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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女又喝了半杯白酒。
随后白婉莹看着醉倒的几人有些犯难,发问:「李恒有没有洁癖?」
这些人里,李恒身份最特殊,白婉莹潜意识里自然最关切李恒。
魏晓竹说:「我听麦穗讲:他平时比较爱干净,出汗就要洗澡,从外面坐车回来也会洗澡。」
白婉莹迟疑片刻:「那张兵的床不能给他睡了,没那么干净。要不让他睡我房间吧。」
魏晓竹惊讶,「那你睡哪?」
白婉莹说:「二楼我们也租下来了。当时我们只想租一层,房东不愿意,说要租就一起租,要么不租。等会麻烦你,帮忙铺下床。我们三个女同胞睡二楼。」
本可以让李恒二楼,但他醉过去了,光靠魏晓竹一个人根本扶不上去,就只能如此安排了。
花费好大力气把李恒安排到白婉莹卧室,接着魏晓竹又背戴清和白婉莹去了二楼。
至于张兵,两女都没去管了,只给人家背上盖了一床被褥,以防着凉。
洗个澡,魏晓竹半真半假玩笑说:「会不会太厚此薄彼了?张兵若是醒来,会不会有怨言?」
白婉莹笑道:「谁让他不是李恒呢?再说了,这是他家,他这个主人翁不得随便一点?」
张兵看起来不胖,但肉很打秤,很重,魏晓竹之前试着想要扶,但试一下就只能放弃。
一夜过去。
第二天醒来,李恒发现房间里的东西都比较女性化,登时明白过来,这怕是白婉莹的卧室。
不好久呆,他下床穿鞋,离开前还把被褥好好叠了一下。
早上6:10左右。
魏晓竹和戴清从二楼下来了,三人互相瞅瞅,彼此心照不宣地往学校操场赶去。
去跑步,去做样子给那位「老师」看。
6:30,同魏晓竹说的一样,这位老师准时出现在操场,见戴清和学校牌面李恒有说有笑地跑在一块,老师陷入沉思,开始揣测李恒和戴清的关系。
至于校外那位boss的想法,老师其实心知肚明,给孩子家教只是一个借口,无非就是盯上戴清了,想要这个人。
甚至那位boss许的好处,老师都摸得清,等戴清毕业后,就分配到其它次一级的大学当老师,然后进入任途。
老师非常忌惮李恒,摸不清两人的具体关系,于是来到篮球场,跟那些经常和李恒打篮球的教授套近乎,最后得知结果戴清和李恒经常一起运动时,心里登时一咯瞪,知晓这回中间人不好当,只能黄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要李恒横插一手,自己饭碗不保不说,校外那bosS一样得落个灰头土脸。
这样想着,老师心不在焉地耍单杆,还不小心从单杠上掉了下来,头朝下,把脖子崴了一下,痛的死!
老师只在操场呆了20多分钟就走了。
把这一情况尽收眼底的魏晓竹神采奕奕说:「李恒,还是你的身份好使,清清可以不用担惊受怕了。」
戴清感激地看向李恒。
李恒分析道:「咱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你在学生会可以适当透露下咱们的友情,到时候让麦穗打个配合。应该就没问题了。」
戴清说些谢谢:「好,谢谢你。」
李恒摆下手:「咱们这关系,说谢就见外了,不用这么客气。」
魏晓竹问:「那早上跑步,你以后还来不来?」
李恒道:「瞧你这话问的,我也要锻炼身体啊,以后准时来跟你们汇合。让那老师彻底死心。」
魏晓竹和戴清对视一眼,真正替好友松一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李恒早上和两女晨跑,偶尔打打篮球。
效果杠杠的好,他以前只能跑13圈,和戴清跑多了以后,逐渐增加到了15圈,耐力越来越猛。
自从他们三个组队在操场出现后,那位居心回测的老师彻底消失在了操场,没来晨练了,说是换了地方。
「李恒,有人找你。」
12月26日,上午11点多,刚上完第3节课,身为团支书的陈桂芬走过来对他说。
李恒顺口问:「谁?」
陈桂芬说:「学生会主席,贺筱学姐。」
一听名字,他就知道对方找自己是什么事情了?
