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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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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内的几个人都到小锅里挖了一点‘雪花膏’涂在手上或是抹到脸上感觉都很好。

    拆开盆子四边的木板林强云要过山都的匕慢慢地沿底板把一尺宽二尺长寸六七高的碱块割下再用边板为直尺分切成三十块。

    沈念宗拿起一块白色带有点透明的“香碱”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交到凤儿妈手上说:“你看这就是强云做出来的‘香碱’。据他说用它来洗浴、洗手是再好不过。强云说过他还可以做些‘洋碱’专门用来洗衣被等。”

    拿着润滑的“香碱”凤儿妈想了想有点依依不舍的把它交回到沈念宗手上说:“你们不是说要把这‘香碱’拿到皇宫去进贡给圣上么还是留着给你们先办事吧。”

    林强云抓起三四块“香碱”塞到凤儿妈手上笑道:“叔妈我林强云做出来的东西连自己家的人也不能用那我还做它干什么。要送到皇宫去的我们还可以再做要多少都有这些你就先拿着用吧。还有全村的每家都分上一块‘香碱’和一些‘雪花膏’也让我们村的人先享受一下自己做出来的好东西。”

    沈念宗笑道:“这就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哪。凤儿还不按你大哥说的做去叫村里人都带个小杯或是什么可以装‘雪花膏’的东西来这里分完了‘香碱’和‘雪花膏’后你大哥还要做事呢。强云这事让我来干你还是去再做些‘雪花膏’吧。明天带到城里送些给林大人让他也试试看看他还有什么说的。”

    抹了一点‘雪花膏’到手背上仔细地涂匀林岜闭上眼体会了一下自己的感觉嘴里说:“唔好!感觉相当好端的说得上是女人所用的极品此物的名字也起得好‘雪花膏’。”

    再拿起桌上的‘香碱’目注坐在下面的林强云慢慢说道:“为叔听人说过这龙涎香是产于海外的奇香有催情之效乃宫中用得最多的香料。贤侄以此香料加入‘雪花膏’和‘香碱’之中正是投其所好啊。因此……”

    林岜伸手止住林强云的话问道:“且慢贤侄说的天松子可是人称‘观复大师’谢守灏门下五子之一的天松子道长?贤侄是如何认识这位老神仙的?”

    林强云心中一惊黑风峒的事情可不能让这叔父大人知道只好推脱地说:“正是这位老道叔父大人也认得他么?小侄以前在山里和这老道有过些交往所以成了朋友。”

    林岜心说:“难怪会使‘诛心雷’这个侄儿和天松子的关系恐怕不是朋友这么简单说不定还是天师道中人也说不定呢。可当今正是尊崇道教之时凡人都是一入道门就身价百倍为什么这位侄儿不想让人知道是道门中人呢?既是同门中人这位侄儿要帮天松子安置族人也就合情合理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

    既然想不通林岜也不去多作理会只是说道:“是天松子老神仙的族人贤侄要怎么帮他们尽管去做就是了。”

    林强云:“那么从郴州带了数百人到汀州来还要请叔父大人出个文书才好以免路上多有麻烦。”

    林岜道:“那是自然贤侄去郴州前可先来为叔这里写份文书。不是为叔现在不给贤侄文书实在是此类文书有一定的时限早写了也没用。不如等到需要时再写给你所爱时间的限制更少些。贤侄休怪。”

    “小侄明白叔父大人是为小侄好”林强云说:“这如何会怪到叔父大人的身上。叔父大人公忙小侄告退。”

    林强云回到南门大宅后马上找到吴炎要他立即为自己铸造一个铜镜框。

    吴炎看着手上的图为解地问道:“师傅这是做什么用的呀外表看来像是带手把的小铜镜可镜子的位置却又下沉二分。咦周边的花纹好像是符录哪我见过有位道长画出的符录和这差不多耶。请来的两个媒婆在刀铺和南门大宅间走了不下三四十趟。先送了“草帖子”接着又带上用八朵大红花装点的“檐许口酒”、八枚银胜去送“细帖子”。回来时带了两瓶水、五条活鱼和一双筷子。

    随后又要送女方的穿戴、送头饰珠翠又要送羊、送酒还要带回女方的回礼。

    昨天早早地两个媒婆又带着凉伞把寇帔花粉之类的东西送到刀铺。又代表女方将男方穿的衣服、戴的帽子送回到南门大宅。还由她们代表女方在新人成亲的洞房里挂上帐子、铺好床。

    虽然只有百来丈的路也让两个媒婆走得腰酸腿痛心中叫苦不迭。只是看在钱钞的份上勉强忍着不敢出声埋怨。

    今天是选好的迎娶日新郎倌——张本忠——吃过午餐后就被人打扮得焕然一新披上了红布红花推上一辆由一匹小个子马拉的两轮车。由一伙鼓乐手吹吹打打相送护着花轿到刀铺接着了新娘张何氏后赶车的、抬轿的人们讨到“起檐子”钱这才把新娘子迎回南门大宅。

