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圣杯战争（8）

    “宣告——”

    “汝之身托于吾麾下，吾之命运系于汝剑。”

    “若遵从圣杯之归宿，顺此意、从此理者，回应吧。”

    “于此立誓。”

    “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

    “吾乃肃清世间一切罪恶之人。”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

    “自抑止之轮降临吧，天平的守护者啊——！”

    夜色下

    冬木市的柳洞寺，这是冬木市地下灵脉之一。

    这里不仅仅是最终召唤圣杯的最佳场所，也是召唤从者的绝佳之地。

    黑发的男人依照神的指引在此地召唤新的从者。

    一句句召唤从者的咒语从他口中道出，眼前的魔术法阵绽放出了紫色的光芒。

    一道人影伴随着魔力的汇聚，在言峰绮礼的目光之中汇聚。

    言峰绮礼古井无波的眼神注视着那萦绕着法阵中紫色魔力的身影。

    遵从神的指引，他召唤出了不属于此界的英灵。

    “Servant，Archer，千手柱间。”

    “遵从召唤而来。”

    “我问你，你就是我的……小樱？！”

    黑发的高大男人仿若神明临世，凶猛狂暴的紫色魔力收敛于体内，一身黑红战铠下内衬的是白色锦缎，面容冷峻而又平静，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本该如同君临天下的皇者，但本该平静而又冷漠的面容此刻仿佛见鬼了一般。

    “好久不见，哈希拉玛。”

    望着眼前的熟人，早已经化作秩序与规则的小樱笑着向着对方打着招呼。

    意志坚定，走错道路，拒绝统一，忍界种地十五年亲眼目睹世间冷暖，迷途知返，成就天河帝国第二任皇帝。

    镇压天下三百年。

    眼前的千手柱间并非那当初的身为初代目火影的忍者之神。

    对方是镇压天下三百年的天河帝皇。

    千手柱间。

    他的一生中起起伏伏，做错过，做对过，执着过，迷茫过，回头过。

    对方的意志与精神好似一块生铁，在一次次的锤炼和敲打之中不断的升华，那三百年镇压天下的经历也让眼前的这尊皇帝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见识。

    “小，小樱，这是怎么回事？”

    千手柱间凝神望着眼前的小樱。

    此刻，言峰绮礼对他而言已经不再重要。

    “很简单，我利用圣杯战争的规则跨越时间长河，将你召唤了出来。”

    小樱平静的开口。

    “可……”

    千手柱间还欲说些什么，但是一抹粉色的光芒没入了他的胸口。

    那是属于小樱的力量，在千手柱间死后一切发生的事情。

    “……”

    千手柱间无言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通过那一抹力量，他已经知晓了他死后的一切。

    以及眼前少女沉睡了三千年击败大筒木之神的事情。

    他的心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悲戚。

    在此刻的千手柱间看来，眼前的少女无论力量抵达了什么程度。

    但是曾经那个带着点小脾气的粉色已经彻底的消失了。

    眼前的少女虽然和名为春野樱的少女拥有一样的容貌，如果对方愿意就连性格也能完美的呈现出来。

    但……

    那都是虚假的。

    春野樱死了。

    死在了那三千年的沉睡之中。

    春野樱伴随着时间，一点点的磨灭在了那时间长河中。

    替代她的是眼前的这无所不能的神明。

    言峰绮礼平静的看着这一幕。

    显然，在神明的指引下召唤出来的这一位从者，对方的生前和神明很熟。

    所以熟人叙旧，言峰绮礼并没有打扰的意思。

    “……我知道了。”

    许久的沉默，千手柱间沙哑着声音开口，那一双摄人心魄的漆黑眸子看向言峰绮礼，再一次的开口：

    “Servant，Archer，千手柱间。”

    “遵从召唤而来。”

    “我问你，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言峰绮礼亮出手背上的令咒，平静开口：

    “我是你的Master，Archer。”

    “如此……契约成立。”