接着陈桂芬把手里的三封信递给他,「你的信。」
李恒道声谢谢,第一封就是宋妤的字迹,让他心情大好。
来到教室外边,他终于见到了新一届的学生会主席。
有些意外,对方个子并不高,和戴清差不多,在160左右,长相清秀,但是穿戴还不错,很有品味。
贺筱是来找他元旦登台演出的,怕他不同意,还叫上了麦穗,还把周诗禾也拉了过来把事情说一说,贺筱面露期待地问:「大作家,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你和诗禾第一个登台演出,要是不想多待,后面你可以来去自如。」
都叫上麦穗和周诗禾了,这面子得给啊,李恒爽快答应:「行。」
听他同意,贺筱特别高兴,心说提前几个月和麦穗打好关系,还是非常靠谱的,同时内心还有些羡慕麦穗。
稍后,贺筱小心翼翼地问:「那余老师那边?」
李恒讲:「我不敢保证,余老师有时候比较忙,元旦这样的日子不一定有时间在学校,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她。」
贺筱说:「谢谢,中午有时间没,我请你们一起吃个饭。」
李恒看看麦穗,又看看周诗禾,说好。
得到肯定答复,贺筱很有眼力见地撤了,把空间留给三人。
李恒问:「最近你们怎么天天跑图书馆和教室?」
麦穗柔声解释:「可能是家里太过熟悉的原因,我和诗禾在家复习总是没什么状态,
图书馆和教室氛围好,学习效率要高很多。」
前生李恒也经常跑图书馆,有些怀念,当即开口:「尽量帮我留个位置,有空了我来找你们。」
麦穗把这话记在心里。
李恒转向周诗禾:「诗禾,我们演奏哪首曲子比较好?」
周诗禾温润说:「都可以。要是余老师没时间,《雨的印记》比较适合我们俩。」
这话和李恒的想法不谋而合,「成。」
随后周诗禾问他:「老师2月12日在新加坡举办演奏会,到时候你真的能抽出时间吗?」
李恒推算下日子,「那天是正月初七?」
周诗禾轻轻点头:「我们得提前两到三天赶过去,要熟悉下场景。」
之所以提前这么多,她是怕李恒没遇到过这场合,怕到时候不适应,所以把时间多有多份预留出来。
当然,她又怕过年期间李恒事务繁忙,于是早些跟他商量。
李恒沉吟小会道:「初五吧,初五我过来跟你汇合,一起飞去新加坡。」
周诗禾说好。
回班级教室的路上,周诗禾问麦穗:「穗穗,你要不要一块去?」
麦穗有些心动,但摇头:「我们家很多亲戚要走,家里就我一个女儿,我走不开。」
接着她补充一句:「我现在还担忧爷爷,想多陪陪他。」
周诗禾显然是听过麦母口里的八字。麦母电话里告诉女儿,爷爷可能挺不过72,也就是明年上半年。
听闻,周诗禾非常理解,没再提这事。
午餐是贺筱请客,四人在老李饭庄要了个包间。
酒过三巡,贺筱问李恒:「你和戴清关系很好?」
有些话一听就懂,李恒点头,「有人托学姐问的?」
贺筱笑,没避讳:「不是。不过有人相中了戴清,戴清不成,就把目光转向了我,我抬手就是一墨水瓶砸过去。」
李恒错:「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贺筱说:「就是刚刚,我离开管院教学楼的时候,一老师找到我,给我许了一大堆好处。」
李恒眉。
贺筱说:「我打算把这个害群之马弄掉。」
李恒望向她,「用不用我帮忙?」
贺筱说:「不用,我们家在沪市扎根了上百年,还是有点关系的,这老师小瞧了我。」
李恒听得落心,「来,咱们干一杯,祝你旗开得胜。」
贺筱举起杯子,玩笑说:「请静候佳音。」
这学姐是个豪爽之人,长相清秀,但性格类似男生,看你不爽就是不爽,不跟你弯弯绕绕。
不过李恒可不敢小对方,要是自身没点手段和心机,怎么可能爬上学生会主席位置呢。
不到两天,早上跑步的时候,魏晓竹就带来消息:说那老师被复旦大学扫地出门,原因是贪污受贿,师德败坏。
李恒伸个拳头到戴清前边,「此情此景,值得庆祝。」
戴清笑逐颜开,彻底没了后顾之忧,也握起拳头,跟他碰一下。
「那位」老师走了。
无独有偶,24号小楼的教授夫妻也搬走了,离开了庐山村,去了嘉陵村。
在复旦所有教师宿舍中,庐山村排第一,徐汇村排第二,其他一村四庄明显档次要差很多。
叶宁指着再次空旷的24号小楼,大声哈哈笑:「我就说吧,我要是余老师,我也忍不了这八婆!只是可惜哦,没弄出复旦大学,余老师还是太仁慈了。」
