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斡陈那颜的大队紧跟在契丹军的后面一步不拉为了这五十多万大军的行进度可是下了大本钱把自己的骑兵分出五千匹马让他们变成了骑着马的步军。至于长山县么。那侧不用现时去担心。待将郏平取下后再将其城内外地汉儿赶去攻城就是。
两个县城相距不过一二十里想必很多人都是相识的朋友或者还有亲戚也说不定愚蠢的汉儿肯定不忍心对亲戚朋友下杀手。要攻下城池还不是千容万易的事么。即便长山守城的汉儿能对亲戚朋友痛下杀手死地又不是我蒙古勇士。管他们那么多干什么。
哨探回报说南人的步骑军约有四五万人马几乎集中在邹平县附近意图在那里全力拦阻大军东去要与自己死战。估计除了南边地大山和济南府外山东东路东部全被南人夺走了。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斡陈那颜最终决定分兵两路南下东进若是郏平县一鼓而下则放马东进。若是碰上硬骨头再合兵一处攻城也还不迟
兄弟俩商量决定一路由阔阔思率一半本部骑军。带着色目、契丹、女真和汉军依旧往南至金柜村搭建浮桥过河取邹平、长山两县。若能将南人打败则直过张店、金岭两镇到益都府城等候会齐。
假设南人敢于抗拒大军攻击不利的话可以先死死纠缠住有厉害兵器的敌人自己率军到了后再对其包围合击。
十九日下午斡陈那颜率一半兵一万二千勇士另带上五千契丹军南去四十里的章丘境内当天酉时就到达长白山南麓的齐庄峪外他准备在这里停驻歇马。此地距邹平县城三十五里即使走崎岖的山路也只需二个多时辰就可到达。他要在明天从这里直出直取昌乐、诈州由半岛的北面一路打到宁海州再从半岛的南边顺岸而下。
到达长白山下时探马派人回来禀报遇上几个出来劫路的长白山土匪已经杀了灭口。
“全都过去了后面还有没有人?”在斡陈那颜的蒙古兵过去不久一个山包上挖成地一个小洞内苗起家抓出笼内的一只信鸽向笑眯眯钻进来的一个人问:“看清了有多少鞑子能否得出个大约的数量?”
“尘土太大要看清算准十分困难。”那位穿得破破烂烂难民般的年轻人回答道:“不过按能看到的情况估计先行的好像是契丹人大约五六千骑。自己因为害怕带了数百家丁护院逃出济南府城。来到金狼寨占了本地山盗花面狼的基业只怕此刻本大王也没现时呼风唤雨的风光喽。哼哼谁说上山落草的绿林好汉不能明媒正娶地讨来浑家了此刻自己不就是央了明媒说合然后正大光明地迎娶。让别人——齐庄峪庄主齐员外——心甘情愿地将他的爱女——旧年在章丘茅司徒庙一见面就惊为天人地小娘子——的三小姐嫁给某家了么?!
