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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李婆婆和春杏茫然的表情,沈清棠语气很淡,却很坚定的表示,“我想做和他并驾齐驱之人。
他有能力护我是他的事。
可我不想把一生荣辱都系在男人身上。既然我有能力有本事为何要屈于人身后?
想要什么我可以自己争。”
“季九为季宴时打理生意这些年,全国所有商号都习惯他的行事风格,跟他建立了默契。
各地主事也都信服季九。季九舒服,主事们也舒服。
若贸然换成我,他们必然不服我一个女人统领他们。
纵使他们迫于季宴时的命令屈从听命于我,也不好说是不是阳奉阴违,或者不情不愿的做事。
要是再碰见个刺头,就想给我找点麻烦好看看我的本事,或者想让季宴时看看我有多‘无能’,该怎么办?
我不怕麻烦,可我怕给季宴时惹麻烦。
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万一关键时刻,恰好碰见这种糟心小事,说不得你家王爷整个计划都要崩盘。”
“是以,我暂时不会接手季九手里的活。我想靠自己在云城破局,等我的店铺开满大乾之时,便是我接管季九手里的生意之时。”沈清棠掷地有声。
***
沈清棠从正月逛到二月。
直到这一天,说书人又开始说三岔路口的故事。
三岔路口的故事,从上次“且听下回分解”开始,一直到今日才终于有了新内容。
新内容总结下来就一句话。
里正让久未归家的小儿子处理这件事。
也就是说,皇上把烫手的山芋丢给了季宴时。
沈清棠听完说书,没再继续逛街,回到宅子里开始写信。
从中午写到暮色四合,一封封信,绑在信鸽的腿上,从宅院飞往各个方向。
这是季宴时的地盘,自然瞒不过季宴时。
晚上吃饭时,季宴时问沈清棠:“怎么?想好怎么做了?”
沈清棠半点都不意外季宴时会知道她的动作。
别说她,恐怕云城上方飞过一只苍蝇,季宴时都知道公母。
她盛了一碗汤放在季宴时面前。
季宴时回来的晚,孩子们都吃过饭,饭桌上只他们两口子,沈清棠不想让人伺候,就让人都下去。
沈清棠摇摇头,拿起自己的碗也盛了一碗汤,“还没太想好。只能说有点头绪。”
季宴时“嗯”了声,拿起调羹勺,端起沈清棠刚给他盛的汤,喝了点儿。
她的心意不能辜负。
轮到沈清棠好奇,她顿住筷子,问季宴时:“就‘嗯’?没什么别的要说的?”
“你想听什么?”
沈清棠放下筷子,瞪季宴时:“什么叫我想听什么?正常情况下,身为一个夫君,你不应该说一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快开口!’或者‘你要什么我帮你张罗!”之类的?”
“我以为你不需要。”
“不需要跟你不说是两回事。”
季宴时默了会儿,从善如流的开口:“你看我帮着做点儿什么?”
沈清棠气鼓鼓的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晚了!这时候问还有什么意思?!”
季宴时:“……”
饭桌上没了动静。
两个人吃饭都是比较有教养的人,连筷子、勺子、碗盘相碰的声音都几乎不会发出。
房间里很安静。
而现在的季宴时早已经不习惯这种食不言寝不语的餐桌礼仪。
他放下筷子,轻声哄沈清棠:“我不是不管。我只是觉得在家门口,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有我在,你就算把云城的天捅破了也没事。”
沈清棠“哼!”了一声,还是不正眼看季宴时。
季宴时摇头失笑。
这会儿的沈清棠,大概就是她常说的作精。
每每这时候,才会觉得沈清棠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平时的她太过冷静。
当然,什么样的沈清棠,他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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