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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阿伊卡和晓芳也在这时出现,前二者在黎震身旁坐下,晓芳则来到沈君浩身旁,先向黎震打了个招呼,才向自己道:“剑圣大人!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
沈君浩心中大奇,若要单独说话,为何不是先知或阿伊卡,而是她。沈君浩和晓芳并肩在营外的草原漫步。远处传来猛兽的吼叫声,自认识她以来,沈君浩还是首次和她独处,份外有种新鲜和奇异的感觉。
晓芳大方直接地道:“剑圣大人或会奇怪,要和剑圣大人单独说话,为何不是先知或阿伊卡,而是你。”
沈君浩没有答话,来个默认。晓芳微徽一笑道:“你听下去便知道,众人想说的话,会以我说出来比较合适。”
她沉默下来,和沈君浩悠悠踏步。靴子踢着绿草,发出沙沙响声。弯月升了起来,后面是灯火通明的营地,人声歌声和圣地独有的十二弦琴的乐声,在夜空里扩散着。
晓芳道:“剑圣大人,为何你不说话。”接着轻叹道:“看到你侃侃而谈,慷慨陈辞的样子,实在很难相信你最爱的是独自沉思。”
沈君浩奇道:“你怎知道?”
晓芳道:“看你的眼便知道,就算在最热闹最高兴的场合,也可从你的眼中看到孤独、落漠和深思,郁兰便最爱看你的眼。”
他的心一阵抽搐,郁兰,自己心爱的人儿,上天已给了你这么脆弱的身体,为何还要给你这么悲惨的收场。
晓芳停了下来,转身脸向自己,强忍着因思念郁兰而生出的悲痛,举手轻弄被柔风吹散了的秀发,忽然竟向自己伸出她颖美哲白的玉手。沈君浩呆了一呆,才懂伸手将她的手紧握起来。
四手相握,沈君浩感到她的血脉在手心内跳动着,感觉到她身体的温热,可是沈君浩却一点邪念也没有,晓芳便像大自然的一部分,她雍容华贵的气质,和沈君浩所遇过的任何美女都不同。若说朴丽代表了大自然的一面,她代表的便是大自然的和平与宁洽,静的一面。
晓芳闭上美目,好一会张开来,道:“自从韩斐大将军死后,众人便一直担心有今天那种情形发生。一直以来,韩斐不但是玄天刀铸制术的传人,还是南北将领里最德高望重的人,连最桀傲不驯的黎震和杰逊两位大将军,也不敢不听他说出来的话,但他已死了,南北微妙的平衡亦变成一地碎片。”
沈君浩无言地听着,不用她说出来,沈君浩也知道自己这圣剑骑士的出现,使形势更是复杂,尤其沈君浩挟看这么强大的声势而来。晓芳从沈君浩的大手里将手轻轻抽回去,道:“众人再走走,好吗?沈君浩点头答应。”
走了一会,她道!你要拉着我的手吗?