萧四郎的好心情正好过了九个时辰在手下喽罗将一只鸽子送来给他看的时候就完全消失了。只要一看鸽子脚上的白色布条。他知道是北去巡探之人放回的鸽子从没有片纸只字带来的一只鸽子身上说明四个巡探的喽罗根本不曾有时间应变是在仓促间将鸽子放出的。这表明北面有了不可知的巨大危险正向自己所在地地方迫来。
“你先回山寨向二寨主传警叫寨子里的人做好准备对付官兵的征剿危急时可将几个道口上方的堵路石放下。”萧四郎在那个送来鸽子的喽罗冲出厅后双手扯开身上的大红喜衫推开来劝酒的地方耆老。不顾岳父齐庄主惊慌的探问冲进新房一把将用红盖头蒙住的娘子齐三小姐抄起就朝外走。
“娘子休惊蒙古兵来抢粮杀人了为夫先带你到山寨去暂避一时稍后带了人来救应岳父一家。”萧四郎看了一眼尖叫出声听了自己的话后马上又双手捂住水嫩娇艳脸儿的齐三小姐心道:“北面来的危险那就一定是蒙古官府的兵来了只有西南两方来的才会是同道中人。”
萧四郎对随着跟到新房内的手下大吼:“所有的人备马我们马上回山寨招回散出各山头的兄弟回金狼寨应变。”
萧四郎是个很小心的人即使是在自己成亲的大好日子里他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不但对手下的亲信头目千叮万嘱叫他们牢牢守住山寨。
而且在下山到齐庄峪之前还亲自派出十二个哨探分三路带了信鸽往北西南三个方向巡出十里。
北路去的哨探并没有按他这个寨主的严令分成前后两拨而是四个人聚在一起躲在路侧博彩。这四个哨探被蒙古兵的游骑冲来一下就杀掉只是让蒙古兵没料到的是四个山贼在惊慌中把鸽笼摔破让里面的两只鸽子飞走了。因此在没到需要自己动手打井地情况下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带上他们的盛具往另一边没有南人战船威胁的河道走。
这是本地人称为嚣浮河“的小清河支流河边与河里都有雾早来的人还没能看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匆匆将盛具装满了水后就回去了。待到天色大明河面上的雾气越来越淡这才有到河边打水的兵士们现河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好多艘战船。大吃一惊的几个兵卒仔细一看。这些战船和另一面将浮桥打毁的那些战船全都挂有“宋字白云旗”。
“天啊这是能天雷地战船!”一个亲眼见过小清河上水战队用子母炮击毁浮桥轰杀军兵的女真士卒看清了几艘船舷上有黑黝黝铁管对着岸上的战船后把手上装水的皮囊像甩掉毒蛇般的丢下连滚带爬地往回跑喊出的号叫声惊天动地:“他们转到这条河上来了我们被困在这里没法离开了。”
“再去探明有多少南人的战船我们的人不行就叫女真人派探子去查清。”阔阔思的叫声几乎变成了咆哮吓得进来禀报的百夫长脸色白地退了出去。
小清河与嚣浮河上都有南人的战船出现这种情况十分严重。虽然作为全军统帅的阔阔思很有打败南人、屠光南人的信心相信部下的蒙古勇士也和自己一样不会害怕。但女真兵、色目兵和契丹军呢难保他们能有伟大高贵的蒙古人一样的胆子说不定在受到一些打击后会对南人投降更甚的还大有可能会对自己反水这是不得不防的大事。即便如此阔阔思也不准备把大哥带兵从章丘绕道的情况向仆从军说知他要让邬平城这里胆敢抗拒蒙古勇士的南人、汉儿来一个出其不意的打击以便今后东进时能尽量减少阻力可以迅绕道宋境淮南路完成大汗定下的灭金大计。
“扎合玛传我的命令要汉兵将他们昨夜砍来的木料送至嚣浮河上游靠近长山县的河岸上让刺合曼立即带他的色目兵去那儿赶紧架起浮桥备用。”名叫扎合玛的千夫长匆匆出帐去后阔阔思将别的千夫长全招来商议。
在十多位千夫长的目光下来回走了数十转总也想不出这次的仗应该怎么打只好向素有计谋的一位千夫长问道:“阿吉木尔如果我们的大军和女真、契丹、汉军全都前出把小城包围起来需要多久才能将它打下?”
