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引人瞩目

曹建领着霍宇衡他们又在员工宿舍、饭堂转了一圈，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包发苦着脸对曹建说：“曹头儿，我有点口渴了，又有点内急，要去泄一泄洪。”

    “他妈的懒人多屎尿，爆米花，就数你最会偷懒。好了，巡视了一周，大家也都累了，回保安室歇一歇吧，不过要小心给钟经理看见扣掉你们这个月的奖金。我带霍宇衡去门岗看看丽丽。”曹建看着包发装出来的苦脸，摇了摇头。

    “放心吧，我看钟经理早已经走了，这时候也许在哪一间茶楼喝着茶呢！曹头儿，还是你体贴弟兄们，咱们跟着你混真是太幸福了。”包发笑嘻嘻地说。

    “行了，不要出卖你那些廉价的糖衣炮弹了，我不吃那一套。快滚吧~”曹建笑骂。

    “遵命！我们马上从你的眼前消失！”包发和陶峻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靠，操练的时候没见他们跑得这么快！”曹建恨不得把他们抓回来每人踢上一脚。

    到了厂门口，杨丽丽坐在靠窗的位子看着门外，听见脚步声，她转过头来看见了曹建和霍宇衡。

    “哎，今天早上钟洛飞回来了，刚走了不到半个小时。那尊大象的鼻子有没有被他看出了破绽？”杨丽丽和曹建打了个招呼，然后急急地将宇衡拉到一点，小声地问。

    “看出了。”霍宇衡沮丧地回答。心里暗忖，要不是吴烟雨的帮忙，说不定自己已经卷铺盖走人了。

    “真的？”杨丽丽的大眼睛瞪得溜圆。

    霍宇衡点点头，说：“真的，不骗你！”

    “那……你还可以继续上班？”杨丽丽难以置信。得罪了钟洛飞，竟然可以安然无恙？这小子，真是有点邪门，好像运气挺好的。

    曹建看到他们俩在一边鬼鬼祟祟的，就问：“你们俩在说啥悄悄话呢？该不是在说我的坏话吧？丽丽，看你一脸笑意，不是被我猜对了吧？”

    “没有，我哪敢说你的背后话？我不怕你用铁头功对付我吗？我们只是闲聊几句。”杨丽丽笑着说。

    “闲聊？一男一女躲在一边嘀嘀咕咕，难道是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丽丽，你不会是有了吧？不过，人家宇衡好像才认识你一天呀？”曹建笑呵呵地问。

    “死曹建，胡说八道，你才是有了呢！”杨丽丽羞红了脸，扑过来抡起粉拳就往曹建身上乱砸。曹建哈哈大笑着，一边躲闪着丽丽的粉拳，一边对宇衡说：“霍宇衡，还站在那里干嘛？赶快救驾！”

    “救驾？孙悟空来了也救不了你，你死定啦！”杨丽丽追打得娇喘连连，但是还不想就此罢休。

    “滴滴”门外响起两下汽车的喇叭声。杨丽丽赶紧住手，从窗口伸出头一看，是公司的郑乔郑总经理！赶紧按下了开门的按钮，不锈钢栅栏向两边徐徐打开。

    一辆黑色奔驰驶进来，在门口处停下，驾驶室的窗玻璃徐徐落下，伸出一张戴着墨镜的女人的脸，杨丽丽赶紧奔过去，敬了个礼，说：“郑总经理好！请问有些什么吩咐？”

    郑乔那张唇膏涂成的红唇张开，沉声问：“刚才在干什么呢？我的车回来你也看不见？是不是打瞌睡了？”

    “没有，郑总经理！”杨丽丽看看在门岗里张望的曹建和宇衡，灵机一动，说，“有个新保安今天第一天上班，我刚才给他讲解注意事项，所以没看见郑总的车回来，对不起！”说着，还向霍宇衡招了招手。

