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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进攻大唐的阿拉伯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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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的强大毋容置疑,然阿拉伯帝国却想跟大唐碰一碰。

    对于现在的哈立德来说,他得到的消息,是大唐看似强大,实则正在处于内斗。

    所以他希望趁这个机会,夺取大唐部分疆域。

    大马士革皇宫觐见厅的琉璃灯突然爆出灯花,十二瓣青玉色的光晕扫过穹顶壁画,却照不透哈立德本瓦利德展开的西域舆图上那层隐秘的杀机。

    羊皮纸边缘的金线《古兰经》首章旁,朱砂勾勒的安西四镇如四枚淬火铁钉钉入葱岭以东。

    碎叶城标记旁的密文写着驻军三千,陌刀营戍守。

    石国使者阿尔斯兰的马靴碾碎地毯上的葡萄干时,深紫色汁液渗进撒马尔罕织毯的星月图案,恰如他此刻面对的困局。

    大唐安西都护府的势力,正像舆图上用银线绣出的参天可汗道,从长安直抵碎叶,八十里一座烽燧,三日可传警西州,而沿途堡垒里屯驻的陌刀手,刀锋能将骆驼骨劈成齑粉。

    “使者请看。”

    哈立德的银质指套划过地图上蜿蜒的虚线,指套镶嵌的青金石在烛火下泛着幽蓝。

    “从石国怛罗斯到碎叶,直线三百里,但三处水源——俱兰水泊、热海支流、碎叶川上游,皆被唐军夯土堡垒控如铁锁。”

    “他们的函谷递用羊皮筏顺热海运粮,比我们的骆驼队快三倍;驻军每年从长安调遣两千新兵,粮草经河西走廊源源不断,连陌刀刀营的刀刃都要定期用长安运来的桐油养护。”

    他顿了顿,指尖敲在标注俱兰城的赤金徽章上,那徽章下竟压着半片唐军明光铠的碎片,是商队从战场拾回的战利品

    “去年雅丹群发现的唐军斥候尸身,横刀插在沙中仍如出鞘之龙,刀鞘里冻着的胡饼都掺着长安运来的麦粉,这就是安西都护府的强兵,人是百战精锐,马是朔方良驹,连粮草都带着天可汗京畿的威仪。”

    阿尔斯兰的掌心沁出汗,濡湿了腰间玉带,那玉带的形制,正是十年前大唐天可汗所赐。

    他想起曾在疏勒见过唐军操练:三千陌刀手列阵时,刀光连成银墙,风吹过甲叶的声响如同雷霆滚过荒漠,而他们的飞骑斥候能在三日内在碎叶与西州间往返,马蹄铁上刻着安西都护府的烙痕。

    此刻舆图上用鲜血朱砂绘制的进军路线,在他眼中却成了唐军布下的陷阱:那些被标注为无水盐沼的区域,或许早有唐军暗渠引水。

    所谓后勤极限的怛罗斯城,距安西都护府的疏勒粮仓不过五百里,而唐军的飞骑曾创造过一日夜奔袭三百里的战绩。

    “但大唐如今并不太平。”

    年轻将领阿卜杜勒按剑而起,锁子甲上的星月徽章撞落廊柱碎屑。

    “大唐皇帝跟太子的战争即将打响,这是属于皇权的争斗,强大的安西都护府,对于辽阔的大唐来说,不过是个偏远之地。”

    “他们顾不上,至少现在顾不上,西域的消息传到大唐长安,根本来不及。”

    “所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只需要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阿尔斯兰却不敢表态,只是要回去请示大王才能做出决定。

    在石国使者阿尔斯兰离开后。

    皇宫内哈立德望着舆图上那蜿蜒如毒蛇的进军路线,喉间发出一声冷笑。

    “阿卜杜勒,你可知为何石国至今仍在大唐与我们之间摇摆不定?”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众人。

    “因为石国的商队在大唐的参天可汗道上获利颇丰,那些从长安运来的丝绸、瓷器,还有精美的茶叶,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

    阿卜杜勒皱起眉头,锁子甲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

    “可如今大唐内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石国若不抓住,日后必然后悔。”

    哈立德的银质指套重重敲在地图上的碎叶城标记处:“机会?你以为石国的阿尔斯兰是傻子?”

