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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般吧。”方言学着阿继的口吻,对着他回应道。
阿继咂咂嘴,自己爷爷在这里他也不敢炸毛,只能听着“林景行”在自己面前装逼。
接下来几个人一起下楼,在电梯里的时候,老爷子注意到了邓财和李冲两个人的站姿,说道:
“这两位小兄弟看起来也像是练家子啊。”
阿继对着老爷子提醒:
“爷爷,他们是保镖……”
“我当然知道。”老爷子一瞪眼。
一旁的方言笑了笑,对着老爷子说道:
“老爷子好眼力,他们确实都是练过的。”
老爷子追问道:
“都是什么功夫?”
方言笑呵呵的看了一眼李冲和邓财,然后说道:
“随便瞎练的。”
李春芳看方言这个态度,当即就知道人家是不想透露,说道:
“行行行,老头子不打听你们的了,现在香江这地界,练家子虽然多,但是主仆都是练家子还是这么年轻的人,可就不多了。”
接着他又说道:
“现在枪厉害了,一些年轻人出门都带着家伙保护自己。”
“那玩意儿太克练武的人了。”
一旁的邓财忍不住问道:
“香江普通人持枪那不是违法的吗?”
听到这话,一旁的阿继乐出声:
“哈哈,出了半岛酒店,十分钟就能看到一次违法的事。”
老爷子说道:
“上头没人管的,下面就乱七八糟。”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众人已经到了一楼。
现在大厅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
李春芳老爷子对着方言低声说道:
“这些全都是去参加霍家的婚礼的人。”
“就光是这里带枪的恐怕就不少。”
方言错愕:
“不能吧,到了婚礼现场还带枪?”
李春芳说道:
“进入场地之前带枪的保镖会被排除在场地外边,只有身上没有家伙的才能进去。”
“原来如此。”方言恍然。
“你好像对香江不太了解啊。”
“我不是本地人。”方言说道。
一旁阿继说道:
“爷爷,他说过了,他是大马回来的。”
李春芳恍然,笑呵呵的说道:
“我年纪大了,老忘事儿。”
他说罢,看了看手表,接着说道:
“对了,还有一会儿时间接人的车才到,咱们也找个地方坐下吧。”
方言点头,然后跟着他们一起找到一个角落的沙发坐了下来。
接下来李春芳对着方言用眼神指了指大厅里的人,说道:
“那边看起来像是混血的,是濠江来的,和霍家有生意上的来往。”
“斜对角穿墨绿色唐装那位,是深水埗‘和安乐’的坐馆,早年靠地下赌场发家,娶了四个老婆,全生的闺女;他旁边那位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是汇丰银行的买办,去年刚替霍先生操盘了一笔三千万的地产融资。”
“那边,穿名牌套装那位混血美女,父系是葡萄牙马六甲贵族,母系是新界邓氏宗亲,前年嫁入利氏家族时,陪嫁单是翡翠镯子就有十七对……”
“叮!”就在这时候,电梯门再次被打开。
黑压压的人群走了出来,正是廖主任他们。
这次不一样有霍家的人陪同,他们直接走向侧门。
就在这时候外边的车也陆陆续续的来了。
“爷爷,他们是哪里人?看起来好神气!”阿继对着李春芳问道。
老爷子摇摇头说道:
“不知道,不过霍家的人亲自陪同,应该不是一般人。”
接着老爷子又说道:
“嘘,别说话,他们发现我们了。”
果然一行人全都朝着方言他们这边投来了目光,其实都是在看方言,和李春芳他们没有关系。
接着一群人从侧门走了出去,最先上了车离开了这里。
等到他们走了后,李春芳才说道:
“有压迫感,我感觉像当官……”
阿继说道:
“不是吧,港英的华人高层?”
李春芳说道:
“或许是内地的人?”
“……”方言他们在一旁,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这老头还猜的真准。
李春芳说道:
“其实内地官方的人过来其实也正常……不过来才不正常呢。”
就在阿继好奇的想要问的时候,李春芳指了指外边:
“车来了,咱们也出去吧。”
众人起身朝外走,路上不时有人跟李春芳打招呼,或唤“李老爷子”,或称“李神医”,足见他在香江医术之名颇受认可。
出了门,李春芳让阿继拿出烫金邀请卡,准备按序找车入座,又转头问方言:
“对了,你们坐第几辆车?”
方言掏出与老爷子同款的邀请卡,道:
“第三辆,黑色宾利,车牌号7812。”
李春芳闻言一怔,阿继更是面露错愕:
“这么靠前?”
方言疑惑:
“有什么问题吗?”
李春芳眼神微凝,打量着方言:
“你和霍家究竟是什么交情?这第三辆车,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啊。”
方言耸了耸肩说道:
“可能是我家里父辈的原因吧。”
说罢,对着他们问道:
“要不咱们换一换?”
李春芳说道:
“哎呀,这个是人家安排好的,换了叫什么话,你赶紧去吧。”
这时候阿继对着方言竖起大拇指:
“林少,你是真有实力啊!”
方言笑了:
“一般般吧!”
阿继捏紧拳头。
方言和他们挥挥手,然后到了走向第三辆车。
这一幕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大家都没想到第三辆车居然是这么个年轻人坐进去,刚才看到方言和李春芳在一起,还以为是李春芳家里的什么人呢。
等到方言上了车,这些人才反应过来。
方言和邓财坐在后排,李冲坐在副驾驶。
司机是霍家配的人。
等到十点一到,外边响起了鞭炮声,接着车队开始缓缓朝着圣约翰大教堂而去。
车队从半岛酒店出发,进入梳士巴利道,从后视镜里看,一长排的车队非常引人注目,方言他们在第三辆,后面还跟着一大群。
之前廖主任他们的车队没有在一起,而是先一步走在前面了。
车子拐上弥敦道时,只见一辆涂着方言他们公司解酒丸的红色双层巴士轰鸣而过。街道两旁是鳞次栉比的金铺。
接着车经过尖沙咀钟楼,好像是某种特殊仪式,有人挥了挥手,这座百年哥特式建筑敲响了钟声。
转入花园道后,坡度渐陡,百年古樟的浓荫覆盖了路面。圣约翰大教堂的尖顶率先进入方言他们头车的眼帘,深灰石墙上的玫瑰窗被阳光切割成七彩光斑。
宾利在教堂正门前停下,有专门的人过来开车门,车门打开的瞬间,管风琴声从教堂内涌出。
方言他们陆续下车,刚刚站定,一位身着银灰色晨礼服的中年男子立刻迎上前来,他胸前别着的白色康乃馨,右手虚握成拳抵在腰间,行至半步鞠躬礼:
“先生您好,鄙人是霍府管事,请您出示一下邀请卡。”
方言拿出邀请卡递给对方,前者看后,立马微微颔首:
“原来是林先生!霍先生今早还念叨,说今日有贵客从南洋来,要亲自相迎呢。”
他侧身让出半步,手势优雅地指向教堂内殿,袖口露出半截绣着霍家纹章的丝绸衬里,“请随我来,前排位置已为您预留,另有专人替您两位保镖安排观礼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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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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