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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转帖龙空思索发的帖五胡乱华前夜的西晋(部分)贺教主新……
楼主,[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6:54:46|消顶
转帖龙空思索发的帖五胡乱华前夜的西晋(部分)贺教主新书供参考期待以久的教主新书要出了,把原来给战争的稿子部分有参考价值的内容发出来祝贺.
不过教主啊,黑川一定要全本啊,我还看呢.
五胡乱华前的西晋(节选)
西晋完成国家统一后,人口增长,经济繁荣,中原大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东晋历史学家干宝曾经这样怀念的描写西晋大一统的繁荣景象:“太康之中,天下书同文,车同轨。牛马被野,馀粮栖亩,行旅草舍,
外闾不闭。民相遇者如亲,其匮乏者,取资于道路,故于时有天下无穷人之谚。”
西晋一统天下后,随着战争的结束,百姓也因此可以免除残酷的兵役而专心生产。在这种天下太平的情况下,
晋武帝为了恢复生产发展经济实施了废除屯田制,建立立占田制、课田制的新土地和赋税制度来减轻农民负担;
限制王公官员占有田地的数量;招集流亡百姓务农,督促百姓婚嫁,限制大户侵占户口等一系列的措施。
于是一时间天下无事,赋税平均,百姓安居乐业。在永宁之初(301年)天下即将大乱的时候,洛阳还有锦帛四百万,宝珠金银百余斛,
足以看出当时社会经济发展、国家富庶的程度。
然而有一个小插曲却为这富裕强大的帝国的前途投下阴影:
西晋开国初年,三公之一的何曾参加皇帝的宴会,回来后告诫自己儿子何遵等人说:“国家应天命受禅让建立新朝,
正是应该深思熟虑以建立万世基业的时候。我经常见到陛下,却没有听到长远的规划,只说一些平常事情,不是传给子孙千秋万代的征兆啊。
陛下自己自然无事,他的后代可就危险了!这是子孙的忧患啊。你们还可以没事。”他指着自己的孙子们说:“他们必然遭遇乱亡啊。”
永嘉末年,何曾一族果然在大乱中灭亡无遗了。(《晋书卷三十三何曾传》)
何曾死时不过咸宁四年,在王朝初创时其心腹死党就有了“必遇乱亡”的预感,实在让人惊诧不已。
不过联系到朝臣刘颂认为当朝为末世,刘毅比晋武为东汉桓灵二帝,这又不是偶然。
翻看《晋书》,类似的有识之士看出离乱之象的例子比比皆是,一个强大的帝国,却笼罩着末日来临前的预感与恐惧:
乐广(杯弓蛇影成语因他而来)“值世道多虞,朝章紊乱,清己中立,任诚保素而已”;王接举秀才,曰:“今世道交丧,将遂剥乱”;
杨准“见王纲不振,遂纵酒,不以官事为念,逍遥卒岁而已”;范隆见天下将乱“隐迹不应州郡之命”;
董养:“养因游太学,升堂叹曰:“建斯堂也,将何为乎?天人之理既灭,大乱作矣。”
索靖:“有先识远量,知天下将乱,指洛阳宫门铜驼,叹曰:会见汝在荆棘中耳”。
一朝人心如此,他们都是杞人忧天吗?并非如此,正是在这个天下无事的太康盛世的20年后,中原大地上诸王内战,杀得血流成河。
边境的五胡趁机纷纷起兵中原,灭亡西晋,在中原留下尸积如山的惨相。五胡乱华的漫长乱世就此拉开帷幕。
而这一切的并不是一些偶然因素如皇帝无能、皇后专权、宗室内战等导致的,而是秦汉以来帝国积累的各种矛盾导致的帝国体制的总崩溃!