    沈念宗打了“拦门”利市钱忙着张罗新妇下轿。一个阴阳先生拿了盛满谷物、豆子、干果和铜钱的斗站在门边望门而撒。周围瞧热闹的孩子们立时蜂拥而上争争抢抢的满地乱捡铜钱、干果。据说这叫“撒谷豆”的仪式是为了镇服青羊等煞神。

    盖红头布的新娘由人扶着下轿踏着铺好的毡席四儿捧着面铜镜倒着引导她跨过马鞍、大秤进入大门。

    穿过门厅中虚挂的一顶帐子蒙骗可能来作怪的煞神引新娘到洞房坐在床上——“坐富贵”。

    这一连串的繁琐礼节把林强云看得头大脑大和山都两人躲在大厅一角偷笑。

    林强云到这里所见到的第一场喜庆大事——婚礼直到将近亥时才完结。此后的几天“新妇拜堂”、孝敬长辈的“赏贺”、“答贺”“复面拜门”、“暖女”、“洗头”诸般礼仪做完还要等到“满月”婚礼才算全部完成。师侄你衣服上薰了什么香?闻来这么特别又很舒服。”

    应君蕙不解地说:“薰香我从来没在衣服上薰过香。哦对了师姑闻到的可能是林公子所制‘雪花膏’的香味……”

    徐兴霞大感兴趣不等应君蕙说完就抢着问:“‘雪花膏’是什么东西?是拿来干什么用的?”

    应君蕙眼看满叔他们已经走出十来丈远伸手向徐兴霞朝路上虚引柔声恭敬地说:“师姑请先行容师侄边走边向师姑禀告。这‘雪花膏’乃一种洁白的膏状物是专以用来涂脸抹手的。据林公子的义妹说此膏有不但能滋润皮肤而且还有保养颜面的功效。”

    徐兴霞吃惊地叫道:“啊!真的有这么好?”

    她拉住应君蕙走到面对面仔细地察看她的脸一边小声说:“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嗳又好像是有点不一样你再给我说说看涂了‘雪花膏’后有什么感觉。”

    徐天瓘等在城门边向还在十多丈外的徐兴霞叫道:“小妹你拉住应姑娘说些什么呢还不快些回家去爹又要骂人了。”

    徐兴霞回头尖声喊道:“知道了马上就来。”

    再对应君蕙说:“我们边走边讲吧。我问你那‘雪花膏’里头加入了什么香料整整一天了还这么香难不成师侄在路上也往脸上涂吗?”

    应君蕙羞红了脸说:“师姑说什么啊谁会走在路上还往脸上涂东西。这是早晨洗完脸后才抹了一点。说实话‘雪花膏’抹到脸上的感觉还真是有些不同既凉爽又湿润舒服得很。凤儿姑娘倒也没有说错可能真有滋润皮肤、保养颜面的功效。”

    应君蕙脸色一正说:“这位林公子真叫人捉摸不透除了‘雪花膏’之外他还同时做出了一种叫‘香碱’的东西专以用来洗浴。不过现在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把黑风峒的事解决完后立即开始进行开展本人赚钱的大计划。”

    待徐天璠的话说完林强云便说:“算了逃了也就逃了吧只是被妖道的同党杀了好些人可怜他们的父母妻儿今后要受苦罗。徐兄这里还有些钱我想每家都给他们一点安家。可以吗?”

    徐天璠:“这事不劳飞川老弟挂心我们早为你办好了。上次老弟交给我们的一万贯除了救济难民二千贯安抚被杀的厢军兵卒家六百贯外还有七千多贯钱。老弟此次去黑风峒若是需钱用的话尽可从我们这里拿。”

    说话间陈归永和张本忠带着护卫队来到徐家徐天瓘起身说:“大哥和飞川老弟在此就好我去安置老弟的人。”

    徐天瓘出去后林强云试探着问:“徐兄关于黑风峒几天前所生的事情……”

    徐天璠打断林强云的话说:“此事我昨天刚刚才知道家父就是因为这件事从雩山赶来这里的。原来家父还想要我们兄弟带他到汀州去找老弟昨晚接到老弟派来的人才没有动身。老弟但请放心此次家父及我们兄弟都会和老弟一起到黑风峒去务必帮老弟解决好李元砺旧部的安置事宜决不会让老弟为难。”