    高大的黑发男人迈开步伐，伴随着身上盔甲沉重的磕碰声，一脚踏出了身下的魔术法阵。

    此刻千手柱间的面板浮现在了言峰绮礼的目光之中。

    哪怕是言峰绮礼也不由得为眼前之人惊叹。

    真名：千手柱间

    职阶：Archer

    阵营：守序·中立

    敏捷：A+（EX）

    筋力：A+（EX）

    耐力：A+（EX）

    魔力：EX

    幸运：B

    固有技能：

    轮回眼：A+（EX）

    神之眼，挚友宇智波斑临死托付，拜托千手柱间替自己看一眼这和平的世界，拥有神鬼莫测的力量。

    阳遁：A+（EX）

    无与伦比的肉体力量和生命力量，堪比天河女帝。

    木遁：A+（EX）

    传说之中镇压天下的血继限界，觊觎木遁之人不知几何，但唯有千手柱间的木遁才是真正的木遁。

    火之意志：EX

    天河帝国的前身，木叶的核心价值观，经过三百年的升华，无人能动摇千手柱间的意志。

    仙人模式：A+

    吸取周围魔力，能够一瞬间踏入仙人模式，大幅度强化自身，堪比天河女帝。

    宝具：

    对人宝具

    千手柱间试图自尽的苦无：E-

    苦无是忍者最为常见的武器，可以当做近战短刀，也能当做利刃投射出去，进行远程打击。

    当初创立木叶之时，千手柱间为争取挚友宇智波斑的加盟，选择使用苦无自尽时却被宇智波斑阻止，这也是千手柱间身为Archer这一职阶的重要原因。

    对人宝具

    被诅咒的项链：C+

    除了千手柱间和孙女纲手外，任何人一旦佩戴都有躲避不了的大劫，一旦抗不过去必死无疑，哪怕天河女帝都无法避免。

    对界宝具

    我心不死，和平永存：EX

    固有结界，千手柱间继承天河女帝之信念，一旦开启，敌人就会陷入结界之中，必须要面对天河帝国所有为了和平而拼搏的强者。

    ……

    看着千手柱间的面板，言峰绮礼的目光落在了那试图自尽的苦无上。

    众所周知，从者都是英灵的一道分身。

    而分身的实力自然比不上本体。

    眼前的这一位貌似是个皇帝的存在，仅仅分身就如此强大，更何况本体。

    但是那苦无……

    真的能杀死眼前之人吗？

    尤其是那固有技能中的阳遁还表示眼前的从者，生命力量极强……

    但是千手柱间却并不在意言峰绮礼的疑惑，而是一步步走到了柳洞寺的大门。

    这里可以纵观冬木市全景。

    “一个和平的世界。”

    千手柱间如此开口。

    “并非如此。”

    “这个世界千疮百孔。”

    言峰绮礼站在了千手柱间身边同样看着眼前的景色。

    “那需要有人去为之拼搏而努力。”

    千手柱间扭过头看向眼前的御主。

    言峰绮礼继续说着话：“个人的力量在这个世界微不足道。”

    千手柱间回应：“所以需要更多的人一起为了和平而努力。”

    “为什么要为了和平而努力？”

    言峰绮礼反问道。

    “因为和平，才不会流血，不会牺牲。”

    “孩子才能不再因为随时都有可能到来的死亡而担心受怕。”

    千手柱间的声音很平静。

    就如同诉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和平。”

    “是什么？”

    言峰绮礼想到了神之前对自己说的话。

    他将会拥有最适合自己的从者。

    最适合自己叠从者？

    是指眼前这个男人吗？

    神是希望自己走上属于这个男人的道路吗？

    不，不会。

    若是神希望自己如同眼前这个男人一般，并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和平。”

    “是一切的基石。”

    “是人类共同追求的梦想。”

    “是承载着所有人希望的存在。”

    “哪怕身处乱世，过着刀尖舔血，朝不保夕的生活，和平也是所有人心中的一抹希望。”

    听着千手柱间的话语，言峰绮礼若有所思。

    但是他并未反驳。

    因为对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的。

    若是世界纷乱，他又该如何去追寻自己的方向？

    “那么又该如何和平？”

    言峰绮礼询问。

    他并非是将对方口中所谓的和平当做自己的方向，而只是单纯的询问。

    毕竟若是自己的未来想要看清的方向是需要一个和平的世界，那么眼前男人的建议将会十分重要。

    然而，眼前这个男人接下来的话语却让言峰绮礼感到意外。

    “我不知道。”