    “她是在叫我过去吗？”霍宇衡自言自语。

    “我看是，你过去看看有什么问题？”曹建也看见了丽丽的招手。

    霍宇衡走过去，问道：“丽丽，你叫我过来吗？”

    “就是他，新来的保安。”杨丽丽指着霍宇衡介绍说。郑乔的目光在墨镜里把霍宇衡端详了一番，冷冰冰的脸色有了暖意，点着头说：“嗯，这个保安不错。哎，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霍宇衡。”霍宇衡看着那副墨镜回答。那墨镜的颜色很深，看不到墨镜后的眼睛。

    霍宇衡？郑乔在心里记住了这个名字。

    “做得还习惯吗？”郑乔和颜悦色地问。

    “习惯！”

    “好好干！”郑乔难得地露出笑容。

    黑色奔驰驶远了，杨丽丽才从发呆中苏醒过来，冲着霍宇衡伸出舌头，调皮地一笑，说：“好险，差点挨罚了！”

    “那个女人是谁？你好像很怕她。”霍宇衡问道。

    “她是公司的总经理郑乔。”杨丽丽又一次伸了伸舌头，说，“好凶的。”

    两个人走回门岗，曹建笑着对杨丽丽说：“丽丽，打人是要受到报应的，差点挨罚了吧？”杨丽丽白了他一眼，说：“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气我，我怎么会出这种乱子？”

    曹建说：“不和你说笑了。丽丽，我现在回保安部喝茶去，宇衡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欺负人家啊！”丽丽怒目圆睁：“废话，我有那么凶吗？”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曹建带着二组其它四个人施施然来到。下班的铃声响起，人潮涌动，一部分人涌向饭堂的方向，但也有一部分人向大门口方向涌去。走路的，骑单车、摩托车的都有，有十几辆小汽车也夹杂其中。

    不锈钢栅栏打开，曹建领着大家一字型在门口站着，注视着走出门口的人群。不管是走路或者骑车的，只要手中拿着包的，都主动给保安检查。骑摩托车的如果车后座装了尾箱的，也主动打开尾箱，让保安检查。

    “当心，这个时候最容易出问题。有些人喜欢趁乱浑水摸鱼，将厂里的成品鞋带出去卖掉牟利。”易华冠站在霍宇衡旁边，悄声提醒。

    小汽车例外，很多车后座都有人坐着，保安也只是象征性地往车里面瞧瞧，就放行了。

    “小汽车不用检查吗？”霍宇衡低声问。

    “一般都不用仔细检查的，开小汽车的一般都是公司的管理层，有免检的特权。”易华冠也低声回答宇衡的疑问。

    熙熙攘攘的人流持续了半个小时，终于渐渐稀疏了。曹建摸摸肚子，说：“哎呀，肚子唱歌了，谁和我一起先去吃饭？”

    “我也肚子饿了，我跟你先去吧。”包发第一个响应。

    “我也去。”巫波也很积极。

    “宇衡也和我们一起吧，其它的继续当值，我们吃过以后再来替换你们。”曹建对杨丽丽他们说。

    回到保安室取了饭卡和饭盒，四个人兴冲冲地到了饭堂。霍宇衡一看，哇，人可真多，八个窗口都排着长长的队伍。

    “爆米花、巫波，你们俩去抢占一张饭桌，我和宇衡去排队打饭。”曹建有条不紊地指挥。一米八十的霍宇衡站在队伍中，有点鹤立鸡群的样子，引来不少美眉的注目。

    “哇，你看他手臂的肌肉，一定很有爆发力！”

    “他的腿好长，是不是练跨栏的？”两个美眉在窃窃私语。

    霍宇衡的前面是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女孩，她被众多热切的目光聚焦，青春痘分外红艳，无处可躲，到最后实在忍受不住了，离开了队伍，跑到另一个窗口的队末重新排过。

    “曹建，你们咋来得这么迟？”一把娇媚的声音在队伍的前面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