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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忠与冉琥这时已经走到门外那冉琥听得林强云正与人说话伸手拉着他示意稍后再进内二人站在门边。但冉琥不管别人是如何想的也不管别人能否听得懂还是自称播州人。
林强云对这时的地理所知实在是有限只是饶有兴趣地打量这冉琥这是个三十七、八的中年文士高五尺出头身形清瘦面容冷静目光深邃。粗麻白布幞头与粗麻白布夹袍虽旧却洗得很干净似乎是个有智慧的人物。
林强云起身还了一礼微笑着说:“在下姓林名强云字飞川福建路汀州府人。不敢当先生赞誉我只是稍尽绵力罢了哪里谈得上义行。倒是冉先生一介书生能挺身而出仗义执言才真正令人佩服!今天相见也是有缘就请冉先生同席一谈如何?”
冉琥笑道:“正有此意。”
林强云请冉琥坐下两人交谈起来。
冉琥告诉强云他是现任礼部尚书乔行简门下食客甚不得志今天凑巧到南瓦游玩而碰上这事才与张本忠结交。
那边黄春玉直把店伙纠缠得头大脑大好不容易才定下了酒菜食物店伙逃似的跑了出去。
才走了店伙又进来了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粉头一时间鸾燕之声充塞阁子间。
冉琥与林强云说到时弊互相诉说商讨解决之道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两人正谈得兴起之时却被粉头们搅扰打断林强云不由沉下脸对那些粉头说:“请你们先出去我们还有事情要谈。”
张本忠毕竟见识得多了见机取了张二百文的会子打她们。
那些粉头生意没有做成本是悻悻然地满脸不悦这下拿到钱钞欢天喜地的走了。
黄春玉方要与妓女调笑见林强云将人赶走还以为年轻人脸皮薄笑嘻嘻地问:“林公子怎么脸皮这样薄这里又没有别人留下她们不碍事的。”
林强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是我失礼了不知道黄先生的喜好请你原谅。”
黄春玉叽叽呱呱的一番话听得众人好笑。
林强云哈哈笑着看了冉琥一眼说:“好到时我做东在座的诸位一起去谁也不得推辞。”
冉琥心知他的心意微笑说道:“如此冉琥就先谢谢林公子了。公子也好杯中物?看来又不像啊!”
林强云说:“我不是好酒的人只是想尝尝这里最好的酒是如何的好法今天喝的这酒实在太淡。我能酿制出比这酒好上数倍的烈酒。”
张本忠道:“公子我也喜好喝点酒这些年来也走过不少地方也喝过许多好酒。要我来说现在我们泉州酒库的那种酒算是上品了。若是公子能酿出烈上数倍的酒我想酒量再好的人喝了几碗也会醉倒那可是不得了的好酒!”
黄春玉也讶异地说:“林公子你这人可真令人吃惊先是那些个什么香碱、雪花膏与蚊香这会儿又说能酿制极品好酒。你生财的本事可真不少我只要有你的一项本事就是财有望其他的什么都不要了。”
林强云听得黄春玉这么一说心中一动心道:“那余顺父子正好派上用场哼再过半年、十个月我一定会让这临安的酒徒们大吃一惊。”
林强云正在盘算着如何展自己的财大计时四海和金见二人回来了。
金见一坐下来就开怀大嚼忙得不亦乐乎。
四海坐下后对林强云说:“公子余大叔父子已经送他们回到城东的家里。他们家也实在是穷四个人挤在一间丈余见方、四面透风的破屋子里除了一张破席一堆破布外什么也没有。还是张大哥给的一点钱在路上买了米回去就煮吃的。若不是遇见我们就是今天不被打死过几天也会被冻死、饿死。真惨!”
林强云苦笑着说:“不要多想了你先吃些东西。我们只能尽力帮助他们以我们目前的情况来说想帮也帮不了多少人()。只有今后多赚些钱才能多帮助些人。”
冉琥听了也显得心情沉重心有所思地说:“这也不是余顺一家才这样据我所知临安城看起来是热闹繁华这些仅仅是表面现象。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每天仅吃一餐水多米少的粥甚至有人的粥仅有数粒米。还有人整天也无粒米入肚或是几天不得一餐。临安都这样其他地方如何就可以想见。我也想帮助这些人但自己经常都难以为继哪里还有余钱去帮他们?真的是有心无力啊!”
金见吞下口中的食物插口说:“就是刚才我还见到就这南瓦子内有很多冻得索索抖的乞丐缩在角落里向过路的人乞讨看来命也不会太长。”
林强云恳切地说:“这个世界上穷困潦倒的人实在太多我们只有尽最大的能力了能帮得了多少就是多少。难得冉先生也有这样的善心虽说你过去是有心无力但有这个心意就好。先生如果不嫌弃请你和我们一起想办法帮助尽可能多的穷人使人人都能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
冉琥见林强云说得情真意切激起心中侠义情怀站了起来豪气干云地大声说道:“好好说得真好!好一个‘人人丰衣足食’!就冲这几个字我冉琥愿追随林公子一展身手!”
林强云高兴地站起握住他的双手说:“好我未来的商业王国又多一位志同道合的人了!冉先生今后有很多事情我要和你商量这里不太方便我们回去再详谈。”
黄春玉见他们说得投机也凑趣地说:“林公子得了臂助今后一定是‘钱’途无量。来我们干杯以示庆贺祝林公子从今日起在商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斩获多多得利多多!”
林强云说道:“这还要黄先生多多帮忙还要有商界的能人帮忙才行。”
这一席酒喝得痛快淋漓大家尽兴时已经是亥时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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