    “他比谁都清楚,大唐安西都护府的实力不容小觑。就算大唐皇帝与太子相争,可安西都护府的将士们,哪个不是以一当十的精锐?”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还记得三年前,我们的商队在热海附近与唐军发生冲突吗?不过百余人的唐军小队,硬是击退了我们三百人的队伍,还缴获了我们所有的货物。”

    阿卜杜勒咬了咬牙:“那不过是一场意外!这次我们精心策划,联合石国,定能……”

    哈立德猛地站起身:“住口,我们要想说服石国,光靠武力威胁是不够的。石国虽小,但扼守着重要的商道,他们有自己的算盘。”

    他缓缓坐下,目光转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谋士阿卜杜拉,“你说说,该如何让石国心甘情愿地与我们合作?”

    阿卜杜拉捻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大人,石国最看重的是什么?是利益。我们可以承诺,只要攻下安西四镇,就让石国在新的商道上享有最大的特权。而且,我们还可以给予他们军事上的支持,帮助他们扩大在西域的影响力。”

    哈立德微微点头:“说得不错。但这还不够。阿尔斯兰是个谨慎的人,他不会轻易相信我们的承诺。我们需要让他看到我们的决心和实力。”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舆图上:“阿卜杜勒,你安排两千精锐骑兵,佯装进攻俱兰城附近的唐军堡垒。记住,不要恋战,主要是展示我们的实力,让石国知道我们有能力与大唐抗衡。”

    阿卜杜勒单膝跪地:“遵命!陛下,我定不辱使命!”

    与此同时,在大唐安西都护府的军帐中,都护郭孝恪正与麾下将领们商议军情。

    一盏盏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照亮了墙上悬挂的西域舆图。

    “最近阿拉伯帝国在边境频繁调动军队,恐怕是有所图谋。”

    郭孝恪的目光如炬,扫视着帐中的众人:“石国有使者前日来访,言语间似乎有些动摇。诸位,说说你们的看法。”

    副将苏农达干站起身,沉声道:“都护,阿拉伯帝国野心勃勃,一直觊觎我大唐西域之地。如今他们见我大唐内部稍有动荡,便想趁机发难。不过,我们安西都护府兵强马壮,装备精良,岂会怕他们?末将愿率三千骑兵,主动出击,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郭孝恪摆了摆手:“不可轻敌。阿拉伯帝国能在西边崛起,自然有其过人之处。我们虽然占据优势,但也要谨慎行事。”

    他的手指在舆图上划过:“阿拉伯帝国若想进攻,必然会先控制水源。俱兰水泊、热海支流、碎叶川上游这三处,是我们防守的重中之重。传令下去,加强这三处堡垒的防御,增派兵力,储备粮草。”

    “遵命!”众将齐声应道。

    郭孝恪又看向一旁的副将:“你去密切关注石国的动向。若石国真的与阿拉伯帝国勾结,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应对之策。”

    顿了顿,道:“安排一名使者,前往石国。”

    副将抱拳:“遵命。”

    ——

    在石国的王宫中,石国大王石拂延啜正烦躁地来回踱步。

    阿拉伯帝国开出的条件,让他难以抗拒。

    “大王,大唐安西都护府的使者求见。”一名侍卫匆匆走进来禀报道。

    阿尔斯兰心中一紧:“快请进来。”

    片刻后,大唐使者昂首阔步地走进来,他身着华丽的锦袍,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尽显大唐威仪。

    “石国大王,我大唐安西都护府郭都护听闻贵国与阿拉伯帝国来往密切,特命我前来问候。”

    使者的声音不卑不亢:“我大唐与石国交好多年,互惠互利。阿拉伯帝国狼子野心,若石国与他们合作,恐怕会引火烧身。”

    阿尔斯兰强作镇定:“使者多虑了。我石国与阿拉伯帝国不过是正常的往来,并无他意。”

    使者冷笑一声:“大王何必隐瞒?阿拉伯帝国意图攻打我大唐安西四镇,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大王难道真的以为,与阿拉伯帝国合作,就能从中获利?”

    石国大王石拂延啜的袍角扫过鎏金铜灯,灯芯爆出的火星溅在波斯地毯上,如同他此刻焦灼的心绪。

    大唐使者李玄策的锦袍在烛火下泛着织金暗纹,腰间蹀躞带上悬挂的双鱼符折射出冷光,那是天可汗亲赐的信物,象征着大唐与西域诸国的盟约。

    “大王何必自欺欺人?”