    说话间厅外有个洪亮的声音传进厅中:“‘诛心雷’飞川大侠林强云小兄弟到了他在哪里?快带我老头子去看看。”

    徐天瓘:“父亲飞川老弟和大哥在厅里说话同来的还有几位山东路沂山应家堡应师叔的后人。”

    洪亮的声音说:“啊啸云师弟的后人也来了。好啊好得很。”

    声落厅门口走进一位年约六十左右个子与徐家兄弟相仿身着博袍足穿布底黑鞋体健神足的老者。”

    应承宗小孩子心性这时忍耐不住问道:“师伯祖难道我们不能请出江湖上武功高强之士对李蜂头行刺?”

    徐子丹苦笑道:“孩子数千视生死如同儿戏的精壮而且还是久经战阵博杀的战士有何武功高强之士能敌?何况军队中所讲究的是战阵配合、互有攻守。远攻则可用弓箭近战则除了刀枪等长短兵器外还有盾牌防护。所有这些都远非江湖上几个武功高强的人所能为敌的。”

    “说到武功高强你祖父不可谓不强吧?据我所知当世强过啸云师弟的不是没有数得出的也就二十来位。他们中武功最高的江淮大侠丁家良也不敢说能从数千的军队中杀进杀出更不用说是面对的是数千久经战阵能打敢拼的战场煞神了。至于师伯祖的武功与你祖父比差了一筹不止想去博杀李蜂头为你祖父报仇也是有心无力啊。”

    林强云一面听他们说话一面心里想:“是啊如果与我对敌的人用上盾牌我做的这些钢弩连自己手中的长枪都挥不了威力也就没有了对敌的最大优势。一旦让敌人近身像我这样毫无武功的人还不是任人宰割。短铳么还会好一点可又只能打一、二枪顶多把本钱捞回来后还能赚上一个。哎哟若是弄得不好恐怕连本钱也要赔进去呢。这可是大大的不合算怎么也要保住老命又能有得赚才行。啊有办法了回去以后一定要做些让人大吃一惊的东西出来。”

    想到这里林强云不由得在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人老成精的徐子丹把林强云的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道:“这个年轻人想必就是所谓的‘诛心雷’飞川大侠林强云了凭自己的眼光真还看不出此人有何能耐。难道他当真练成了‘返朴归真’的境界不成看来不像啊。他这时脸现微笑的表情想必对我刚才所说的话不肯认同稍待有空时倒要向这年轻人请教一下。盛名之下必无虚士他会有出人意表的见解也难说得很。”

    一时间厅内的人都陷入沉思中整个大厅除了粗重的呼吸外再无其他声息。

    张山、张河兄弟俩于八月二十七日带着四羽信鸽跟随李元铠等十人从长汀县城出一路经瑞金、雩都、赣县过南安军的上犹沿孤山水(今上犹江)而上进入荆湖南路郴州的益将隘然后向北走面山(罗霄山南部山脉)东麓的小径潜抵黑风峒()。

    李元铠到赣县时因为年纪大了不方便和众人一道急赶只好留下一个人陪他慢慢走。

    近一千五百里路程十个人翻山越岭走了十九天。特别是最后益将隘到黑风峒这一段一百五十多里山路足足走了三天半的时间其中的艰难自不必说了。

    他们一行十人于九月十六日才到达黑风峒北三十里的山寨。

    这个容纳了五百多人的山寨建于面山东支脉一处台地上。草草用原木建成的寨栅处处都有数寸宽的缝隙可以任由兔子及小狗钻进钻出。有些地方甚至宽到可以通过身形稍为瘦小的人。

    这个山寨除了朝南的寨门前有二个年轻人懒洋洋地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四处张望外其他的地方毫无一点戒备的迹象。

    寨门前的两个人看到一行人远远走向山寨这才站起身向他们遥望。当两人看清是本寨几个外出寻找少主的统制时其中一个飞奔入寨内高声呼叫另一人则快步向众人迎来。

    原来死气沉沉的山寨被那人叫喊声惊动即时起了一阵骚乱。

    当先走出竹木、茅草搭盖房屋的是赤膊光腚的孩子们。他们枯瘦无力的身体状况并不能拦住好奇贪玩的童心一出屋门就勉强出小声的呼叫奋力向寨门跑去。

    随后出门的是衣衫褴褛男女、或是在这还显闷热就围着兽皮的成年女孩。他们听清人们说去汀州寻找少主的头领回来并还带着陌生人一起的时候脸上也浮起了希望的笑容匆匆向寨门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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