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明天有事

    因为知道阿笠博士的伤势不重，只是清创、缝针，所以米花署和总厅负责案件的搜一强行犯三系，都已经来找阿笠博士了解情况……

    “没躲？那怎么会是臀部中箭？”源这时疑惑的问道。

    嗯，阿笠博士和目暮警部一样，都是脂肪堆积的地方中箭，故而伤势都不重！

    “我……嗯，因为柯南那时有叫我，所以还是有转身的。”阿笠博士尴尬地说道。

    柯南当时就意识到，对方可能来者不善，只是博士已经开门，也来不及躲闪。

    “阿笠博士，您有什么仇家吗？这次虽然因为中箭位置并不致命，但是……凶手使用的凶器，完全是有致命能力的！”源这时强调道。

    “这个……应该没人这么恨我吧。”阿笠博士无奈道。

    “难道真的是因为……”源这时也小声嘀咕。

    此前因为妃律师的中毒案，源特地也去了解了更早的目暮警部的遇袭案，故而也知道“凶手疑似痛恨毛利小五郎”的事情。

    就在这时，毛利父女也急忙赶来——他们本来就和博士很熟，而且毛利现在还觉得，博士是因为自己而受伤，当然要来看望。

    “博士，您没事儿吧？”毛利进来后连忙问道。

    “嗯，不用紧张，毛利侦探。”阿笠趴在病床上安慰道。

    “现场又发现了纸牌暗号？可恶……村上那个混蛋！”毛利这时愤怒的说道。

    看来已经完全相信，凶手就是在审讯阶段、还能逃走的那个狠人村上丈。

    “如果真的是连环袭击案的话，下一个有危险的，恐怕就是‘10’了。”白鸟这时凝重地说道。

    之前的K和Q还不能说是一定有顺序，不过现在又跟了一个J，怎么看都是在倒数……

    “啊，对了，我的‘黑’字中间是不是有个‘十’？”白石忽然开口道。

    众人：……

    “这就牵强一些了吧？”白鸟无语道。

    “一横一竖交叉就算的话，很多汉字都可以算有‘10’了。”柯南也在一旁撇嘴。

    而且……

    如果真去袭击白石的话，大家反而要松口气——实在想不出，什么“弩神转世”能靠一把十字弩袭击白石！

    “说起十的话……十和子！十和子老板娘可能会被袭击！”毛利立刻着急地说道。

    本来还在担心的小兰，这时脸色忽然一垮道：“十和子……是哪里的老板娘？”

    “十和子夜总会……咳咳，说了你们小孩子也不懂！白……嗯，白鸟警官、源警官，我们快去看看十和子老板娘吧，必须保护她才行！”毛利信誓旦旦地说道。

    毛利本来还想叫白石一起去，不过余光看到绫子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哆嗦一下将话吞了回去。

    “诶？这个……咳咳，看来十和子小姐的确需要保护。”源信誓旦旦地说道。

    白石也没有理会他们，是不是借机摸鱼——反正白石是“结果论”，能破案怎么都好说。

    不过临走前，在医院走廊里白石还是将他单独叫过来。

    “署长，我也没有要去十和子夜总会，那种地方还是黑木去比较合适……”源十分自觉地说道。

    “你们谁去都好，不过……对案件，你们要多留意，这里面……有点奇怪！”白石提点道。

    “诶？”源闻言一愣。

    “用弩箭伤人的两次也好，给妃律师下毒也好，犯人的做法很凶残，不过……杀机反而并不明确，否则无论是弩箭淬毒、还是在巧克力里下更致命的毒药，都不是什么难事。”白石强调道。

