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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撒谎!你们要陷害我!”
敷岛这时被黑木的话刺激到,竟然趁着要带他回留置室的警员不注意,猛地冲向黑木,还想要揪住背对他的黑木……
不过黑木这时直接转身、同时俯下身来,掏出警棍在他腿上来了一下——不仅是很疼的小腿,而且还打在了昨晚源刺出的伤口上!
啊——
“暴力……你在使用暴力!”敷岛捂着腿惨叫,也还记得之前律师提醒过他的。
可是……
“这可有监控,你自找的。”黑木淡定的说道。
“攻击下盘”本来就是警方逮捕术的常用招式,毕竟打腿更能令人失去逃走能力……
而且对方在审讯中妄图袭警并逃走,这有监控明晃晃的记录他的犯罪实录!
这种情况下,黑木哪怕打断他的腿,也没人能申诉什么,毕竟……
这可是杀人犯!
……
与此同时,米花署的鉴识班,这时也忙碌了起来,短短一个小时……
DNA采集、指纹采集,还有伤口比对,全部完成!
为了实锤米花署的“冤案”,敷岛议员提交了家里的五只甩棍,而这些甩棍上,不止有一个人的血。
其中最“新鲜”的,当然就是源昨晚的血——只有其中三只甩棍上有。
另外次一等的血液残留,经过比对,DNA与死者一致……
至于更之前的生物证据,也都已经采集完成,只是有些没法比对——因为大部分受害者并没有报案。
不过想也知道,都是之前的袭击案所留,之后米花署会给他补充证据!
另外……
鉴识班从血液沾染情况,锁定了做出“最后一击”的凶器的甩棍,又在上面提取到了大量敷岛的指纹。
这与此前审讯的证词相符,足以证明,这就是敷岛的甩棍没错。
换而言之,他既是暴力团伙的主谋,又是直接下杀手的人,这个主犯身份是跑不掉了。
与此同时,另外两名潜逃出东都的从犯,也都已经被送了回来——本来在敷岛“自首”之前,白石也只能拜托当地的“熟人”,帮忙在当地问询一二,无权抓回东都。
不过现在有了敷岛纯次这个主犯的证词、提交的凶器证据,直接申请了“逮捕令”,将人抓了回来!
潜逃离开的这两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得知是敷岛“自首”、还把证据都交给了警方后,气得破口大骂,将他们所知道的,所有能算得上是敷岛纯次的“罪证”、“罪名”的东西,全都说了出来……
虽然如此一来,敷岛纯次暴力团伙身陷多案,但是为了防止夜长梦多,米花署刑事课也是加班加点、直接赶在检事厅下班前,将杀人案“送检报告”交了上去!
……
另一边,敷岛本来已经松了口气,晚上甚至约严徒共进晚餐……
就在这时,敷岛接到了生仓雪夫的电话。
“喂,我是敷岛……生仓律师,这两天真是有劳你了,要不要来银座……什么?送检?”敷岛纯大直接站了起来,将酒杯碰到都一无所觉。
严徒这时也紧张了一下,看着敷岛的神色渐渐凝滞,甚至完全愣住对电话里的声音没有反应!
也难怪敷岛是这副反应……
就在接电话之前,他都还在认为,儿子的事情已经稳了——都不是甩不甩得掉这个“锅”的问题,而是压根儿就不是儿子杀人、之前只是自己吓自己,加上米花署搜查有误,现在轮到米花署头疼。
谁知道突然就接到通知——杀人案已经被米花署送检,主犯就是敷岛纯次,并且……检事厅已经受理!
咔哒——
敷岛的手机都从掌心滑掉到了地上,同时有些站不稳的扶住了桌子。
旋即敷岛带着怨恨的看向严徒……
“严徒警视长……这是怎么回事?”敷岛愤怒的质问道:“你不是说,是米花署搞错了凶手吗?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把那些凶器送到米花署去!”