阿吉木尔脸上露出不怎么自信的神色呆了呆后才回答阔阔思:“昨天南人从城上射那么多会炸开伤人的砲石已经把我们的很多勇士吓住了。
“阿吉木尔你的千人队督押着女真军、契丹军前出不管损伤多少人都要将邹平城包围起来。”阔阔思回到主位坐下对一脸不解的众位千夫长说明了自己的意图:“现时我们的大军被南人阻挡在这块有两条不方便涉渡河流相夹的三角地上由于有大量南人战船的封锁大军实是难以架起浮桥故而本帅已经要刺合曼他们去长山县的河岸边架桥了。因此只要阿吉木尔和仆从军能将帮平城内的南人拖上一段时间我们的骑兵过了河后就不怕南人天雷兵器的威胁可以在平原上左冲右突进退自如。”
“大帅英明庙算无人能及!“千夫长们齐声拍马让阔阔思很是得意了一把。
阿吉木尔离去不久阔阔思和千夫长们还没将肚子填饱外面就传来了快马的蹄声。
急驰的人马到了帐外骤止“滚开不要挡路”的喝叱响起后扎合玛冲进帐篷大叫:“禀报大帅严实的汉军不肯听令而是将木料丢在河边空手自行往上游走了……”
阔阔思陡然一怔失声道:“什么严汉儿竟敢临阵逃脱他就不怕我们把他们严家连根拔掉么?”
扎合玛急声道:“不是临阵逃脱这么简单而是与南人一起向我们开战在长山城这面的河岸不远处把我们的一个百人队全都杀光了。”
阔阔思大惊愣了半晌便狂怒地大吼:“备马全军出击把严汉儿和那些南人杀光。”
带着本部军兵远出到嚣浮河边采伐制作攻城器具木料一夜没睡的严忠钺挥手对将到中流的那艘战船示意告别望了一眼对岸的长山县天顺镇不声不响地悄悄沿河朝下走。
“想不到双木商行东主林飞川还那么年轻看来比自己小上四五岁估计只有二十一二岁吧。”严忠钺自去年大伯决定投入双木商行旗下托庇于林飞川门内之后他就对山东东路的情况进行过一番深入的了解。一旦从商贩们口中问清了东路的实情后这位长清县严氏家族年轻一辈的领头人还真是吓了一大跳。一路行来严忠城很不服气再怎么说自己带出来的二万多人中有一万多是从青崖镇一直跟随大伯极有战力的子弟兵在与其他红袄军、金兵、蒙古兵的战斗中都有不错的表现甚至对上金国精锐的“花帽军”时也有与其一战之力并没有吃过多大的亏。
“以后总有机会也许这两天就可以见识双木军的战力到底如何现时只好先将这二万多军队先保住再说了。”严忠钺无奈地暗自安慰自己。
那位号称有“诛心雷“而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飞川大侠特意过河来与自己相会。从这点就可以看得出这位山东东路的领对自己是极为看重的。也许林飞川并不是看重自己这个严家的后起之秀而是看在大伯的面子上所做的一种姿态。但不管怎么说林飞川能够屈尊过来接见那就不是一般高位者所能做到的了。
“少帅后军的人已经开始动身估计到这里还须半个时辰。“一位派去传令的猛安孛堇策马冲到面前丈许在马上施了一礼禀报了情况后看了一眼河里越来越多的双木商行战船担心地问道:“我们是要乘这些船过河去么怕是没渡过一半人就会被蒙古人现……”
严忠城信手向背后一指嘴里说出的话大声得可以让十丈内的人听到:“我们不必过河只须全军退到陈元帅的制武军后面就可以了。蒙古人?蒙古人又怎么了难道他们打得过制武军装了神雷的数十架铁甲车么!?”
说完这句话严忠城拉转马头返身上行。
“铁甲车是何物事!?”
“铁甲车这是什么东西很厉害吗?”
