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署长例会的火药味

    “抱歉，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泽井看到内田后赧然道。

    “泽井学长，你……如果你想勉强一个人敞开心扉，恐怕……永远都不会如意的。”内田的话，听起来像是再次拒绝，不过语气却显得很感慨。

    “是吗？不过我想如果是内田你的话，能让任何男人改变心意吧？”泽井再次发出了舔狗的声音。

    白石这时直接向现场的消防员打了个眼色，将他带走了。

    虽然东岛国的消防员，其实不是警员编制，但也同样是公务员编制，与警界合作也很密切，帮忙移交给嫌疑人不过是顺手的事情。

    同样消防员赶到现场后，得知有白石这个“警视正”，就很正常地听他指挥。

    “不，其实我也犯过同样的错误……”内田忍不住对泽井安慰道。

    “嗯？”一旁的火警，眼神犀利了起来。

    “当然也没有这么‘同样’。”内田表示自己还不至于放火。

    “是吗……”泽井稍有宽慰地被押走了。

    ……

    事后在绫子被送回家后，白石又送柯南回家的时候，小哀趁着没有其他人，还特地玩味的问道：“怎么样？听说自己的初恋女神，曾经还想要恳求其他男生回心转意的感觉？”

    “哈？什么初恋……”柯南白眼道。

    “咦？你不是有表白的吗？难道……还有更早的？”小哀故作惊讶的看着柯南。

    “那时候是她向我表白，我拒绝之后，又放出流言说什么有人向她表白被拒绝……真是搞不懂女生在想什么！”柯南理所当然地说道。

    小哀也没想到，居然反而给了他“吹嘘”的机会……

    旋即柯南想起，有鉴于白石哀的技术力，她应该年纪不小了，于是顺势说了一句：“嗯，你应该也不懂这个年纪的女生吧？”

    小哀：……

    “江户川同学，有个实验需要你配合一下。”小哀淡定的说道。

    “不，这个……今天就……”柯南正要拒绝，就在这时……

    咔嚓咔嚓——

    白石已经把车门锁上，并且往实验室的方向开了过去！

    柯南：……

    ……

    5月15日，周一，同时也是第十一方面本部署长例会的日子。

    不过这次白石一大早先来了警署一趟，倒是令很多以为署长今天不会来的伏案警员，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连忙都绷住了弦、好好表现……

    白石之所以早上来一趟，倒不是为了别的，主要是为了见悠斗！

    ……

    “没有办法啊……辛苦了。”白石无奈地说道。

    悠斗也已经尽力了，不过还是没能锁定，那个给凑百合子发邮件的人！

    虽然白石有七八成肯定，就是严徒海慈做的，但是没有证据的话，自然也就没有办法指证什么。

    悠斗最后已经锁定到了对方入网的手机号，可是东岛国的手机号实名制推行并不广，查到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上，也没什么意义……

    无奈白石只能“空手”去参加署长例会！

    在例会上，严徒海慈果然主动提起了凑哲郎的案件。

    表面上，严徒海慈对米花署的成功破案，表示了肯定，不过之后却话锋一转……

    “不过作为地方警署的署长，要负责警署的所有大小事务，绝对不能感情用事，更不能放任属下进行非法搜查……”严徒海慈看似不是对大家在说，可是谁都知道他对话的真正目标，之后还特地说道：“这方面白石署长做的就很好。”

    本来还以为，这次是白石被严徒本部长抓到了把柄，会老实些接受批评，毕竟……白石这次虽然又受到了总店的嘉奖，可是却“折了”米花署之前在警署比武中获奖的一名警员，怎么回事大家也有耳闻！

    谁知道就在这时……

    “没错，作为方面本部长，最重要的就是协调各警署，积极配合办案，对辖区内案件锱铢必较，这方面我应该向严徒方面本部长学习。”白石这时居然主动开口，还还了回去。

    其他署长愣神的一下……

    原本还以为，是白石署长单方面接受批评，这种场面可不常见，平时大家都知道，哪怕严徒方面本部长和他不对付，可每次例会也都只能捏着鼻子狠狠夸奖他——毕竟米花署是真的出“活儿”。

    然而听到的，居然是白石署长的反唇相讥？

    当然，如果说严徒的“讽刺”有道理，那么白石的“讽刺”显然也有道理！

    毕竟一起涉及警方内部人员的命案，此前杯户町差点错过真相。

    虽然此时大家都认为，严徒方面本部长是受到“上面的意思”的影响，才急于结案，但是既然被白石破了案，说破天去杯户署这次也有不小的过失！

    “白石署长过奖了，作为署长，尤其要注重对手下警员的管理……”

    “作为方面本部长，更要谨慎对属下警员的任用提拔……”

    “作为署长……”

    “作为方面本部长……”

    眼看两人这时直接针尖对麦芒，一众署长全都低下了头——显然两人的矛盾是进一步激化了，一时间其他署长都是鼻观口、口观心，根本不敢说话……

    也就只有同样是“警视正”的泽登，这时抬着头，不过也没有说话。

    ……

    严徒这时死死盯着白石，似乎也没有想到，今天白石黑今天会和自己把矛盾公开化！

    此时他看似是因为“作为方面本部长的权力被挑衅而愤怒”，不过实际上心里却是在犹疑“这家伙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虽然严徒自认为不会被抓住把柄，甚至连凑哲郎的笔记，都被他指挥凑哲郎的夫人烧毁了，但是……在例会之前，严徒也一直在犹疑，会不会被白石发现什么！