    目前看来，犯人使用的只是普通“十字弩”，并不是现代工艺的复合弩、机械弩，否则也不会“无法穿透目标护甲”。

    而且……

    真想投毒杀人的话，不是应该直接氰化物吗？

    有机磷什么的，这点计量，虽然也很急，但只要抢救及时，根本死不了！

    而且和氰化物有“苦杏仁味”一样，有机磷毒物也有“大蒜味”这个特征，经常接刑事案件的绫里律师，能第一时间辨认出来、进行催吐，也并不算多巧。

    “您是说……犯人其实不想杀人？不过……”源虽然对署长十分信任，但这时还是忍不住想反驳。

    “我明白你的意思，犯人也不是什么‘不想杀人’，而是‘不在乎杀人，可也没有太费心’。”白石摇了摇头道。

    使用十字弩和有机磷毒药是想要避免杀人？

    当然不是！

    犯人显然也不是什么神射手，万一射到要害，目暮和阿笠还是会死。

    妃律师那里，万一是把巧克力带回家吃，到时没人发现的话，更是要凉透了……

    从犯人的手法来看，这绝不是什么“尽量避免杀人”的做法，只能说是……不是一定要杀人！

    “也就是说，这绝对不是什么恶劣的恶作剧，而是犯人切实的想杀掉某个人、或是某几个人。”白石这时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很简单的逻辑——因为杀人手法不够坚决，所以不是为了杀他们；因为没有尽量避免杀人，所以犯人并不在意杀人，进而推导出犯人大概率已经做好了“成为杀人犯”的准备！

    “署长，您的意思是……犯人很可能不是村上丈，目标也不是毛利侦探？”源这时也反应过来，署长的意思。

    按照白石的说法，犯人真正的目标，应该是某个名字带数字、或与数字有关，且认识毛利小五郎的人，前三位被袭击的，都只是为了陷害村上丈而搞出来的“烟幕弹”！

    “很有可能，至少不要将大部分精力，全都放在村上丈身上……对了，村上丈找到了吗？”白石多问了一句。

    “没有，保护司的人也已经联系不上他，搜查一课那边已经去申请通缉令了。”源解释道。

    虽说现在还没什么证据指向村上丈，但是他一个假释人员却失踪了、完全脱离法务省那边的监视，本身就是可以通缉的！

    白石听到后，缓缓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凝重。

    “如果凶手不是村上丈的话，那他现在……”源这时也意识到白石在想什么——如果凶手真的另有其人，恐怕村上丈已经遭遇不测！

    “没错，所以……你来做个犯罪侧写试试。”白石有意指引道。

    源的“绝对共情”，不仅仅能够用在“审讯/讯问”方面，随着他与越来越多的犯人，在取调室“交锋”，他也越来越能够揣度犯人的心理，简直就是犯罪心理学圣体。

    虽然源对犯罪心理学的理论学习没什么天赋，白石借给他的书，他也看不进去，但犯罪心理学还有一个大分支——犯罪侧写。

    简单地说，也就是从已经掌握的信息，进行宏观的、并不严谨地推理，通过心理模型分析，“猜”出犯罪者的基本特征！

    当然，因为这事儿实在太不严谨，普遍已经禁止出现在法律层面上——也就是说，不仅不能作为证据，而且明面上也不能以此为调查依据。

    否则像是在米国，遇到暴力犯罪，一百次有九十九次，犯罪者要被侧写成黑人……

    故而只能作为警员私下里的一个调查依据，不仅不能做证据，也不能成为团体的搜查重点。

    “犯人两次使用十字弩，从柯南的目击证词来看，也是普通男性身材，不在乎杀人，既然还在搞什么陷害、故布疑阵，看起来不像是‘不想活了’、‘我要一换一’的凶徒，但为了故布疑阵、毫不在意将其他人卷进来，恐怕也算不上什么‘十分惜命’的人……”

    源说着先总结了一下以目前情况，推理出的信息。

    顿了顿之后，源继续说道：“进行犯罪侧写的话……凶手，男，35到45岁之间，中等身材，收入尚佳，单身且无父母或与父母往来较少，最近诊断出绝症，或遭遇巨大变故，有自毁倾向，为人偏执且完美主义……之前无前科，与毛利小五郎相熟……”