孙曼宁持不同看法:「切!这你就不懂了。从庐山村败退去嘉陵村,要我死都不同意,宁愿离开复旦,这简直是杀人诛心好吧。」
叶宁隔着麦穗和周诗禾,探头过来问他:「李恒,余老师到底有没有看上你?」
李恒翻翻白眼:「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太可能呀,你和穗穗天天在她眼皮底下秀恩爱,我要是余老师,早把你们给拆散了。」叶宁有理有据分析。
麦穗和周诗禾相视一眼,转身回了客厅。
李恒同样没理会,下楼去了对面25号小楼。
「喂喂喂,你别走啊!」叶宁在背后喊。
李恒只留一个背影。
叶宁问孙曼宁:「你觉得李恒和余老师关系干净不?」
孙曼宁歪头理了好久的脉络:「应该没有,师生恋是大忌,余老师这么骄傲的人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叶宁提出心中唯一的困惑:「那她为什么对李恒这么好?」
孙曼宁反问:「那你为什么对李恒这么好?」
叶宁脱口而出:「因为他是个强者,女人天生慕强。」
孙曼宁说:「余老师也是个女人。」
上到二楼,李恒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正和刘蓓议事的余老师,他没走过去,转身进了她书房。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在余老师家里来去自如了。
除了她的主卧不进外,其他地方,李恒想去就去,
对此,余淑恒也好,手下刘蓓、曾云和刘英也罢,都见怪不怪了,都习以为常。
半个小时候,余老师打发走刘蓓,进到书房,问:「你是不是想问隔壁24号小楼的事?」
李恒靠着书架转身,「是老师的手笔?」
余老师没否认:「小小惩戒一下。」
李恒问:「如果对方心生怨恨,再有下次咧?」
余老师双手抱胸,眯了下眼晴,糯糯地说:「小男生,你眼里的余老师,是躺在床上任由你使坏的余老师;可到了外面,余老师也是吃肉的。」
目光不自觉扫过她鼓鼓囊囊的饱满胸口,李恒深吸两口气,强行转移视线,看着书本说起了元旦晚会登台演出的事情。
没有意外,余老师一口拒绝。
她说:「元旦那天,上午还有空,下午老师要回家。」
每年元旦,余家都会举行家族聚餐,不论多远,只要不是重大事情脱不开身,基本都会赶回来。
闻言,李恒没深问,又替周诗禾传话:「2月12日,巫漪丽老师会在新加坡举办演奏会,邀请我们参加,我和诗禾初步商量2月10号早上汇合过去,老师哪天有时间?」
余淑恒第一时间没做声,回到客厅翻了翻日历,又翻了翻行程表,稍后回书房讲:
「你和诗禾先过去,我11号中午去新加坡找你们。」
李恒说成。
余淑恒问:「护照要我帮你办理,还是?」
李恒张嘴就来:「我信任老师。」
余淑恒和煦一笑,而后关上书房门,拉上书房窗帘,径直来到他跟前,用深邃的眸子凝望着他。
「老师,这是大白天。」李恒提醒。
余淑恒没做声,依旧定定地凝视看他。
见状,李恒伸出双手,搂住她腰身,亲吻了下去。
余淑恒突兀笑了,勾了勾嘴躲开,不让他亲。
李恒郁闷:「闹哪样?」
「小男人,抱抱我。」余淑恒在他耳畔,吐气如兰。
李恒双手紧了紧,再度用力,把她抱了个满怀。
一时间两人亲密无间,闻着彼此的气息,感受彼此的温度,两具身体之间没有任何缝隙。
随着时间推移,在暖昧气息中的余淑恒忽然被一支穿云箭射中,被迫瘫软在书架上,
双手死死圈住他脖子,她脑袋极力后仰,腻白的天鹅颈拉到极限,长长的眼睫毛不断颤抖。
许久许久,她发出轻轻的叹息声,面色潮红地缓缓睁开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老师。」
「叫我淑恒。」
「老师。」
「老师想把你的猪爪子剁掉。」
李恒举起右手瞧一瞧,晶莹剔透,随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了,快活地哼着小调离开了书房。
目送他消失,余淑恒心头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愧,再度慢慢闭上眼睛,回味那只猪爪子的温情。
从25号小楼出来,李恒发现周姑娘正在院子里修剪盆栽腊梅。
这让他想起了锡拉胡同的四合院里,宋好种植的那一排排腊梅。
他不自禁走过去问:「这些腊梅刚运过来的?