西晋一朝没有历代新朝的兴旺发达,相反的用现代历史学家范文谰的话说:“封建统治阶级的所有凶恶、险毒、猜忌、攘夺、虚伪、
奢侈、酗酒、荒淫、贪污、吝啬、放荡等等龌龊行为,司马氏集团表现得特别集中。”证诸史实,此言不虚:综观西晋一朝政治,权贵奢华,
世族放诞,法纪松弛,政治委靡。自东汉以来官僚帝国体制的衰败和病态在西晋达到了一个高峰,帝国,似乎已经无路可走。
1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6:56:25
从励精图治到虎头蛇尾:走投无路的西晋政治
晋武帝承魏氏奢侈之后,乃厉以恭俭,敦以寡欲。《晋书武帝.纪》
王夫之评论西晋建国初期的善政认为:晋武帝初立,正郊庙,行通丧,封宗室,罢禁锢,立谏官,征废逸,禁谶纬,增吏俸,
崇宽弘雅正之治术,故民藉以安;确实,西晋建国之始也曾励精图治,在吸取了曹魏亡国的教训后改变曹魏奢侈的作风,
不再用法术苛察的政治,推行简朴,宽容的治国方针。泰始之初,晋武帝便下令约法省刑,查录刑徒,清理冤枉,减免百姓的徭役。
亲率王公大臣耕田千亩以为务农表率。招行俭约,以身作则省免地方上贡皇家,禁止乐府种种奢侈等等。
2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6:57:12
在风纪教化上,晋武帝也有所作为:尊师重教。选择能直言不讳的大臣以开直言之路。下招地方奖善罚恶,颁布五条诏书整顿地方风气。
他的五条诏书反映了他建立良好社会风气的愿望:“一曰正身,二曰勤百姓,三曰抚孤寡,四曰敦本息末,五曰去人事。”
3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6:58:23
新朝建国立法定制有显示新朝气象的重要意识形态意义。这方面晋武帝也没有放过:正郊庙,对郊祀礼仪进行重大改革。行通丧,
帝王带头以心丧形式行三年之丧。还制定了比汉代更合理明确的官品制度,日后成为沿袭千年的主流制度。同时以周制为蓝本恢复五等爵制,
对日后历朝爵位制度发生了深远的影响。又建立了国子学,形成国学太学并立的中央教育体系。在选官方面,制定了秀才策试之法,
成为察举制度向科举制度的进化的又一重要转折。
4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6:58:45
法律是国家制度的根本,两汉律令极为烦杂,魏时已加改革,但还不够简括。晋朝删改魏律,订定新的“晋律”,史称其刑宽禁简,百姓便之。
同时还修成了《晋令》《晋故事》《晋五礼》,完善了行政规范,结束了《汉律》律令不分,礼律混杂的问题,成为中国法制史上的重要成就。
然而尽管进行了这一系列的励精图治的努力,但是西晋王朝却并没有成为一个生机勃勃的政权。中国古代只要轻徭薄赋,社会安定,
古代经济恢复和人口增长都会很快。魏晋时期,经过秦汉帝国几百年的统治,统治思想相当成熟,帝国有着精密发达的官僚体制,
知识丰富的士大夫群体,政治创制活动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要充分调动政治,经济,思想,
制度诸多因素组织起一个具备凝聚力的强大高效的政治机器。就不那么容易了。统一了国家,恢复了经济的晋武帝经过一番努力后,
帝国政治却依然萎靡不振。这就要从西晋建国的方式上着眼。
5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6:59:16|删贴|加精
禅让政权的先天不足:皇权非天授而可力取
**官僚政体往往在初建时生机勃勃,不过之后随着时间不断产生老朽腐化。改朝换代的万象更新往往成为帝国自我更新振作的契机。
这并非今人独创的观点。西晋大臣刘颂就指出汉晋弊政的多年积累,法制行政的颓废已经使西晋建国即处于末世了,
而新朝初创是恢复政治活力的大好机会,表达了对王朝创始上下一新的期待。
问题在于,和通过战争建立的政权比平和的禅让却不能全盘打破前朝政府而另起炉灶。前朝功臣今朝贵戚的情况触目皆是。
没有经过战火的充分洗礼,未能产生出一个经过磨难考验而成熟起来的全新的政治集团,