附近这些听到了严忠钺话声从大名府、博州等地调过来的汉军兵卒将领们。惊疑不定地交头接耳互相探问。也有人从“铁甲”两个字中猜出了其中的含义。
一条两丈多长的代步小钓船悄无声息地驶到岸边一个渔夫跳上岸急步走到严忠城面前四五丈处被亲兵挡住小声说了几句话。亲兵头目快步走到严忠城面前放低声音禀报:“少帅林局主派人来传讯要我们加紧撤到他们的车阵后去做好接战的准备说是陈元帅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出兵开打了。”
“请林局主的人过来一会本帅倒要问清楚他所说的铁甲车到底在哪儿。”严忠械心里有气却又不好在部下的面前出只得把疑问留给那林飞川的联络人来解答。往前四、五十丈有一排像是行道树般丈余高、极为浓密的灌木。从间隔很均匀的树丛缝隙中看去可见灌木后似是有一道新开挖的排水沟沟渠内隐约有人埋伏。再后面就是和脚下一样空无一物的大片荒废长满了杂草的田地哪有什么铁甲车呀。
“严将军请叫你的人尽快到那道战壕前、铁甲车后去列阵然后协助我们的铁甲车围堵敌人。”渔夫走近严忠城举起手中的一个五六寸长的铜管朝废堤方向窥看声音里透出焦躁:“鞑子的哨骑已经出动再迟就来不及了。 小 说 bsp; 严忠缄引想说什么却惊讶地现数十丈外的那排灌木有了些变化不但灌木的枝叶纷纷掉落现出一个个黑色带红黄斑纹、顶部有个伸出根铁管凸台的箱体。数十个长方形的箱体缓缓的旋转片刻间小端的一面朝向自己这方时就开始朝这里移动。
“这就是铁甲车?!”严忠碱这话一出口便现自己的话问得十分丢脸立即改口喝令:“传令将所有砍下的木料原地丢下全军以最快的度到双木军的铁甲车后结成步战缓进阵帮着铁甲车截杀鞑子兵。”
严忠钱的命令才由十多个传令兵送出派来传达阔阔思命令的扎合玛也带了几个蒙古兵到了。此时严忠钺根本就不想见这个盛气凌人的蒙古千夫长只对被卫兵拦在数丈外大喊大叫的鞑子们看了一眼就自顾招呼那位渔夫骑上一匹亲兵让出来的马一行人朝缓缓前来的铁甲车跑去。
邹平城南这一线的六十架铁甲车由亲调任的统领王宝指挥接获局主前出掩护严忠城反正汉军命令后的第一时间里就下令全部铁甲车除掉车身上的枝叶伪装开始前进()。他要腾出刚由守备军升级为护卫队步军这几天来赶挖出的阻击战壕前面的地方让严忠钺的二万多军伍结阵也能让这些不知战力如何的汉军作为随车步兵进行这场歼灭战的辅助部队。
跳下马的严忠钺迎上王宝拱手行礼:“本将‘济南治中’严实大人麾下忠义军统制严忠钺见过将军请问将军上姓大名在双木军中是何职份?”
济南治中这是嘉定十三年(122o年)赵宋朝庭的招抚合赵熟表给严实的官位严实所属的军队也纳入忠义军行列。此时严忠城报出严实“济南治中”的官名和自己忠义军统制的军职就是不想让双木军的将领小瞧了自己。
王宝淡淡一笑对严忠城这样的小心眼他显得不屑一顾。不就是一个看到蒙古人马上撅起屁股逃跑的忠义军统制么在护卫队的各军将军眼里是和乌合之众土匪头般的人物用得着拿到护卫队铁甲车的统领面前来摆显?没必要与此人计较。
“不敢在下双木护卫队铁甲车军统领王宝见过严将军。”王宝取出千里眼往远处看了一下嘴里以商量的口气说:“严将军是否请贵部靠河边走让开那一片地方使我们的铁甲车可以将追过来的数百鞑子骑兵消灭掉。”
三四里外升起的大片尘头令严忠钺能估计出是有上千骑蒙古兵肯定是鞑子那位被拦住的将领招来的蒙古兵。因为有河道里的战船威胁蒙古兵只在离开河岸两里左右向这里赶来。而自己部下的部分步军看到蒙古兵冲来后慌得乱成一团四散奔逃很多人昏头昏脑地反向离开河岸处跑才使得王宝有这句话出口。
这种情况让严忠碱感到很没面子但自己的部下不争气也是事实只好按这位双木铁甲军统领的话吩咐亲兵快马赶去传令。好在鞑子兵没对散乱的汉军下手攻击而双木军的铁甲车也朝尘头起处迎了上去总算让严忠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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