一,
「嗯。」周诗禾嗯一声,低头用剪刀修理那些泛黄的叶子,头也未抬。
李恒在边上观赏一会,又问:「麦穗她们几个是不是去相辉堂彩排元旦晚会去了?」
周诗禾言简意:「是。」
感觉这姑娘没有太多想和自己说话的兴致,李恒当即没再叨扰,回了自己小楼。
听到他的脚步声走远,周诗禾用眼角余光扫眼他背影,又抬头扫眼之前拉上窗帘的余老师书房,静气两秒,再度低头专注地摆弄腊梅去了。
回到家,李恒好好洗了一下手,随后进书房,开始看书,读文献资料。
大约过去一个小时,他拧开钢笔帽,打开墨水瓶,铺好本子,执笔继续写作新书《尘埃落定。
写第19章:舌头。
我在官寨前的广场上和人下棋。
下得棋非常简单。非常简单的六子棋。随手折一段树枝在地上画出格子,从地上捡六个小石头—
从上午写到傍晚,持续工作8个小时才停歇,写完6000字。
挨着精修了三遍,力求做到极致。
期间周诗禾过来了一趟,受麦穗嘱托送午餐给他,见他在书房一直没出来,呆了几分钟就走了。
傍晚时分,王也来了。
麦穗仍在相辉堂忙碌,依旧是周诗禾在这边代替麦穗的角色,把王也领进屋,倒了一杯热茶。
稍后她来到书房,探头说:「李恒,王也来了。」
李恒回头:「王也?她不是在京城么?」
周诗禾温婉说:「应该是有事找你。」
李恒不太情愿的放下笔,起身走了出来。
周诗禾从门口退后两小步,站到一边问:「中餐你没吃?」
李恒回答:「哦,忘记了。」
周诗禾问:「那你现在饿不饿?要不我把中餐给你热一下?」
李恒骤然停下脚步,侧身盯着她那双纯粹透亮的黑白,鬼使神差说:「我不想吃剩饭,我想吃梁溪脆鳝和冬笋,想吃你做的菜。」
说完,他后知乎觉愣了下,觉得自己太过想当然了些。
但事已至此,也没收回话。
尔后,他走了,朝王也走去。
周诗禾静静地望着他,过去好一阵才动身下楼。
路过院子里那颗已然枯萎小半年的银杏树时,她破天荒驻足在原地,多看了好几眼。
她刚才好想他:我又不是肖涵,又不是麦穗,又不是余老师,不是你女朋友,不是你保姆,凭什么要我做饭给你吃?
思绪到这,她抬头瞟一眼窗帘仍没拉开的余老师书房,灵巧的小嘴儿略微嘟了嘟,稍后步履轻盈地离开26号小楼,踩着青色石板路往外兴去,去菜市场。
有点渴,李恒自顾自倒杯热茶,坐在王也对面沙发上,问:「你哪天过来的?」
王也说:「昨天在羊城检查那边分校的工作情况,今早落地沪市,刚从徐汇过来。」
沪市的分校就在徐汇,在交通大学对面。
李恒问:「你吃过晚餐了没?」
王也点点头:「吃了来的。」
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一沓文件,摆到他跟前:「这是京城、天津、羊城和沪市四所学校的财务明细报表,老板你过过目。」
涉及到钱的事情,李恒没客气,不敢打马虎眼,放下杯子查看起来。
王也双手交叉环绕在膝盖处,视线一开始在别处,直到李恒全神贯注投入到财务报表中时,她的目光才偷偷落到他身上,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暗暗打量他好几遍。
未来5年,如果新未来年利润过5亿或10亿,自己有没有机会躺到李先生床上,这个男人能不能压到自己身上随着思绪纷乱,她的目光实质如刀,双腿情不自禁并拢,又并拢,再紧几分某一刻,李恒不经意抬头臀她眼。
王也面色平静,内里却吓一跳,随后不敢再偷看他,低头瞅着杯中茶,慢慢喝着,努力压制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十六七分钟后,李恒放下财务报表:「第二期学费进账2619.8万。」
王也回答:「是的,李先生。」
李恒高兴讲:「比你之前预想的还要多出100万,很不错。」
见他高兴,王也露笑点下头。
李恒问:「沈阳、济南、厦门、武汉、蜀都和西安那边派人了没?」
提到正事,王也瞬间变得严肃:「已经派人了,每个地方派去一个小队,每队3人,
一个负责人,两个助理。同时我带队灵活支援和抽检各地的工作进度。」