本来敷岛不想和白石“拼命”,想要私下里交易一下,相互睁一眼、闭一眼,不再提起这件事,不过在严徒的劝说下,敷岛决定“踩”那个米花署长一脚……
因此才主动提交了之前所用的武器,原本是想着,只要检测过上面的生物证据,就可以证明,被殴打的并不是死者,那些甩棍上没有任何死者的血迹存在。
谁知道……
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敷岛议员,您先冷静一些……”严徒这时也皱起眉头问道:“怎么回事?那个白石黑又说了什么?”
“白石黑说了什么……白石黑说了什么……你问我白石黑说了什么……”敷岛已经开始有些语无伦次,片刻后才回过神的说道:“现在是他说什么的问题吗?米花署已经把杀人案送检了!检方也已经通过,下次律师要见纯次,就要去拘留所了!”
严徒闻言也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上当了!
单单只是“米花署送检”的话,还有可能是“硬着头皮强行送检”,可是既然检方已经通过,这么快就决定起诉、人都已经从警署移送到了拘留所去,那么很显然……这是证据确凿的表现。
至于为什么证据确凿,严徒也能够猜到。
如果从一开始“发现了另一起案件”、“袭击与杀人并非同一事件”这些都是烟雾弹的话,那么为了“反击”而送去的物证,以及敷岛纯次受到提醒之后,开始大量吐露真实情况的口供……无疑都是最好的证据!
严徒这时脸色也很难看——不仅是因为,现在敷岛纯大怒视自己,显然是已经恨上了,更是因为……严徒发现自己被白石耍了!
而起这“耍”的方式,还如此眼熟……
此前严徒是暗中指点了坂木健“无罪装有罪”,令米花署损兵折将。
这次白石赫然是来了个逆练——虚构出嫌疑人“无罪”的情况,诱使严徒海慈做出错误判断,进而掌握真正的犯罪证据!
白石黑!你敢用我的计策来对付我!
严徒这时仔细想了想,之前得到的种种“暗示”,的确都算不上什么实锤……
从总厅鉴识课传来的“米花署提交了两份环境残留生物证据,结果比对并不一致”这件事,说到底只是“传闻”,根本没看到真正的鉴定结果,甚至不能确定,米花署是不是真的提交过这种东西要总厅帮忙鉴定。
UDI那边“尸体身上有拳头击打的痕迹”、“尸体的防御性创伤符合互相攻击的情况”,也同样只是听说——人家法医也只是说“今天的确有这么一具尸体”,没有提具体的,毕竟法医鉴定也很讲究隐私权,这严徒能说什么?
至于所谓的,米花署“从满满牛丼店逮捕了一名食客”什么的,说到底只是逮捕了一个人,米花署又没有公开,究竟是因为什么逮捕的……说不定只是吃霸王餐、给假币之类的呢?
那些在米花署内,生仓雪夫听到的内部警员的讨论,更不用多说——人家完全可以是演的!
生仓雪夫本来就是偷听,难道还能去怪米花署?
严徒海慈在心里复盘一下,发现即使这事儿自己被骗了,理论上也没人能承担“欺诈”之类的罪名。
甚至有些自己本来就不该知道的信息,严徒也不敢拿出来说……
“你倒是说话啊!不是有鉴识课和法医的证明吗?他们人呢?”敷岛愤怒地质问道。
严徒这时回过神来看着敷岛,脸色也板了起来说道:“原来如此,真的是令公子失手杀人吗?那真是太遗憾了,您应该早些告诉我真相的,希望令公子能够在监狱里好好反省吧。”
严徒说着,直接离开了包房。
事已至此,这个饭也不用吃了……
敷岛纯次人都已经进了拘留所,开始走“起诉”的程序,几乎不可能捞的出来了。
至于敷岛纯大……
他儿子都已经成了杀人犯,甚至还是因为他的政治口号而杀人的,他这个国会议员还能做多久?
