。
被子并无法完全遮挡两人的身躯,外头的大雨越来越瓢泼,越来越急骤。
“无所谓,我就是现在想听。”
她笑着,学习能力很强的大小姐,仅有的一次经验已经让她十分出众。
月野弦的眉头不由自主的舒展着。
“要不你先说给我,打个样?”
朝雾凛看了看少年。
她贴近他的耳朵,反正在游戏里,为了达成目的,理所当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在可承受的范围内,就不算亏损。
她几乎是咬住了他的耳朵吐气如兰。
然后她听到了月野弦的回答。
“我也是。”
“???”
她张开嘴,冲着月野弦的嘴唇就咬了下去。
“疼疼疼”
少年的嘴里很快一片血腥味,被咬破了嘴唇,坏心眼理所当然会招惹来的报复。
但是在报复之后,她坐起身来。
在少年的眼神里,将包包拿过来,然后掏出来的是一双白丝。
“这是?”
这是何物?
什么宝具?
还不是结束,包里,她掏出了一瓶晶莹的液体。
似乎不是那么晶莹,好像有些粘稠。
然后带着红润的脸颊,眼神却是一片挑衅。
“帮我抹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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