李恒问:「目前哪里进度最快?」
王也又从包里掏出另一叠文件:「这是各地进展情况汇总。目前武汉和厦门方面进度最快,已经找好了分校地址和联系好了大学老师。」
李恒先看武汉和厦门方面的文件,临了夸赞道:「强将手下无弱兵,很好。」
等到对6个地方的情况有了大致了解后,李恒问:「当初怎么没考虑金陵?这边的经济相对较好,学校也比较多。」
王也给出自己见解:「太密集了,金陵离着沪市不远。同时,目前我的人手有限,管理层构架还没完全成熟,精力有限,只能先全国大致布局。
等到下一阶段,我会把金陵、杭城、长沙、郑州、哈尔滨、合肥和石家庄当做重点攻坚对象」
听她把每个阶段的工作情况和意图说明,李恒连连点头,随后谈起了另一件事:「你也工作好几个月了,对国内情况有了基本了解,对于薪资待遇有什么想法没?」
王也眼观鼻、鼻观心,足足过去3分钟之久,她才表明想法:「我不要工资,要股份。」
李恒没有意外,很是痛快道:「可以,多少?」
王也掏出钢笔,在纸上写了一个数字,递给他。
李恒接过一瞧:8%
王也说:「等到新未来年利润过3亿,我要这个数额。在这之前,我分文不取,不要工资,不要奖金,不要分红。」
李恒笑笑:「你这是垫钱打工啊。」
王也特别自信:「我有把握。」
8%不是她胡乱报的份额,而是权衡了很久才定的点。
她最初本来还想要更多,要12%,可考虑到公司未来管理层会有很多人,自己一个人拿12%的话,其他管理层的股份数量就少得可怜,对公司整体不利,所以她一度缩减到10%
到10%,她又改成8%
这个退让,是她对某人未来上自己床抱有的幻想。
当然,就算将来她没机会和他成就好事,8%的股权也不少了,足可以让她实现财富自由。
好吧,她现在银行账户里的余额就十分可观,要是精打细算,也可以安稳过一辈子。
但谁不想更好的生活呢?
股份达成一致,王也说起了最后一件事。
只见她从脚边的袋子里掏出一套书籍,放到茶几上,「这是查先生托我转交给你的,
这是最新修订版的《天龙八部》、《神雕侠侣》和《笑傲江湖》。查先生说,如果你有空,请帮他检阅一遍,要是能提出宝贵意见就更好。」
说着,她又从手提包拿出一封黄褐色信封:「这也是查先生写给你的问候信。」
李恒接过信,当着她的面拆开,看完后表示:「没问题。」
到此,王也抬起右手腕看看表,站起身说:「我还有事,那就先走了。」
李恒挽留:「天快黑了,要不你到这里歇一晚,明早再走?」
王也拒绝:「今晚和李然已经约好,不能失信。」
听闻,李恒没再说什么,亲自送她到校门口。
出乎他意料的是,竟然有一辆出租车在等她。看来这女人舍得花钱啊,敢让出租车等那么久。
「李先生请留步,下回见。」坐到车内,王也如是说。
在人前,她习惯称呼李先生。
在私下,她有时候更愿意喊老板。
李恒站在路边,直到车子离去才转身进校门。
这时,有一群女生从里面出来,在细细碎碎聊天。
一女生说:「新开的那家粉面馆真不错,早上我吃了一碗排骨面,又麻又辣又香,我把汤都喝完了,一滴不剩。」
「别吹牛啊,吹牛要死人的,等会要是不好吃,你今晚就别想睡觉。」另一女生威胁道。
第三个女生问:「有馄饨没?」
第一个女生说:「素素,有你最爱吃的馄饨—”
这些女生忽然谈话中止,几女快速用手指暗暗戳戳我、我戳戳你、你再戳戳她,一齐看向进校门的李恒,动作整齐划一。
几女望向他。
李恒也看到了这些学妹,还认出了其中一个是法学院大名鼎鼎的罗素。
上一次见罗素,是唐代凌隔着老远指给他看,没看太清。
这回近距离看清了。
罗素人如其名,简单朴素,都说素人美,才是真的美。
根据他的经验和眼光判断,再过个几年,以罗素的资质能超越历史学的何茜、外语学院的陈茹。
或许,将来黄子悦都不一定有这姑娘的味道。
对方属于耐看类型的。
见李恒看过来,躲不开的四女不约而同喊:「学长。」
李恒笑着点头,随后心思一动,随口问了句:「你们说的粉面馆,在哪里?」
第一个女生说:「在老李饭庄旁边。」
李恒再问:「叫什么名字?」
女生说:「春华粉面馆。」
果然!