沈君浩道:“求之不得,那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事情之一。”她主动抓着他的手,拉着沈君浩缓步而行,这时离营地更远了,月色洒在沈君浩俩身上。
晓芳平静地道:“虽然没有明文的规定,但圣地的长老们都是尽量避开男女的情欲,他们关注的应只是圣地人的幸福,而非个人的快乐,自成为长老后,我便立志将终生献与圣地,不谈俗事,这念头到今天也没有丝毫改变。”
顿了一顿,叹了一口气道:“但我却喜欢让你握着我的手,只有在那时候,沈君浩才能感到你不会舍弃圣地的意念,虽然你身在圣地,但我总觉得你的灵魂并不在这里。”心中一震,晓芳的直觉确是非常灵锐。
是的!他的心并不在这里,但它究竟属于什么地方,则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沈君浩很痛苦,也痛恨自己,恨自己不能既分身来追杀刀皇,又不能分身留在云莉身旁………晓芳回到正题上道:“黎震和韩斐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黎震是个英雄,是位无惧的战士,比韩斐更优胜的将领,但他却爱感情用事,极重荣辱,即管没有你,和北系长老军人的公开冲突也是早晚间的事,你的到来只不过将一切都激化了。”
沈君浩叹了一口气,想不到沈君浩既要追杀刀皇,应付匈奴鬼,又要牵涉到圣地的家事里,真是始料不及。
晓芳道:“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主宰圣地的命运,也只有你可以使得圣地不会分裂成南北两个国家,否则即管匈奴鬼被赶走了,和平仍是与圣地无缘。”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道:“若有什么比战争更可怕,恐怕就是战争的后遗症吧!尽避匈奴鬼一个不留地走了,仍会留下很多烦恼问题,只是匈奴鬼*圣地女人所留下的大批孽种,便是个最严重的后遗症,没有人知道该怎样去解决,只有当你成为神祗推举的圣剑骑士后,才可以压下所有声音,作出决定。”接着轻轻道:“沈君浩便知道以杰逊为首的一群北方将领,主张把所有在这种情形下生出来的孩子杀掉,以保持圣地人的血统,众人三人都不希望有那种可怕的事发生。”
“众人三人”指的当然是先知、阿伊卡和晓芳她自己。但他们这想法,也会惹到北人的猜忌,认为是南人假慈悲之名,故意给北人增加一个包袱。
沈君浩将她柔软的手,送到嘴边,深深的一吻,侧头望着她蒙上了忧虑的眼睛,叹道:“知道吗?我自幼便爱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痛恨仇杀和战争,我……”她另一只手伸了过来,用手指接着我的唇,制止沈君浩继续说下去,爱怜地道:“我知道,由第一眼见到你,我便知道。”
沈君浩有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但却克制着自己,她是属于圣地、属于美丽的大地、属于花草树木,而不应是属于任何人的,包括他在内。她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自然,那样地没有丝毫造作,沈君浩想起挂在郁兰画室外庭园内的奇花异草,她的深情都贯注在哪里。
晓芳收起玉手,但另一只手却抓得沈君浩更紧了,轻柔地道:“所以众人要求你阻止南北的分裂,只有你才能做得到。你是个天生知道怎样玩政治和战争的领袖,表面看来你对东邦毫不客气,但亦只有你这种特别的人才可以慑服东邦这类剽悍的军人,故此东邦退走时会向你行敬礼,那并不是他一贯的作风。”接着声音低下来道:“你也是天生使女性梦寐难忘的情人。”
沈君浩将她拉着在一块石上坐了下来,肩靠着肩,放开了她的手,望往天上一弯番星,摇头苦笑道:“你却是天生的美丽说客,任何事经你的口说出来,甚至是战争和谋杀,也会变得悦耳动听,令人难以拒绝。”
过了静静的好一会后,沈君浩叹道:“好吧!我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我知道怎么做的了。”顿了一顿道:“好了!告诉我,为何你拒绝了郁兰为你造像的要求。
晓芳俏脸飞起两朵红霞,垂头轻声道:“当某一天到来时,我会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细至只仅可耳闻。
回到营地时,宴会仍继续着,但沈君浩却没有了参与的心情,应酬了几句,便起身请辞,嘉盈和朴丽当然起立跟随,岂知筱秋那妮子在众目瞪瞪,包括她父亲黎震注视下,竟也公然跟在沈君浩背后,还像这是天公地道的事。
这时没有人不知道她偷偷随军跟来的原因是什么了。雷欧向自己竖起拇指,表示沈君浩了不得,更使沈君浩尴尬之极。
沈君浩待离得黎震等远了后,向筱秋道:“筱秋小姐,你到哪里去?”
筱秋皱着可爱的小鼻子,故作惊奇地道:“当然是天下第一英雄剑圣大人的帐幕去,难道到现在还要我东躲西藏,又或睡到荒野里去吗?”
嘉盈朴丽齐声失笑。
朴丽的手穿进我的臂弯,丰满的玉体紧贴着沈君浩,柔声道:“剑圣大人,荒东的歌谣里,有两句词是这样的!‘没有人肯错过生命冬天里的阳光,没有人能拒绝怀里处子的热情。’你想想看有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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