    白石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犯罪侧写，在真正抓到犯人之前，本来就很难说对或是不对。

    本身立足点，其实并不法治，并不依赖证据，而是“大数据”与“直觉”的结合。

    “嗯，之后调查重点，放在‘和毛利小五郎有关’且‘名字里有一到十数字’的人身上，查出他们与什么人结怨。”白石最后嘱咐道。

    ……

    离开医院后，绫子向白石问道：“明天你要加班吗？”

    在绫子看来，虽然还没出人命，但眼看出现连环暴力事件，而且还与认识的人有关，白石很可能会加班去警署处理。

    “暂时不需要，看看情况吧。”白石摇了摇头。

    现在没什么需要白石的事情，除非今晚又发生了什么。

    旋即白石想起什么地说道：“不过明天我可能要约绫里律师见面。”

    “绫里律师是？”绫子还没见过绫里千寻。

    “个人律师事务所的绫里千寻律师……你知道吗？”白石反问道——绫里千寻作为“美女律师”其实也有些名气，只是毕竟还年轻，没有妃律师的名气大。

    “好像是……年轻的美女律师？”绫子还真知道。

    “嗯。”白石点了点头。

    绫子等了一会儿，见白石专心开车转弯，于是主动问道：“是有什么案件相关吗？”

    “算是吧……之前妃律师中毒的时候，绫里律师也在场。”白石说道。

    “算是？”绫子敏锐的察觉到白石的用词。

    “嗯，算有关系，不过和我明天约她见面没什么关系，明天我主要是想问些私人上的事情。”白石解释道。

    绫子：……

    “非常……非常私人？”绫子弱弱地问道。

    “嗯？你想知道的话，也没什么……其实就和我有时候去找小泉同学是一样的。”白石坦然道。

    虽然绫子并不是“这边”的人，但毕竟是铃木家的大小姐，本来对“超自然”的事情，也抱有一定的了解——不像绝大部分普通人那样，要么畏之如鬼神、要么否定到底。

    “原来和‘有时候’去找小泉同学是一样的……白石君你经常去找小泉同学吗？”绫子笑眯眯的问道。

    “诶？也不算很经常吧。”白石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绫子白了他一眼，旋即反应过来地说道：“等等……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美女律师也是超能力者？难道她在法庭上……”

    “在法庭上应该是不敢的，最多也就是提升下自己的气势、攻击下对方的心灵弱点……而且她未必是自己掌握超自然力量，也可能只是有一定的传承、掌握道具。”白石摇了摇道。

    用特殊能力，令自己更冷静，或是“震慑”目标、令对方无法说谎，还有可能。

    至于直接用超能力搞“脑控”什么的，想也知道不可能——那可是法庭，即使当场人不多，可是一旦出现争议，庭审过程会扩散的越来越开、影响越来越大，到时的反噬，即使是小泉红子这种首屈一指的魔法使，也难以承受！

    听到白石这么说，绫子也明白，白石又是上门交流的。

    毕竟掌握超自然力量的人很少，如果是在古代，还可能相互垂涎、忌惮，不过现代见到同类，大多还是希望交流的。

    “好吧，那你……小心。”绫子叮嘱道。

    “放心，她们又不吃人，哈哈哈。”白石说笑道——有什么可小心的，又不是童话里那种巫婆。

    绫子：……

    ……

    一夜过去，毛利带着白鸟和源、山田，在十和子夜总会通宵达旦，不过袭击并没有出现。

    一早，白石也来到绫里律师事务所——距离米花町也并不远，就在隔壁杯户町，甚至距离米花町只隔了一条街。

    昨天白石就约了绫里律师见面……

    “白石署长今天来，应该不是为了案件，而是对这个感兴趣吧？”绫里说着，摘掉了自己平时戴的纱巾，露出了白皙光洁的粉颈……还有勾玉项链的全貌！

    之前白石只看到了勾玉吊坠，此时却是看到，在纱巾下面，还有两颗念珠似的珠子，在吊坠左右各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