果然是刘春华开的,一听又香又麻又辣,他就想到了缺心眼两口子。
问题是,馆子开张了,竟然没通知自己?
这他娘的有点太不厚道了哇!
李恒最后一问:「哪天开业的,你们晓得么?」
女生说:「今天早上。」
李恒颌首,说了句谢谢。
错身而过,四女顿时炸开了锅。
一女生说:「上次没看太清,这次终于看清脸了,好帅!」
另一女生说:「气质超好。」
第三个女生说:「完蛋了,我发现自己恋爱了。」
三女扭头瞧着罗素,要她接一句话。
罗素说:「别犯花痴了,你们没听传闻吗?麦穗学姐是他的红颜知己。」
想到那如同苏妲己转世的麦穗,刚还兴奋不已的几女顿时被泼了一盆冷水,顿时觉着没意思了,纷纷岔岔不平地在抱怨:都是一个物种,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咧?
回到庐山村,李恒进屋就闻到了回锅肉的香味。
香喷喷的,直接把他肚里的馋虫给勾出来了,他来到厨房问:「诗禾同志,还要多久开饭?我都快饿晕了。」
周诗禾刚下蒜苗,翻炒几下后,半侧身,抽一双筷子给他,示意试试回锅肉的咸淡。
嘴,遇着这种好差事,他哪愿意等得了。
夹一块五花肉到嘴里,好吃,香,满是肉滋味。
又夹一块到口中,他舌头都打卷,还是香。
眼睁睁看着他一连夹了4块,周诗禾拿起铲子直接打开他的筷子,开始出锅装盘。
李恒一笑,没话找话:「味道太正,吃忘了,你还没问我咸淡呢。」
周诗禾盯着菜,安静没出声。
李恒问:「后面还有几个菜要炒?」
周诗禾温婉回:「两个。」
李恒掀开保温的蒸笼,往里瞧一瞧,豁然发现羊肉冬笋、四喜丸子、小鱼小虾,忍不住问:「今天什么好日子,怎么做这么多菜?尽是些我喜欢吃的。」
周诗禾头也不回:「我想吃。」
得咧,这理由很强大,直接把他给呛住了。
见他对着蒸笼里面的菜起了心思,周诗禾直接一菜铲过去、把掀开一角的蒸笼盖合上。
李恒扭头看向她,道:「呀!谁惹着你了,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
周诗禾巧笑一下,「洗手。」
李恒瞅瞅自己的右手,又瞅瞅自己的左手,下一秒真跑到水龙头前洗了起来。
他问:「麦穗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目光透过窗户望眼天色,周诗禾说:「应该快回来了。」
随后她问:「你要不要叫余老师过来?」
李恒侧目。
周诗禾解释:「纯音乐专辑登顶美国公告牌,算是一件大事,一起庆祝一下。」
确实是一件大事,没看到这几天国内媒体都疯了吗?
看了魔似的天天报道。
甚至连央视都专门花了时间进行解读,这代表什么?代表官方的高度认可。
一夜之间,三人的名气再度飙升到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现在很多外媒开启了一个探寻之旅,探寻神秘的李恒、周诗禾和余淑恒到底长什么样?到底是何方神圣?很受国外民众关注。
更有意思的,很多外国大咖音乐家开始在公众场合演奏纯音乐专辑里面的曲目,这无疑进一步扩大了三人的影响力。
可以说,现在三人还未出国,却已经在国外火出圈了!