这样旧统治集团成员和积累的腐化老化等因素就全盘带入了西晋朝廷,改朝换代的万象更新也就难以实现。
6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1:57|删贴|加精
门阀世族以家族势力和文化实力大大削弱了**皇权,弱化了其对官僚生杀予夺的控制能力。
皇权的软弱使得官僚们得以把职责和法纪扔到一边,自肥自利。门阀世族的特权因此大大膨胀。王朝的腐朽也就来得格外的迅速和严重了。
问题还不止如此,曹操、曹丕父子英雄,消灭群雄,一统北方,使弱汉苟延残喘二十年,如同摘下一颗自栽果树的果实,安享帝位,
还能让人信服。西晋建国则是在曹魏无大乱的情况下通过政变篡夺而来,这使西晋统治者从一开始就有些底气不足。
7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2:18|删贴|加精
东晋史家习焀齿的议论就很说明问题,尽管习焀齿是尊晋的,但他仍然不得不承认司马氏本是曹魏臣子,与西周修德以灭商有别。
他辩解说曹魏篡汉不得为一朝,所以司马氏并无辅魏的君臣之节,其篡魏不算逆取。但无论怎么巧言回护。听来仍觉空洞无力,
最终只好在晋德不如周这一点上认了帐。他大声疾呼司马氏无逆取之嫌,反倒似此地无银三百两,等于是说有逆取之嫌了。
而按照古意,逆取等于篡夺,这对标榜西晋上台是尧舜禅让而登基的晋武帝,其实是颇为尴尬的。
西晋当朝士大夫对本朝的创立居然没有多少崇敬,这是历代王朝罕见的。司马氏为了夺取政权也曾苦心立功积德,
但是其间满目皆是的阴谋残酷血腥和侥幸。魏晋间类似的公开和私下的议论为数不少,而这些议论对于司马氏是相当的不利。
8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2:41|删贴|加精
以至于连羯人石勒都认为:大丈夫行事当磊磊落落,终不能如曹孟德、司马仲达父子,欺孤儿寡妇,狐媚取天下。
在现代人心目中全民平等,有能力者夺取权力才是天经地义的。对古代那种忠奸之分并无兴趣。然而应该强调的,
是当时人对司马氏篡权的态度决定了西晋王朝的命运。而时人对为司马氏夺取政权立下汗马功劳的贾充的态度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司马家夺取政权过程中最后的转折点是甘露五年四月,魏帝曹髦(高贵乡公)亲自出讨司马氏。双方短兵相接,
司马氏死党贾充率成济公开弑君镇压了曹氏最后的反抗,为司马氏建晋立下了汗马功劳。
然而此一公然弑君从根本上破坏伦常的事件对士人思想情感冲击震动的程度又是空前的。使得司马氏置身于一个十分尴尬的处境中。
根据《魏志.卷四.三少帝纪》:司马昭突然得知,亦不免大惊:“天下将把我当成是什么样的人啊!”
9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3:46|删贴|加精
而其叔父司马孚,情急之中狼狈奔往,枕帝尸而哭。尚书右仆射陈泰认为:“独有斩贾充,稍可以谢罪天下”吐血而死。
从陈泰之言行,已可见当时社会舆论对贾充等司马氏死党的态度。
根据《晋书.裴楷传.庾纯.秦秀诸传》:
晋武帝问裴楷天下风气,史称性宽厚,不得罪人的裴楷却回答说:陛下未比德于尧舜,是因为贾充之类的人物尚在朝。
方宜引天下贤人,不宜示人以私。需要注意的是极力和贾充划清界限的裴楷并非外人,而是晋武帝的亲信。史称当时任恺、庾纯亦赞同。
另有博士秦秀对贾充疾恶如仇,贾充死,秀建议谥号为荒公。司马氏另一死党何曾卒,建议谥号为缪丑公。
庾纯更与贾充正面冲突,直斥:“天下凶凶,由尔一人。”并公开犯忌质问:“高贵乡公何在?”此后贾充解职以抗议,庾纯也上印绶。
有趣的是众多为此参与辩论者只是纠缠于庾纯是否“不孝”,而晋武帝诏书也颇宽容:惟责庾纯“
10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4:28|删贴|加精
醉酒沉湎”“疑贾公亦醉”。
可见晋武帝对这件事是何等心虚和尴尬,只希望尽快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正如有的学者分析的那样:何贾两人的事业与晋朝兴起有那样不可分的关系,以他们在晋朝的权势和地位。