    从千手柱间面板管中窥豹，就能得知对方的身份。

    对方是那位神明所身处的世界中的一员。

    是统领了一个帝国的皇帝，同时也是镇压天下三百年的豪杰。

    并且对于和平的理念已经升华成了EX级的对界宝具。

    如此的人物，如此的豪雄。

    对于本该最为理解的和平，居然不知道？

    “我只是继承者，并非开拓者。”

    “我继承了天河女帝的意志，承载起了帝国。”

    “在此之前，我甚至一度阻挠帝国的建立。”

    “我是个罪人。”

    对于千手柱间的话语，哪怕是言峰绮礼这种迷茫之人都感到了意外。

    身为帝国的第二任皇帝。

    对方居然在此之前阻挠了帝国的成立，并且以罪人之身成就帝位。

    “但是，我确实知道一点。”

    “通往和平的道路，需要用自己的双手开拓。”

    “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千手柱间一步步踏下柳洞寺的台阶，身上的锦袍黑凯在紫色的魔力中化作一身现代的常服。

    这是圣杯赋予的知识，好让那些历史上的老东西更快的接受现代社会。

    言峰绮礼同样一步步跟在千手柱间身边，向他诉说着自己的疑问：

    “那位天河女帝是……”

    言峰绮礼觉得那位女帝应该就是那一尊神明。

    “……她死了。”

    千手柱间沉默片刻，回应了言峰绮礼的问题。

    言峰绮礼沉默。

    在千手柱间看来。

    当初那绝代风华，横压忍界的粉色少女，早已经消失在那三千年的岁月中。

    刚刚见到的那个‘樱’，不过是和小樱拥有同样记忆，同样容貌的不知名存在。

    在对方通过那一抹伟岸的力量告诉千手柱间他死后发生了什么的那一刻。

    千手柱间同时也体会到了那一道力量的本质。

    无情，冷漠，不带有丝毫名为‘人’的温度。

    那不是小樱。

    “不过天帝既然将我召唤出来成为你的从者，自然有祂的兴趣。”

    “绮礼，你与别人不一样。”

    千手柱间一步步走着，言峰绮礼一句句听着。

    “我看到了你的本质。”

    “你是一张白纸，任何人都能在这张纸上涂上他们想要的颜色。”

    “但如果仅仅如此，你早已经陷入了他人的道路中。”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听着千手柱间的话语，言峰绮礼只是平静的沉默，等待对方的话语。

    “你拥有属于你的思想。”

    “你的身体会下意识的让你去思考。”

    “从而拒绝对自己没有任何作用的选择。”

    言峰绮礼想要反驳千手柱间。

    不对。

    他没有思考过。

    他一直都是按部就班的跟随父亲言峰璃正的意志行动。

    “绮礼。”

    “我们该上车了。”

    夜色的山脚下，一处公交车站已经停靠了站边。

    公交车司机望着驻足不前的两人投去询问的眼神。

    言峰绮礼随即从口袋里取出硬币，为自己和千手柱间付钱。

    “多谢。”

    千手柱间看向公交车司机微微颔首。

    愿意在这近午夜时分的末班车等待他们，这一位司机拥有着一颗为他人着想的内心。

    千手柱间望着车窗外移动的景色，面色平静。

    他被赋予了Archer这个职阶参加圣杯战争。

    参加圣杯战争的从者都有未完成的心愿。

    而他呢？

    他没有。

    他是被那位天帝强行拽过来的。

    千手柱间并不在意圣杯。

    就如同他之前所说的那样。

    通往和平的道路，需要用自己的双手去开拓。

    千手柱间的愿望很简单。

    世界和平。

    但是他已经死了。

    如果将这个愿望寄托于所谓的圣杯上，那也未免太过可笑。

    前人一个接一个前仆后继，死在这了仿若没有尽头的道路上。

    这不仅仅是对前人意志的玷污，也是对自身智商的担忧。

    一个小小的杯子就能实现所谓的和平吗？

    不，不可能的。

    若是圣杯真的有这种力量，那么这个世界早已经陷入了某个野心家的手中，亦或者早已经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