    李玄策的目光掠过殿中列坐的石国贵族,声音如玉石相击:“”“三日前沿途商队传回消息,阿拉伯骑兵已在俱兰水泊北岸扎营,他们的投石机正在拆解骆驼背上的部件。贵使阿尔斯兰从大马士革返回时,马鞍内侧藏着哈立德亲署的密信,墨迹未干便想瞒过安西斥候?”

    石拂延啜手指猛地攥紧腰间玉带,那是十年前随天可汗东征时获赐的战利品,玉带銙上雕刻的狮子纹此刻硌得掌心生疼。

    殿柱后转出的阿尔斯兰顿时脸色煞白,他想起返程时在热海遇见的唐军游骑,那些骑兵马鞍上悬挂的首级还滴着血,正是前日袭击商道的阿拉伯哨探。

    “唐使言重了。”

    石拂延啜强作镇定地坐到王座上,鎏金扶手上镶嵌的青金石在他掌心沁出冷汗。

    “石国不过是想在大国间求存,阿拉伯人许诺攻下碎叶后,让我朝垄断热海至怛罗斯的商税……”

    “哦?垄断商税?”李玄策突然朗声笑起,袍袖一挥,身后随侍的军校捧上一卷羊皮图轴。

    图轴展开时,撒马尔罕织毯上的星月图案被银线绘制的商路覆盖,从长安出发的参天可汗道如银链贯穿西域。

    “大王可知去年贵国商队经参天可汗道运送了多少丝绸?”

    李玄策的指尖点在图中于阗玉矿的标记上:“三万匹锦缎、两千斤和田玉、五百车泾阳茯茶,光是关税就够大王维持三倍常备军。而阿拉伯人所谓的‘新商道’,要穿越终年积雪的大勃律山口,去年他们的商队有三分之一冻死在途中。”

    殿内的石国贵族们交头接耳,掌管商税的大臣忍不住抚着胡须点头。

    阿尔斯兰想起上月从长安返回时,在河西走廊看见的漕运盛况:数千艘粮船顺黄河而下,船舷上晒着的胡麻饼都带着长安特有的麦香,而押运的横刀手铠甲上的明光铠碎片,在阳光下亮得刺眼。

    “可大唐如今……”

    石拂延啜的声音突然低下去。

    “听说天可汗的继承人之争已让中原大乱,安西都护府就算兵强马壮,又能支撑多久?”

    “支撑多久?”

    李玄策突然上前一步,锦袍下摆扫过殿前铜鼎,鼎中燃着的安息香腾起青烟。

    “大王可知道郭都护昨夜做了什么?他命人在俱兰水泊西岸掘开十二道暗渠,将湖水引入唐军堡垒的蓄水池。那些阿拉伯人以为卡住的水源,此刻正被我们用竹笕引向陌刀营的马厩。”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蜡封的军报,甩在石拂延啜面前的象牙桌上:“这是三日前从疏勒传来的急报,安西四镇已增兵至两万,其中五千陌刀手正在碎叶川上游演练凿冰筑垒。郭都护让我转告大王,当年天可汗在虎牢关以三千玄甲破十万大军时,长安也有皇子在争储,但西域的风沙从未吹乱大唐的军旗。”

    王座后的屏风突然发出轻响,躲在屏后的石国太子探出头,却被李玄策锐利的目光逼得缩回。

    阿尔斯兰猛地想起十余年前在龟兹见过的唐军阅兵。

    一万骑兵列阵时,马蹄踏地的声响让城墙都在震动,而他们的马槊顶端都挑着突厥可汗的首级。

    “阿拉伯人还许诺给我们五百具投石机。”

    石拂延啜的声音带着最后一丝挣扎,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王座扶手上的宝石。

    “他们说只要石国打开城门,怛罗斯的财富……”

    李玄策冷笑一声,挥手让军校捧上第二个锦盒。盒盖打开时,里面滚出几颗干瘪的头颅,须发间还沾着盐粒。

    那是半月前在热海盐沼被唐军捕获的阿拉伯密探。

    “这是阿拉伯帝国派来绘制地图的斥候,他们靴底的沙子里掺着波斯玻璃渣,而我们的斥候能根据沙粒成分判断敌军营地距水源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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