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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迷案再现(中)
翻身上马的李松习惯性的询问着:“出了什么事?”
在他身畔地一名锦衣卫抱拳回道:“回大人,户部给事中顾于泓大人死了。 ”
“哦。 去顾家。 ”锦衣卫受理的事情还很多,就连朝廷官员的死有时候也是在他们的受理范围之类。
顾家位于朝阳门附近的一所中等四合院。 一进到四合院里,李松发现这家的男男女女一点规矩都没有,全围在那看热闹:“把这些看热闹的人分男女关到西厢去。 ”
李松突如其来的命令,在场的锦衣卫有些不知所措,还是一个领头的站了出来:“大人,这是好几家人合租的一处宅院。 顾大人只有个下人跟着。 ”
他们刚来的时候也觉得有些奇怪,询问之下才知道这是合租的地方。
“这些都是什么?”
“这几家都是在京的候补官员,现任官只有顾大人一人。 ”
“怎么死的?”
“吊死的。 ”仵作正在画尸格,从现场的状态来说,是吊死。
短暂地询问后,李松踏进了屋子。 他仔细地观察屋子里的一切。 空荡地屋子,一明一暗的两间屋子,一间做了顾于泓书房兼卧室,另一间算是客厅。 顾于泓正是吊死在他卧室里的一根横梁之上。
房间里整整齐齐,破旧的蚊帐缝缝补补,桌椅都算是破旧之物。 就连还搁在书桌上的茶杯还是缺了口地。 李松招手命人拿了灯烛上前,只见那茶杯里茶茶汁黑乎乎的,他有些奇怪,倒了一些在手上,没有一片完整的茶叶,这杯茶却是用茶叶末沏成的。
他拍掉手中的残渣,巡视了一圈。 最后落在被顾于泓借助自杀的方凳之上。 他将倒在一边的凳子扶了起来。 正好能垫在顾于泓脚下,排除了他杀。 那他究竟为什么要自杀?
他背着手走出屋子。 思量道:“服伺顾大人地那个下人呢?”
“回大人,已经被押起来了。 ”
“怎么这些人还围在这里?”李松手指着在围观地人群,双眼如猎鹰般地中扫过那么锦衣卫的面上,“告诉他们,十个数之内没回屋地,全部带回衙门。 ”
他的话根本就不用这些锦衣卫去传,那些看热闹地人们就已经听见了。 锦衣卫的酷刑他们都是有耳闻的。 沾染上谁也不能沾上锦衣卫。 况且他们都还在在京候补的官员,若真是被锦衣卫带走了,这前程也就完了。 不等李松数十个数,一窝蜂的往各自的屋子里逃去,深怕这位锦衣卫同知大人把他们带回去。
顾于泓地下人很快就被带了过来,一身深蓝粗布短衣,悲悲切切地跪在地上。
李松不过是做了简单的提问,对于问案他所知甚少。 不过是了解些情况。 不过从顾家下人口中根本就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他瞄了眼只是在里屋画尸格的仵作有些着急:“刑部跟大理寺的人怎么还没来?”死者是朝廷官员,这两个衙门不派专人查究之后,仵作不能随意反动身体。
“已经去请了。 ”那些老爷是做轿子的,哪里有他们骑马来得过。
过了好一阵子,大理寺的一位官员才到,刑部的官员却久久没有露面。
李松冷笑一声。 他来到这里都有一顿饭地工夫,刑部的官员都没有出现。 他招手叫过一名锦衣卫军士:“你带几个人到刑部衙门去走一趟,把他们主事的给我拎过来!”
大理寺的那名穿青色官服的官员散漫地走上前,对李松拱了拱手,嘻笑地道:“大人也不用去了。 只要到我一个就可以了。 ”说着就往屋里走去。
寻常的官员一见到锦衣卫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个官员还敢嘻笑地同自己说话。 李松不由地打量了他几眼。
领头走了几步,那名官员转过身子,想来是察觉到李松在背后瞧他。 他瞧见李松在打量着他,丝毫不躲闪,反而微笑着大大方方的让李松看个够。
还是李松有些不好意思挪开了目光。 他再次吩咐人去把刑部的主事找过来。
官员嘿嘿一笑。 捋着他长长的胡须:“大人,您不用烦这个神。 您想是才调任京城的吧?”
“是!”
“那你就不知道了。 很早以前,刑部跟大理寺的人只要来一个人就可以,这也成了定例。 您不进来看看?”他说着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你是……?”
官员拱了拱手:“在下大理寺文俊彦。 ”
官员一见到顾于泓悬挂在房梁上的身体,又看了看立在地面上的方凳,沉声问着侍立在一边仵作:“老许,你做了这么多年的仵作,怎么随便动东西?”
姓许地仵作慌乱地看了看李松,又低下了头。
“文大人,这是本官弄地。 ”李松这才想起来,他方才将凳子扶起来,查证顾于泓是否死于上吊,一时忘记将凳子放回原位。
文俊彦撇了撇嘴,让仵作将凳子按原样放了回去:“大人还是在一旁看着好了。 ”
顾于泓的尸体在李松同文俊彦地监视下被差役平放在地上。 只见文俊彦在手上套上白布套子,蹲下身子仔细的查究着顾于泓的尸体。 他反复地检查了顾于泓颈部,又命仵作将顾于泓身上的衣裳全部脱去。
“是谁先发现死者的?”文俊彦检查完顾于泓的尸身后,将剩下的工作都交给了仵作,自己则站起身子。 仔细地打量着整个屋子。
顾于泓的那个下人很快又被带了上来。
“你什么时候发现顾大人吊在了这上面?”
