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2章 边域的无序者

    虚烬之母在得到张元的应允后，低沉的情绪也好转了不少。

    虽然张元要去其他界域涉险，但至少她跟在张元身边。

    这样她能在危急时刻给张元殿后，护住张元的性命。

    虚烬之母重新整理好心情，将张元要御驾亲征的消息传讯给其余侍者后，便领着张元和花月往墟界边域赶去。

    虽然墟界的空间结构比多维宇宙都要复杂，但张元三人都是道外神以上的强者，再加上虚烬之母又是墟界的先天生灵，这墟界就跟她的后花园一样，因此在虚烬之母的带领下，三人没用多少时间，便赶到了墟界边域。

    抵达墟界边域后，张元便在远方看到了一条分割墟界与虚无的锯齿状撕裂带。

    他们所在的撕裂带内侧是纯粹的漆黑，而撕裂带外侧则是灰雾翻涌。

    墟界的黑暗如同沥青般粘稠地渗透进灰雾，所过之处凝结出黑色冰晶，而虚无的灰雾则是像活物般缠绕撕咬黑暗，不断让墟界的法则发出类似婴儿的啼哭声。

    虚无的力量和墟界的力量在边缘互相侵蚀渗透，最终在墟界边域形成了这等奇观。

    花月看着那条撕裂带，忍不住叹道：“真不愧是墟界边域，虚无与墟界互相侵蚀的绝景，真不是哪里都能看到的，咱要是在这地方开发旅游景区，肯定大赚！”

    “小元子，咱们靠近点去瞧瞧！”

    花月说着，便向那撕裂带飞去，而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爆鸣声从撕裂带中冲出，随后一道黑影以远超光的速度袭向花月。

    “唳——！”

    “小心！”

    虚烬之母厉喝一声，立刻释放出大量丝线，在花月前方缠绕住了一只人首蛛身的扭曲怪物，随后将其无情地撕碎。

    “那是……”

    张元看到虚烬之母撕碎的怪物，眼神微微一凝。

    那不就是当时他与「终焉」对抗，在黑之坛那里遇到的那些怪物？

    这么看来，无序者怕是早就绕过了墟界边域，潜入了墟界中。

    虚烬之母解释道：“帝，那就是游荡于墟界边域的无序者，它们喜欢隐藏在边域裂隙中，偷袭靠近裂隙的生灵。”

    说到这里，虚烬之母又对花月道：“花月小姐，有那些无序恶魔在，你想在墟界边域开发旅游景区的事，怕是没法成功。”

    “嗨，那些无序者真是大坏蛋，让我发财梦破碎了。”

    花月吐槽了一句，随即对虚烬之母道：“芙芙，谢啦！”

    “芙芙？”

    虚烬之母听到花月对自己的称呼，嘴角不由一抽。

    要不是花月是张元的人，换个其生灵敢这么称呼她，怕是在开口的瞬间就变成灰烬了。

    张元回过神来，对虚烬之母笑道：“乐子神就是自来熟，你也别放在心上，她人其实很好。”

    “是，帝。”虚烬之母连忙向张元行礼，“臣不在意。”

    张元又道：“对了，你不是说你们六个都在墟界边域镇守么，抵御无序者的入侵么？我怎么没看到防线？”

    虚烬之母回道：“帝您有所不知，墟界边域是不断向外膨胀扩张的，这也意味着虚无与墟界相互侵蚀形成的边域裂隙是无限长，常规的边境防守，在墟界边域并无意义。”

    “我等坐镇边域，都是意识与墟界本源融合，借用墟界本源的力量不断扫荡墟界边域，然后再借助墟界力量抹杀那些入侵墟界的无序者。”

    张元：“有没有漏网之鱼？”

    虚烬之母：“偶尔会出现一两个无序者逃过扫描，潜入墟界，不过我们都是全方位监控墟界的，那些无序者就算潜进墟界，只要它们敢吞吃法则，露头就秒。”

    张元挑眉：“那有没有大批量无序者进入墟界，甚至在墟界繁衍的可能？”

    “绝不可能。”虚烬之母斩钉截铁地摇头，“无序者本身是与法则相悖的存在，他们只要在墟界中行动，就如同黑屋子里亮起的大灯泡，我们绝不可能给它们在墟界繁衍的机会。”

    张元：“如果，我说如果它们正在墟界繁衍呢？”

    “帝？”

    虚烬之母见张元似乎并不是随便询问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沉声道：“如果……墟界中真有大批量无序者在繁衍的话，那只有两种可能。”

    张元：“哪两种？”

    虚烬之母：“其中一个可能，便是我们六个墟界侍者中有人背叛了墟界，借用墟界本源的力量来掩护那些无序者。”

    张元：“另一种可能呢？”

    虚烬之母：“有其他界域的外来势力插足了墟界，他们用某种我们无法探测的手段，让无序者蒙蔽了墟界的探测。”

    说到这里，虚烬之母认真地看向张元，“帝，您为什么问这些？您是不是在以前看过这些怪物？”

    张元也没打哑谜，当即将自己之前在「傀」宫殿的经历记忆分享给虚烬之母，“你瞧瞧，那些人首蛛身的怪物，以及那些看不见的，在不断啃食我剑阵的玩意，是不是无序者？”

    “这！！！”

    虚烬之母看完张元分享的记忆，眼中涌出无尽惊骇，“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无序者？”

    “而且，看他们的状态，起码繁衍了十代……这墟界岂不是到处都是无序者了？”

    “为什么我们半点没有察觉？”

    张元：“有叛徒的可能吗？”

    虚烬之母虽然不相信另外她另外五个兄弟会背叛墟界，但事实如此，她也不敢再打包票。

    “臣……无法肯定。”

    虚烬之母凝重地摇了摇头，随即又向张元请求道：“帝，此事亦关系到墟界安危，若不妥善处理，或许都不等天理议会重启原初域，原初域就会在无序者的祸乱下崩坏，”

    “臣恳请帝中止前往太初域的计划，先彻查无序者寄生墟界一事。”

    “嗯。”

    张元点点头，又问道：“不过涅芙瑞斯，我时间有限，你不介意我手段强硬一些吧？”

    虚烬之母一怔：“帝，您是想……”

    张元：“把另外五个人叫过来，我先搜一遍魂，若你们六个没问题，我再扫荡一遍墟界。”

    “放心，这些虫豸，很快就能清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