秦秀为他们拟的恶谥就不能不说足以表现不止一个人的对禅代的反感和不满。秦秀能够如此公开的发泄这样强烈的不满情绪,
他的背后有一个很大的不满势力。
今天的人们自然不会拘泥于昔日的忠奸观念,但是对当时的晋武帝来说,他既要保护自己的佐命功臣,又要笼络调和潜在的不满势力,
这不免大大削弱了他振作法纪励精图治的精力和能力。许多对高贵乡公被弑事件极为反感的士大夫并不反对晋朝,也没有光复曹魏的想法,
他们的反对只是出自儒家的信念的本能的厌恶和反感,然而这种纠葛大大降低了西晋皇权的神圣性和合法性:
11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4:58|删贴|加精
所谓“受命于天,顺天应人”的皇权并非来自天授和民意,而是靠阴谋暴力就可以力取的东西,如此而已。
当人们认为一个王朝是靠残酷卑鄙来建立的时候,君主朝臣各种振作朝纲,励精图治之举,就大大丧失了号召力,
并大大影响了官员们的忠诚守法和敬业。历代靠禅让上台的朝廷总喜欢标榜“以孝治天下”,因为帝位从巧取豪夺而来,
如果主张以忠治天下,就难以立论了。晋朝也是如此,虽然不是不讲究忠,但是既然司马氏自己都可以为了家门私利可以不管名教纲常,
而且获得了胜利,那么士大夫们拥戴新朝也无非为了身家性命而已,随即起而效渀来实现自己家门的私利。
他们对这个政权本身有多少忠诚可言呢?加上玄谈的弥漫和门阀的膨胀,于是西晋政治颓废也就不难理解了。
12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5:26|删贴|加精
越走越窄无路可走的治术——从法治到儒术
如学者所论,东汉以来随着土地兼并的发展,豪族大土地所有制发展,依附关系强化,官僚向世族门阀发展,“无为”“无君”之论消解着皇权的神圣。这与帝国政制的日趋细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曹魏为了拯救帝国的颓势,曾求助法术之治。对此钱穆先生认为:“要提倡法治,起码的先决条件,在上有一个较稳定的政权,
政权之稳定应依附该政权者先有一番较正义,至少不背乎人情的理想或事实。但东汉末年乃至曹魏司马家的政权,全是腐化黑暗,
不光明不稳定、不正义。法治精神如何培养?而趁隙而起的司马氏,暗下勾结着当时的几个贵族门第再来篡夺曹魏的天下,
更没有一个光明的理由可以自圆其说。司马氏似乎想提倡名教,来收拾曹氏推行法术所不能收拾的人心。然而他们只能提出孝字,
而不能不舍弃忠字,依然是为私门张目。
13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5:52|删贴|加精
而高门华族更是干脆抛弃了限制他们的名教,对玄谈放诞趋之若骛。钱穆认为:“西汉初年,由黄老清净变为申韩刑法。
再由申韩刑法演变为经学儒术,一步塌实一步,也是一步积极一步。现在是从儒术转为法家,再由法家转而为道家,正是一番倒卷,
思想逐步狭窄,逐步消沉,恰与世运升降成为正比。”
在一个帝国和文明走向衰败之际,必然面临宽严皆非的两难困境,从曹氏刻薄之政到司马氏仁俭治国,政治仍未找到光明的出路。
西晋朝廷建国之初的励精图治实际上是帝国振作纲纪的最后努力,但在这种恶劣情势中其收效可想而知了。
晋武帝当政后自称:“本诸生家,传礼已久”,对儒术名教大肆推崇。河内司马氏本来就是礼法大族,西晋篡魏可谓东汉儒家大族的复兴,
建国后的种种措施皆与儒家有关。从代表压制世家大族振作法制的重刑名到意味着向世族的妥协的重礼法,已经显出帝国皇权的统治力下降。
14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7:09|删贴|加精
而且如前所述,围绕禅代的纠葛使司马氏重礼法也无法收到成效。
司马氏也曾求助于天命和五德更蘀,但是这对司马家更为不利。古人并不认为王朝会万世长存,五德说本身就意味着定期改朝换代,