    如果要排一个“最不想令SL-9事件引起某人注意”的排行榜，白石黑在严徒心里能排到前三。

    在署长例会之前，严徒就想着要试探一下，加上这次米花署的确有踩着自己立功的意思，故而严徒也“奔放”一次，说话有些夹枪带棒。

    却不料白石比他的火气还足！

    这下严徒海慈也不敢确定，白石是单纯因为自己的讽刺而生气，抑或是隐隐对自己有所怀疑……还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毕竟严徒由己及人的来考虑的话，如果真的发现了什么，应该不会这么勇，甚至……无论哪种情况，都不该这么勇！

    两人维持在“不掀桌子”的尺度前，眼看谁在口舌之争上都占不到便宜之后，严徒战术性的喝了口水，旋即说道：“不过最近我们方面本部的重刑事案件，嗯……尤其是杀人案，有些太多了！”

    白石：……

    白石被戳中了最无力反驳的点！

    虽说现在全国、甚至全世界的杀人案都在增加，但是……要说东岛国杀人案，得看东都，东都杀人案得看第十一方面本部，第十一方面的杀人案，那就得看米花町了。

    即便大家都在增加，米花町也是尤为迅猛的！

    “接下来大家的工作重心，要放在防微杜渐上，嗯……我看米花署在这方面就做的不错，白石署长也很在意这方面，还在警署前立了个倒计时。”严徒海慈说着没人信的话。

    “那是计时，不是倒计时。”白石面无表情的纠正道——立个倒计时……我是着急没有命案是吧？

    “嗯，这样好了，为了提高大家的主观能动性，我们再比一次，现在开始，谁的警署先出现命案，谁就请大家吃饭！”严徒不怀好意的说道。

    以米花署的命案发生频率，极大概率就是白石请客了！

    “呵呵……”泽登这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之前跨年的时候，荒川组的那个小喽啰压秒杀人，搞得泽登直接输了，还被白石吃了个透心凉，这次他可要赢回来！

    “嗯，就泽登署长上次的饭店好了，我觉得味道不错。”严徒生怕让白石选个便宜的。

    白石也点头道：“好！我看还应该统计一下，命案未侦破、搜查错误的情况，一旦出现，立刻请大家吃饭。”

    听到白石先同意，其他人更不会有意见。

    “白石署长，我可是等好了，知道上次我花了多少钱吗？”泽登也不怀好意地说道。

    “没关系，我请客的话……我自己少吃些就是了。”白石坦然道。

    泽登：……

    泽登倒是忘了这茬！

    要是白石自己不胡吃海塞，他们十几个人加在一起，都吃不了白石那么多！

    就在这时，白石的手机忽然响了……

    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署长们在开会时不关手机声音，也没人能挑理——毕竟这个行业、这个位置，有些时候就是有哪怕很短时间、也需要拍板下决定的事情！

    “噗嗤，白石署长……您这不会是已经破防了吧？”泽登嬉笑着说道。

    “你严肃些。”白石板着脸呵斥了他一句。

    泽登：……

    因为还真的无法反驳，泽登只能黑着脸不说话。

    “失礼了各位。”白石和大家示意一声后，出去接了电话。

    ……

    “什么？死了？好……我知道了……在哪里？好，你先别着急……”

    白石接电话的声音，从门外隐隐传来，泽登又不由得笑嘻嘻——终于又有人秒输了！

    旋即其他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听到白石放下电话后，似乎又打了一个电话，在安排工作的样子，令大家有些摸不到头脑——那第一个电话是谁打的？

    只见白石回来之后，脸色也不大好看。

    不等泽登和严徒说话，白石先朝着泽登示意道：“泽登署长，等我破案后，想着请大家吃饭。”

    泽登：？？？

    “凭什么？你……”泽登顿时恼了——欺负人是吧？

    “打电话给我的，不是米花署……是我一个开牛丼店的熟人，他店里的一个员工今天没有上班，嗯……刚刚已经被通知去现场认尸了。”

    没错，白石所谓的“开牛丼店的熟人”，当然就是“满满牛丼店”的福满老板——白石和松本第一次合作，就是数年前帮他找老婆，去年终于找到了，而且连带着女儿一起……

    他的那个员工，白石也还有印象，看肤色应该是东南亚人，平时很热情、手脚很麻利的样子。

    “所以呢？”泽登已经有不好的预感。

    “是神室町的牛丼店，发现尸体的地点，也在神室町六丁目附近的那个地下通道。”白石理所当然的说道。

    泽登：……

    东岛国并没有“遇外则格外上心”的习俗，除非是米国人……

    像是这种海外劳工死了，警方本来就看淡三分，更不用说，泽登在神室署，本来就没有“有命案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的习惯。

    除非死的是什么重要人物、或是案情十分敏感，才有可能立刻给泽登打电话。

    故而居然是白石先收到了消息……

    不过泽登这时也反应过来道：“等等，六丁目那里的地下通道……另一侧不就是你们米花町的地盘吗？”

    泽登急的都说黑话了……

    “没错，不过通知他去认尸的，是神室署的刑警。”白石淡定地说道。

    不等泽登说什么，白石又补充道：“而且如果是米花署有命案，刑事课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可见出警的只有神室署，也就是说，案件没有发生在米花町这边！

    “那也未必……”泽登这时应该嘴硬。

    白石点了点头，没有反驳地说道：“嗯，要不……我们AA？”

    泽登：……

    听起来很公平，可是考虑到白石的饭量，根本一点儿不公平好吗？

    和白石一起吃饭的时候AA，和单纯均摊他一半的饭钱，也没什么区别！

    而这时泽登也想起来，白石说的是“等我破案后”，显然对于白石来说，本来就不打算袖手旁观……

    一顿饭钱是小事。

    因为听到福满老板说起，这种案件神室署根本不上心，而且听到旁边隐约还有受害者家属的哭声，所以白石之后也给署里打了电话——虽然报警没有转过来，但因为距离太近，米花署还是出动去现场“配合搜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