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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震道:“在匈奴鬼到来前,南北两个系统已常有倾轧争权之事,匈奴鬼一来,北方饱受摧残,派争稍息,但北消南长下,北人对众人更是猜疑,先知三长老长居南方,就是因受不了北人的歧视和排挤,今次神祗按兵不动,坐观众人和匈奴鬼生死相拚,更使南北的关系蒙上阴影。”
沈君浩恍然道:“难怪你们对乌女师特别有顾忌,原来内中还有南北争胜这一关键。”
心中其实还想道:我这圣剑骑士的出现,显然使南北关系更趋复杂化,乌女师亦可利用这点大做文章,制造猜忌和矛盾。这些问题黎震、先知等当然早想到,但却不愿说出来,免影响了我的心情。
沈君浩沉吟道:“圣地大难临头下,难道北方没有有识之士,抛弃南北优势的成见,为长远的利益而奋斗。
黎震道:“当然有,尤其是年轻一辈,雷欧便是最好一个例子,匈奴鬼南侵,还是他力争领军来助,众人原本以为乌女师也是这种人,岂知她竟包藏祸心,真教人想不到。
至此沈君浩才明白先知所谓的“前路艰难”是什么意思,哪天众人直走到黄昏,山城终于出现眼前。
山城是座宏伟壮观的城堡,凭山而筑,依山势延绵!矗立的高厚城墙,做成一道阔达里许的人造屏障,将由南面通往神祗的进口完全封闭起来,除了是鸟儿外,一天不能攻陷灵石,便休想到神祗去。
城的两旁全是陡峭险恶的巨石崖壁,教人看一眼便知道要爬上去将是只有呆子才会做的事。
城门外斜下的草坡上满面战争的遗痕,虽然尸体都被移去了,但留下的断兵残器,擂木碎石箭失,都使人毫无困难地想像到匈奴鬼攻城时的惨烈状况。
圣地人建造这座稳守南路的城堡,定费了不少时间和心力。
若没有黎震大将军的一番话,沈君浩会以为圣地人建此堡当是为了应付预言书里预言的灾难,所以未雨绸谬,但现在沈君浩已有另一个想法,这山城极可能是针对南人而造出来的。
这时城堡上旗帜飞扬,显示以北人为主的神祗,已派兵重新占据了这具有无可比拟军事价值的要塞。
众人列阵堡外。
号角声起,城门大开。
一队人马由城门驰出,由长长往下的斜坡奔驰下来。
飘扬的旗帜上面绣的是极其壮人观止,雄据逐日高原之上的神祗。
带头是一老两少三位将领,他们和后面的十多名亲兵,肩上的彗星标志都是绽青色的,使沈君浩知道他们是东邦大将军的人。
圣地共有七位大将军,每一位都被分配与彩虹的一种颜色,以作所有标志和旗号的专用色。
七位大将军里,最著名的自是杰逊、威城、黎震,和刚战死的韩斐大将军,是为圣地四大名将,占了来虹序开头的红、橙、黄、绿四色,其他三名大将军依色序青、蓝、紫便是东邦、联达和玉珍大将军。
最后的玉珍大将军也像嘉盈是位女将,但她却不像嘉盈的爵位般是继承回来的,而是当前任大将军和继承人一齐阵亡后,论战功而升拔的,乃圣地最有名的女战将。
来人转瞬驰至,在大军前一字排开。
中间年纪在五十间的骑士,身形矮壮结实,相貌堂堂,在他左右两名将领年纪都不过三十上下,但都是神情倔傲,对众人这批历尽万水千山,到来解山城之围的战友,竟丝毫没有欢迎的神态。
那较老的将领胸前挂满襟章,使人知道他的身份定是非同小可,灼灼的目光先仔细打量了沈君浩一会,才移往黎震脸上,双手环抱,先向三位长老施礼,才朗声道:“东邦谨代表神祗,欢迎三位长老和黎震大将军驾临。”
沈君浩勃然大怒,这东邦大将军明知自己是谁,竟然招呼呼也不打一个,又蓄意漏去了同等身份地位的嘉盈,确是欺人太甚。
黎震大将军脸上现出不悦的神色,介绍沈君浩道:“东邦大将军,这位便是预言书上的圣剑骑士,在他旁边的嘉盈女统领,你也应见过的了。”
东邦故意将沈君浩忽略过去,向嘉盈呵呵笑道:“我见你时,你嘉盈还是韩斐旁的小女孩,现在已长得如此标致,岁月不留人呐!”