既然如此,严徒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而就在严徒出来的时候,刚好撞见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只见白石这时带着两女一男,这时刚好从外面进来。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帮了什么忙,但今天可要大吃你一顿!”法医助手东海林这时调侃的对白石说道。
“话说今天那个斗殴而死的受害者,和什么大案有关吗?白石署长……”久部这时眼睛里闪动着八卦之火,感觉能写成新闻。
“你们两个收敛一点……话说没有你们两个的事情吧?”三澄无奈地说道。
“咦?小美琴,难道你想单独来和白石署长吃饭吗?”东海林故作大惊失色地说道。
“夕子!”三澄白眼的同时,作势要抓。
“哈哈哈,好啦好啦,白石署长也说我们可以一起来嘛!”
没错,白石请大家吃饭,主要是因为三澄帮了白石一个忙——最近UDI的确有一个被殴打而死的尸体,三澄也只是正常对来UDI的警员,“碰巧提起”这件事情……
本来白石还想请剑持也吃个饭——没错,鉴识课那边放出风声的,自然就是米花署出身的鉴识员剑持。
可惜剑持今天要加班,所以未能成行,白石也就将三澄的同事也叫上。
如果白石要剑持出具假报告,那剑持还真未必会答应,不过……
根本就不需要报告,只是放出些“传闻”,剑持答应起来根本没有压力!
……
白石和严徒这时对上了眼神。
虽然两人的关系,已经紧张到剑拔弩张,但这时也不能装作没看到。
“严徒方面本部长,好巧,你也这里吃饭啊。”白石微微一笑道。
“嗯,听说米花署侦破了之前的外国人遇袭案?真是可喜可贺。”严徒这时也虚伪的说道。
“哈哈哈,说起来还多亏了严徒方面本部长的教诲。”白石笑了笑,状似恭维的说道。
“白石署长太谦虚了。”严徒海慈看起来也在笑。
这时两人已经相互走近,白石小声对严徒说道:“吃一堑、长一智,对吧?”
严徒:……
当面被嘲讽,严徒这时脸色也冷了下来:“嗯,希望白石署长,能够保持这种学习的心态!”
似乎是发现两人间气氛有些紧张,三澄和东海林也有些紧张,而久部倒是兴致勃勃,恨不能两人多说两句、好让自己知道原因。
不过当然不会被他如愿,严徒的直接离开,结束了这次狭路相逢……
与此同时,餐厅的人这时也连忙过来说道:“米花署长,刚好有一个包房空出来,已经为您预留,稍等五分钟我们整理,可以先来茶室喝杯茶。”
按说不预约的话,根本不会有包房,不过白石的身份不一般——警视正、署长在东都只能算“一般”,和“大人物”不沾边,可是“米花署长”那就不一样了。
又刚好有人没吃就退了包房,餐厅自然安排给了白石。
“那太好了,谢谢。”白石道了声谢。
并且很快白石就看到了退包房的人……
敷岛看到白石之后,脸色更加难看。
本来想要装作没看到,不过没想到白石却主动开口:“敷岛议员,令公子的事情……希望您反躬自省。”
敷岛闻言更加脸色一黑,本来还以为白石是要说两句场面、表达下遗憾,谁知道一开口就是指责!
“我看过您之前的政见,都是些实用的措施,不过可惜从几年前开始,就沉迷于蛊惑政治……”白石说着还遗憾的摇了摇头。
“够了!你懂什么?没有这些,会有选票吗?没有选票的政客,就什么都不是!你不要因为我那愚蠢的儿子的事情,就可以向我说教……”敷岛恼道。
和之前的严徒不一样,敷岛这时已经绷不住,连表面平和都做不到。
不过白石却平静的说道:“您的儿子愚蠢,的确只是一个概率事件,不过即使没有您愚蠢的儿子,你的煽动与蛊惑,也会祸害别人的儿子,这点上来说……我觉得这件事情,发生在令公子身上,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敷岛张了张嘴,一时间没能再说出什么,只是快步离开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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