这些问题下人已经回答了许多遍,他张口就来:“十叔中午没回来吃饭……”
“叔?”
下人忙应道:“小地是他的远房堂侄。 名唤顾惟。 ”
文俊彦点点头,命他继续说下去。
“我等了好久,未时十叔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了,只叫我泡茶吃。 我泡了一杯进去,十叔喝了几口就说要歇着,小的就出来了。我做好晚饭想等十叔起来一起吃。 可是都到酉时,也不见十叔起来。 等我进去看的时候,十叔就吊死在房梁上了!”
问道这,李松有些奇怪,喝醉酒的人还会自杀?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他有些怀疑地望向了躬身打量着的文俊彦。
文俊彦见李松探究地望着自己,毫不在意:“顾大人的酒量如何?”
“十叔是出了名地一喝酒醉。 ”
“为何要用茶叶末泡茶?可听到什么响声?”
顾惟吃惊地抬起头瞧着背着手在屋子里打量的文俊彦:“大人您真神了,您怎么知道小的是拿茶叶末泡的?”
文俊彦并没有回话,他指了指搁在书桌上的茶杯。 抽出书架上的一本书,慢慢地翻看起来。
顾惟恍然大悟:“十叔这个月还没拿俸银回来,家里也没有茶叶了,我只好拿茶叶末凑合一下。 不过我真的没听见屋里有什么响声。 ”
“胡说!”翻书地文俊彦突然将手中的书合了起来,“这两间屋子挨在一起,你怎么会听不见?”
顾惟大声喊冤:“大人,小的做饭是在前面的厨房。 咱们这做饭的都在那。 而且小的也不敢打扰十叔歇息,在门口同人说话。 真的!”
“中途可有什么人进来?”文俊彦并没有深究什么。 很快又提出下一个问题。
顾惟忙点点头:“我们这是几户人家合租一块的,除了十叔是现任官,那几家都是在京地候补官,一下午有四拨人来,不过都不找十叔的。 ”
文俊彦思量了片刻,沉吟道:“你还记不记得是找哪几家的。 把人叫过来。 ”
突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将书放回书架,又走到顾于泓的尸体旁。 再次蹲下身子,检查着顾于泓的脖颈,又猛得站起身子,拿了枝蜡烛,急急地走到书桌边。 双眼几乎都要贴在桌子上,手指还滑过平滑的桌面,然后将烛台放在桌子上,从怀中取出块帕子。 将手指在上面抹了抹。 又放进了怀中。 他又再次打量着那杯茶,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命仵作取来银针。
在一旁观看地李松,见他突然取来银针伸进那杯茶里,顿时大惊。 难道他是在怀疑,顾于泓是死于中毒?吊死不过是个假象?他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可惜,从杯子里取出来的银针并没有便黑,投毒的嫌疑也排除了。
文俊彦朝李松拱了拱手:“大人,下官只是负责验尸,后面的就拜托大人了。 顾大人的尸身下官还要待会大理寺,三日后就可以去大理寺领尸身。 ”、
李松没多什么。 大理寺的差役很快上来,拿了白布将顾于泓的尸身抬到担架上,拿白布蒙好,抬回大理寺。
跪在地上的顾惟突然叫道:“怎么还要带回大理寺?”
文俊彦取了水,拿醋洗了手,和颜悦色地道:“这是规矩。 三日后你带棺椁去大理寺便可。 ”
顾惟一听是朝廷的规矩,只得点点头。 悲戚地看着顾于泓地尸身被抬了出去。
这时候,一名锦衣卫侧身走了进来,在李松面前拱手道:“大人,那几家的人已带来。 ”
李松点点头,抬脚就往外走,他瞧见文俊彦还站在书桌边,问道:“不知大人什么时候能出尸格?”
文俊彦地一直手搁在桌上,轻松地道:“明日申时即刻。 ”
文俊彦的回答让李松多少感到了不满:“为何要在明日申时?”
李松的反问,让文俊彦也有些奇怪。 他也趁机打量着这位新调职的锦衣卫同知大人,半响才道:“人死后身上会形成尸斑,十二个时辰后尸斑才会定形,到时候下官才能确切下定论。 ”
听他说什么还要放十二个时辰,李松更加好奇,他在延绥的时候,也见过仵作验尸,那时候是当场断定,怎么这还要过十二个时辰?“现在大人为何现在不能出?”
文俊彦见他问得如此轻率,顿时大怒,在桌子上重重地拍道:“刑狱之事怎能如此轻率?”这些人都是这样,什么都不懂,他最不喜欢与这些外行人说这些东西。
站在李松身边的锦衣卫见文俊彦敢对李松发火,挺身就要找文俊彦算帐,却被李松拦了下来。 申时,这么说来,顾于泓是死于申时。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人,怎么刚一回到家就选择自杀,难道真的是他杀?文俊彦难道是要做最后的确定么?杀害朝廷命官,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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