问题古人认为这个周期不会太短。东汉统治已经200年,两汉统治已经400年,看来是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因此曹魏制造的的“黄家当兴”的舆论还是能让不少人相信的。而司马家宣称的晋金德代魏土德,就未免说不通了。曹魏建国不过数十年,
怎么这么快就气数终结了?所以按照五德说,司马氏代魏的合法性更显得底气不足,时人对晋朝是否应天受命,
或者根本不存在应天受命这回事都有一堆的问号。
司马氏求助于儒教,可是经过两次禅代后,天命和民意的神圣性已经大大丧失,在阴谋暴力见惯不惊的世族门阀那里,
名教纲常的感染力和号召力也日益淡漠。晋武帝终究不肯疏远贾充,反而让他担任尚书令总理
15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7:35|删贴|加精
明知道贾充反对伐吴还是任命他为伐吴大都督,在他死后谥号“武”以表示不忘旧功,太子以师保之礼为之发丧,
而贾充在时人看来有何“师范”可言?至于何曾以至孝名世,以礼法之士自居,同时又穷奢极欲、日食万钱,这反而让人对礼法避之不及了。
平心而论,贾充一党并非无能。贾充本人雅长法理,有刀笔才,为政务农节用,并官省职。更主持修订晋律,百姓便之。
其他人如荀顗综核名实,撰定晋礼。荀勖与贾充共定律令。既掌乐事,又修律吕,并行于世。创图书四部分类法。
石苞也有经国才略。不过他们又确实“寡廉鲜耻贪冒骄奢”,魏晋禅代中的种种劣迹又加深了时人的恶感,
其政治才能就难以从积极方面发挥了。
16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7:56|删贴|加精
晋武帝本人虽然也曾励精图治,然而东汉百年以来政治、风俗矛盾纠缠积累于晋初,使晋王朝初建即呈现乱世末流的景象。
司马家的胜利本就是门阀世族的胜利,晋武帝依靠他们代魏,也就只能尽可能的满足他们对财富和权势的要求。
世族高门出身的胡威,曾谏晋武帝行政不要太宽。晋武帝说,我对中等官以下,一点也不假借。
胡威说,我说的不是指中等官以下,我指的是象我等这一类人,整肃法令必须从我等这一类人开端。
可是门阀世族的利益,在于压迫寒人不得上升,晋武帝约束中等官以下,实际是为门阀世族保障利益。他的皇权之所以有效,
主要来自门阀世族的支持,对门阀世族当然不可能有整肃的法令。他已经无力也无法对权贵高门绳之以法,
17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16:24|删贴|加精
其宽宏雅正之治术在现实中变成了放纵纵容的代名词。而国家统一后社会经济的发展,却使门阀世族的胃口越来越大,
挥霍也越来越厉害。励精图治的的豪情壮志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奢侈腐化、贪婪堕落。
面对门阀世族的膨胀,晋武帝不得不扶植宗王出镇,以宗王政治维系皇权。这种需要通过自身贵族化而维系皇权的宗王政治,
并不说明皇权的强大,秦汉帝国恰恰是尺土不封或实施削藩的。这不仅进一步示人以私,而且被扶植的王公在奢侈腐化无能上比世族毫不逊色,
“尚俭”方针与奢华的世风形成了讽刺的对比。
这样晋武帝的励精图治就不能不以虎头蛇尾而告终。他后来意气消磨,沉迷享乐,宫廷宫女万人。
本身就成了王朝政治的破坏者。并因卖官钱入私门而被刘毅讽刺为桓灵不如。刘颂曾说:“今陛下每精于造始而略于考终”
18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48:45|删贴|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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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求真知]发表于2008-2-910:36:33|删贴|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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