难得见周姑娘这么有心,李恒当即应一声,转身出了厨房。
只是才来到25号小楼,他就后悔过来了。里面有两波人,一波徐素云的家长,一波是沈心夫妻。
听到楼道口的脚步声,客厅里面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纷纷望了过来,
骤然和这么多目光对撞,李恒惬了,却又不好后退,只能迎着头皮打招呼:「沈阿姨、余老师、徐姐—”」
沈心看到他很高兴,连忙对旁边的丈夫说:「坐过去一点,你女婿来了。」
李恒:「.——.」”
余父:「.——.
1
余淑恒:
「....
倒是徐家人更好奇了,不停暗暗打量这个三天两天霸占新闻报纸的著名作家。
听,现在人家已经不仅仅是大作家一个身份了,凭一张纯音乐专辑横扫海内外,真正做实了「传奇音乐家」的头衔。
如果说,以前媒体称呼他为传奇音乐家还带着一些吹捧的成分、里面掺了水分的话,
如今却无人敢再质疑。
你要是质疑,你出一张专辑横扫英国音乐榜单看看?
你要是有能耐,你的专辑去霸榜美国公告牌4个星期瞧瞧?
不是吹人家李恒牛,人家就是这么的牛!这是湾湾知名作家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公开说的话。
当时还登上了报纸,引起了轰动。
沈心拉着李恒坐下,然后倒了一杯茶,问候:「刚才一直在写作?」
李恒道声谢,「刚刚在和小堂姐聊天。」
他不知道这两波人什么时候过来的,干脆实话实话,免得露出马脚,同时对着余父喊:「叔叔。」
两人虽然早已神交,但还是第一次真刀真枪见面,余父稳重笑了笑,并没有多说话。
不过沈心却对李恒喜爱的不得了,他一来,其他人都没说话了,就见这两人在有一叻没一叨崂嗑。
后面还是余淑恒打断两人谈话,问李恒:「是不是找老师有事?」
沈心插嘴:「什么老师老师的,家里直接叫淑恒。」
回忆起之前在书房的一幕,余淑恒心想,这个小男生怕是更喜欢自己老师的身份。
李恒自动略过沈心的话,把过来的目的说了说。
余淑恒听完摇头,「你早来一步,我和素云就过去了,现在我已经在酒店订了餐。」
余老师的言下之意是:今天人太多了,光这里就有9个人,去那边吃菜肯定不够。再做也来不及了。
李恒听懂了余老师的意思,但不好意思走。实在是沈阿姨太过热情了些,还拉着他的手腕呢。
余淑恒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直接伸手拉着他起身,「跟我来,我跟你说个事。」
说着,两人一前一后朝楼道口走去,下了楼。
留下客厅中的8人面面相。
待两人一走,徐素云母亲好奇问沈心:「有消息称,淑恒毕业就和李恒结婚?」
沈心双手一拍,叹口气:「假消息。」
「哦?」徐母哦一声。
沈心一屁股坐沙发上,「我这女儿和她爸爸一样,生有一个榆木脑袋,不堪大用。」
余父:「
徐母也是个聪明人,瞬间领悟过来:「很抢手?」
沈心说:「这样的小伙子,到哪里都抢手。」
听闻,徐母明白这里边肯定很复杂,现在不好多问。
楼下。
余淑恒松开他的手臂,对他说:「你尽快联系你师哥,要他回来。」
李恒压低声音:「很棘手?」
余淑恒点头,「素云妈妈的性子很烈,之前已经动手打了素云两个耳光,要不是你突然搅合一下,刚刚的气氛缓不下来。」
想了想,她又说:「你拐弯抹角试探下巴老爷子,看能不能让他老人家出面?」
李恒迟疑:「面对这种家庭,能有效果?」
余淑恒讲:「巴老爷子的名声已经超出了文坛这个圈,没有涉及到生死利益的话,大家都会给几分薄面。」
李恒说:「行,我先打电话问问小林姐的意见。」
余淑恒思,稍后同意:「这主意不错,你快去吧。」
「矣。」
离开25号小楼,李恒马不停蹄奔回厨房,「诗禾同志,借你家电话用一下。」
看他一脸急切,周诗禾没多想,从兜里掏出钥匙递过来。
李恒伸手接过钥匙,「正好,你上回给我的钥匙在书房,我懒得上楼去拿了。」
Ps:先更后改。
已更万字。(人不太舒服,睡了一觉,更迟了,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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