沈君浩方各人齐感愕然,一方向固然由于他对沈君浩的漠视,另一方面,他明显地表示出并没当嘉盈和他有同样地位的大将军。
史东蒂忿然道:“东邦大将军,嘉盈大将军已成为了云城之主,众人的女统领!”东邦显是认为没有他发言的资格,淡淡瞅了史东蒂一眼,闷哼一声。
他左旁那位相貌和他有点相像的年青将领将眼光从嘉盈和朴丽身上收回来,望向史东蒂道:“圣地现在处于非常时期,所以神祗正准备废除一向的继承法,改以战功论赏,谁立的战功最多,谁便可以继承大将军的空缺,所以嘉盈是否属另一位女统领,要由长老会来决定。”闻者立时哗然。
要知若是如此改变继承宗法,将会出现南北权力架构的大改变,试想若派了个北人来管治南方的云城,会出现怎样的后果。嘉盈脸寒如水,一言不发。先知肃容道:“我是长老会的八名主委之一,为何从不知长老会有这个意向。”
先知一开腔,东邦不敢不答,道:“这是最近才决定的事,正准备要通知三位长老和黎震大将军。”
全场立时雅雀无声,只有逐日大草原的长风,刮刮地吹着……
阿伊卡淡淡道:“看来这只有在召开一次长老会后,才能决定的了。”
晓芳道:“东邦大将军,这位是圣地的救星圣剑骑土沈君浩公子,山城和南方的大灾难,便是在他领导下化于无形的。”
东邦这时才将目光移到沈君浩身上,道:“见过沈君浩公子,圣剑骑土这身份事关重大,大长老决定一并在即将举行的长老会内讨论,决定确认的问题,所以请恕东邦的无礼。”
众人一齐色变。
将领战士齐声哗然怒喝,情景混乱之极。
沈君浩举手示意,所有人立时遵命停止鼓噪。
东邦脸色微变,显然想不到众人对沈君浩的拥戴,竟到了如此地步。
在东邦另一边一直没有作声的年青将领傲然道:“沈君浩公子,众人神祗中的剑士,都想看看能斩杀竹袭的剑,究竟是如何锋利。”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朴丽的反应,当然是希望在这荒东美女前,建立不弱于沈君浩的形象。
沈君浩淡淡道:“你是谁?”
他愕了一愕,想不到沈君浩对他说话如此不客气,但为沈君浩眼中神光所慑,不自觉地应道:“我是东映大人。”
沈君浩望向东邦身旁哪早先驳斥史东蒂的男将领道:“那么这位又是东什么大人。”
那年轻将领见我说话如此轻蔑,眼中闪过愤怒的神色,傲然不理。
还是东邦对沈君浩颇有点顾忌,代答道:“这是我的大儿子东映,沈君浩公子请多指点。”
这两句还算是人话,沈君浩怒气稍敛,和声道:“众人的战士经历了连场大战,可否先进山城休息,再上神祗拜见各位长老和大将军?”
东邦眼中闪过奇怪的神色,有点不自然地道:“神祗有命令下来,要求来自逸芳城和云城的英勇战士们在山城外扎营休息,各位长老、黎震大将军、将领和沈君浩公子,则请直赴神祗。”
众人愕然。
沈君浩冷冷看着东邦,沉声道:“笑话!众人解除神祗之困,难道连山城的门也不肯为众人打开来,尤其数千受了伤的战士,更需要一个较好的环境疗治伤患。”
东邦三人想不到沈君浩如此不留情面,但又知道沈君浩所言合情合理,一时僵在当场,还是东邦老于经验,转向黎震大将军道:“黎震大将军,东邦只是传令之人,希望大将军体谅。”
只是这句说话沈君浩便知悉东邦并不完全同意神祗处理今次事件的手法,这是可供利用的一点。
黎震平静地道:“这里的事一切由圣剑骑士决定,整个南方已决定了与圣剑骑士共进退,是吗?嘉盈大将军。”黎震果是一名男子汉,公然地蔑视神祗的决定。这几句话严重之极,代表了不惜与神祗公然决裂。
嘉盈策马而出,掉转马头向着众将土大叫道:“你们听到黎震大将军的话吗了,告诉我你们的心声。”
在前排听得见黎震和她说话的数千战士,齐齐举起兵器,狂叫道:“听得见!我们与圣剑骑士共同进退,永不二心!”
后面的战士怎会听不到,一齐举起兵器,加入宣言,愈叫愈响,愈叫愈齐。东邦三人脸色大变,颇有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付。沈君浩举手,十多万来自南方的军民才收止了喊叫。
沈君浩微微一笑道:“今晚众人便在这里扎营,假若明天午前山城的门仍不为我们打开来,我们便回去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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